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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感染上瘟疫的鸡群一样成片地消亡。变成雨滴落到了地上,随着士兵们逐渐前进,逐渐深入。里许方圆地通道被清理出来。此时我们看的非常真切。契丹人的阵势已经逐渐显露出来了,通道地一旁出现了九座高大地旗门,契丹人地旗帜已经隐约飘在眼前。
“果然是天门阵!”跟在我的身后的五郎一见那几座旗门,立刻就确定了下来。
天门阵虽然复杂,但是组成它的小阵却很普通,只是重重叠叠地非常麻烦。破起阵来也需要花费很多的功夫,尤其是萧绰经营此阵已经月余,在阵势内外又增添了许多的陷阱拒马机关暗器,再加上契丹人占据了阵势中地有利地形。
贸然入阵的话,损失一定不小。
见到降龙木粉末生效后,我吩咐人到各个方向指导众人使用粉末驱赶大雾,经过半天的时间,所有雾区的大雾都已经被驱赶得一干二净,整座天门大阵都暴露在我们地面前,数一数不多不少,一共正是七十二座旗门,恰合地煞之数。
曹彬带领着众将来到正南方的旗门处,观看阵势。
所谓阵势,不过是依据地形地势,将自己的兵马布置安排到最佳的位置上,将最不利的位置暴露给敌人一方,一旦敌人攻进来,就只能处于劣势的位置,由进攻方变成被打击的对象。
天门大阵,正是古人集中了很多种小阵的优点,特意创制出来的一种复杂阵势,虽然不能真的颠倒阴阳,却也能在视觉和听觉上给敌人造成一种无法攻破的感受,确实非常厉害。
我虽然对天门大阵很感兴趣,却对能够布置出这个阵势的人更感兴趣,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先前隐居在檀州一带的那个道士,如果真的是那个曾经以治病救人为乐的道士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布下此阵呢?
此时阵型没有了大雾的掩护,契丹人也就出现在各个旗门之中,刀兵森寒,铠甲鲜明,一派秩序井然的景象。
曹彬以挥手,身后立刻有人“嗖”的一声,射出一只响箭去,目标正是契丹的大营方向,不多时,就见从大营中升起一座法台来,上面的鸾驾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辽承天皇太后萧绰,坐在他身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道装打扮,想来就是那个布下天门大阵,又搞出如此大雾的道士,而另外一个人,却使我感到非常惊讶,按道理说他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望着上面的那名中年男子,有些吃惊地说道。
“老六你是说那妖道旁边的男子么?他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注意?”五郎不认识那人,看到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人,便出言问道。
四郎自然是见过那人的,闻言便对五郎说道,“那人便是整个大辽权势最大的一个男人,大辽南院大王,玉田韩家的当代家主,被我们捉住的韩德威的亲兄弟楚王韩德让!”
“原来是他!”五郎冷冷地盯着韩得让说道,“也就是说,咱们杨家就是毁在他的手里了?”
我同四郎点了点头,说来也算是了,老令公战死,大郎二郎三郎战死,四郎受重伤流落辽国,五郎受伤出家,都是因为大辽出了这么一个汉人血统的王爷。
“我必诛杀此贼,以雪国仇家恨!”五郎在我们面前发誓道。
法台之上的人却开始说话了,因为法台升起来后显得很突兀,因此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声音传了过来,倒也听的非常清楚。
“对面的是那位宋将?既已传书给本宫,可有什么话说?”说话的正是太后萧绰。
“大宋枢密使曹彬在此,见过萧太后。”曹彬上前答话道。
“原来是曹大人。”萧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就说道,“两国相争,但见刀兵而已,何许如此大费周章?曹大人来见本宫,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曹彬大声说道,“宋辽原为兄弟之邦,盟书之墨未干,我先皇之尸骨未寒,萧太后就亲率大军南下,战于河北,所图者何?今日又列阵与檀州城外。围困我大宋君臣,如此行事,岂是妥当?不若打开阵势。双方罢兵言欢,岂不皆大欢喜?”
曹彬地话音未落,就听得萧绰在法台上面哈哈大笑道。
“曹大人未免太异想天开了!汝等多次北上攻伐我大辽未果。贼心不死!今日居然在两军阵前搬弄是非。欺我大辽无人耶?要战便战,我等岂是怯懦之人?若说放你君臣出阵,却是休想!”
