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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和现在情况不一样,用兵方法自然也不相同。”李世民反驳道,“樊哙是个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一提!不出十年,我必定能扫平漠北,这绝不是夸海口!”
李渊生气地拦住李世民的话头,依旧派李世民率三十多骑前往山南勘察地形。李世民只好走了一趟,返回后,他向父皇详尽分析:山南道路崎岖,不足于聚集四方货物,人口和土地远不如关中富饶,一旦边疆有急,从京城无法及时作出支援,这一切都说明,迁都到山南非常不合适。李渊听了,暂时放弃了迁都的想法。
不久,太子建成和妃嫔们又为李渊解释李世民不愿同意迁都的动机:“突厥虽然多次侵扰我边疆,但只要得到了我们送上的财物,便会自动退却。秦王表面上打着要抵抗外敌的旗号,内心里是想长期把持兵权在手,逐渐完成他的篡位阴谋!”李渊对此将信将疑,对李世民又重新疏远了。
最近以来的事态,引起了秦府高层的警觉。在发生了诬陷他自言天命的事后,李世民第一次面临着下狱的危险。众人于是深入分析下去:假如秦王真的被下狱了怎么办?假如太子和齐王要乘秦王在狱中时买通狱卒下手怎么办?假如他们乘秦王被关押在狱中时解散天策府的军队怎么办?假如最后皇帝听信了小人谗言,将李世民判以软禁或流放之刑怎么办?
当然,这些可能性不大,但不可不防。李世民必须做好在监狱中保护自己、甚至劫狱或进行反抗的准备。高士廉有一好友,与典狱长关系密切。通过好友,高士廉与典狱长建立了直接而秘密的交往。李世民让高士廉送给典狱长几十万钱,典狱长为秦王的豪爽所打动,允诺如有需要一定效命。
李世民一改过去的作风,开始使用金钱和各种手段,与太子、齐王竞争。当初平定洛阳后,李渊赐给李世民和李元吉每人三座铁炉,任他们自行铸钱。现在,李世民和亲信便在朝廷和军队中到处拉拢人马,李世民以军事主帅的手腕,将附从者分为明线和暗线两种,有宇文士及这样的明线,也有一些东宫、齐王府内部的人做暗线,他们只与李世民一人保持秘密联系。
她的容貌清瘦,有一种咯人的骨感。眼神亮闪闪的。在宴会上,她第一眼看见他毛茸茸的下巴,面庞便飞上一朵红云。她的神情里露出一线惊讶,似乎在说,原来这位名扬天下的二叔,竟是如此这般的英武雄伟!她的仪态端庄秀雅,却不时恍如无意地将一泓清水瞟过来,流露出渴望和挑逗之意。他当时处在众多的亲戚之中,有父皇,有她的丈夫齐王,有太子,有妖媚而傲慢的张婕妤、尹德妃,还有他自己的妻子长孙氏在场,她怎么就如此大胆,不断用波光流转的眼神跟他述说着对他的倾慕!她的大胆令他心如火烧。这是否便是一见钟情?男女之情啊,如同大海和云空那样,蔚蓝、明亮、梦幻而神秘。后来,在宴会和春节的欢聚中,他和她又偶尔见面,她总是用眼神述说着对他的思念,进而热烈地表达出对他的英雄崇拜,那是一种不同于身体贪恋、却比身体贪恋更加强劲而深沉的感情。一发现她对自己的英雄崇拜,他的身体便蜿蜒地蠢动,逐渐硬挺起来。他的激情像烈火一般燃烧,使他爆出从未有过的大胆,乘弟弟喝醉时,对她上上下下详加打量。她的颧骨高高的,神态别有一番安详。在略饮数杯后,眼神变得迷离,风情万种,令人窒息。他的胸怀陡然生出想要挤压她的渴望,想将她挤压得欢叫不已——真是罪过,罪过!要造孽啊,无论如何,她是四弟的侍妾。他强行压住自己的性欲。以后偶尔再看见她时,她的眼神又生出楚楚哀怜之意,令他沉醉得如同烈酒瞬间掠过全身的血管和骨髓。他几次梦见了她,不知她会不会同样梦见他呢?随着兄弟之间关系的紧张,他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于是他们开始珍惜机会,一旦相见,便用赤裸裸的眼神大胆搜索对方的肉体,在幻想中淫荡地乱伦。每一次目光的离别,都令双方倍感痛苦。有一名侍妾,长得和她很像,清瘦而秀雅,眼睛里荡漾着一汪清水,但缺乏她那种搂着便要揉碎的骨感,尤其是缺乏那种倜傥不羁的风流气质。侍妾眼神里荡漾的,是对权力的崇拜,而不是她那种向上飞扬的对英雄的崇拜。他很无耻,权且把侍妾当作她,冲击时他闭上眼睛,想着她那双欲说还休的眼睛,向巅峰纵情驰骋,那份升腾而后跌落的感觉真叫人颤栗!事后他久久不动,浑身清凉,如同处在十分陌生的环境里。