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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起来,等着看结果”国舅扔了饭盒,吩咐老炮把伊藤捆了起来,几个人便围坐在一起直勾勾的看着伊藤,他们想看看赵志是不是因为这个蛋羹才发烧的。果然,不到半个小时,一向身体虚弱的伊藤就开始了大量出汗,面颊开始泛红,体温也有了上升的趋势。方天宇几乎已经能够断定,赵志就是因为吃了蛋羹才会发烧不退的,因为伊藤现在的表现和赵志刚开始被发现发烧时的表现是一样的。
“长官,敢果的父亲不见了,弟兄们找遍了山洞,也没有看见他”被老炮派去找敢果父亲的冲锋枪手跑了回来。国舅几个人禁不住面色大变,难道赵志的发烧真的是跟敢果父女俩有关联不成?如若不是,那敢果前脚去找藤条,她的父亲后脚便消失了,也许两人是一早就合计好了的。
“等着敢果拿回藤条不就全都知道了吗?”还是有点不相信敢果会与此事有关的长毛淡定的说道,随即便遭到了老炮的怒视和大脚。“你狗日的傻了吧,他们既然能害了小白脸,咋还会回来?难不成把咱们都当了傻子吗?”老炮气呼呼的瞪着长毛,仿佛这件事就是长毛弄出来的一般,把长毛憋屈的不得了。
“我去”一直没有做声的砍刀开口了,在他的心里,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什么敢果父女,而是正在发烧的赵志。“我去找那种藤条”砍刀环视了一圈其他的人,即便大家都没有受伤也比不上他对山林的熟悉,所以出山洞去寻找藤条旁人是做不了的。再说自己的伤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注意不要被毒虫叮咬就可以。
“谁也不用去”方天宇带着满身的泥土走了过来,抱在胸前的钢盔里堆着满满的野草,“那什么藤条只是我随口胡说的,真正能给长官治病的是这种草药,别忘了我家可是中医世家,好歹我也是看过本草的”方天宇一脸的得瑟,却不曾注意到挪动脚步围上来的其他人。“好了,好了,我就告诉你们吧。咱们长官是被人给下了药才会这样的,之所以我说藤条,那是我一直在怀疑那父女俩,只好编了个由头先把他们分开,等仔细审过了那老的,不就全站的了吗?”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只要把我找到的这种草药煎水给长官喝,管保是药到病除。其他的事情,你们可别指望我了,我狠忙的”方天宇疑惑的看着大家,脑袋中灵光一现,“难不成你们没有看住那个老的,让他给跑了,哎呀,还不派人快追呀。要是他跑回去告诉了日军我们的位置,咱们可怎么办呀?”方天宇的无心之话,让其他人一下子醒悟了过来。眼下山洞里尽数是伤员,虽说基本上还能自己走路,可是山林里的湿热一定会使他们的伤口发炎化脓的。一旦日军得知了这个山洞,那后果就像方天宇说的一样,后果不堪设想。
“走,必须离开这里”国舅发话了,与其等着日军打过来,倒不如主动撤离的好,只要顺着山林的边缘地带行军,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再则,那修复好的电台也需要架设天线,山洞里是没有办法架设天线的,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说走就走,大家都按照国舅的安排,开始做起了准备,重伤员和赵志被放在了担架上抬着走,其他的轻伤员们只能是麻烦自己走了,仅剩的几个完好的人被分成了两部分,担任前出的斥候和后队的掩护小队。
“不要了,不要了”见财主还在拼命的往背包里装那些药品,国舅发火了,扯过背包就给扔了,人手都不足了,那里还有气力被这些玩意,只要能安全的回到新平洋,美国人的药品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瞧瞧你那点子出息,你狗日的就是个土财主的命,命重要还是这些东西重要,赶紧的去抬担架去”于是乎,愁眉苦脸的的财主被国舅赶去抬担架了。
“狗日的,咱带不走了,也不能便宜了他们”长毛抡起枪托就是一顿乱砸,码放的很是整齐的药品被砸了个稀烂,这些都是大家拼了命抢回来的,决不能再被日军拿回去了。大堆的粮食是没有办法破坏了,若是点火烧了,就会被日军发现烟雾,国舅想要争取时间的念头就白费了,不解气的长毛只好对着那些米袋上撒了泡尿,这才悻悻的跟着队伍离开了山洞。
