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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无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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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努力要做最正直、最纯洁之人。
  长安却是虚张声势。从本心来说,他并不厚爱别人,只是带着特殊的决心,圆滑地混迹于这浊世之中。阿幸很难把大久保长安当作丈夫来尊敬和感激。
  八王子所见,让阿幸感到自己和光悦、长安的距离皆更远了,而待在佐渡,也许还有机会从能登去加贺,见到同在加贺的光悦。
  阿幸从两月前开始绣方巾,原因之一,自是她不喜奢侈的衣料;另一原因,则是她认为自己的生命已近终点,对姑母的纯洁念念不忘。
  “阿幸,还未歇息?”长安突然来了。他似又喝醉了,若不喝醉,怎会到宅里的女人这边看一眼?
  房门“刷”地被拉开,扑进一股柿子香味。“哎呀,是大人啊!快请进!”侍女忙伏下身子。
  “请进。”阿幸未停下手中的活计,声音冷淡,“您有何事?”
  长安咂了咂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啧啧,好生冷淡!”
  “大人也够冷的啊。阿幸终于清楚,大人您对妾身是什么样子。”阿幸两手没停下来,说出来的话还和往常一样尖锐。
  “唔……”长安站在那里,瘪起嘴,眯起眼睛,吐出一口酒气,“你似对我厌倦了?”
  “不是厌倦,是我明白过来,感到失望。”
  “失望?你这女人净说些难听话。我怒了!”
  “知道大人会生气,我才绣了这些活计。请您把这些方巾分给侍女和亲戚吧。”
  “这是遗言?”
  “是。我早就准备好了,您什么时候撒气都可。”
  “晤。”长安嘟哝着,坐到阿幸身旁,“阿幸不愧和乖僻的光悦是亲戚啊,说话越来越毒了。”
  “不,光悦不乖僻。您过于公正了。”
  “过于公正?”
  “是。过于公正,并非公平。不偏不倚乃是傻瓜所为。”阿幸说出这些让人难以招架的恶毒之言,终似呼吸顺畅了,轻轻一笑。
  长安又啧啧道:“世上没有比古代那些历经劫难的女子更为强硬的人了。她们除了毒言恶语,既不知眉高眼低,也不解风月之情。”
  “那是因世事艰难。您有何贵干?我想继续刺绣。
  “自便。不过阿幸,今夜你失仪了。”
  “哦?阿幸希望令大人动肝火,得以往生极乐……”
  “阿幸,我其实有事想麻烦你。”
  “可真少见。您来求我?您先说说看。”
  “你还不肯消消气?真是目光短浅!”
  这时,三个年轻女子端着酒食进来。阿幸无动于衷。这三个女人中有两个一直在长安身边伺候,爱多事。从这点来说,长安便不能让人放心。
  “先喝一杯,今晚我要说的可非寻常事。”长安看到阿幸又要开始手中的活计,粗暴地把那方巾掀到一旁,将酒杯伸到她面前,“其他人退下。啊,对了,今晚我就在这儿睡,你们给我铺好被褥就退下。”他把酒杯伸到阿幸鼻尖下,“阿幸,我想让你做两个漂亮的盒子。你和光悦是亲戚,会画画,又能做漆器。”
  “盒子?”
  “是。信盒大小,不过要比信盒深。你做两个漂亮的盒子,能装些零碎的发饰。一个给你,另一个我自己好生保管,唉,就用来装你留给我的遗物吧。”
  “那盒子,大人要用来做什么?”
  “放重要的东西,还可装些金银。饰以螺钿、青贝、铅,还要在盒上镶上绿玉,描上星辰。”
  说罢,长安伸手朝怀里掏摸。但见榻榻米上光芒一闪,他甩出两颗绿玉。
  长安这话来得如此突然,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阿幸毫无伸手的意思。“这是上好的翡翠?”
  “不是翡翠。这是索德罗给我的玉,叫祖母绿。”
  “索德罗给的?”
  “是。听说这种玉要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分开保存。我才要做两个盒子,我俩一人一个。哈哈,怎样,心情好些了?”
  阿幸严肃地摇摇头。她不再是那个凭借甜言蜜语就能哄骗住的阿幸了。把宝石镶嵌起来,做两个美丽的螺钿盒,到底是何意思?阿幸相信,这必是长安疯狂的梦想之一,有些出乎意料的离奇。
  “想什么?把这美玉拿过去看看吧。这可不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玉石。”
  “盒子装什么?”
