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我得到的消息看,开始有所猜疑,最近打消了疑虑。”
这是李斯的声音。
卫尉竭早已知道李斯暗中专门负责为嬴政刺探情况,他估计李斯在身边安有眼线。
卫尉竭算了算再过四天就是加冕之日,时间太急迫了,他也愿意听下去,反正商讨的内容是捕拿长信侯,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消息报告给长信侯。
卫尉竭离开大成殿,推说肚子痛,找个人替班,便溜出咸阳宫,到长信侯府送信么,不行,万一走露了风声,大王提前行动一切都晚了,必须亲自到雍城报告长信侯。可是现在城门早已关死,没有咸阳城都尉之令是无法在夜间开启城门的。
卫尉竭心急如焚也无计可施,等到天亮之后刚一开城门,便微服逃出咸阳直奔雍城。
正在阳宫陪着一对宝贝儿子和太后打情骂俏,突然听到庆乐来报,说卫尉竭有急事求见。一听卫尉竭突然从咸阳赶来,吓了一跳,扔下太后和儿子便来到大郑宫。不等坐好,卫尉竭就失声说道:“侯爷大事不妙,大王要灭侯爷满门呢!”
尽管已有了某种预感,但听了卫尉竭的报告仍如晴天霹雳,差点栽倒在地。“竭,消息可告吗?”
“绝对可靠,是我亲耳听见的。”
卫尉竭又把偷听的经过与内容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催问道:“爷,快拿个主意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是个市井无赖,让他吃喝嫖赌玩还可以,他哪里遇到过什么大事,现在直抓耳挠腮却六神无主。
庆乐忙提醒说:“内史肆和中大夫令齐都在雍城负责办理加冕典礼,让他二人来磋商一下,爷出了事他们二人也难免遭殃,我想他们一定会尽力为爷解脱当前险境的。”
派庆乐把二人立即叫来,二人听了庆乐的叙说也十分惊慌,但他们都在朝为官多年,见过不少大世面,遇事还能把握住分寸。
中大夫令齐说:“爷如今已是君侯,距君王仅差一步之遥,如果大王把爷捉住,爷什么都完了,爷平时不常说要干大事吗,如今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爷有胆有识临危不乱方寸,现在准备,到时提前下手,拼死一搏,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对!”内史肆也说道,“大王以为爷不知道他要杀你,爷将计就计,在加冕典礼举行之际立即发难,先杀他个措手不及。嬴政一死,爷就可以顺理成章登上王位,小的们也没算跟错人。”“爷,快干吧,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了,咱们不能眼睁睁等着嬴政来割脑袋呀?”卫尉竭也催促说。
终于冷静下来,下定决心说:“爷听你们的,就给嬴政这狗日的小子来个掀桌子砸瓜,让他的加冕仪式成为他的剖腹切瓜仪式。你们有什么好的主意都像竹筒倒豆子一般给爷全倒出来,事成之后都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女人随便玩,对啦,全部封侯。”
中大夫令齐说:“嬴政只带二千虎贲军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来了三千虎贲军也不足为惧,爷的大郑宫中私养的死士约有五百人,阳宫内有七百多太监也都是爷的人,合起来有一千多人了。再派心腹之人立即赶往爷的封地山阳,那里有驻军约四千多人,这足以应付那三千虎贲军了。”
内史肆连连摇头:“七百多太监不足为用,目前这里可以利用的人马只有爷府中的五百死士。山阳距此地千里之外,兴师动众来此,只怕人没有来到便被嬴政发觉,如果嬴政提前知道消息走露,我们就只好等死了。”
卫尉竭也说:“估计大郑宫中有李斯收买的眼线,行动一定要保密,决不能走露半点消息,一切准备工作只能暗中进行。”为难地说:“仅仅保密有鸡巴用,必须有足够的兵马对抗三千虎贲军才行。”
庆乐忽然提醒说:“爷,你不是讲过太后手中有一块调遣雍城周围几个县城守军的令牌吗,何不拿来一用?”
