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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秀忠把头埋的更低了,这样的辱骂,从几年前大婚后的一个月到现在,已经是不可计数了,他听的,几乎麻木了。麻木中也总结出一条:任她骂,到晚上总是会好的。只是,大公主那尖刻的叫骂声却突然的停了去,她若有所思的捏着自己的下巴坐下,老长一会的没有声响,待到尹秀忠抬头去看的时候,却见她满面是春风一般的笑意。
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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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的夜,安静中又带着雪落的喧闹。尹府中,除了排到值夜的家丁丫鬟外,众人都已经进了梦乡。
在大门旁值夜的王二低声的嘟囔了一句,本来今夜他是可以抱着自家女人暖暖的睡觉的,却不想,原本排在今儿晚上值夜的付三却因为闹了肚子,临时的把他拉了来顶。
这大冷天的,尽管尹府早已经发了厚实的羊绒棉衣,却也抵挡不了这大半夜在雪地里吹北风的冷。
要是有一壶暖酒,有一口牛肉就好了!王二依着门,想着。
前方不远处,传来脚踩着雪的吱噶声,王二一抬头,就见一暖黄色的灯笼,在前头晃荡。
“谁?”王二一手摸上腰间的信号烟火,一面倾身向前喝问。
“是我,王大哥,鹦儿啊!”灯笼那头,绿棉袄红棉裤的丫鬟笑吟吟的回道。
见是大老爷房里的丫头,王二才松了口气,他暗自觉得自己的娘们说自己胆子小,还真是有道理,堂堂的相爷府邸,会有贼人才怪,可笑自己刚才还着实的紧张一把。
“鹦妹子,这么晚了,你这是……?”王二的眼睛,在鹦儿那饱满的胸前停落了好几秒,突然就向那伸出手去。
鹦丫头没想到这男人这般猥亵,忙退后一步,脸上的笑意仅维一线。
“我就是看你身上有雪花,帮你弹弹!”王二的好色,府中的下人之间,是都晓得的,只是尹府规矩重,这王二也就是干看外面的花,回了还是只能啃自家娘们的草。此刻见着鹦丫头对他那么一笑,手不自觉的就伸了出去。
鹦丫头却也不恼,脸上粉出一些红来,在暖黄色的灯笼下,艳的王二的身体有几分难耐,她言语羞涩的道:“鹦儿早就仰慕王大哥的为人,见这天寒地冻的,特在前方亭里备了酒菜,想请王大哥去歇息下,喝点,吃些!”
王二大喜,鹦丫头这话,不是话里有话还能怎么理解?最难消受美人恩那也得消受一下才知道啊!他抬脚欲走,却又犹豫了起来。
“才多会功夫就能完的事情,王大哥还犹豫什么?再说了,这里是丞相府,谁会半夜进来?就算真有刺客进来,也没有愚笨到走大正门的,老爷不也是因为明白这个理儿,才只在这里安排一人的么?走吧,酒正热呢,凉了就没味了!”鹦儿娇滴滴的补充了一句,“难道王大哥要拒绝鹦儿的一片心意么?”
美人暧昧如此,王二也就再没有坚持住。
二人才离开,大公主就着了便装,独自一人开门而去。她一离开,就马上走出一丫鬟,将大门重新闩好。
脚印,被飘雪抚平了,夜;依旧安静。
尹家那积雪的屋檐上,有一黑衣人站在那里,雪光的反衬下,只见那人满头的银发随雪而动,面布包以一黑巾,唯留出他那一双深沉却又寂冷的眸子,看着街道上那上了马车后远去的的大公主。嗖一声,黑衣人的身影在屋檐上凭空消失,然后出现在街道之中,而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则又有一黑衣人替上。
尹世龙人不在,但是他的眼睛却无处不在,没有人知道他手上的势力到底有多大,黑衣人,只是他安排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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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想对锦娴就她对大公主无礼一事说教的时候,锦娴已经咯咯咯咯捂着嘴巴笑着跑开去找公羊申了,说是公羊夫子想看看整个尹府,让锦娴作导。
“那么小就重色,将来大了还了得!”锦宁扁着嘴巴嘟囔了一句,惹的一旁的香雪丫头捂着嘴直笑。
“小姐,你也别在屋里头闷着,出去走走吧!”
“外头那么冷,不去,你还是给我再弄个碳盆来,再找本书来看看吧!”
“小姐,我的好小姐,老太爷不是说了您可以去他书房的么,为什么不去那看呢,我找的书,等下您又说没劲了!”
