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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肯定。
好比说,洪承畴经略湖广、广东、广西、云南、贵州等五省的时候,采纳以民为本的政策,积极想体例减轻人民的负担,增进生产力的成长,都是有积极意义的。相对吴三桂来说,洪承畴做的对人民有利的事情,要多很多。
从素质上来讲,洪承畴和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吴三桂等大汉奸,是有些许的差另外。只是,汉奸的污点,一旦染上,就永远都无法洗干净。以致孙大炮才会有“生灵不涂炭,功高谁不知”的说法。至于其中的含义,就留给大家慢慢的琢磨了。
“现在的洪承畴,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张准轻轻的自言自语。
要对朝廷,首先要对几个强势人物,一个就是洪承畴,一个是孙传庭,另外一个是杨嗣昌。至于王坤和高起潜等废料,根本不在张准的眼里。原本还有一个卢象升的,这人军事上绝对是个大能,可是他已经被崇祯皇帝自己搞失落了。至于史可法,还没成型,根本不敷看的。
洪承畴目前的情况,其实不太好。他正在陕西好好的围剿李自成,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鞑子打进来了。结果,他仓促忙忙的,就率军北上勤王了。李自成等人由此逃降生天不说,洪承畴到了真定城以后,就陷入了鞑子的包抄,再也无法解缆了。
现在的真定城,可谓是大军云集,戒备得比往日更严。真定城的四个城门,早就全部封闭起来了。站在真定城的城头上,可以看到外面有大量的蒙古骑兵标兵在游荡。自从得知洪承畴在真定城,皇太极就专门派了蒙古科尔沁部落的骑兵,前来对洪承畴,显然对这人还是挺重视的。
此时此刻,太子太保挂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衔,陕西、三边总督兼摄河南等五省军事的洪承畴,眼下就和张准一样,默默的站在城楼的上面,打量着城外的消息。这是他每天的习惯。总是憋着身体要出毛病的,每天沿着城墙走一走,就权当是熬炼身体了。
洪承畴是万历年间的进士身世,登第时年岁很轻,从此步步青云直上,一帆风顺,几年前就做了陕西、三边总督,挂兵部尚书衔,实际上也只有五十出头年纪。多年的戎马生活使他的丰满而白净的脸孔染上了风尘颜色,显得有些苍老。
奇怪的是,他一方面统率军队镇压农民起义,纵兵杀良冒功,一方面却连结高级文官生涯所养成的服饰整洁和伪装的儒雅风度。愈是饱经世故,他愈是磨去棱角,将心中的狠毒与奸诈深藏不露,能够遇事不骄不躁,深谋远虑。
正因为他有这些利益,所以手下的将领都愿意为他效力,梁廷栋、张凤翼等人对他毫不嫉妒,而多忌多疑的崇祯皇帝也对他十分倚重。在围剿陕西乱民的战事中,他基本上是总指挥,卢象升也是给他打下手的。卢象升这个下得心甘情愿。要不是鞑子横来插上一脚,洪承畴有信心用两三年的时间,就完全的剿灭李自成他们。
城外的蒙古鞑子,还在不竭的游弋,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洪承畴,悄悄的试图靠过来,结果,真定城立刻开炮轰击,将他们远远的撵走。战事处于僵持状态。真定城内的明军,想要出去,有点困难。可是,城外的蒙古骑兵,想要杀入真定城,同样困难。
其实,鞑子这个词语,最先是称号蒙古人的,后来才转移到了女真人的身上。这次北上,洪承畴基本没有见到真正的鞑子,只是见到了这些蒙古骑兵。这让洪承畴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是被忽略了一样。无论是被自己的上司忽略,还是被鞑子的奴酋忽略,都是一件欠好受的事情。
卢象升的事故,让洪承畴几多觉得有些意外。皇上居然直接将卢象升拘系下狱,这简直是有点惩罚过重了。让卢象升远途增援高阳城的决定,是兵部做出的,应该是兵部的人承担责任。卢象升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能力,不该该获得这样的下场。
可是,为人臣子的,固然不克不及离间皇上的不是。因此,洪承畴也只有为卢象升默默的叹息了。接替洪承畴的杨嗣昌,暂时还没有和他会面,洪承畴也不知道,这个杨嗣昌,是不是好打交道。他和卢象升的配合,还算默契,万一杨嗣昌要一心居上,事情就麻烦了。
董家堡的战报,洪承畴早就知道了。可是,洪承畴对所谓的鞑子的伤亡数字,不太相信。依照他的一般的概念,都是要将这个数字减去八成的。减去八成其实算好的了,有的甚至需要减去九成。
对张准这个人,洪承畴的感受很复杂。这人是个将才,却不克不及为朝廷所用,这是洪承畴最基本的判断。他潜意识里感觉,自己总有一天,是会和张准直接面对的。不知道这个张准,要比李自成等人强出几多?
