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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但有一条在他心里很明白,当自由的闸门一但打开之后,你再想关闭恐怕只能枉费力气罢了。
看着送别的场面,他似乎想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思绪有些混乱,并且难以集中起来。他想不明白今后的中国将变成一个什么模样,可是有一点他很明白,建立一个可以自我完善、自我纠正的社会架构将是自己的主要努力方向。大约什么样的机制或称呼并不能带表什么,能够自我完善、自我修复的社会架构才是根本。
“夫君……夫君……”清脆的呼声,从等在城市边缘的人群之中传了出来。岳效飞循着呼声望去。却不正是纪敏萱又是哪个,王婧雯拉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宇文绣月,纪敏萱伸展着手臂,大声向他呼唤。
“这丫头还没过门呢!怎么也跟着她们两个一起呼唤。”
岳效飞放下心里的胡思乱想,扬起手臂。眼睛望向路旁的王婧雯和宇文绣月,几双炽热的眼神紧紧交缠在一起,是那么不舍,是那么难分!可是面对破碎的山河,这一切显得又多么无奈。
慕容卓眼角瞟着显得有些激动的掉了司令架子的岳效飞,心里嘀咕“看来这个家伙跟杨先生还要好好学学才成,实在是丢脸哪有一点司令的样子!”
自己的思绪却怎么也难心控制的飘向李香君那儿,慕容卓对于李香君的爱意,并非出于她的美丽,而是出于对于她的尊重,这也是为何当初候方域来时自己煞费苦心的圈套成功之时,他却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虽然最后事情的发展完全跟他当初设计时的一样,不过这个可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候方域自己的迂腐。他和她的碰撞完全是因为江南和神州城不同生活方式造就的。
昨天,他抽了一小会空,又探望了李香君。熟睡之中的她显的那么的美丽不可方物,虽然她的面颊因为病痛显的那么憔悴。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却能明白什么样的人是真正的男人,她却能够明白自己正确的选择!
慕容卓暗哑着嗓子,面对着病床上昏睡之中的李香君道:“我要走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征了……我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能够再看到你的笑容,也许这个世上令人神伤的事情很多,可是我们不是还要继续活下去吗!所以我们都该有勇气的去面对,不论是你、我还是他,我们都该去面对才是。所以可以再看见你的欢笑是我最大的希望……”
在指挥车上,显得稍稍有些幽思的慕容卓突然被岳效飞碰了碰胳膊。
“哎!傻子,往那儿看……”
顺着岳效飞的眼光的示意,慕容卓望过去。人群后而的满街跑打开的车窗之中,赫然是脸色苍白,但一双美目之中闪烁着动人泪光的李香君。
她的眼光显是落在自己身上!慕容卓激动起来,虽然他明白前来送行并不代表什么。不过至少她勇敢起来,面对生活。相信她会好起来,并且自己一定会看见她的笑容。当然如果回得来的话!
军乐声在人们如潮的声音之中显得的更加雄伟,一行行一列列的士兵们似乎也被这军乐所感染,他们欢笑着,挥舞着手臂。脸上挂着的笑容显得那么自豪,那么灿烂,或许他们明白,这也许是他们留在神州城的最后一个笑容。
第289节 虎跃作战…之 征途
老人家言,人怕心齐、虎怕成群,可是心齐之事何其难也!
