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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增听了一惊,瞪着眼露凶光的香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让我弑父,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你疯了!”
香娇凄凉地狂笑道:“我说你不敢?你怕了?你这胆小鬼,没用的东西,我让你这样做完全是为你着想,你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如果你父亲再活十年,你承袭王位又能在位几年,秦国的孝文王庄襄王不都是例子吗?”
太子增低头不语,过了许久才怯生生地问:“你说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他?”
“这还要问我吗?你都能用入宫行刺的办法嫁祸信陵君,就不能用同样的办法除去他吗?”
太子增摇摇头,“这事不宜让外人知道,派谁去行刺呢,我又不能亲自去做,万一露出马脚就坏了大事。”“行刺不成就用药。”
太子增点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他见香娇情绪好转,趁机把她压在身下。
不知何时,咣当一声,房门被踹开,太子增正要喝斥,抬头一看见父王只身一人站在床前,惊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香娇忙扯过衣服盖在身上,安王见状,怒骂道:“淫妇,寡人待你不薄,你却背着寡人在宫中干起这下流的勾当,我宰了你!”
安王说着,就要拔剑,太子增急忙阻拦道:“父王,不可,你如果嫌弃她就让给儿臣吧。”
安王气得脸色发青,“你,你不知羞耻,还有脸同我说这见不得人的话。”
香娇偷偷捏了一下太子增,太子增会意,为了在香娇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汉大丈夫气魄,鼓起勇气顶撞说:“如果说羞耻,那你才应感到羞耻呢。香娇本来是我从信陵君府接出来留给自己的,是你从我手中抢走的,把她还给我也算是物归原主——”
安王的脸由青变白,不容儿子再说下去,上前就是一巴掌,骂道:“你想故意气死本王,早一天登上王位,这,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做梦!我明天就召集宗室大臣,祈告宗祖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太子增被父亲一掌打得两眼冒火,父亲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在意。香娇一看安王气呼呼地走了,马上怂恿说:“大王已经气昏了头,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说得出就做得出,你再不想想办法,只怕太子之位保不住了。”太子增有点害怕了,“你说想什么办法?”
香娇装作不耐烦地说:“事到如今,还能想什么办法,现在就动手,再晚就来不及了。你去装着向大王陪罪的样子,趁机向大王茶水中下毒,只要大王一死,我就名正言顺地是你的人了,何况你也可马上登上王位,这是一举两得的事,还犹豫什么!”太子增想了想,也只有这么办了,便对香娇说:“你也去,没有你帮忙,只怕我一人办不成。”“那好吧!”
香娇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香娇和太子增来到魏王寝宫,安王正在生闷气,香娇向太子增使个眼色,太子增会意,抢上前一步,扑通跪下哀求说:“父王,儿臣刚才鬼迷心窍,说了那一番混帐话,做了那混帐事,求父王原谅儿臣,儿臣今后再也不敢了。”
太子增见父亲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举起右手自己打自己两个耳光,流着泪说道:“父王,儿臣纵有千错万错也是你的儿子呀,你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孩儿也决没有丝毫埋怨,谁叫孩儿一时糊涂做出那不耻的事呢?孩儿是自作自受,但儿臣恳求父王不要生气,你这把年纪气坏身子咋办,何况现在正与赵国交兵,廉颇正率大军逼近大梁。”“亏你说得出口,如今国事繁重,寡人令你调集兵马迎击廉颇老儿,你推说有事,竟去做——嘿!”
安王站了起来,又一甩手跌坐在床上。
香娇趁机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抚着安王的胳膊,半撒娇半自责地说:“大王,奴婢本来就是个下贱的女子,这事并不怪太子,是奴婢勾引太子的,求大王原谅太子把我给杀了吧。自从信陵君死后就没有谁真正疼过我,就是大王也不是真心对我,只不过把我当作一个玩物罢了,与其没人疼没人爱地活在世上还不如死了呢。”香娇说着,嘤嘤哭了起来,她见安王似有所动,索性放声哭道:“魏公子,让小女也随你而去吧!”
