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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样子四处乱窜太不像话,但梅拉妮却认为这使他更像个字母T,“他们都这样四处跑。”她说,其实她狗屁不懂,只不过是想随时替别人说话。
“很快活吧,T先生?”我笑了笑。
“很棒,很棒。”然后便是咯咯地笑。也许他咧着嘴笑时,手正挠着自己的睾丸呢,“水热,对吧?”他在浴室里没完没了地洗着身子。
如果他猜测莫德已进入梦乡,有时便打着手势招呼我过去,意思是想让我看件东西,我就跟着他进了房间。
“我进来了,好吗?”他这么一说,真把那姑娘吓呆了,“这是米勒先生,我的好朋友……这是斯丽丝小姐。”我发现她们总是叫史密斯、布朗或者琼斯什么的,也许他懒得问她们的真实姓名吧。
我得承认,有些姑娘的能耐的确大得惊人。“他很帅,对不对?”她们常这么说。于是,T先生便走近她,就像对待商店橱窗里的模特一样,撩起她的裙子,“她的,大大的漂亮,是吧?”说着,他便开始摆弄她的下身,好像里边装有他买来的货物。
“嘿,你这小恶魔。不能这样!”姑娘说。
“你马上走,好吗?”T先生就是这么打发她们的。从这个干瘪的黄肚皮里说出的话听起来粗鲁无比,但T先生就意识不到什么是粗鲁不雅。他痛痛快快地玩了她,吻了她的屁股,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付给她货真价实的钞票,还送上一件小小的礼物。看在上帝的分上,还要怎么样呢?“你马上走,好吗?”他半闭着眼睛,看上去全然一副索然寡味的样子,使这个姑娘丝毫不起疑心,觉得她走得越快,对她越有好处。
“下次你试试!她那个地方,小得很。”说着他呲牙咧嘴地笑了笑,用手势向我比划着她那儿的大小,“日本妞儿的那个地方有时也很大。这个国家倒是挺大的,可姑娘的那个玩意儿却小巧玲珑,真棒。”品头评足之后,他又馋涎欲滴了。他似乎不想失去这个时机,就掏出一枝牙签,一边剔牙,一边寻找他的小笔记本上记下的词汇,“这是什么意思?”他让我看类似“危险的”或者“超自然的”词,“现在我教你个日本字吧……欧哈哟!意思是早上好!”他咧着嘴笑着,依然剔着牙,或者抠抠脚丫子。
“日语大大的简单,所有的词发音都一样。”他叽里咕噜地说出一大串词,还咯咯地直笑,或许它们的意思是“大笨蛋”、“臭狗屎”、“傻冒老外”,等等。既然我并不存心学日语,这些词是什么意思我也无须理睬。我更感兴趣的是招徕白人妇女的手腕与技巧。按他的说法,这真是易如反掌。当然,很多姑娘是小日本儿们互相推荐介绍来的。许多这样的姑娘肯定潜心揣摩过小日本人的特点,知道他们既干净利落又出手阔绰。与小日本儿性交非常有利可图,这就是她们的生意经。日本人爱讲排场,摆阔气,出门有自己的小车,衣着华丽富贵,在高级酒楼遍尝世界珍馐美味。但日本人却值得信赖,如此等等吧。我可以顺着她们的思路分毫不差地推断下去。她们最欣赏的是小日本赠送的可爱的礼物。美国人根本想不到这一点,通常也就不送。只有笨蛋才会破费钱财给婊子买礼物呢。
我不知怎的又想到了和蔼可亲的T先生。去布罗克斯的路真他妈的远。假如你让自己的大脑自由驰骋的话,从区政厅到特里蒙特这一段路上,你的思绪就能著成一本书。另外,尽管我刚与莫德进行了一场厮杀拼搏的交媾,但我那玩意儿又悄悄地开始粗挺起来了。这个道理其实很好解释:玩得越多,就越想玩,当然也就玩得越棒!淫欲过度,阴茎反而更富有弹性:它软绵绵地耷拉着,但好像时刻都如箭在弦。你只要碰碰裤扣,它立马就有反应。走路的时候,那个玩意儿好多天就像根橡胶棍子一样在你的大腿间晃来荡去。女人们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时不时地尽量把思绪集中到莫娜身上,脸上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但这种表情转瞬即逝。我感觉真他妈的好,真是十二分的轻松与逍遥。听起来似乎可怕,我想到自己与莫德的那场性交,那真是一场我一安抚她躺下就想草草收兵的性交。我闻闻手指头,以确保我把她那种骚味儿冲洗干净了。我正沉思冥想着,脑海里却浮现出莫德那副滑稽可笑的模样。我让精疲力竭的莫德躺在地上,自己奔向浴室去冲洗。我正洗着,她开门进来了。她总是云雨之后就马上冲洗,以免怀孕。我告诉她随意一些,别在乎我。她把那些脏东西都尿了出来,拿橡皮管套在了热水喷嘴上,然后躺在浴室的垫子上,两腿抬起蹬在墙上。
