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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范将军的后军按此也有三万之众,想来应付闽地已经足够了吧。”
“可是如此一来,你张家就掌兵十余万……”
“十余万又如何?你的意思是怀疑张家,怀疑枢密相公吗?”张世英厉声说道。
“制台大人莫是忘了,这天下可是陛下的。”有人阴恻恻的说道。
“那你们想怎么样?难道全把兵补给前军和武卫军?”张世英有点想发飙。
“那到不必,只是末将却有了章程。”一直在等待时机的钱能熙终于说上了话。
有些烦躁的萧统趁机接过话茬,“若甫,尔可是有了妙法,却不妨一说。”只是这钱能熙乃是武将,却也取了表字,倒是陆秀夫曾经说过,这钱能熙在武将里也算通文墨之人,乃是读书不成方才投军。
吵吵得情况得到了少许改善,钱能熙趁机说道:“以末将看,不若把台湾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防区,各着大将镇守之,而以新慕之兵均匀分入五大防区,如此则可以老带薪,以战练兵,期年之内,则新军练成,如此,则可以反攻大陆,一统河山矣。”
萧统听了,却很是失望,他虽然潜意识里不愿张世杰坐大,可这并不是说他现在就像对付张世杰,且目前没了张世杰,他萧统离再次跳海也就不远了,而且就算那张世杰有异心,萧统也留了后手,不怕他能翻出天来。
只是这钱能熙也不知是真傻还是故意给萧统出难题,这均分之法,明摆着是正面给张世杰叫嚣,萧统就算想做点什么,也只能装糊涂。
果然,那张世英看样子就要跳脚,而一向好脾气的张世杰也黑着脸,冷冷盯着满脸谄笑的钱能熙,意思不言而喻。
而瞬时造成的安静,却让现在的气氛很是诡异,不少文臣对视一眼,便悄悄地退后半步,缩起了脖子,很明显是不想掏这趟浑水,而那张世杰轻轻咳嗽了两声,更是直接就让现场彻底寂静了下来。一时间,连萧统都有些不自在。
“诸君所言皆是大谬,该治其罪!”正当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时,一直炮筒子一般的柳风再次站了出来。
有人一说话,原本那紧张的局势瞬间得到缓解,萧统也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看来这扫把一样的人,却也有他的好处。
“柳卿家有何高见,快快说了与朕听。”萧统难得对柳风一副好脸色。
“陛下,”柳风拱拱手,“列为同僚”,柳风又罗了一圈,“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何况是军队?难道诸位以为这军队乃是私家产业,可以讨价还价吗?”
此话一出,朝堂里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再说什么,难道有谁敢在这时候说,老子打得就是这军队的主意,怎么招?
萧统听了,心中直乐,恨不得搂着柳风狠狠亲两口,这厮想不到还有这一手,没想到柳风小试牛刀却不收手,接着说道:“列位,如今朝廷危难之际,陛下以冲龄践祚,却不必危难不顾风险,一心为了江山社稷,难道陛下万金之躯,就不需要保护吗?就不需要军队吗?作为臣子,你们在这里抢来抢去,不觉羞耻吗?”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柳风那狭长的眼睛一眯,扫了一圈,突然厉声说道:“难道是有人想拥兵自重,图谋不轨吗?”
僵持,一切仿佛都停滞了,只有众人的呼吸声这时是那么的清晰,让人心中更多几分紧张。
“微臣不敢。”张世杰前出一步,神色淡然的跪下行礼,自始至终没有多余的话。
“微臣(末将)不敢。”满朝文武呼啦啦跪了一大片,尤其是张世英,更是满脸怨毒的撇了柳风一眼,那是咬牙切齿啊。
柳风却依然不消停,也一揖到底,朗声道:“陛下,微臣以为,如今新慕二十万军,那忠勇军宁远军,却正需补充,不若调五万精锐于其中,为陛下亲军,以保陛下周全。”
萧统听了,淡淡说道:“列位以为如何?”
