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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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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没地方安顿我,只好又把我送回德国人那儿。一路上她光是哭。到了第三年,他
们开始教我一点钳工技术了,但是还照样打我。我又跑了,一下子跑到旧康斯坦丁诺夫,
进了一家灌香肠的作坊。在这个作坊整天洗肠子,像条狗似的又过了不到两年。后来老
板耍钱把家当输得精光,四个月不给我们工钱,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我就离开了那个
鬼地方。我搭上火车,到了日美林卡,下了车就去找活干。感谢机车库的一个工人,他
很同情我。他听我说多少会点钳工,就说我是他的侄子,央求上司把我收下。他看我个
子高,给我报了十七岁。就这样,我给钳工打下手。后来我转到这儿来干活,已经有九
个年头了。我过去的情况就是这样。在这儿的这一段,你们全都知道。”
    阿尔焦姆用帽子擦了擦前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也是
最难讲的事要说,不能等着别人发问。他紧皱着浓眉。继续讲下去:“人人都会问我,
为什么革命烈火刚烧起来的时候,我没有成为布尔什维克?对这个问题,我能说些什么
呢?说老吧,我还早着呢。我只能说,我是今天才找到自己的这条路。我有什么可隐瞒
的呢?以前就是没有看清路。早在一九一八年,举行反德大罢工的时候,就应该走上这
条路。有个水兵,叫朱赫来,跟我谈过不止一次。直到一九二○年,我才拿起枪来战斗。
后来战争结束了,白匪给扔进了黑海。我们就转回来了。我成了家,有了孩子……一头
钻到家务事里去了。现在,我们的列宁同志逝世了,党向我们发出了号召,我回头看看
自己的生活,看清楚了我一生中缺少的是什么。单单保卫过自己的政权是不够的,我们
应该一致动员起来,接替列宁,把苏维埃政权建设成铁打的江山。我们都应该成为布尔
什维克——党是我们的党嘛!”
    阿尔焦姆结束了自己朴实而又极其真诚的发言,他为自己那不寻常的措词感到有些
不好意思,同时像从肩上卸下了重担似的,挺直了身子,等待大家提问题。
    “也许,有人想要问点什么吧?”西罗坚科打破了沉默。
    会场里的人晃动起来,但是暂时还没有人说话。一个下了机车就来开会的、黑得像
甲虫一样的司炉干脆利落地喊道:“还有什么可问的?难道咱们还不了解他吗?把党证
给他就得了。”
    矮壮的锻工基利亚卡又热又紧张,脸涨得通红,他用伤了风的沙哑声音说:“这种
人是不会出岔子的,他会成为一个坚强的同志。表决吧,西罗坚科!”
    后面共青团员座席上站起一个人来,由于光线很暗,看不清是谁,他说:“让柯察
金同志说说,他为什么让土地缠住了,种地会不会使他丧失无产阶级意识。”
    会场上掠过一阵轻轻的、不以为然的议论声。有个人出来指责那个小伙子说:“讲
简单点,别跑到这儿来卖弄……”
    阿尔焦姆打断他说:“没关系,同志,这小伙子说得对,我是叫土地缠住了。
    这是实在的,不过我并没有因为这个把工人阶级的良心扔掉。
    从今天起就一刀两断。我一定把家搬到工厂附近来,住在这儿更牢靠些。要不然,
那块地会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阿尔焦姆看见会场上举起很多手臂,他的心又哆嗦了一下。他感到浑身轻松,挺胸
阔步向自己的座位走去。身后传来了西罗坚科的声音:“一致通过!”
