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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的草包饭桶吗,满朝文武这么多人,却封一个宦官为侯,自古少有啊,不知大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怪乎现在街头都流传着几句顺口溜:有儿不当兵,战死无立功。入宫做太监,鸡犬都飞升。
我看强秦只怕从此以后要变成了弱秦,既然秦王任用这等废物,亲小人远贤臣,把侯爷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相爷干脆另往他国寻求发展算了,凭爷在诸侯国的影响和爷的满腹韬略,到哪一国也能取得相位,哪国只有用爷去辅佐,不出三五年定会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头号强国。楚国当年赶走了伍子胥,被弱小的吴国所用,后来不是成为第一强国吗?伍子胥为吴王阖庐打破了赵国,建立了霸业,楚国几乎亡了国,楚平王遭到开棺鞭尸之辱。“
司空马的话似乎触动了吕不韦的心事,他也感慨地说:“是啊,贤才之人,一人可以兴国一人可以亡国。伍子胥灭楚,申包胥哭秦庭搬来救兵又匡复了楚国,像管仲、李悝、范蠡、吴起、孙武、商鞅、司马穰苴等人都是能够力挽狂澜,扶大厦将倾的匡世之人,可谓国家栋梁材,朝廷中流砥柱,但他们的结局又有几人得到好报能够善终呢?”
司空马认为吕不韦真的被他的话打动了,忙说道:“侯爷,你认为哪国可以发展,让奴才先去给你路,如果给的条件比这优越就远走他国,俗话说哪里黄土不养人。”
吕不韦无言地摇摇头,司空马又怎能知道他的真实心思呢,他深埋心底的秘密,还有那个远大的计划,这一切都无法告诉任何人,他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也从来没有输过,当年经商如此,现在从政也同样如此,他自信这一次也不会输,他怎会败在儿子之手呢。吕不韦说道:“嬴政提升昌平君与我争权,从我身边挖走李斯为他所用,又封为长信侯,这是与我争名,如今,又重任长安君为大将领兵伐赵。嬴政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逐渐与我对峙,慢慢把我排挤出权力之外,可笑他太幼稚了。华阳太后虽有心计,毕竟是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如今也年老力衰,顾不了那么多,所以才会任用这些无能之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子伊与成真的借伐赵的机会起兵反叛,这是上天在助我。我先坐在高山观虎斗,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再出来为嬴政收拾残局,还怕他不老老实实听我摆布!倘若另投他国,即使仍然能够封侯拜相,也算被人逼出去的,落个无能而逃的坏名。常言说:好马不驮二鞍,良女不嫁二男,忠臣不事二主。我再投他国也算变节之人,定会遗臭万年。当今天下无人不知廉颇,他称得上文武全才,辅佐赵国三代君王,有攻城夺地之功,却敌卫国之绩,封侯拜相,名播声扬,因谗言被迫流落魏国反得到一个空头客卿之名,却不被重用,我怎能再步廉颇后尘呢?我就是要在这里与他们争强斗胜,看看谁是笑到最后的人,到底鹿死谁手!”
司空马一听吕不韦这么说,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凑上前耳语几句,吕不韦一怔,低声说道:“这事由你亲自去查,成是否有谋反之举今晚就可见分晓,你一定要探听出他们密谈的内容,及时奏报给我!”
天刚黑,司空马就在眼线的掩护下混进夏太后宫中,藏匿起来。晚饭之后,夏太后就早早打发走下人留下两名贴心侍从等待桓齿奇的到来。直到亥时许,桓齿奇才悄悄赶到,拜见完毕,桓齿奇不解地问道:“太后为何让属下深夜来此,一定有要事相告吧?”
夏太后点点头,“是为长安君出征伐赵一事请你来此的。”不等夏太后说下去,桓齿奇就抢先说道:“我知道太后疼爱长安君,怕长安君初次领兵出征有什么闪失,让我保护长安君,即使太后不吩咐我也会这样做。”
夏太后淡淡一笑,“也不全为这事,另有他事求将军帮忙。”桓齿奇一拍胸脯说道:“有什么事太后尽管吩咐,‘求’字实在折杀小人了。我这条命都是太后您老人家给的,太后对我有再生之德,没有太后就没有小的今天,太后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只怕也报答不尽,别说太后让办一件事,就是太后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决不皱一下眉头。”
“这事与上刀山下火海也差不多,但关碍着大秦国的百年命运存亡和嬴氏江山社稷的归属,我思考多日,惟有将此重任托付给你了,你一定不能推辞。”
桓齿奇见夏太后说得如此庄重,吃惊地问道:“太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长安君为什么要求领兵伐赵吗?”