他继续保持着对她的思念,明知这是一种犯罪。但是,他不愿取消这种犯罪的狂想,而是把它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现在是武德八年,秋高气爽的时节。下午,太子建成派人来邀请他前去参加家宴。他答应了。长期以来,兄弟之间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关系。父皇因此感到得意,还以为他的说教真的起到作用了呢。李世民不愿让父皇难受。他从不主动挑起过事端,只是对事端进行回应。大哥每次邀请他赴宴,他都不拒绝,他不会示弱,他对自己的强悍和秦府军队的强悍充满信心。大哥的家仆说,晚上喝酒的还有叔父淮安王李神通,他可是李世民的好朋友。
傍晚,李世民带两名侍卫前往东宫,四弟元吉出来迎接,一脸的媚笑,又坏又假,还有意让世民知道他在作假。进屋后,看见酒菜都已摆在席上。大哥把世民拉到身边坐下。有乐舞伴奏。他们边吃喝、边说笑,大哥和他谈起了母亲的往事,他们都动了情,一道落了泪。淮安王也夸起皇后当年在亲戚中享有的孝顺名声。只有四弟悻悻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来,干杯。他们在眼泪中喝,在往事和亲情中喝,在满怀的刀剑、算计的眼神和虚假的套话中喝。不知何时,他突然感到肚腹暴痛,手一抚,大口酒菜涌上喉管一喷而出。建成的眼神里闪过慌张和关切,有些类似于母亲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冷。鲜血随后大口大口地喷出。他知道自己已中了毒,但忍住不说。元吉的面皮挤作着急的模样,眼神里却盛满了笑意,还有意让头颅摇晃的世民知道他在笑。世民吐了数升血,身子几乎瘫软下去。淮安王李神通拼命架着他,紧张得满身是汗。世民的身子还能挺下去,但他隐秘地感到,他越是作出坚持不住的样子,便越能活着走出东宫。果然,大哥和四弟十分痛心地将他送出大门,他的后背隐隐能感到他们目光的重量,他几乎完全架在李神通的身上,被李神通半拖半搀着,狼狈不堪地向前走,好在回家的路并不算远。
回到秦府,所有的人都慌了神,妻子、妻兄、舅舅找来医生急救。待李世民有所好转、安睡之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但个个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终于下手了!”长孙无忌忧心忡忡地对房玄龄说,他们坐在隔壁一间屋子里,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房玄龄点点头,沉重地说:“从今天开始,以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京城里一旦闹起来,全国都可能出乱子。在这关键时刻,我们不能不深思熟虑!”他将声音放低到只有长孙无忌能够听见的程度,“现在恐怕只有效仿周公的做法,果断地将管、蔡处置掉,外宁中国,内安宗社,彻底摆正秦王的位置。古人说,‘为国者不顾小节’,说的便是这个时候。可不能弄到家国沦亡、身败名裂啊!”
“我心里也早有这个想法!”长孙无忌表示赞成,“但一直不敢说出来。你今天所说的,跟我长期所想的完全一样。”等李世民醒后,他对李世民全说了。
脑袋仍在胀痛之中的李世民,立即将房玄龄叫进来,问道:“别人要谋杀我的征兆已经显露出来了,我该怎样应对呢?你就讲一下你的真实想法。”
“出现这种两强相争的局面,可以说是历朝历代都有。”房玄龄答道,“只有那种圣明睿智的真命天子,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大王您功盖天地,四海推崇,拥有军队的支持,怕就怕您的动作落在了人家的后面。”
李世民按了按头上的毛巾,沉吟了半晌,说道:“那就开始准备吧。”
皇帝李渊听到李神通的汇报后,大为震惊,亲自带着建成和元吉来到秦府抚慰世民。他当面对建成说:“秦王一向酒量不大,以后不准拉他去夜饮了。”
“这都是我的错,”建成诚恳地说,“二弟,大哥向你赔罪了!”他抱拳躬身,行了个礼,还上前帮忙扯了扯世民身上的被角。
世民一言不发地看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