一拍脑袋笑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幸亏你提醒,这下有足够的兵力对付三千虎贲军了。这块令牌还是赵姬刚来雍城时,吕不韦怕赵姬不安全,特别给她的,可以随时调遣周围县城的守军来这里保护太后。后来嬴政从吕不韦手中收回军权时,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有意留给太后作应急之用的,没有把它收回,想不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真是苍天有眼不绝我。也是嬴政这小子存心不良,想谋害假父遭到了天怒降祸于他。”手中有了兵,几人忐忑不安的心都安定下来,经过周密协商,暴乱拟定在加冕典礼高潮之际开始,临时推说生病不参加典礼仪式,到城外带兵围攻蕲年宫,卫尉竭带领五百死士埋伏在蕲年宫后作内应,中大夫令齐在阳宫保卫太后和两位少公子,庆乐守护大郑宫。
计议商定后,回到阳宫,向赵姬索要调兵令牌,赵姬不解地问:“这里平安无事,你要令牌干什么?”
撒谎说:“刚才大王派人来告知加冕典礼快要举行,为防止恶人前来破坏,令他调兵入城保护各种仪仗。”赵姬将信将疑:“大王所派来人为何没有通知本宫,令牌是我掌握呀,你不能随便调兵取闹,再惹出祸根我可给你挡不了,这次政儿饶了你全是看在我的情面,实话告诉我,你要令牌有什么用?”赵姬没有料到是想叛乱,她估计又想出什么新鲜的逗乐法儿呢。
急了:“女人怎么如此口罗哩口罗嗦呢,大王让我负责加冕礼仪,如今让我调兵保护这是理所当然的,令牌虽然在你手中,你却什么也不懂,大王当然没必要通知你,加冕之后你再亲自询问大王也行,现在先给我去调兵,误了大事我可担当不起,亏你说大王已经对我不满了呢,我不能再让大王失望了,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赵姬从内室取出调兵令牌。
接过调兵令牌,在手中掂了掂,狞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调兵不是保护加冕仪仗,而是保护你我二人还有咱们孩子性命的,你的那个宝贝儿子把你也骗了,他来雍城加冕是假,捕杀我们一家四口是真——”
不等说下去,赵姬就吼道:“是谁告诉你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政儿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对我那么狠,更不会欺骗我,他是我的亲骨肉,是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的,我了解他。”
冷冷一笑:“你了解他的过去,却不了解他的现在,他现在是威震天下的大秦国王,他为了维护王室声誉什么都干得出来,正因为你是他的母亲,他才要你死,他不希望有一个整日与人偷情给他脸上抹黑的母亲,他更不想有我这样一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爹爹,不调兵保护大郑宫与阳宫,你我必死无疑。”
“你、你、你一定是害怕政儿追究责任,想在政儿来此加冕之际借兵谋反,他已经答应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为何还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呢?快把令牌归还我!”
赵姬上前要抢令牌,火了,上前抓住赵姬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
赵姬捂住红肿的脸,又气又恼:“你、你敢打我,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你如今翅膀硬了,竟然胆大包天要起兵叛乱,我去找政儿问个清楚!”
“给我站住,老子叛乱全是那个小混蛋给逼的,你敢报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赵姬望着一双充血的眼睛胆怯了。她知道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赵姬结结巴巴地说:“好,我、我不报信,但你也不要头脑发昏干出蠢事,即使你调来几个县城的兵又有什么用,他派大军一来还不把雍城踏平,成不就是个例子么,别干傻事了,我保证你平安无事。郎,我能不心疼你,你我夫妻多年,不为你,也要为咱们的两个儿子着想。”赵姬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为了稳住赵姬,又哄骗说:“我这样做也是为咱们儿子着想,嬴政的确要在加冕之夜血洗两宫。你知道我是胸无大志之人,除了吃喝玩乐对王权并不感兴趣,是他先要杀我,我是被逼反叛的。姬,如果反叛成功,就让咱们的儿子登上王位,你仍就是太后,无论谁为王都是你的儿子。”赵姬号啕大哭:“这是我自己造的孽,手里手面都是一样,我不希望政儿杀咱们的儿子,也不想让你杀政儿,他们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天呐,我该怎么办呀!”
为了防止赵姬泄密,派人把她看管起来,不允许她走出寝宫半步。
一向冷清破败的雍城陡然热闹起来,大街小巷挤满了人,到处插满了五彩旗子。
蕲年宫更是装饰一新,这座沉寂多年的古老宫殿,经过一大批木匠、石匠、泥水匠、漆匠巧夺天工的布置,变了个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