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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赵阔迎接出客厅,老远就亲热的大叫:“啊,我的黄大哥啊,你们可安全脱险了。”
没想到这个传闻中大宋皇帝这么没架子,就算他其实没啥实力是皇帝,但人家起码是个成功的造反家啊,黄德美有些手忙脚乱,没想到被称大哥,一时犹豫是跪是不跪,就在那里弯腰屈膝犹豫不定呢,赵阔两手握住了他的胳膊,:“大哥,你来我真高兴啊。久仰大名啊。”黄德美犹豫了片刻,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想到自己现在家破人亡,却又捡了一条命,悲喜交加下,头枕着赵阔肩膀哭了起来。
“没事了,大哥。”赵阔亲热的拍着黄德美的脊背,侍从和大臣们都跟着笑了,顿时场面一片喜庆。
酒席之上,黄德美把赵阔当成了大恩人,事实上也确实是,更是几次哭的一塌糊涂。
黄德美可和洪秀全不是一路人,他和韦昌辉石达开家境差不多,家里暴有钱,老爹黄光严是旅居南洋加里曼丹岛(印度尼西亚)三宝垅的富商,但在老家福建龙溪浒茂州拥有大量田产。当地佃户看他们家是“莠人”,就开始抗租。
为了这事,黄德美千里迢迢的从加里曼丹回家,和那些佃户打官司,但满清官员根本不理这个“外地人”,一气之下,黄德美就加入了莠人组织,用暴力给自己讨回公道,大约就是晚上聚众打人、点房子之类的。
满清官府是基于暴力,黑社会也是暴力,前者不理你,你能怎么办呢?
而且官府听说黄德美有钱,也盯上了他,不仅勒索而且强令他充当盐商,这把黄德美亏死了,忍无可忍下,他率众起义,这种时候他光在满清福建的老宅里还有数十万贯的财富,富商都起义了,可想而知,被欺负到什么地步了。
现在他听赵阔滔滔不绝的给他讲大宋怎么特意保护莠人产业,不仅什么都不动,而且还派人特别负责收租,黄德美更是泪流满面,要是赵阔这种当满清县令,他至于放着少爷不当当逆贼吗?
看黄德美已经快把自己当真皇上了,几次要下跪,赵阔觉的时候差不多了,他把自己的安置意见说了:“黄大哥(1815-),我准备把你册封为伯爵,和广东天地会首义攻城陈开何六一个级别,你想留在海京也好,想回家也好,随你便。但是你们小刀会起义福建抵抗清兵居功甚伟,我决定为此新成立一只军队,小刀军团,暂时归属于十字军团之下,但我这里实在是没银子扩充军队,所以我只能暂时定500名额,以后再扩充,其他弟兄可为工可为农可为商,悉听尊便。”
自己这几千人命都是赵阔救下来的,黄德美本身也不是攻城略地的狠人,听说自己被这皇帝封为伯爵了,都已经喜出望外了,哪里还在乎赵阔几乎坐地裁灭了小刀会,赶紧谢恩不迭。
到了晚上,赵阔回到后宫,他的美人皇后笑盈盈的在等着他了。
“小美人,黄德美老婆给你说什么了?”赵阔问道,今天他接待小刀会一众首领,而女眷就交给婉儿去打理,这个女子从小在花船上长大,做的都是伺候人的活,虽然知识方面有欠缺,但满清也没有什么知识啊,这个地界,唯一的知识就是“会做人”,其他的都是狗屁。
所以婉儿待人接物是一把好手,加上她长得“丑”,在女人群里很吃香,因为没女人妒忌一双大脚的她,她混得比她以前老板赛金花都好,这些女客经常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给她。
“黄夫人哭着求陛下千万别让她夫君当官或者统御军队了。说男人有权就变坏。”婉儿禀告道。
赵阔哼了一句:“她倒是想得美啊!他老公,只会当富家翁。”
“陛下我看黄夫人情态激动,在厦门莫非有什么事?”婉儿问道。
赵阔啊了一句,说道:“老黄在厦门一开国就收了小妾,被他这个老婆一刀宰了。在他的指挥部差点闹出夫妻相残的又一条人命来,扰乱军心啊。他这是造反起义,还是娱乐八卦啊?”
但赵阔一语成谶,几年后,闲着无聊的黄德美凭借贵族身份,轻松通过森严的新闻管制法令,创办了《海京花》八卦小报,专门搜罗香花美女风流韵事,销量不行就拿自己和老婆后院械斗做噱头,比如《伯爵大人昨日左眼乌青,怀疑河东又狮吼》,结果黄伯爵最后竟然成了海京报界大亨之一!