“放心罢,我不会和黄山他们起冲突的!”岳效飞这就算是回答慕容卓老大一段的提问。
慕容卓问的话是:“皇家第一师的事你打算自怎么办,是把他们的军官全给换回去,不然他的战斗力只怕不能达到咱们的要求,他们要是缠不住金声桓,那咱们的侧翼可能会受到袭扰,那咱们向南昌的挺进一定会受到影响……哎,我说你倒是说话啊!我这说了半天了……要是你安排的姜勇那步棋不起作用的话,那边金声桓少说可以匀出来五六万人马,到那时咱们可就被动的很了。”
从神州城一出来,岳效飞就窝在他的铺上,一动不动一切事全凭他的参谋长做主。慕容卓心中气愤,怎么好像有他没他还真是一个样。
岳效飞躺在床上,享受着车子在道路上轻微的使人感到舒适的颠簸,眼睛都快要闭上了。最后被烦人的慕容卓吵得实在不行了,挤出来一句话。
慕容卓只当他这是他话的开头,可是等了半天再不见响动,再回头看他之时眼睛就快要闭上了。
“喂……喂……别睡啊!你倒是说啊,别装得和个傻子一样。”慕容卓感觉岳效飞在老军营的时候是真傻子,现在是装傻子。反正你只要不让他动脑子,就一切都好。可是事到临头他往往又能出奇制胜,现在他窝在肚子里就是不说,可就苦了搞计划的慕容卓了。
“嗳,你知不知道,你好烦哪!”岳效飞睁开一只眼道。“咱们现在连延平都还没到呢,你急个什么劲!就算订计划你也得弄明白黄山他们的打算再说不是!”再斜眼看看唬起脸的慕容卓,岳效飞只好翻身坐起来。
“现在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姜希来延平,那么金声桓他就得要担担心,皇家第一师的攻击力不是很弱,固然比咱们训练的时候差了许多,不过我也没打算替郑森他们解决。总之,毕竟是他们愿意那么个样。这边么,三万明军加上姜勇的一个营外带运输团的部分兵力,博洛不在的情况下,清军没可能攻破延平,要他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我们现在不是缺人手么……!我们还可以向黄山他们借一个营,当然名单么就是过去咱们任命的那些军官,不是被他们换了吗,不是不得志嘛!好啊咱就给他把这些人借过来……
另一种可能是姜正希不来延平,姜勇说不动他,倘若真是如此,黄山这里的一个营咱还是要借,然后装备一换给他派到汀州去,再加上外籍佣军一个营,三个整营跟金声桓开展袭扰战,他不是要袭咱们后路么,咱们袭扰他,看谁扰谁的厉害,还有咱们既然不能驻在延平,咱们军部就到宁都县城,据守那儿和汀州遥相呼应,他金声桓过不过得来呢?
不论以上两种情况出现哪一种,咱们的主力都要拿下南城县,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咱们是一路直冲,直取南昌城,最后背倚坚城和金部与长沙那边的清军进行会战那仗就打大了。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咱们就要以宁都为饵,给他来个围点打援,到哪会就是咱们和金声桓的五万主力决战的时候,如果灭了他的主力,那么南昌咱们照拿,然后面对的是长沙那边来的清军,只不过那样咱们的部队会比较疲惫,打起来风险也将加大。
所以既然无论哪种情况,这一战只怕都是一场恶战,尤其是第一师的部队大多是新兵,明白了吧……”看慕容卓点头。岳效飞再次躺倒在床上,懒散道:“那详细的计划你好好动脑子吧,没事别再打扰我了,我真得好累啊!”
慕容卓撇撇嘴,喃喃骂道:“光你知道睡,我就不知道?……嗯,这样看得制定两套作战方案才行!”再回头看看岳效飞已然起了呼声。慕容卓摇摇头,知道他昨晚的生活恐怕是太过香艳真累着了,也就没有再打扰他。只是心里感到好笑“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也不知道要节制!”
为了不再打扰他,慕容卓为他拉上了做的仿佛一个柜子一样的上下铺的推拉门,自己再来到窗前的小几旁,掏出怀中精致的扁的磁酒壶,深深的呷一口酒,把酒壶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
精致的、扁的,并带一点弧度的磁制品,上面不知用什么刻出来的螺旋槽和磁酒盖向上一拧,压紧了底上的木垫子,就把酒给封的严严实实。
“真是不知出自谁的脑袋,这样的东西也能想得出来,可是为什么几千年没变过的东西,自打这个家伙一出现就全变了呢?”
神州城照武备坊的模样在书院里设了一个鲁班盟,里面也都是一些似武备坊里面的那些疯子一样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脑袋里想得都是些民用产品,不似武备坊那些人都是搞杀人兵器的。现在神州城里面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一些新东西,而且是没完没了的出,给人的感觉是目不暇接式的。
慕容卓再呷一口酒,将酒壶小心的装在腿侧的大贴兜里,要知道战时喝酒可是要背着人呢!晃晃脑袋,他再一次沉浸入了计划的编制中去了!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预定的战场可能就可能会在宁都县或是南昌城下,前一种是在山里边,战车在这里可能就不怎么好用了,那战车团就放在南城县,随时冲击平原直逼抚州,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