我拍马向前,走出众人行列,大声喊道,“法台之上那道士。你既为大宋的子民,却为何要帮契丹人布阵,残害中土百姓?若是知机,赶紧拨乱反正。回归正道才是!倒行逆施,悖逆伦常,必为天理不容,难逃天谴!”
那道士微微一笑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无所谓是哪国的子民了,今次布下天门大阵,倒不是为别地,只是想试一试这传自上古的阵势是否真如其名,可以偷天遁地倒转乾坤,你也不必逞口舌之功,若是能破阵,但杀进来可也。既然你们能破了天门大阵的护阵迷雾,倒也有些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贫道恭候着便是!”
见那道士厚脸皮,我便对旁边地韩德让喊道,“韩王爷自别后身体一向可好?”
韩德让上次心绞痛,还是我给治好地,闻言微微一笑道,“托福托福!全仗平西王地医术高超,本王近来能吃能谁,身体好的不得了!有劳平西王牵挂了!”
我回头对四郎与五郎笑言道,“你们不是想手刃此贼么?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这厮是如何死在万军之前的。”
听到我说话的不止是四郎与五郎,很多人包括曹彬等大将都疑惑地望着我,不知道我又准备玩什么花样儿。
回过头去,我大声对韩德让喊道,“韩王爷,昨夜先父托梦于我,说是身在天界无聊,少一个推背捏脚的小厮,闻听韩王爷颇通此道,今日斗胆一问,韩王爷可愿意屈尊服侍先父否?”
我的声音夹杂了真力,在大军阵前传地很远,宋军一方闻听之后立刻捧腹大笑,而契丹一方自然是极力辱骂。韩德让气得脸色发白,拂袖怒道,“本王以为你是个识趣之人,谁知道也是俗人一个!甚是无聊之至!”
“本人位列王爵,岂能信口开河?”我嘿嘿地冷笑道,“既然王爷不肯,而本王又是出了名的孝顺,那我只好用强了!”
韩德让怒极反笑道,“本王就坐在这里,倒要看你有什么本事将我拿去!”
我暗暗将真气提升到极致,对着韩得让发出了混杂着巨大的长春真气能量的一声巨吼,“来——”
一道看不见地声浪划破我与韩德让之间的空间,如同一只巨钟轰鸣一般,强大的声波击在了韩德让的胸口上,韩得让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虽然表面上的衣物纹丝不动波澜不惊,却觉得胸中已经难受到了极点,身子一抖,一口鲜血就在空中喷了出来,接着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从法台上面跌落尘埃,翻了两下再也不动。
“德让——”旁边的萧绰万万没有料到会有这个结果。
最近以来韩德让的身体一直很好,自从上次心绞痛犯了,被我医治好后,萧绰征调了多位太医专门伏侍韩得让,从日常饮食到各种用药都很仔细,调理了许多日子下来,韩得让的身体日渐安泰,谁知道今日被我一喊,竟然自己摔了下来,旁边的卫士们没有料到这个结果,抢救不及,眼看韩德让就摔倒在地上行将断气儿了!
契丹营中立刻有些混乱,首先是萧绰稳不住阵脚了,只顾得查看韩德让的生死,幸亏有那妖道指挥若定,辽军平日里已经多加剑练,几道令旗挥动之后,才将阵脚给重新稳定下来。
“阁下好高明的手段,竟然在我灵虚子面前玩弄诡计!”那道士看着我冷冷地说道。
我身后的大宋一方却是群情震动,欢声不断,谁都没有想到我光用喊的,就可以把大辽最有权势的大臣韩德让给喊下来,看样子不死也差不离了,兵马未动,先折了契丹人的主帅,这可是不世的功勋啊!
四郎跟五郎等人更是对我感到有些莫名。不明白我是如何做到地。
我笑着对他们说道,“不必看我,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取了巧。当日在契丹时,我为韩得让用长春真气疗伤,虽然治好了他的心绞痛。却暗暗在他的奇经八脉之间留下了一点儿影子。也就是将我地真气潜伏在他的某几个穴窍之中。平时自然是有助于他的气血通畅,可是方才我地那一声大喊,则是聚集了引发这些真气炸弹地导火索!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