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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池都克服,难攻的城池也就不难。我们大军现在的处境不正是如此吗?何不放弃攻打繁阳夺取周围城池?”廉颇连连摇头,“不可,繁阳是进军的要塞之地,一旦放弃而进攻其他地方,我大军的退路就会被切断,粮草供给无处着落,这是兵家大忌。”
太子偃想了想,“我还有一计,保证可行。”“殿下请讲!”
“放弃繁阳,率大军出其不意直抵大梁,包围大梁,能攻下更好,不能攻下也可以惊吓魏王,令他签订条约向我赵国割地求和。”廉颇摇摇头道:“殿下不懂用兵就不必掣肘我的用兵策略,行军前大王叮嘱我,大王让殿下随军出征,只是想让殿下懂得鞍马之苦,了解一些行军打仗的艰辛,并不是真让殿下来做监军的,倘若殿下不能承受军旅之苦,我立即派人把殿下送回赵国。”廉颇心直口快,本是好意,太子偃却认为这是廉颇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令他难堪,十分恼火,却又不好发作。
恰在这时,从赵国传来十万火急快报,赵成王病重不治而亡,令太子偃立即回国承袭王位。
太子偃又惊又喜,捧着诏书放声大哭。
廉颇一面下令全军戴孝以示致哀,一面流着老泪劝慰说:“殿下节哀,国不可一日无主,请殿下交待一下,我立即派兵护送你回国。”
太子偃擦干眼泪,示意廉颇禀退众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廉将军,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廉颇立即郑重地应道:“颇愿为殿下出生入死在所不惜,请殿下明示!”
“实不相瞒,我随军出征的真正目的不是监军,也不是向将军学习行军布阵之术。”
“那殿下的来意是什么?”廉颇惊问道。
“我听郭开说信陵君是因为迷恋一个叫香娇的女子而死,如今这女子仍在大梁信陵君府第,将军听否派出奇兵一支兵围大梁把香娇弄到手,当然,廉将军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弄到这女子也行,只要得到她立即收兵,我重重有赏!”
廉颇十分不解地问:“殿下要得到这么一个风尘女子干什么?”太子偃知道廉颇为人耿直不阿,欲言又止,最后说道:“将军不必多问,只管把她提来就是,我决不会让将军失望的,加官进爵,封妻荫子随将军选择。”
廉颇生硬地说道:“倘若殿下不讲明原因,恕在下不能奉命!”太子偃只好说道:“我想见识一下这女子如何能让信陵君沉迷致死,把她收留宫中,也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信陵君。”廉颇听了,气得胡子撅多高,训斥道:“大王归天,尸骨未寒,殿下王位尚没承继就迷恋女色,竟然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让赵国军队为她送命,一旦传扬出去,殿下有何脸面面对赵氏祖宗的灵位,大王地下有知,也会痛心的,恕在下坚决不答应!”
太子偃无奈,负气返回赵国。
太子偃回到邯郸,在郭开等人的拥立下正式承袭王位,号赵襄王,追封先王谥号为孝,史称赵孝成王,任命郭开为丞相。大殡刚一结束,郭开就私下问赵襄王:“大王从魏国返回时可曾交待廉颇关于香娇的事?”赵襄王一听就火了,骂道:“廉颇那个老不死的不但不愿为本王办那事,反而把寡人臭骂一顿,真是岂有此理,一旦他在魏国吃了败仗,我一定削去他的信平君爵位,将他贬为庶人,也让他明白违逆寡人旨意的厉害。”郭开一听暗暗高兴,他巴不得赵王能把廉颇给杀了呢,眼珠一转有了一个馊主意。
“大王,臣打听到香娇已经被魏王据为己有,再次佐证她的美貌天下无双,为她打一场战争实在不足惜,就是舍得二十万将士的生命也是值得的,大王为何不派兵把香娇从太子增手中夺回来呢?”赵襄王皱皱眉头,“寡人何尝不想这样呢?只是廉颇那老东西不吃这一套,坚决不从。再说寡人刚刚嗣立王位,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大动干戈,传扬出去实在有损赵国王室的声誉,这事让寡人也为难,只能忍痛了,你平日多留意一下,重新为寡人物色几个可意的人就是。”
郭开连忙摆手,“这些人怎能与香娇相比呢?臣有一计也许能为大王弄到香娇,只怕大王不愿采纳臣的计策!