背后脚步声响,却是孙传庭来了。孙传庭要比洪承畴年轻一些,看起来很干练,不像是文官身世。和洪承畴相比,孙传庭的处事手法,要更加的直接,更加的狠辣。陕西乱军原来觉得洪承畴的杀人手段,已经很是凶悍了,后来见识到孙传庭的手腕,才明白,洪承畴都比不上孙传庭。
“消息确实吗?”
洪承畴若无其事的问道。
“恩师大人,消息确实。多路探马回报,栾城、赵州、宁晋等地的蒙古鞑子,都向河间府集中去了。不知道那边产生了什么事,可能是东虏又要和虎贲军开战了。”
孙传庭恭敬而谨慎的说道。
他是洪承畴的学生,洪承畴的官职,又在他之上,所以,他称号洪承畴为恩师大人。洪承畴南征北战,几乎都带着孙传庭。可以说,孙传庭是洪承畴的得力门生,也是他的得力手下。洪承畴要是无法亲临现场指挥,都是孙传庭取代的。
“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洪承畴缓缓的问道。
“应该是好事。栾城等地的蒙古鞑子撤走,我军刚好出击,买通和临清之间的路上通路,便利我军的后勤补给。如果粮食都从山西运来,路途遥远,路上也不服安。山西南部,灾民很是多,浩浩荡荡,漫山遍野,杀之不断。”
孙传庭干练的说道。
“如果是东虏布设的陷阱呢?”
洪承畴慢慢的思索着,有点忧心的问道。
“恩师大人,依晚生看来,应该不会。奴酋黄台吉目前也是两线作战,既要应付虎贲军,又要避免我们的出击。情报显示,虎贲军给他的压力很是大。他将蒙古鞑子调回来,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孙传庭自信的说道。
“岳托的事情,确切吗?”
洪承畴又谨慎的问道。
“情报方面已经核实,说是岳托简直带着东虏正蓝旗的主力北上了。有探马亲自目睹他们越过雄县、新城北上。”
孙传庭再次干练的回答。
“岳托北上……你怎么看?”
洪承畴依然显得很是的谨慎,慢慢的问道。
和鞑子作战,没有人不敢小心谨慎。因为,粗心大意的后果,就是全军覆没。有杨镐的教训在前,有谁敢失落以轻心?更何况,即使小心谨慎,也未必是鞑子的敌手。洪承畴很是清楚,自己的军力,明显不如王坤和高起潜,最多也就是比接替卢象升的杨嗣昌稍微强一点。可是,杨嗣昌深得皇帝的信任,万一有事,肯定会比他洪承畴获得更多的援助。因此,出门在外,为了自身的平安,洪承畴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孙传庭斟酌着说道:“晚生估计,黄台吉是对自己的后路不安心。”
洪承畴点颔首,赞成孙传庭的提议,随即有点感慨的说道:“东虏在董家堡的伤亡,或许真的不小,否则黄台吉也不会考虑退路了。”
孙传庭却有些异议,摇头说道:“老师,这虚报战果的习惯,历来都有,虎贲军方面,应该也不例外。黄台吉遭受的损失,必定不像外界知道的那么大。”
洪承畴摇头说道:“虎贲军又不要需要邀功领赏,他们没有需要虚报战功。可是吴三桂那里的战功,值得商榷。吴三桂只有四千人骑兵,居然杀死了一千的鞑子首级,怎么看都怎么诡异。”
孙传庭沉吟片刻,请示说道:“恩师大人,那我们的计划……”
洪承畴决然说道:“立刻执行”
停顿片刻,他提高语调说道:“传令晚上升帐商讨军务”
孙传庭立即传令下去。
因为是务要机密,所以平日总督升帐的那些排场,例如放炮、擂鼓奏乐、文武官员大声报名拜见等仪节,统统免去,只把两年前皇帝赐的尚方剑用黄缎绣龙套子装着,摆在大堂正中的捕木条几上,靠着黑漆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