“我能帮你吗?”说着,我擦干下身,又往上面洒了一些她那质量上乘的香粉。
“你不在意吗?”说着,她扭了扭屁股,这样就把腿伸得更直了,有气无力地躺着,屁股靠着墙根,直挺挺的两条腿犹如罗盘上的指针。我禁不住地咯咯发笑。
“别瞎磨蹭,”她恳求道,好像耽误一会儿就意味着要流产似的,“我以为你很着急呢。”
“我是着急,”我回答,“可是,天哪,我一看见这玩意儿,下身又硬了。”
我插上喷头,水从她体内涌出来,流得满地都是。我往地上扔了几块浴巾,把水吸干。她站起来时,我拿起香皂和浴巾为她擦洗;我把她的里里外外都涂上了香皂……摸起来真是妙不可言。
她的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滑,我的指头就像弹班卓琴一样在里外飞快地转动。我那玩意儿又隐隐约约地勃发起来,这种状态比完全硬起来还要可怕。我开始给她擦身子。当我把她拉近一些擦她的两侧时,她用一种饥渴难熬的目光低头望着我的下腹,既着迷又为自己贪婪的神态感到害臊……她慢慢地站起身,非要再次为我清洗它。她此刻柔情似水,似乎刚刚发现它是位忠实可靠的朋友。“你必须利索点儿。”说完,她目光移向别处……“我希望她幸福。告诉她,她吗?”
是的,提到刚才那一幕,我笑了笑。“就这样跟她说……”如此妙不可言的交欢使她柔情似水。我想起自己曾读过一本书,其中谈到对食肉猛兽……狮子、老虎、豹子……的一些奇怪的试验。假如这些凶残的野兽吃饱喝足了,人们可以把温顺的动物与它们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它们就绝对不会伤害那些动物的。狮子只有饿红了眼才张开血盆大口,并不是总要杀生。这就是事物的本质之所在……
因此,莫德在心满意足之后,可能第一次意识到对另一女人心存芥蒂是完全多余的。她也许暗自思忖,假如她能随心所欲地与我交欢的话,不论另一个女人对我拥有什么权利,那有何妨呢?她也许平生第一次悟到,倘若自己不给予的话,对我的占有又有什么意思呢?她甚至可能还会想到,有我保护她,与她性交,并且不会因嫉妒而生我的气,这种状况可能更好一些。如果别的女人能缠住我,能阻止我与路上邂逅的任何一个骚货瞎混,如果她们俩能心照不宣地共同享有我而不会引起任何尴尬和混乱,这也不失为一种上策呀!享受云雨之趣而不担心遭到背叛,与现在是你朋友(或者说又是情人)的原来的丈夫行鱼水之乐,从他那里得到你的所需,需要他时可以召之即来,与他享受一份温暖深情的秘密,体验往日的欢爱功夫,同时又学到了新的花样,是偷情也不是偷情,但自己却尽情地放纵了一回,重新焕发了青春。除了丢掉传统的束缚以外,一切都完好无损……的的确确,这是最好不过的策略了。
我敢肯定这种念头正在她的脑海中萦绕,周身笼罩着一种光环。我冥冥之中看到,她正无精打采地梳理头发,抚摸乳房,查看我给她脖子上留下的牙印,希望梅拉妮不会注意到它们,但并不很在意她会不会看到。也许她正在扪心自问,她到底是怎么失去我的。她心里明白,倘若她重新生活的话,她将不会重蹈覆辙,也绝不会庸人自扰。担心另一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真是愚蠢之极!男人偶尔失足,算得了什么呢?她曾画地为牢,把自己封闭起来,还装模作样地说自己没有性欲,不敢性交……因为我们不再是夫妇了。真是奇耻大辱!对性生活心驰神往,像狗一样地摇尾乞怜,而它一直在等待着她。管他妈的是对是错呢!这种销魂荡魄的偷情不比生活中的一切都美好吗?犯罪?她生来还没觉得这么坦然呢!即使“另一个女人”死了,她也不会悲哀难过。
我绝对知道她当时的想法,甚至都想好了下次见面时该怎么问她。当然下次见面时,她也许又是以前的那个莫德了,这完全是有可能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