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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攻击对象,而战前执行这样任务的就是我们特种兵。”郎队滔滔不绝地讲着,我自己却在衡量自己的小体格能打得过谁。大兰回到队伍中,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后背。“组长,你看看他给我掐的。”大兰撸起袖子,在手腕一道深深的手印,不到一分钟,已经青紫了。“你捂后背干什么?”“哎呀,摔那的时候,枪硌着腰了。”
其实这里如果使用“擒拿”一词应该不是很确切,第一,我们不想让谁活着,抓舌头的几率非常小。在对越反击战的内部资料曾有这样的记载,凡是特种兵抓回来的舌头,基本上带回营地之前就已经死亡了。其二,特种兵平时练习不会轻拿轻放,脑袋里就不存在手下留情的定义,所有动作练习久了,发力基本上没有任何保留。所以后来回到地方,跟朋友闹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一句话:你他妈就不能轻点啊。对不起,我们实在不懂温柔。我们之间的练习,受伤是经常有的事情。引用1号的一句话:没断过骨头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题外话不多说,继续听郎队讲解。
郎队将匕首握在手中,演示着。
“大家注意,手持匕首的时候,我们必须采取下握,这样虽然看起来,攻击意图不是很明显,但是,这样的姿势可刺可挑。正握容易出现被人反擒拿而捉住手腕,失去第二次的攻击可能,而且根据力学来讲,下握式要比正刺更具威力。”其他班组的人都看着我们这四个组,此时我们手里都拿着匕首体会着。
“报告,我们练飞刀吗?”连野掂量着手里的匕首。“飞刀?你他妈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的匕首是不可能做投掷攻击的,握柄的重量比刀刃要重,扔出去,只能是给敌人脑袋上砸个包。”“哈哈!”众人大笑。“大家别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近距离暗袭是不能采用G…U…N的,即使是装上消音器,或者其他无声G…U…N,也是容易产生光亮和烟雾的,所以我们特种部队还配备大威力弓弩,这样就可以弥补G…U…N不够隐秘的不足,弓弩由狙击手或者突击手使用。”“真行,这下可以回家射老鹰了,我成郭靖了。”大兰揉着肚子说。
“下面我们针对人体特点,练习近身搏击与擒拿方法。”
“枪摘吗?”
“背着!”
第二十二章
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特种兵身手敏捷,飞檐走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今天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特战队员,要付出常人想不到的汗水和鲜血。KB?因为是事实所以才KB。
郎队简单地教授了几个比较常见的擒拿动作,背麻袋,缠树根……大家互相比画着。郎队一旁看着,时不时地纠正几下姿势,“用力!胳膊应该有爆发力。不对,腰要使劲。”一些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有的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最后郎队大喊一声:“停!”“你出列!我想知道这样的训练为什么你能笑得出来?”“不都是花架子吗?电视里演过啊,很多人做同一个动作,那敌人也是这样出手吗?”“好,废话咱不多说,下面你给大家做几个示范。”说着走到那小子的背后,“抓住我的胳膊。”那士兵按照他的意思,抓住了他的胳膊。“背过去!”那小子试了几次都没能把郎队从肩上背过去。“没吃饭是不是?”“我……”“你什么你?背过去。”那小子连续几次都失败了。“你不说是花架子吗?你怎么背不过去呢?啊。”郎队眼睛已经立了起来,他一把打掉那小子的帽子,“什么最可恨?就是身为军人瞧不起军人。”“我没瞧不起……”“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花架子,怎么说不上来了,看着挺容易的是吧,那我告诉你,就那几下都够你练半年的了。”“摔我!”郎队再次走到他身后,把胳膊搭在那小子的肩上。他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郎队仍是稳稳地站在那里。郎队突然将胳膊顺势一弯,从背后抓住那小子的前襟,接着原地一转身,他们俩个的姿势变成了背靠背,见郎队一用力,那名战士双脚离地,身体在空中荡了一个圈,结结实实扣在地上。战士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这一手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那小子抹了一下嘴上的血,站了起来。