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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拳直奔女孩的头部,女孩习惯性地向右一偏,但是这次她错了,连野的右拳走到一半就马上收了回来,左拳却突然打过去。野驴是天生的左撇子,平时打枪都用左手,我心想完了。果然,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那小妞的额头上,女孩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摔在地上。大家急忙过去搀扶,连野站在那里解开拳套。“哎哟,姐夫,疼死我了。”她这一哎哟,我们可受不了。听着那娇滴滴的声音我们都快站不稳了。
“别闹了,赶紧回去。”身后是1号威严的声音。“爸,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我在这儿住一晚吧。”“怎么住?这里哪有你的地方,赶紧走。”1号铁着个脸冲着可爱的小妞喊着,我们真想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对他说:“怎么就没地方了,住一晚难道就不行吗。”我们在心里祈祷希望女孩能留下,“姐夫还说带我去打枪呢。”“打什么枪,部队的子弹是给你浪费的吗?”1号说完瞪了一眼郎队。我们天天在靶场一天打好几箱子子弹,这个时候1号却说浪费。但是1号说话从来就没往回收过,最后那女孩冲我们挥挥手:“再见了,以后有时间再找你们玩。”我们都快哭了,但是很无奈,只能目送那团火向营门飘去。“都看什么呢,抓紧训练。”1号说完转身走了,我们一直看到小妞消失在营门外,在没精打采地继续训练。“野哥也真是的,出手那么重。”为子拾起地上的拳套对我说。“又不是你老婆,你心疼什么。”“多打一会,我们还能多看一会。”“没出息,没见过女人啊。”这话说得我心虚。
一天,连野扔给我一封信,我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当我接过信的时候,发现信被打开了。“你拆的?”“啊,我刚才拿着信上厕所了,没什么事,就打开先看了看。”“我的信你凭什么先看?”“什么你的我的,看看怎么了?”“哎呀,你还真不外啊,平时你一口一个‘你老婆,你老婆’的我不搭理你,现在牛逼了,王佳给我的信你都先看。”“哎呀,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啊,瞧你这样。”他说完走了,我抽出信纸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厕所的味道。
大兰比我大几岁,每天早上他都拿着电动剃须刀,在那里“咔咔”地刮胡子,“你他妈离我远点,吵死了。”“什么吵死了,没听见啊,这是男人的声音。”说完仰仰头。操,牛逼什么,谁没胡子啊。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虽然长得挺长了,但是软软的,还从来没刮过呢。等大兰不在了,我偷偷地把他的剃须刀拿了出来……终于不到一个月,刮我自己胡子的时候,也能听见“咔咔”男人的声音。
清晨,我一把抢过大兰的剃须刀:“听着,男人的声音。”大兰惊讶地看着我:“不是吧,你这么小就刮胡子,以后长得肯定重。”邵年凑到我身边小声说:“你完了,你将来肯定是连毛胡子。”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把胡子强奸了。
第四十八章
小说就是这玩意,一句千年。转眼就已经开始了伞降前的陆地动作练习,起初那点动作不觉得有什么难的。队长教了几天,还不就是出舱的时候,一定要收紧双腿,将头尽量抵在膝盖上,简单的说就一刺猬。看似简单的动作练了半个月,开始大家还觉得能上蓝天是件挺过瘾的事,可是天天在地上骨碌没几天就把大家那点兴奋磨没了,接着就烦了。每天都要无数次地练习折伞,队长说了,如果不按照规定去折叠和捆扎,我们有很可能就消失在蓝天里。的确是关系自身小命安全,我们不敢有半点马虎,四折、双轨、球拢。我们不单练习步兵机降所用的伞兵伞,同时要掌握如备用伞和投物伞的使用和折叠方法。我们天天跪在操场上,跟一群老娘们一样摆弄着那些黑布。我们所使用的降落伞非白色,而是纯黑色,备用伞是深蓝色。在练习折叠的时候,如果发现伞有裂口或者破损,该伞作废。郎队一个一个地手把手地教,同时也不忘记继续恐吓我们,什么伞不开会怎么样,什么某空降团摔死几个人,什么伞兵在空中休克……反正就是没好事,天天说,天天说,时间长了,我们也不搭理他。他就跟妇女主任一样,在我们耳边唠叨个没完。