62海盗:我告诉你谁是老大
在黄德美对着赵阔下属痛哭流涕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总督府外看热闹的人群早已散去,但行人们还是踩着土路上铺了满地一地鞭炮屑兴高采烈的议论这些新来的福建匪徒,沙宝仔和几个手下正走在总督府外面路上,给他们做向导的是个扎眼的年轻人,一位不仅穿着太平军军服还戴着黑眼罩的独眼龙,新建“十字军”的年轻卒长罗前捷。
两人认识是因为营救船队去厦门的时候,罗前捷就坐在沙宝仔船上。
赵阔派了几百个士兵跟着船队过去,相机行动的。罗前捷不习海上风浪,而沙宝仔又比较巴结和照顾这个被手下称为“先生”的小“读书人”,因而成为朋友。
罗前捷他指着这条穿过总督府前的大道,说道:“沙大哥,这条路据说过段时间要重修,修成一条贯通广州的洋人大路。”
“石板路吗?紫禁城里的那种?”沙宝仔看着这条满清随处可见的土路满脸疑惑。
“不知道,我听不懂法国人那词什么意思,反正是说应该重修。”罗前捷嘿嘿一笑。
“你家陛下真有意思,”沙宝仔摸了摸鼻子,指着赵阔“强行拆迁”的总督府对面那一带说,笑道:“人家登基都是在皇宫里大兴土木,他在外面大兴土木。”
“‘有毛用’,陛下原话。”罗前捷嘿嘿一笑,接着介绍道:“这正对面要建是法国领事馆,旁边两个是英美商会馆,其实他们都是打算派驻外交人员,但对满清还暂时使用商会的称呼,陛下说英美人太奸诈,哈哈。”
“世道变了,洋人和上帝都进广州城了。”沙宝仔摇头叹息道。
接着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奸笑”着问罗前捷:“小罗,该吃饭了,城外玩过没有?”
“没有。”罗前捷老老实实的回答。
“反正你立功回来,宿地军营也在城外,今天没事,跟哥哥来,让你见识一下广州的黑暗之地。”沙宝仔拉住了罗前捷的胳膊,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天黑了之后,靠近港口的城外果然是一片野蛮之地,但也是一团热闹之地,直如污水潭咕咕冒泡一样。
在这些低矮肮脏散发着臭气的巷子里,有光荣的大英帝国的逃兵印度阿三坐在地上兜售自己的步枪,用蹩脚的英文大叫:“女皇陛下授予的!”有浓妆艳抹的妓女在肮脏的小巷子里或者船头大喊行人揽客,街头地上直接趴着着赤身裸体的洋人,那是喝多了被劫匪洗劫一空的倒霉水手,连衣服都扒;几个被匪徒或者太平军捣毁的劣等鸦片馆里面冒着烟火,乞丐们把这里当成了新家;夜空远处偶尔还传来火枪开火的声音。
领着目瞪口呆的罗前捷,沙宝仔大笑起来:“这就是广东的另一面,在穿鼻洋大战(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前就是如此了。”
说着他踢了踢路中间那个洋人白花花的大屁股,笑道:“尽管洋人那时候有专门的酒吧给他们这些水手享乐,但这些贱人还喜欢扎到这些地方来,享受最下等的妓女和劣等白酒,被抢光扒光一次都不算老客的,哇哈哈。”
“上帝未看顾之地啊。”罗前捷闭起了独眼,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等他睁开眼,发现沙宝仔也正双手合什,喃喃道:“上帝保佑如来保佑妈祖保佑。”
“沙大哥你也信基督教?”罗前捷惊疑的叫道。
“总归是个神仙嘛。”沙宝仔一笑:“各路神仙保佑,海上混饭吃讨个吉利。”
接着他揽着罗前捷的肩膀,指着河里那些运客载物的舢板小声道:“看到没有,这个时间出来拉客的,全部都是兼职抢匪,不管土人、洋人还是军队什么人都抢,手上没有刀或者火枪千万不要独自一人上他们的船,那时候抢你钱都是轻的。”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一直在城里或者军营驻地的罗前捷目瞪口呆。
“广州啊,哦,不,现在叫海京。不过不管时间流逝还是主人改变,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沙宝仔一笑,拉着罗前捷前行,说道:“你跟我去我最喜欢的酒吧,海盗的酒吧。”
那酒吧就在一条肮脏的河边,在一个对着河岸撒尿的醉鬼身后经过,沙宝仔和罗前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