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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张准情不自禁的摇摇头。这些没有血性的家伙,活该被教训。只要他们还有一点点的血性,还有一点点的骨气,都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境界。好像他们这些人,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一辈子都这样麻木的过去?
可想而知,大部分的叛军,在过去的日子里,可谓是过活如年。自从鞑子在北直隶的战斗失利以后,他们的处境,就可以说是江河日下。显然,跟着鞑子,那是肯定没有前途了。可是,想要回头,却又已经不成能。明国上下,对汉奸,都是极度痛恨的,绝对不但仅是张准和虎贲军如此。
当初的孔有德,很天真的以为,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可以在朝堂之上,获得一条活路,结果,崇祯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就下令将他碎尸万段了。可见,在这一点上,张准和崇祯,绝对是相通的——对汉奸,绝对不手软。
特别是在这个冬季,在酷寒之下,缺衣少食的叛军,终于完全的抛却了对鞑子的幻想。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或许鞑子还会照顾汉军旗一下。可是,在物资不充分的情况下,鞑子是绝对不会理睬他们这些汉人的生死的。他们连自己人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理他们这些汉奸?
至于朝鲜仆参军,那就更加不消说了。在大金国的控制区,朝鲜仆参军的地位,是最低的,甚至还不如汉人的奴隶。什么最脏最累的活,都是朝鲜人在干。攻城的时候,专门负责运送攻城兵器的,也是朝鲜人。没有人在乎朝鲜人的存在,正如朝鲜人自己,也历来不奢望自己有资格存在。
对抓到的叛军和朝鲜人俘虏,张准的计划,是让他们在辽南就地挖矿。辽东的金矿、铁矿、煤矿、木材都资源都很是的丰富。开采这些资源,需要大量的人力。让俘虏们来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劳动教养了。
虎贲军目前最需要的资源,就是木材。随着虎贲军向辽阳标的目的的逐渐推荐,越来越多的森林,进入虎贲军的控制规模。为了砍砍木材,虎贲军需要大量的砍木工人。张准的初步计划,就是将所有的汉军旗俘虏和朝鲜俘虏,都送到长白山去砍木。
入城以后,里面是一片的萧索。深井墩只是一个军事要塞,没有平民的存在。激战过后的街道,可谓是一片的狼籍。地上躺着大量仇敌的尸体,有鞑子的,有汉军旗的,有朝鲜二鞑子的。有部分的虎贲军战士,正在扫除战场。
李杨的炮军营,在攻城的时候,阐扬超卓。他们射出的炮弹,几乎将深井墩里面看得见的建筑,都全部砸了一个稀巴烂。处处都是被砸烂的残垣断壁,处处都是碎石砖块。在大量的杂物堆里面,还能发现奔雷炮射出去的实心弹。
部分炮军营的战士,抬着大箩筐,正在回收可以继续使用的实心弹。虎贲军炮兵使用的实心弹,都要从遥远的山东运来,要是前线可以回收使用的话,后勤就会减轻很多的负担。
“禁绝动”
“站住”
忽然间,有人大叫起来。
张准身边的警卫,急忙提高警惕,全神贯注的盯着四周。他们的枪口,对着任何可能呈现危险的标的目的。陆伊典急仓促的跑到前面去,查看究竟。
周焱宇和李杨也有点疑惑,看看前面,又看看四周,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意外。听前面大叫的声音,应该是发现仇敌了。可是,深井墩里面,怎么还有仇敌呢?
“砰”
片刻之后,前面传来一声枪响。
紧跟着,又传来扭打的声音,好像有好几个人在互相拉扯,动作相当的激烈。可能是在拉扯扭打的过程中,撞到了旁边的什么杂物,结果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来。
周焱宇和李杨再也无法淡定了,急忙走到前面去,亲自查看究竟。两人内心都有点紧张,生怕还有更多的仇敌潜伏。战场不是已经检查过,没有活人了吗?怎么还有人扭打?难道是埋伏起来,准备对张准的刺客?
张准却是一点都不觉满意外。看样子,应该是扫除战场的时候,没有搜索干净残敌,结果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于是双方就扭打起来。这种事,在战场上很常见,丝毫没有什么奇怪的。硬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会有扭打的声音。前面的战士,怎么不开枪解决战斗呢?看待鞑子,有什么需要客气的?