“单凭陛下圣裁。”此时自然没有人有什么意见。
“剩余十五万,其中八万人按照各军裁军之数,裁撤多少补充多少,务使各军人数恢复以往,至于剩余七万,臣以为当各军平分,如此乃是周全之策。“柳风灵机一动,却又出了一个好主意。
这可以说是双方各退一步,加上如今气氛紧张,皇帝态度暧昧,因此张世英和钱能熙也都没有坚持,于是此议遂定。
只是此时张世杰和陆秀夫两名擎天巨柱的神情,却都甚是值得玩味,让原本因柳风突然发挥而心中窃喜的萧统,再次陷入沉思。
第二卷 经略台海 第五十五章 文天祥
更新时间:2008…11…19 22:44:44 本章字数:2141
此时的漠北,正是秋高马肥之际,海都的大军一路东进,气势如虹,挡者必死,很快就击溃了伯颜匆匆布置的杭爱山防线,可是,溃而不散的伯颜迅速收集残军,坚守甘州沙洲一线,以防后王军截断河西走廊。
可是,海都却并没有南下,而是不惜把侧翼曝露给伯颜部,也不在意补给线的无限拉长,竟是留下部将哈木盯住伯颜,主力摆出东进的样子,却是消失在元军的掌握中了。
而此时,被不顾一切从南线调来的玉昔帖木儿部,终于在辽东登陆,给坚守待机的元军主力带来了大量的粮草兵器,而同时,另一只水师则早就溯辽河而上,一支精干的部队,此时却已迂回敌后去了。
早就按柰不住的忽必烈马鞭一指,刚刚从修整中恢复过来的蒙古铁骑全线出击,而这次,第一次走上战场的太孙铁穆尔,被坚执锐,不顾箭矢,一马当先,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而数百轻骑紧随其后,面对前面凶恶的色目人,却是毫不畏惧,很快就在敌人的战阵中楔出了一条血路。
后面观战的忽必烈连连点头,神色甚是慈爱,仿佛从这十五岁的孙子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而那早就而立的真金【前面章节笔误,真金今年应该三十五岁】,却总是醉心于汉人的诗书礼乐,想到这里,忽必烈忍不住长叹一声,微微摇头。
而忽必烈这一小小的神色变化,却被一直侍立身侧的阿合马看见,深吸一口气,阿合马也嘴角上弯,微微点头。
一场混战下来,元军人多,而色目人单兵能力强,总体来说,元军还是略占上风,而后王的军队则微微后退。忽必烈毫不客气,下令退多少进多少,不可多不可少,然后扎营修整。
很明显,忽必烈计划的,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慢慢和后王的军队耗着,待到合适时再与之决战,一战而定乾坤。
与此同时,大都的地牢里,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一个中年清瘦汉子面朝墙,坐如钟,却依然衣服干净发髯整齐,而且连枷锁也没有,很明显,这个囚犯的地位很高。
而他的背后,却摆着一张小桌,几个小菜,真金正用标准的跪坐之姿看着那名囚犯,神色甚是恭敬,他的右手端着琉璃玉杯,做敬酒状。
“文丞相,难道真金如此诚意,还不能让您释怀麽?如今天下之势,文丞相比真金明白,如今民心所向,真金也毫不保留的把真实情况给了文丞相,赵宋气数已尽,大元如日初生,文丞相何苦一定要执迷不悟呢?”真金的神色真的很真诚,从他那英俊而和煦的脸上,真的很难看出狡黠欺骗这些政客必须的素质,而事实上,至少到目前为止,真金三十余年的生命,配的起君子这个称呼。
而那端坐的囚犯,赫然就是大宋三百年养士的精华——文天祥!
一个不朽的人,一个光辉的人,一个被所有读书人永远记住的人,一个中华民族脊梁骨最硬的人。
听了真金的话,文天祥却丝毫不为所动,而此时,梁上一块土落了下来,刚好落在文天祥的肩上,而文天祥却像没有反应一样,丝毫不动,依然保持着跪姿。
而他跪的方向,依然是南方!
真金叹了口气,又道:“难道文先生还拘泥于华夷大防吗?难道文先生真以为蒙古人还是那茹毛饮血不食人间烟火的野人吗?难道文先生一代大儒,竟然不知夏行夷礼则为夷,夷用夏礼则入夏吗?”
依然没有回应。
真金突然有些恼怒的一摔酒杯,怒道:“文先生,真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论是父汗还是其他什么人来劝你,你或是和他们坐而论道,或者是指着那些降臣的鼻子怒斥,说真的,真金都认为你说的对,可是,难道真金说的不对吗?文先生是不是怕被真金给说服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