  “装什么?当然是最重要的东西。”长安道。
  “收纳的东西不同,花纹图案也要有区别,需要先定底色。您不告诉我,我便爱莫能助。阿幸做的东两,绝不能成为后世笑柄。”
  听阿幸这般说,长安又低声嘟哝着,拾起榻榻米上的宝石放在手心。美丽、温润的玉,仿佛闪烁在红薯叶上的一颗露珠。
  “不告诉你放什么,你就不做?”长安看着左掌中的宝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若你是先前的阿幸,我自会一五一十把一切都告诉你。不过最近的阿幸嘛……”
  “说我不可信?”
  “你对我有敌意。你把这当作遗物的方巾缝好后,就要杀了我?”
  “呵呵,我有那样的勇气,就不在大人眼皮底下缝遗物了。阿幸觉得……女人的末日已经来临,遂开始为自己的枯萎作准备。”
  “女人的末日……唔,有那样的准备?你总是在做梦啊。”
  “还是别让多疑的女人做那般重要的盒子了,找合适的人吧。”
  “阿幸!”
  “怎的了?”
  “我再问一遍:你不打算变回以前的阿幸了?”
  “以前的阿幸?”
  “很喜欢我的阿幸。”
  “这可就怪了。感到厌倦了、不愿被人打扰的,不是大人您吗?”
  “好吧。其实,我今日去陆奥守府上吃了顿饭。”
  “这和镶宝石的盒子有何关系?”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您就明说吧,像以前的您那般……阿幸也许也能变回先前的阿幸。”
  长安突然睁大眼睛,正视阿幸半晌,又把视线重新落到掌中的宝石上。
  阿幸觉出肯定有什么事发生,长安今日太不寻常了。他身上时常流露出深深的孤独,让侧近的人也陷入寂寞的情绪。今夜,那孤独似乎正开始蔓延。
  “阿幸,我其实真的喜欢你。”
  “唔……”
  “虽然喜欢,却也有些怕你。不是因为你可怕,而是害怕你背后的本阿弥光悦。”
  “……”
  “你对此心知肚明。你的眼睛已然告诉了我。在我来看,光悦狂妄,对我怀有戒心,他只信我乃轻薄之人,会给日本和德川幕府带来麻烦,故对我很是警惕。但光悦也去了加贺,他原来和板仓那般要好,近日也疏远了。”
  “这和盒子有何干系?”
  “听我说完:光悦不在京都!故明白告诉你,盒子里放什么东西也无妨。这就是我想说的,明白吗?”言罢,长安又陷入了沉思。
  阿幸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不仅因为长安这副不寻常之态,还因他话中出现了伊达政宗的名字,甚至还出现了阿幸最关心的光悦的去向,及和光悦交往甚密的板仓胜重等人,这愈发说明事情重大。这些人和盒子绝不会毫无关系,不能掉以轻心。
  “人有好恶。”过了一会儿,长安眯着眼,望着手中的酒杯和宝石,道,“但光悦一旦厌恨什么,就只会越来越生厌,如此执拗,可见人实无完人啊。”
  “……”
  “光悦对我身边的人都抱持戒备,想监视我的一切活动。假如我修好了八里台,他会认为我是在为打仗筹谋;假如我扩宽道路,他就认为我是心怀二志;我从矿上运了些金银出来,他就认为我是徇私舞弊、中饱私囊;我接近其他大名,他就以为我是在图谋不轨。结果,我和你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疏远了。”
  阿幸默默听着。长安的话中有几分真实,但也有不少夸大的成分。
  “听着,阿幸,我喜欢像你这种女人。男女之间也如战事。你的不恭让我心绪躁乱。你生得美,令我喜。但我惧怕光悦。光悦和所司代板仓、伏见奉行小堀以及商事总管茶屋、堺港奉行成濑都过往甚密,还牢牢抓住了大御所的心。万一光悦说几句大久保长安的不是,长安可就要掉脑袋了。”
  这才是真话!阿幸突然大笑起来。她有些同情起长安来。长安和自己关系疏远,自然不只是因为这个,因自己对长安醉酒后的荒淫深感厌恶,才疏远他。阿幸的反抗有时会令长安斗志倍生,有时又让他束手无策。不过,这都和光悦有关。
  “有甚奇怪的?你明白我的心吗?”
  “明白。您早就当明白告诉我要做盒子的事。”
  “阿幸啊。”
  “嗯?”
  “倘若我据实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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