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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西南方向的消息传递的通道和向赣州方向的物资补给通道。王德仁根据命令,率自己的警卫班外在一个游骑兵连的保护下向汀州前进。
王德仁并没有立即就离开神州第一师前往汀州,在抚州打响之前,他就率了一个营的士兵前往南昌。将来除一个连保护去汀州外,其余留在南昌另有任务。现在他所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悄悄潜入到南昌城中去。
王德仁一行来到了南昌城外的一个小小村落之中,南昌城伫立在不远处的夜幕之下,城墙之上晚间的灯笼,火气照得城墙通亮,望远镜中甚至看得清城垛之后向外张望的兵士。
“长官,这里情报员来了。”
后边警卫员轻声耳语道。王德仁放下望远镜,转过身来。
来的人约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据慕容卓所说此人名叫巩义,江湖人称千人屠的一个杀手,后来挣得够了,金盆洗手归隐山林。早年武林中浪迹之时与慕容卓亦有数面之缘,后来慕容卓来到神州城后,通过道上的朋友才知道他隐在南昌城下小村之中做了屠户。
两个从一碰面,心中都是一惊。通常练家子一看就估量得出对手的功力深浅,王德仁观此人虽是一付屠夫打扮,一双眼变似被酒肉糊了一般无神,只是其顾盼之间眼底偶尔闪现的精光才能看得出来此人是个极具修为的武林高手。巩义甫一接触神州军的人,同样深为他们外家功夫为叹,当面对他们嘴里这个长官之时,心中才深深吃惊。此人长相丑而恶,经过江湖急风恶浪磨练过的巩义打眼一瞧,即看出此人不但内外双修,且为童子身练功,别看年纪轻轻只怕功力已是深不可测,这样的人只有少林的俗家弟子才可做到。
巩义投入神州城非是为名利,而是因为当年东湖行走之时欠了慕容卓的人情罢了,对他来说不过是还人情的问题。所以大刺刺抱拳一拱道:“阁下唤我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王德仁虽说自少林下山之后,直接回到了王府之中,并未在江湖之是行走。不过当年在少林时,对于武林旧事敢颇有些耳闻,回礼道:“前辈,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巩义摇摇头道:“我已久不历江湖,此种称呼不必再有,在下称阁下一声将军,将军称在下一声李屠足矣。”
王德仁再行礼道:“全依前辈吩咐。”
次日,巩义赶着几大车的生猪前往这里的完备将军,刘总兵府中。
李元度,原为闯军部将,后跟随王得仁投入金声桓账下,如今同为总兵,被人称为金声桓座下双杰。金声桓征赣州之时就把他放在了南昌,为他看家及押却运粮草,手下拥有四万精兵。李元度此人心思缜密,且城府极深,归顺金声桓只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实则心中所向乃李过、高一功之“忠贞营”。
只是他人在南昌,毫无办法,只好是得过且过,每日大略安顿了押运粮草、火药、器械往前敌去相关事宜后,即将余下公文扔给师爷,自己就回家去了。
一大清早,天才刚刚亮堂起来,巩义押着十来大车的肉猪来到城门口。
“李大哥,今个怎的如此早啊,可是昨夜娘子蹬下了床,没处去没奈何才大清早送猪呢!”
“狗剩,你个小兔崽子连你大哥我也敢取笑,好啊!今早上的老酒可就没你的份了!”巩义说着自一旁车上取在一坛子酒来,外带几大块荷叶包着的肉,送到门军手里,虽里笑骂:“可几个可都喝好了,就别让狗剩这小兔崽子碰,馋死他。”
“哎哟,我的好李大哥,兄弟我错了还不行么!您瞧我自个打给您看。”说着一只手在自已脸上扫来扫去,脑袋跟着摆来摆去,一副被打痛了巴掌的模样。
“得得,你也别在这里献宝了,快来看看哥哥车上,哥哥我还忙着呢!”