终于是把陆地动作练完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地面了,起初是在两米高的跳台上往沙坑里跳,后来玩狠了就到后面废弃工厂上的烟囱上往下跳。那烟囱少说有三十多米,我有恐高症,看着那烟囱就眼晕。队长冲着人群喊:“各组长先上,每组三个。”我爬了好几次都没能爬到顶,还好不是就我一个人爬不上去,最后郎队跟疯狗一样,追着我们几个人撕咬,连骂带损的,人在烟囱下,不得不抬头。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向上爬,连野在我上面,我边爬边说:“野哥,你可千万抓住了,你一掉下来我可抓不住你。”“你抓我?你是怕把你砸下去吧。”“操,你这是什么话。”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梯子向上爬。本来就他妈害怕,郎队还在下面喊:“不要往下看,手抓紧,手脚动作要协调。”你他妈在下面大呼小叫的,我能不往下看吗。看一次后悔一次,满手出汗,抓在栏杆上都滑得不行。上去容易,这个往下跳就是一个问题。如果说,我生命中第一次觉得经历了严峻的考验,其实这个应该算是第一次。虽然队长说会有背上、腰上、脚上三道安全绳,但是如果真让你跳下去,你还真就信不着那些绳子,脑袋里总想着那绳子没准哪下就断了。好不容易爬到了顶上,上面是一个临时搭建的一个能容下五个人站脚的空间,有高高的护拦感觉稍微安全一点,我们几个相互挂好钓钩,我看着下面的人拉着安全绳,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我始终把目光放平,尽量不往下看,可是还是不由得一阵阵心悸。郎队站在下面跟小鬼一样冲我们嚷嚷:“跳啊,跳啊!”我看见连野腿软在那里,面色苍白,“我不跳,不摔死也吓死了。”最后郎队急了,“蹬蹬”从梯子爬上来。把他们几个薅起来,“跳不跳?”“我真不敢!”连野的话音未落,人已经被郎队推了下去,野驴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基地上空。现在想想,有什么不敢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当前俩个已经“光荣”以后,郎队回头看着我。“队长,你别推我,我自己跳。”“好,给大家带个好头。”我终于明白了那些烈士是怎么死的了,也许他牺牲之前,某位首长跟他说:“带个好头。”他就……我站在烟囱上,一个深呼吸,多么蓝的天啊,有几朵白云慢慢飘过。下面的人很安静,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绞死的义士。队长始终站在我身后,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他在给我心理准备的时间。可是许久我都没有迈出那一步,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回头对他说:“队长,你还是推我一下吧。”
我跳下去了,我并没有象连野一样叫喊,真没喊,我只是闭着眼,张大了嘴往里抽气。绳子把我挂在半空中,荡了一回,停下了。我睁开眼睛,还行,我还活着。绳子把我慢慢地放到地上,我刚落到地上,为子他们几个围过来:“组长,你胆可真大,都没见你害怕。”“没什么好怕的,这才多高。”我刚解开身上的绳子,就听见郎队站在上面喊:“再来一遍。”战争恐惧心里,很大程度上是被逼出来的。如果郎队不送我一程,我想能站在烟囱上开花结果。就这样,反复跳了几次,除了后腰被安全绳拽得生疼,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最后我们坐在下面休息,看着其他人嚎叫。连野坐在我身边说:“我操他妈的,跟自杀没什么区别。”那一天,基地上空不断爆发出杀猪一般的嘶鸣。
大概是这声音实在过于凄惨,我们看见1号朝这边走了过来。“一个跳伞,又不是跳楼,你嚎什么嚎,都给闭嘴。就这么点胆量还特种兵呢,害臊不害臊。”1号说得轻松,我们却想把他扯上去,绳子也不系就给他推下来。接下来几天就是跳烟囱,还好没发生什么意外,跳久了,有点上瘾。想想如果跳楼都不死的话,估计那个人还得跳几次。
听说十月份全军有一次大型的军事演习,我们所有科目都象赶驴一样往前赶。在烟囱上训练了一个多礼拜就准备上天了。
这一天,我们背着伞包准备登车赶往兰州军区某军用机场,全基地的特战队员今天都要第一次上天,所有人没有最初的兴奋,反而显得局促紧张。队伍中没人说话,没人开玩笑,因为有人说,跳伞前忌讳说什么开不开的,死不死的。部队就是部队有什么迷信的,我跟身边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