国舅他们离开了不到5个小时,就有一队同样抬着一副担架的人赶到了这里,躺在担架上的正是敢果的父亲,抬着他的那队人是一水的日军。方天宇猜的没有错,这个老小子还真是跑去给日军报信去了,也还是老小子比较幸运,离开山洞跑出几个山头之后,正好就碰上了一队日军的搜索队。一顿比划之后,搜索队带着老小子回到了他们的临时驻地,弄来缅甸向导问过之后,才知道敢情这个是来报信的,一直在搜索的袭击补给点的远征军就在这里的某个山洞里。
这支编制为一个小队的日军搜索队当即便全部出动,抬着老小子一路翻山越岭直奔山洞而来,只可惜他们晚了一步,国舅他们已经弃洞离开了。除了满洞的粮食和被破坏的药品,就只剩下了一些满是血迹的纱布绷带,日军搜遍了整个山洞,连个人毛都没有找见。~
第二百五十章 敢果的决然
1942年,缅甸,密瓦公路西北山林大雨瓢泼般下着,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更显得潮湿泥泞,稍不注意,就会滑倒沾上满身的泥水。光是泥水还不要紧,泥水坑里数不尽的蚂蝗就会趁机钻进你的衣服里,拼命的吸你的血,每个人的腿上都粘满了蠕动着的蚂蝗。
赵志看着泥坑里那密密麻麻蠕动的蚂蝗,嗓子里一阵抽动,抱着身边的大树干呕了起来。其实他脚上是半高腰的美制军靴,腿上还用旧军装厚厚的打着绑腿,蚂蝗根本就贴不到他的肉。可即便是如此,看见泥坑里那蠕动着的蚂蝗,赵志还是忍不住的恶心。
“莫得事情吧?”湖南兵长毛扶住了赵志。长毛叫于得水,是个工兵,因为总说自己祖上曾做过太平军的将军,所以大家叫他长毛。
“小白脸,离长毛远一点,小心你的屁股开花”后面的国舅开口朝赵志喊道。赵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想问问国舅是什么意思。扶着他的长毛倒是迅速接口,对着国舅嚷嚷开了“好你个国舅,你狗日的半截入土的老家伙了,咋老是败坏别人的名声呀?”
“你狗日的就是个兔儿爷,他娘的整天就喜欢盯着男人的屁股看,你恶心不恶心呀?”瓢泼的雨水并没有降低国舅的大嗓门,队伍中响起了大家起哄的笑声。国舅叫马云彪,今年都快五十了,据说跟军部的某个大佬沾亲。参加远征军进缅甸,本来只是想混点资历好升个官的,没曾想却被日军追进了这茫茫的山林里。国舅和长毛是队伍里的两个活宝,每天不闹上几场,就浑身的不得劲,大家也觉得缺少些什么。
其实赵志心里很郁闷,三天前,赵志所属的第五军直属队在密瓦公路被日军围堵,突围的时候,赵志和大部队打散了,结果突围出来的赵志和一群新22师的家伙跑到了一起。一番清点之后,跑出来的几十个人里,赵志这个上尉的军衔最大,所以军需官赵志就成了这支溃兵小部队的最高长官。
在密林里一直被日军的小股部队追着打的国军士兵们,早就成了惊弓之鸟,丝毫没有回身再战的勇气,只顾在密林里默默的走着,朝着回家的方向默默的走。
风餐露宿,玩命似地在这片密林里走了两天两夜,没有一刻停留,很多重装备都被丢在了密林里,丢给了日军。大家不是不想带着一块走,可实在是没有办法带,湿热的密林,消耗着大家的体力,那些重装备实在是拿不动了。队伍里现在缺衣少吃,就连最起码的子弹,每个人只有几颗而已,50多人的队伍里只有4颗手雷。
茂密的原始森林里,除了蚂蝗和瓢泼的大雨,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他们这队急于回家的人。赵志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摸了摸腰上的勃朗宁手枪,低头跟进身前的士兵,拨开树枝藤蔓,努力的向前行进着。
队伍里还剩下的这50多人,几乎都是新22师预一团的,这个团全都是在腾冲溃兵收容站里临时招募的老兵,是打过很多次败仗的老兵油子。这些人打仗很在行,怎样躲炮弹,如何躲开日军斥候,这些都是在多次的败仗中用血肉总结煮的经验。正是有了这些老兵的存在,赵志他们在两天的溃逃中,始终都没有与日军接火,得以幸存下来。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鸟鸣,走在队列最前头的山羊举手,示意队伍停下,要大家戒备。那阵鸟鸣是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