“瞧您这话说得,李大哥再信不过还信得过谁啊!”叫狗剩的摆了摆手,一块跟着他的弟兄们钻门房里吃去了。
转眼来到城内库房处,门口恰碰见刚刚查点物资的师爷。巩义的脸上堆出花一样的笑容道:“哟,师爷小的的给您请安了,几天没来孝敬老爷,老爷您可是红光满面,气色越发好了呢”嘴里一边说着,一锭银子悄悄递了过去。
那师爷收了银子自然眉开眼笑夸道:“哎哟,李屠户可真是会说笑话,嗯,看看你的货……难为你用心,竟将这些家伙喂得这般硕大,哎,不对啊,可少了几头呢。”
巩义上前陪笑道:“哎呀,大爷您有所不知啊,这猪太大呢,一次怎么运得过来。”
师爷看看银子的份在,低声道:“老弟,你可别怪我没提点你,一阵子可就装车走呢。”
“晓得,晓得,小的怎敢误了公事,还请师爷多多担待才是。”说着又是一锭雪花大银递过去。”
收了银子的师爷果然肯照应道:“不然这样,一阵了我要押车的到你庄上装了,反正顺路么!”
巩义满脸堆笑道:“哟,叫大爷多费心了!”
王德仁在早上已经悄悄掖了左轮枪带着自己的警卫班跟着巩义送猪的车队,进城了,他的警卫班是由杨忠直接训练好的特种兵担任。令杨忠心痛的是第一批300特种兵被拆散了,一部分配给军队各级长官担任了警卫工作,另外成立一个连归岳效飞的司令部使用。心痛之余,好在教官还在,第二批正在训练之中。
第328节 虎跃作战…之 驰骋千里 六
李元度的寓所并不算太大,当然是指与其他官员的院落相较而言的。过去在闯营之中过惯苦日子的他并不贪图享受。所以他只有一所两进外带后花园的小院子。由于住的地方离城内兵营不远,故此亲兵等除了来府门处当值外,一般都住在附近军营之中,所以院中也只有不多的几个家丁。
一辆马车,在大清早上空无一人的南昌的大街上“的的得得”和走着,车上坐着的车夫,顶着个破斗笠,身上的衣服虽然不甚鲜亮,只是朴素清洁之下让人可以想到他有个贤惠的女人。他这身行头,不用问一看就是给城内大户人家送鲜菜的,故此也没人来注意他。
车夫名叫杨潮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无父无母的他幼时讨过饭,大一点也曾做过贼,成人后就劫道。后来巩义来了村子里后,一番较量之下,遂拜在巩义门下,除了不许叫师傅外算是他徒弟。今个早上一进城,巩义就吩咐杨潮赶上这辆车自打总兵府门前过一下,多的没说,他也没问。
王德仁和自己的警卫员坐在一辆遮得严严的大车之中,十一个人把这大车挤得满满得,连个伸腿的地方都没有。一个个士兵手中拎着装了消音器的左轮,透过蒙布向外悄悄窥伺。
来到李元度的府外,杨潮倚坐在车上假意打着瞌睡,迷缝着眼睛四处观望见没什么人来往,按师傅的吩咐,掏出烟袋敲敲车辕,然后掏出打火石。
忽然感到马车连了晃了几下,杨潮本不该看得,可是实在是抵制不住好奇心伸头向后扫了一眼,令他咋舌的情景出现了。
十来个打扮古怪的绿衣绿甲之人,飞快靠在墙边隐住身形,一个个四下一把量,相互之间以手势交谈了几下,忽然跑出一个,背靠着总兵府的墙,双手合在一起,紧跟着一个绿衣人跑过去,只见那人手一端,跑过来的人如同被扔向天空一般向一丈来高的墙头飞去。这个绿衣人的衣衫甚怪,身上到处仿佛长着茅草一般,飞在空中像一段会飞的木桩多过像一个人。
杨潮被惊的心中狂跳,心中疑惑“这些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在自己车上,难道是师傅……”他不敢在往下想了,忙赶着大车回去向师傅复命。
十一个人,在李元度的花园中互相掩护着跃进,首先是狙击手就位,两个狙击手和他们的观察员分别在一棵可以鸟瞰在部分的院落的大树上安了家,另一个小组直接上了柴房的房顶伏在屋顶之上,两个狙击小组纷纷以手语向王德仁报告情况。
后院里,仅只有两个懒洋洋的家丁,挥着大大的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清扫着演武场,看这光景总兵大人来练武还得一会呢!
王德仁向两个士兵示意,解决这两个仆人。
两个士兵拨出插在腿边上的伞兵刀,悄悄靠近。神州军的特种兵,没那么多禁令,他们的信条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所以会危及达到目标的一切人都是敌人,对于敌人莫过于直接清除了事。
两个士兵弯着腰悄悄靠近两人身后,接着同时跃起,从背后扼住脖子,拖进一旁的花从之中,问明情况之后,被绑起来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