“接着来!你不会我就教你。”郎队又站到了他的身后,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大家都看见他咬着牙试图将身后的郎队摔过去,可是郎队就好象使了千斤坠一样,仍是一动不动。“怎么?不是花架子吗,你怎么不会呢?”“再摔!”眼看着那小子憋得满脸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衣衫不整,浑身是土,嘴角流出的血混在他的眼泪一起流了下来,模样异常狼狈。大家看着谁也不敢说话,这个时候感觉郎队此时是一只发了疯的狼,大声地咆哮着:“能不能摔过去!”“不能!”郎队一翻手,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往起一抱,接着身体往后一带,那小子又是一次摔在地上。这一次他真的哭了,“哭什么哭,起来,再来。”那小子勉强爬起来。我小声问连野:“这小子哪个组的?”连野盯着前面嘴角动了动:“我们组的。”“你的组员跟你一样,嘴欠!”连野没说话,出奇地冷静。
“报告!”连野大声喊到。郎队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冲着地上的士兵喊道:“起来,趴在那里装什么熊包!起来啊!”“报告!”郎队仍然没有理睬连野。那名士兵摇晃着终于站了起来。“站好!晃什么晃。”郎队又重新站到他的身后。“摔我!”那名士兵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一脸的稚嫩。此时已经是满脸泪水,呼吸急促。愤怒的眼睛流着泪水,他牢牢地抓住郎队的胳膊,喘了一口气,猛然大喊一声,我们看见郎队的身体滑过天空,“扑通”一声,摔在了他的前面。郎队从地上爬起来,“好样的!再来。”郎队又站在他的身后,那名士兵象冲足了能量一样,再一次将郎队摔了过去……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之前的愤怒被眼前的一幕冲淡了。大家是眼睛都湿了,最后,那士兵说什么也不摔了。因为他也看见了郎队的手臂在流血,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享受家庭的温暖,却在这里遭这份罪。
“入列!大家看到了,只有这么练,我们才能真正练就一身本领,我毕竟不是敌人,可以给你一个爬起来的机会,敌人不会,你的机会只有一次,那么怎么争取战斗时决胜的机会呢,只能是靠平时的刻苦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就是这个道理……”他的胳膊不知道碰到哪了,血水顺着手指尖滴在地上。“队长,你的胳膊……”郎队摆摆手,继续说道:“弟兄们,既然你们选择了特种兵,那我希望你们对得起这个荣誉,我们不是练习什么花架子,要的就是真功夫。练习搏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把自己点燃,不管平时我们关系再好,这个时候我希望你们忘记一切,把对方设为假想敌。不要怕受伤,更不要怕流血。我们是军人,流点血算什么。”郎队的一席话,让我们着实感到想成为一名特种兵将要付出什么代价。
接下来,我们按照郎队的指导,开始练习,一直到收队,郎队始终没有包扎伤口。鲜血浸透了迷彩服,在手臂上形成一条黑色的类似虎纹的血渍。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我的左膝盖在摔倒的时候,垫到了作战靴上。掉了一块皮,虽然没怎么出血,但是走路的时候,与裤子稍微一接触,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回到宿舍,赶紧换洗衣服,满是尘土汗水的混合物。
在基地,业余时间不多,但是文化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宿舍每个房间都有广播,饭堂里有电视,虽然只能看到八点半,其次就是“两个半小时”。早七点,晚七点,整个部队都要收听,收看新闻连播。报纸只有一份,每天会有人标注出来,由各组副班长负责朗读。都是一些国家政策之类的新闻。
“各组出人领子弹!”楼下有人大喊一声。我急忙拖着瘸腿爬起来。“你休息吧,我去吧!”张振鹤拦住我。“没事儿!”我不能休息,因为我是这个战斗组的组长,我的懦弱会给全组人带来疲惫。我一瘸一拐地大着大兰向门口走去……
所有的弹药只有一个箱子,只有三支冲锋枪、三支手枪的子弹。我让其他组员把子弹压在弹夹里,我坚持着站在一边看着。那边连野正在给全组人上课:“我们D7组一定要成为118分队最强的,大家要齐心,我他妈就不信了。从今天晚上开始,睡觉前再完成两个一百,俯卧撑、仰卧起坐。”他说完了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