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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呼其他组员把出发时间做了一下通知,就各自躺在那里休憩。“馒头什么味来着,我都忘了。”为子坐在一边嘀咕着,“就知道吃,豆芽什么味你还记得吗?”“组长,你怎么总说我啊。”“说你,我这还不知道回去要受什么处分呢,说你怎么了?”“组长,你踹我那一脚现在还疼着呢。”“都一个月了,你现在怎么才想起来说。”“不是身上的,是这儿。”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你有心吗?你他妈有心能踢榴弹吗?我看你就是缺心眼儿。”大兰在一旁哈哈大笑。
也许是就要回基地了,大家心情都很好,有说有笑的。邵年悄悄塞给我一个东西,我接过来一看:“你怎么还留着一块月饼?”“呵呵,在背囊里忘了。”多少年以后我也忘不了,那个时候躺在地上看星空的感觉,仔细看真的有流星划过,战友们都盯着天空,“你看那边有一个。”“这边也有一个,我看到七颗了,哈哈。”“看啊,哎呀,你怎么这么笨。”“滚蛋,我眼神再快有流星快吗?”“反正你就是笨。”大兰和为子在一边数星星斗嘴。
两点钟,队伍清点人数,郎队看大家都到齐了,站在队伍前说:“现在我们还剩下一个科目,那就是长距奔袭,我要求所有班组,必须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全部到达基地。迟到的班组成绩为零,年终大队将会统一评估每一个小组的表现。大家听明白了没有。”“明白!”一百多公里八个小时,我就是再长出两条腿来也不太可能,零就零,反正也不是只有我们G4组到不了。
我们背起背囊,告别了这座无名的大山。各组采取的方式不同,有迂回的,有直插的。不到一个小时就都散了,我们组不采取任何手段,顺着小路向东南走去。路上很安静,大家都不说话,只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为子大概是过意不去,一会替这个背一会背包,一会替那个拿会枪。
不知道走了多远,山区开始弥漫起迷雾。在迷蒙的深夜,我们几个人走在大雾中,雾越来越大,我们尽量走直线,免得迷失方向。枪上已经有了一层露水,身上也逐渐开始潮湿。“组长!”“什么事?”“给!”大兰递给我一支烟,“哎呀,真能藏啊。”“不是,我烟瘾不大,一盒能抽一个月。”“还有吗?给大家分分。”“还有一根了。”我们几个人你抽一口我抽一口,大雾中,一点亮光时隐时现。“组长,我们走到哪了?”朱海突然问。“我也不知道,这什么都看不见。”“我们可别走丢了。”“应该不能,我们是一直奔着东南走的。”“还是确定一下吧。”“怎么确定?什么都看不见。”“要不我们就等雾散了。”“你怎么回事儿?哪那么多毛病。你知道这雾什么时候散啊。”“不是,我怕再走错了。”这个新来的摆明了是在拿话点我。雾和雨是有界限的,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眼前的雾越来越淡,天色也渐渐亮起来,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组长,你听。”为子突然说。大家立起耳朵,“好象是公鸡叫。”“没错,就是公鸡叫。”邵年把枪换到手上说。“有公鸡说明了什么?”我问大家。“有公鸡说明还有母鸡。”为子抢答道。“呵呵,有人家了。”邵年一旁笑笑说。“你赶紧收拾收拾去世得了,还他妈有烧鸡呢?”大兰来了一个落井下石,这俩人没事找事斗嘴。我一旁笑着,突然脑袋里飞出一只鸡,往那一倒瞬间变成了美味的烧鸡。
当我们远远地看见小村的时候,已经看到房子上升起了阵阵炊烟。“我们没走错,来的时候,经过这里。”我的确记得这个小村子,果然走到近处,看见了那块牌子:郭家村。鸡叫一声接着一声,揪得我的心都难受。“组长,壶里没水了。”张振鹤晃晃水壶。“这样吧,我们去老乡家装点水。”我们几个人走进了村子,村子不大,七八户人家的样子,破旧的草屋,不规则地摆放在周围。也许是太早了,看不见一个人。“组长,你看。”为子用手一指,原来是一只公鸡带着几只母鸡一大早出来遛弯。“没见过鸡啊?”“不是,组长你想想,抓一只,然后在那么一烧,变成什么了。”为子这句话不要紧,我明显感觉大家的眼神有问题。“我们是军人,怎么能干那些小偷小摸的事。”“这大清早的,谁能看见,没准还以为黄鼠狼叼走了呢。”“不行,这要是让人抓住,影响多不好。”“我们是特种兵,谁能抓住我们呢?”“让人看见也不好,一看就是当兵的。”“我们把衣服脱了不就完了。”“这样行吗?”