“大方面说,出兵援助齐国,从私而论是报长安君在赵国受辱之仇,也是有功于国补了封爵的缺儿。”
夏太后摇摇头,取出一个小羊皮袋递给桓齿奇说:“你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桓齿奇打开羊皮袋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半晌才说道:“这,这是真的吗?”
夏太后点点头,“先王临终前就知道嬴政是吕不韦之子,只是被吕不韦的亲信所控制,无法把消息传出来,才暗中留下此遗诏,几经周折如今才被发现,但大位已被为吕氏集团所抢,现在再不把王位夺回来,只怕永远也没有机会了,成败在此一举,望桓齿奇匡扶王室大厦将倾,嬴氏宗室的希望寄托给将军一人了。”夏太后说着,屈身跪了下来。
桓齿奇扑通跪倒在地,双手搀扶住夏太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此事来得太突然,他脑子一片空白。
桓齿奇一边把夏太后扶到座位上,一边问道:“华阳太后是否知道此事。”
夏太后一听桓齿奇提及华阳太后,愤恨地说道:“哼,不是她处处袒护着嬴政和吕不韦还不至于此呢,我看她是中了二人的迷惑,死心塌地为嬴政着想。此事怎能告诉她,说了她也不信,只怕会失密呢。”
桓齿奇知道长安君要求领兵伐赵的真正用意了,他定了定神问道:“太后让我怎么做?”
“成将在伐赵途中举事,可能有赵军接应,你辅佐成打出讨逆大旗,一旦举事成功,咸阳城内有子伊等人作内应,里外结合便可攻下咸阳,诛杀嬴政吕不韦等人,清除逆贼,确保王室血脉正统。大功告成之时,桓将军有再造秦室之功,一定给你封侯拜相。”
桓齿奇心想,你们想得太简单了,从他对吕不韦与嬴政的了解,这两人都是雄才大略之人,可称得上当世枭雄。嬴政年轻有为,胆略过人,吕不韦老谋深算,他们又都身处高位,手握重权。相比之下,成平庸怯懦,又不懂兵法,凭他这次率领的十万兵马想反叛成功,实在微乎甚微。
夏太后见桓齿奇沉默不语,眼神中藏着犹豫,便说道:“桓将军不要以为我等人少力寡,吕不韦现在已经众叛亲离,群臣对他恨之入骨,特别是宗室大臣,早有除去他之意,只要你们举起反叛大旗,昭告国人嬴政非王室血统,是吕不韦以李代桃窃取王室之为,天下人一定会云集响应,扫除吕不韦势力则如风卷残云,蹴而可就。”
桓齿奇仍有所顾虑地问:“这只是我等一面之词,天下人会相信吗?”“怎么不信,先王遗诏在此,真真切切,我儿而立之年无病而卒,这不值得怀疑吗?一定是吕不韦的罪恶被先王发现,吕不韦害死先王矫诏拥立嬴政登上王位,他大权在握,等到嬴政再年长几岁,吕不韦向他挑明父子关系,他们父子狼狈为奸,把嬴秦改为吕秦,何人敢抗拒不从。趁现在吕不韦没有向嬴政挑明父子关系之际,起兵除逆为时不晚,一旦羽翼丰满,后悔都来不及了。”夏太后又说道:“桓将军,我将此重任托付于你,除了让你匡扶王室夺回嬴氏江山之外,也有心让你去报全家被杀之仇。当年,你父樊统因子亻奚一案受累,命本来不当死,都是吕不韦一人所为,滥杀无辜,累及数千口人。你父让老妇收养你就是让你为全家报仇雪恨,你父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夏太后说着,早已泪流满面,她再次跪了下来,恳求说:“我一个快入土的人了,一生隐忍,不图名不求利,做出此举全是为了大秦江山社稷着想,嬴氏王室数百年基业为他人窃取,我死之后如何去见孝文王。桓将军,此事拜托给你了,为了表明心迹,老妇只好以死祈求桓将军为大秦宗祭奋力一搏了。”桓齿奇手足无措,急忙扶起夏太后,泪流满面地说:“请太后放心,国仇家恨俱结于此,我桓齿奇若贪生不为大义效命,天诛地灭,永遭天下唾弃!”夏太后这才命人唤出成。成走上前双膝跪在地上,哽咽道:“桓将军受我一拜,千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