赵襄王有点不耐烦了:“你这王八羔子就是婆婆妈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给本王卖关子。”
“是,大王!”郭开躬身说道,“臣保举一人代替廉颇,令他率大军兵临大梁,威逼魏王交出香娇,只要大军兵临城下围而不攻,还怕太子增不交人吗?”
赵襄王有所顾虑地说:“廉颇已经攻克繁阳,正率大军乘胜前进,突然将他换下众人恐怕不服,也会扰乱军心的。再说,何人能够赶上廉颇的才华来接替他呢?”“大王认为武襄君乐乘怎么样?”
赵襄王摇摇头,“乐乘与廉颇相比,就领兵而论,犹如绵羊与大象,实在无法相比。”
“大王认为凭廉颇的二十万大军能够歼灭魏国吗?”
“当然不能,不用说我国没有这个实力,就是秦国目前也没有一举灭掉魏国的实力。先王伐魏的目的不是为了攻城掠地,更不是想灭魏,旨在向天下士人表明我赵国爱才惜才,希望有识之士来赵国任职。”
郭开接话说道:“大王明白这些就好,让乐乘代替廉颇目的不是同魏国决战,而在于为大王掠来美女,乐乘领兵打仗能力大小就无关紧要了,代替廉颇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赵襄王仍不相信地问:“乐乘真能为本王弄到那女子吗?”郭开立即保证说:“请大王放心,我郭开保举的人决不会令大王失望,不过事成之后一定要重赏乐乘。”
“先不要谈领赏的事,事成之后再说,寡人一向赏罚分明!不过——”赵襄王又再三叮咛道,“这事一定不能泄露给外人知晓,不能让寡人兔子没有吃到反而沾了一身骚,寡人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大王放心,大王放心!”
郭开回到相府,立即命人找来乐乘,得意洋洋地告诉他,“我给你谋划到一个立功领赏的好差使,你怎么谢我?”
“真有好差使只怕轮不到我吧,郭相国早就留给自己喽。”
“哈哈,我郭开整日尾随在大王左右,什么好差使没有,我发大财也要让你发个小财吗?谁叫你是我的亲家公,你受穷了,我女儿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郭大人还是别说笑了,到底是什么事?”乐乘问道。“我向大王推荐你去魏国替代廉颇。”
郭开话没说完,乐乘就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倒下来,“不,不行,郭,郭大人,你不是想让老夫去送死吗?”郭开看一眼乐乘,不满地斥道:“真是废物,你还不知道我叫你去做什么就吓成这样子!真是领兵打仗我会推荐你去,你的水有多深我还不清楚吗?”乐乘一听这话平静了许多,忙问道:“郭大人不让我去打仗,那代替廉颇干什么?”郭开这才诡秘一笑,“俯耳过来!”乐乘一听,惊问道:“这,这行吗?”
“怎么不行!只要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既可除去廉颇,又能获得大王奖赏。”郭开威逼利诱地说。乐乘看着郭开阴冷的脸,点头说道:“请郭大人放心,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只是,没有大王的圣旨,廉颇未必相信,何况廉颇在军中威望极高,稍一不慎,我会没命的。”
郭开拍拍肥大的胸脯,“圣旨的事由我去办,你尽快准备去魏国所带的东西,物色几名勇猛武士以防不测。”“是!”
乐乘深施一礼,匆匆告辞了。
廉颇攻克繁阳后,又拔下周围几座小城,正准备率大军乘胜前进,逼近大梁,突然接到探马来报,说武襄君乐乘奉旨到此,廉颇出营把他迎进大帐,二人落座后,不等廉颇发问,乐乘就主动说明来意:“有人奏报信平君私通魏国,有心率领二十万大军降魏,大王特派我来做监军,顺便查清此事,当然,还有其他事宜,现在还不便谈起,到时候再说吧。”
廉颇一听这话,简直气炸了肺,自己在这里出生入死,为赵国拼战沙场,没有赢得丝毫封赏,反而遭到他人诬告。
廉颇有点不相信地反问道:“请问武襄君,何人说我私通魏国?”“怎么,信平君这话是何意!是怀疑我假传圣旨,还是想打击报复?圣旨就在此,廉将军自己看吧。”
廉颇接过圣旨一看,恼怒地往几案上一扔,“既然大王不相信我,那就请武襄君查吧,查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给我廉颇清洗罪名。”
“大王不是不相信廉将军,大王知道信平君一向忠于赵国,且有功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