香雪的话,使得锦宁一个激灵,她那躺在小棉塌上的雍懒小身子,一下就打挺了起来。书房,是啊,书房,爷爷不在,那本自己一直想看的历史书籍,不是在那等到着自己么?
要想更好的活下去,不明白这个世界的历史,那怎么成?
第38节:再见梅儿丫头
实际上,锦宁是有很多机会去尹世龙的书房看那些历史书籍的,起初是因为她还小,爷爷看护的紧,总不至于在人前就正大光明的看,如果真那样的话,以尹世龙的智慧,不怀疑她才怪。后来的年月里,她也接触过那些历史书籍,可惜,翻开来一看,全部是些巫乾古文,勉强认识一些,可因为大都数字不识,历史内容看的云里雾里的。这也是为什么在皇家学府,锦宁最认真学习古字的原因。
出了门,发现雪已经下的小了些,从起初的如鹅毛到现在如细沙。锦宁心里稍安慰了一些,自从知道北面一直的闹雪灾后,锦宁每每吃那山珍之味,就想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一诗来。爷爷那,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回府了,也不知道朝廷上想了什么计策来应灾。
“小姐,把这斗篷披上!”香雪一面给锦宁披斗篷,一面道,“雪到真是小些了,看来北面的雪灾之难,等回了暖春,就该结了,老太爷和老爷们,也就该回了!”
“哦,宫里人来说什么了?”锦宁抓着香雪的话头,问了一句。
“是啊,昨儿个宫里派人来,说老太爷那一切都好,还说老太爷力排众议,开了国库救济灾民,本来大臣们在朝廷上商量的意思是以南救北,也就是把南面的物资运到北面去,可是老太爷就是不同意!”香雪俯下腰,将锦宁的小棉裤拉拉整齐。
“为什么不同意?”
“小姐你想啊,就算南面凑齐了物资,就算在运送途中不被那些强盗绺子给劫了去,这大雪封路的,何以得进?那些大臣们之所以要以南救北,其实还不是有私心,一来,北面本就是蛮族之地,是早些时候老太祖皇帝北征攻来的,巫乾虽然着力于那边的发展,想要在文化上同化他们,可惜,至今,北面依旧是彪憨尚武的风俗,如果他们受了灾,不但能消减那的人口,减少威胁,更是会有更多的奴隶被卖到南面去,而这些奴隶的买卖,其中获利最大的,就是那些大臣们,其二,南面的物资,在集资的时候可以重重盘剥,好处,也是流进了大臣的口袋,而开国库的话,就意味着下一年他们的朝廷俸禄要相对的减少,更意味着,很大一部分闲职将要被清空。”香雪分析给锦宁听。
“原来如此,那爷爷一个人怎么能力排了众议呢?”
“老太爷当然不是一个人,二老太爷三老太爷不说,在朝廷上,还有老太爷的门生孟大人,管理漕运的蒋大人等,而和老太爷对立的,就是以国师为首的那一派了。”
“哦”
两人说话间,绿儿丫头已经叫了轿子过来了,锦宁想自己走过去,反正书房离流花雅馆不远,香雪却拦着说积雪未清扫,恐湿了小姐的绣花鞋,锦宁这才用了轿子。
轿帘子放下后,锦宁那天真稚气的笑脸瞬间消失,代替的,是凝眉而思的神情,刚香雪丫头在给她讲朝廷上的事情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些事情,像香雪这样一个丫头会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谁和她说的?
“小姐,到了!”须臾的功夫,轿子就停在了书房前约莫十米远的台阶下,这是规矩,书房这儿,不是一般的下人随能进得的。
下了轿,见那通向书房的路以及台阶,上面的积雪都被扫了去,可因为雪还是在零星的飘着,所以有专门的丫头,正那捏着长杆子扫帚,轻轻的扫着,那丫头着梅红色棉衣,尽管穿的厚,却依旧难掩她那高挑有致的身材。只是面色看去,比雪更白,白中,透着憔悴的疲惫色。
“香雪,这书房的打扫,不是一直由奶奶身边的四大丫头负责的吗?怎么,换人了?”锦宁看这那人好一会,总觉得眼熟,却终是没有想起来。
“小姐您再看仔细了,那哪里是什么新人,不就是老夫人跟前原来的红人儿,梅儿姐姐吗?”
“梅儿!”
锦宁再仔细看去,才想起来,的确是那个个子高挑,说话有几分骄傲泼辣的丫头。从那年的毒食事件后,梅丫头就被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