我们没进村子,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任务下达,此次任务艰巨,由为子和大兰去抓鸡,得手后,我们狂奔十公里。计划好了,他们俩开始脱上衣。说实话,在家是不怎么样,但是也没干过小偷小摸的勾当,还是有点紧张,相反,其他人倒很镇定,都立着脚尖看着那边的动静。为子和大兰穿着背心向那群鸡靠了过去,这些鸡大概是见到了生人,四散开逃,并且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看着他俩几次没有得手,我们这边急得狠不得把枪支上。“哎哟,他们俩怎么这么笨啊,鸡在叫,就有人出来了。”“喂,你俩回来吧。”我又不敢大声喊,他们俩根本就没听见。大概是急了,我看见大兰左扑右闪,终于抓到了那只公鸡的一只脚,谁知道那公鸡很烈性,居然冲着大兰的胳膊就是一下。大兰气急了,抓过鸡头一拧,就把鸡脑袋给拧了下来。为子一看出鸡命了,吓坏了,也不追别的鸡了,拉着大兰就往回跑。终于的得手了,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我们只顾着看前面了,背后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我们都不知道,一嗓子吓了我们一跳。“我们……我们休息,休息。”那人五十多岁,抗着锄头。这个时候,大兰和为子拎着死鸡跑了回来,那人一见大兰手上的死鸡,顿时就明白了。“公鸡就一只,你们把它弄死了,谁踩蛋啊。”“踩蛋?”“就是跟母鸡干那事儿。”大兰小声解释说。“你们是不是饿了,看你们一个个瘦的。”“大叔,我们偷鸡是不对,要不我们赔给你钱吧。”“钱?这个地方要钱有什么用。”“大叔,我们一个多月没吃什么东西了,净吃耗子和虫子了。”大叔上下打量着我们几个。我知道,当时我们一定很狼狈,一个多月牙没刷过,衣服脏兮兮的。“走吧,到我家去。”“大叔,这鸡还给你,你家我们就不去了?”“走吧,看你们这些孩子造的,看着怪可怜的,让我老婆给你们做点饭吃。”我们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着我,“你们谁身上带钱了?”大家都摇头。“大叔,我们出来训练,没带钱,这鸡没法赔你了。”也许是实话更容易打动人,那位大叔笑笑:“算了,一只鸡不算什么,走吧!”我们几个跟着他就进了村子。大兰一个劲的捅咕我:“组长,这鸡扔不扔啊。”
大叔家是一个低矮的草房子,进门的时候都需要低头,地面都是石头拼的,但是小屋很干净。屋里大锅冒着热气,一位身材矮下的大娘正拿着水瓢往锅里倒水。“来人了。”大叔招呼了一声,大娘回过头,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大兰手里的死鸡。“鸡怎么死了?”我刚想解释,大叔却抢先说:“被狗咬的。”“哦,我就说老王家的那只狗疯了,谁都不信,不行,我一会就找他家赔我的鸡去。”“算了,一只鸡找什么找。赶紧做点吃的,这些兵孩子饿坏了。”“做什么啊,家什么都没有。”“你把那鸡炖了吧。”“鸡炖了,我还怎么找老王家啊。”“都说了别找了,赶紧做饭。”说着把我们都让到屋里。张振鹤指指房梁上的燕子窝说:“燕子住屋里。”“是啊,这一家都住了好几十年了,每年它们都回来,这不,刚走几天呢。”我才注意到,在墙上有几个相框,里边都是一些黑白照片。“大叔,你也当过兵。”“哦,那都多少年的事了。”大叔一边卷烟一边说。“大叔,我能卷一根你的烟吗?”“会卷吗?”大叔把烟盒子递给我们。那烟很呛,我们根本就抽不了。
大叔不太爱说话,就坐在那里抽着旱烟,我有点着急,因为这样耗下去,我们和其他组到达的时间差距就太大了。我不住地看表,“急什么?吃饱了再走。”急也不走,因为已经闻到了鸡肉的香味了。
当几大碗鸡肉端上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口水飞溅了,顾不得什么形象了,风卷残云一般,将鸡肉扫荡一空,老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