安王见香娇一头撞向大殿的柱子,急忙伸手抱住她,“爱妃不能死,寡人原谅太子就是。”
“多谢父王宽恕!”太子增连叩两个响头。
安王一手搂住香娇,一手捏着她白嫩的小脸说:“爱妃,寡人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说信陵君死后没有人对你好了,寡人从今天起一定加倍待你,保证,胜过信陵君十倍,但你千万不能负寡人,让寡人伤心哟。”
“大王若真心待我,妾身难道敢负大王吗?”香娇偷偷向太子增使个眼色,又说道:“大王口渴吗?妾身渴了,如果大王口渴,就让妾身也为大王斟上一壶。”
香娇想挣脱安王怀抱,安王搂得更紧,把满脸粗硬的胡子扎在香娇白净的脸上,讨好地笑道:“这点小事哪能劳顿爱妃。”
安王转向太子,“去,寡人让你亲自沏上两壶茶来。”不多久,太子增送上两壶茶,一壶递给安王,一壶递给香娇。香娇放下自己的茶壶,从安王手中接过茶壶说:“大王,先让奴婢服侍你用茶。”
安王哈哈笑道:“好好,有美人侍茶,这茶可就香多了。”香娇故意把茶壶举高一些,让水下得快点。
安王正乐哉乐哉地喝着,猛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是内心一阵搅痛,他伸手打翻茶壶,瞪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太子:“你,你,你好毒——”
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在床上。香娇向傻愣愣的太子增说:“快,把这里收拾一下,就说大王患急病过逝了。”
二人刚收拾完,太子增就向殿外干号道:“来人呀,来人呀,大王不行了。”
办完父王葬事,太子增正式承袭王位,定王号为景王。景王刚刚当上魏王才一个月,就传来消息,秦国派大将蒙骜攻打魏国。景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询问众臣退敌之计,老臣颜恩说道:“秦国一定是听到先王薨驾的消息,趁大王初登王位人心不稳,报当年华州惨败之仇。只可惜,能够抵挡蒙骜的信陵君已死,朱亥又被秦人杀了,其他几位大将虽猛,终不是蒙骜的敌手。再加上赵国从西北派兵逼进大梁,我国兵力本来就弱于秦赵,如何能承受住两国的同时进攻呢?当务之急是同其中一国讲和,集中兵力对付另一国。”
景王点头说道:“要和当然与赵国讲和,韩赵魏本来就是一家,先前又有合纵抗秦的盟约,如今虽然废黜了,还可以重新结盟。寡人听说秦国派大将王正在攻打韩国,已经攻下七座城池,正好借此派人与韩国结盟共同抗秦。”
颜恩又上前说道:“韩国自顾不暇,即使与它结盟又有何用,也不可能派出一兵一卒,还是先向燕国求救,先王与燕王喜一向友好,如今魏国有难,燕王不至于坐视不管吧。只要燕国出兵,赵国休战,燕魏两国合力抗秦就足够,但缺少一位信陵君那样的将才之人。”
景王知道颜恩与信陵君交往深厚,听他不断提及信陵君,心中很不高兴,冷冷地说:“魏国之大,人才济济,难道就找不出一个能超过信陵君的人吗?不是魏国没有能人,是你们这些人嫉贤妒能,怕取代自己的位置不推荐给寡人。张仪、范睢不都是我魏国人吗?正是由于你们这样的大臣从中使坏,才使贤才外流,都是被秦国拢络去了。”颜恩当然明白景王是在训斥自己,暗自叹息,信陵君和朱亥都被你们父子害死了,现在又埋怨人才缺乏,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在大臣身上,这小子心狠手辣胜过他父王,有人传言先王突然去世是他谋害的,也不能否认没有这个可能,唉,魏国的气数尽了。
颜恩正想着心事,猛听公孙喜站出来说道:“大王不必担忧,我们魏国历来人才倍出,信陵君虽死,有勇之人还大有人在,臣推荐一人一定胜过信陵君,甚至可以和齐国的孙武、孙膑媲美。”
“我魏国竟然有这样的奇才,寡人怎么从来也没听说过?此人叫什么?现在哪里任职?”
“回大王话,这人叫魏缭——”
景王惊得脸色都变了,公孙喜下面又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公孙喜话还没说完,景王就打断他的话:“请问公孙大人,究竟是哪个魏缭?”
“大梁城南的一个打铁匠,此人虽是打铁的出身,但他曾得到一位世外高人指教,文武全才,莫非大王也认识他?”
景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公孙喜所说的这位魏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