    第三个走上主席台的是勃鲁扎克。波利托夫斯基的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助手,早就当
上司机了。他介绍了自己劳苦的一生,快结束的时候,讲到了最近的感受。他说话声音
很低,但是大家都听得很清楚。
    “我有义务完成我两个孩子没有完成的事业。他们牺牲了,可并不是为了让我躲在
房后去哭。我还没有补上他们牺牲的损失。这回领袖的逝世打开了我的眼界。过去的事
情大家就不要问我了,真正的生活打现在起重新开始。”
    勃鲁扎克回忆起往事,心绪很乱,忧伤地皱着眉头。会上没有人向他提出任何尖锐
的问题,就一致举手通过他入党了。他的眼睛立刻闪出了光彩。斑白的头也抬了起来。
    讨论接收新党员的大会一直开到深夜。只有那些大家熟悉的、经过生活考验的、最
优秀的分子,才被吸收入了党。
    列宁的逝世促使几十万工人加入了布尔什维克党,领袖的去世没有造成党的队伍涣
散。一棵大树,它的巨大的根子深深地扎在土壤里,只削去它的顶端,它是不会死去的。
第六章 
………………………………………………………………………………………………………
    旅馆的音乐厅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大个子,戴副夹鼻眼镜,胳臂上佩着写有
“纠察队长”字样的红袖章。
    “乌克兰代表团是在这儿开会吗?”丽达问。
    大个子打着官腔回答说:“是的!有什么事吗?”
    “请让我进去。”
    大个子堵住半边门,打量了一下丽达,问:“您的证件呢?只有正式代表和列席代
表才能进去。”
    丽达从提包里拿出烫金的代表证。大个子看见上面印着“中央委员会委员”的字样,
怠慢的态度马上不见了,他变得彬彬有礼,像对“自家人”一样亲热地说:“请吧,请
进,左边有空位子。”
    丽达从一排排椅子中间穿过去,看见一个空座位,坐了下来。代表会议就要结束了。
丽达注意地听着主席的讲话。这个人的声音她听起来很耳熟。
    “同志们,出席全俄代表大会各代表团首席代表会议的代表,以及出席代表团会议
的代表,已经选举完毕。现在离开会还有两个小时。请允许我再次核对一下已经报到的
代表名单。”
    丽达认出这个人是阿基姆,他正匆忙地念着代表名单。
    每叫一个名字,就有一只手拿着红色或者白色代表证举起来。
    丽达聚精会神地听着。
    一个熟悉的名字传进了她的耳朵:“潘克拉托夫。”
    丽达回头朝举手的地方看去,那里坐着一排排代表,却看不到码头工人那熟悉的面
孔。名单念得很快,她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奥库涅夫,接着又是一个——扎尔基。
    丽达看见了扎尔基。他就坐在附近,在她的斜对面。那不就是他的侧影吗,已经不
大能认出来了……是他,是伊万。
    丽达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了。
    名单迅速地往下念。突然,她听到一个名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柯察金。”
    前面很远的地方举起一只手。随后又放下了。说来奇怪,丽达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
那个和她的亡友同姓的人。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刚才举手的地方,但是所有的头看上去全
都一样。
    丽达站起来,顺着靠墙的通道向前排走去。这时候,阿基姆已经念完了名单,马上
响起一阵挪动椅子的声音,代表们大声说起话来,青年人发出爽朗的笑声,于是阿基姆
竭力盖过大厅里的嘈杂声,喊道:“大家不要迟到!……大剧院,七点!……”
    大厅门口很拥挤。
    丽达明白,她不可能在拥挤的人流中找到刚才名单中念到的熟人。唯一的办法是盯
住阿基姆,再通过他找到其他人。
    她让最后一批代表从身边走过,自己朝阿基姆走去。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人说:“怎么样,柯察金,咱们也走吧,老弟。”
    接着,一个那么熟悉、那么难忘的声音回答说:“走吧。”
    丽达急忙回过头来,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高大而微黑的青年,穿着草绿色军便服和蓝
色马裤,腰上系一条高加索窄皮带。
    丽达睁圆了眼睛看着他,直到一双手热情地抱住她,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叫了一声
“丽达”,她才明白,这真是保尔·柯察金。
    “你还活着?”
    这句问话说明了一切。原来她一直不知道他死去的消息是误传。
    大厅里的人全走光了。从敞开的窗户里传来了本市的交通要道——特维尔大街的喧
闹声。时钟响亮地敲了六下,可是他俩都觉得见面才几分钟。钟声催促他们到大剧院去。
当他们沿着宽阔的阶梯向大门走去的时候,她又仔细看了看保尔。他现在比她高出半个
头,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更加英武,更加沉着了。
    “你看,我还没问你在哪儿工作呢。”
    “我现在是共青团专区委员会书记,或者像杜巴瓦所说的,当‘机关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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