一会儿以后,陆伊典急仓促的回来了,向张准述说说道:“大人,前面抓到一个活的鞑子。”
张准心思微微一动,轻快的说道:“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前面,一眼就看到,在前面的废墟里,一群虎贲军战士,正牢牢的摁住一个鞑子。这个鞑子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伤痕,却是有很多的灰尘,想必是从藏身之处带出来的。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鞑子,已经被战士们用刺刀给捅死了,鲜血流了一地。
看到张准到来,那些围观的虎贲军战士,都纷繁自动自觉的散开。只有两个牛高马大的战士,将那个活着的鞑子摁住。周焱宇和李杨,站在场地的中间,发派人手,继续搜索残敌。
张准沉声问道:“怎么抓到的?”
有个队正立正回答:“是他自己举手投降的。”
张准有点意外的说道:“他亲眼看到他举手投降了?”
那个队正肯定的回答:“是的他要不是举起了双手,早就被我们给打死了,哪能活到现在”
他详细的解释说,这两个鞑子,都是主动的举手投降的。他们不知道原来是潜藏在哪里,出来以后,并没有携带武器。依照虎贲军的纪律,对主动举手投降的仇敌,包含鞑子,都不得肆意的杀害,可是,有几个战士忍耐不住,冲上去,就将一个鞑子给乱刀捅死了。旁边的军官,急忙将那几个战士拦住,才保住了这个鞑子的小命。
嗯,准确来说,也不是保住这个鞑子的小命,而是暂时没有在战场上杀死他。至于他以后会被送到哪里,又或者是死在什么人的手里,那都是有放置的。对鞑子,只要是落在虎贲军的手里,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张准听到的扭打的声音,其实是虎贲军内部自己拉扯的声音。那几个急于报仇雪恨的战士,动作幅度比较大,军官们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们拉开。
“原来如此。”
张准若有所思的点颔首。
威字营的战士,有相当部分是来自北直隶的年轻人,对鞑子的冤仇,就不消多说了。如果这两个鞑子不是事前就举起了双手,身上又没有携带武器,他们肯定会被打成马蜂窝的。那个被捅死的鞑子,只能说是罪有应得。对他的死,张准是丝毫不会放在心上的。
只是,居然有两个鞑子,主动的举手投降,这个现象,还是引起了张准的强烈兴趣。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时候的鞑子,都是悍不畏死的。想要他们主动的投降,基本不成能。唯一可以活捉他们的途径,就是在他们重伤以后,失去抵挡能力,才能活捉。虎贲军目前捉到的鞑子,都是通过这样的途径得来的。
“有晓得鞑子说话的吗?”
张准想了想,下意识的转头叫道。
他想要和这个鞑子交流一些情况,了解一下鞑子的一些想法。不过,很显然,眼前的这个鞑子,根本不晓得汉语。虎贲军在旁边叽里呱啦的说了很多,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围的虎贲军的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下意识的摇摇头。鞑子的语言,虎贲军里面,晓得的人还真是不多。鞑子的语言,其实是蒙古语的变种。可惜,威字营和炮军营的战士里面,都没有晓得蒙古语的人。
最后,还是李杨机灵,从叛军的俘虏里面,找了三个翻译出来,和这个鞑子交流起来。这些叛军,持久驻守辽东,对鞑子的语言,多几几何都晓得一些,简单的交流是没有问题的。
根据翻译们和鞑子交流的结果,这个鞑子的名字,叫做普达,很普通的名字。普达的家,在沈阳附近的白塔铺,家里有好几个人。不过,男人都已经全部战死了。至于死在了哪里,他语焉不详。从他脸上的脸色来看,应该是大金国的上头,根本就没有告诉他,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
在去年冬季来临之前,普达被征调入伍。问起普达的年龄,他一会儿说是十三岁,一会儿又说是十四岁,最后又说自己只有十二岁,结果,翻译也搞不懂,他究竟是几岁。鞑子身高体壮,发育的时间,要比汉人更早一些。这个普达,估计绝对不会跨越十四岁。
被虎贲军战士乱刀捅死的那个鞑子,是普达的同乡,家也在白塔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