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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将勇猛,射雕手,射了他!”万夫长呼和亲自抓起一张长弓来,招呼了十几名神射手,纵马而行,张弓搭箭向孙阳瞄去。
孙阳已经一身是血,甚至鲜血不时的顺着铁甲的沟壑处流下,不是他的血,全是劈杀迸溅而来。
孙阳带着一身的血水,甚至头脸处都被血水糊了厚厚的一层,呲着牙一刀劈向一名冲上了城头,砍翻了两人的蒙古兵,蒙古兵手上的弯刀一架,当的一声,沉重的狗腿弯刀一直把蒙古兵手上的刀压了下去,最沉重,已经卷刃如同锯齿似的刀头也从蒙古兵的颈侧劈了进去。
手上一扯,筋络血管扯出一大片来,后头跟上来的两名新附军看着眼前一个正在发威的高大血人,吓得惨叫一声,竟然真接从城头上跳了下去。
孙阳快奔两步,一脚向刚刚从梯子上露头的一名新附军踹去,脚上的皮靴刚刚踢到这人的脸上,一支箭支呼啸而来,笃的一声就钉到了孙阳的正胸前,插在铁甲处晃动不休,箭支入体,余力不绝,推着孙阳退后了两步。
脸上挨了一下,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新附兵一愣,兴奋的大叫了起来,拎着刀跳了出来想捡个便宜。
孙阳虎吼一声,没事人一样一把扯下了胸前的箭支,扔了箭支,一把就将这个冲上前来的士兵抱进了怀里,最后索性扔了刀子,抓着他的胸口和大腿就把人举了起来,吼叫着向搭在城头的梯子砸去,一连砸下七八个人去,摔在城下的烂肉当中。
“保护团长!”身后的精锐跟了上来,呼喝着把孙阳护到了人群里,又是一口气跟着飞来七八支箭,射翻三五个。
“蒙古人的射雕手,远射队还等个毛啊!”孙阳一边吼叫着一边在胸口抹了一把,胸口处很疼,一摸全是血,谁知道是谁的血,不过自己肯定受伤了。
幸好这年头并没有什么太多血液传播的疾病,要是碰上了艾滋就完蛋了,孙阳在心头暗自庆幸着,拎了刀再一次冲杀了起来。
刘基和韩老根都在最前线指挥做战,侦察营也派了上去,远射队是由后勤部队组成的,后勤部的部长李平接过了远射队其中一支的指挥权。
前面的侦察兵手上的刀子指向对方射雕手的方位,在李平的口令声当中,远射队的弓弩拉开,斜举向天,齐齐的覆盖了上去,百人为一队,密集射击覆盖,用数量来弥补质量,效果相当的不错,反正咱就是箭多。
女兵连没有参与到城头的争夺战当中,而是充当了救护的角色,冯程和陈施洛已经变得很成熟了,指挥着女兵连在城头间奔走的,不时的还有人被从空中落下的箭支射翻,她们要抢救伤员,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举起手上的铁皮盾,最后索性全都扔了。
陈施洛拖着一名两腿都中了箭的士兵向后退着,她们经过一翻训练,力气也不小,可是来回奔走极耗体力,汗水从额头落下,滴在拖动伤兵的脸上。
伤兵虽然身上中了箭,可是这年纪颇小的士兵连眉头都没有皱一样,仰看着脸蛋通红,汗水滴落的陈施洛呲牙笑个不停。
“笑个屁,一会流血就流死你!”陈施洛哼哼着骂道,女人参与到战争当中,或许起的作用很小,但是鼓舞起士气来却一个顶俩,男人连女人都护不住,对得起裆下那两颗卵蛋吗?这是孙阳逮住了两名想偷看女兵洗澡的士兵时吼骂的话,着实刺激了所有的雄性。
“陈中尉,你咋那么漂亮呢!”年青的小伤兵嘿嘿的笑着,陈施洛哼了一声,把人拖到一边不影响其它人行进,伸手抹了一把汗水,一支从天而降的长箭笃的一声从小伤兵的嘴里射了进去,从后脑处钻了出来,扎在混凝土城墙上。
小伤兵脸上的笑容凝住,甚至到死,都是一脸微笑的模样来不及反应,陈施洛一愣,脸孔抽动着,拍拍士兵的脸,最后还是颓然放弃,拔了箭,将人拖到一边,接着去救活的。
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死的只能暂时放下不管,先救喘气的,可是在陈施洛的脑海里,总是回响着那个年青的小伤兵说的话,中尉,你咋那么漂亮呢!
在那些伤兵的眼中,这些向城下拖动伤员的女兵都漂亮,漂亮得像天仙似的,哪怕她们也是一身的血水,甚至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可是那一双双的眼神啊,像,真像,像梦中母亲的眼神,让伤兵们忘了伤痛。
终于打退了一波攻击,孙阳大喘着,挥刀断了身上挂着的几根箭杆,来不及去询问如今的战况如何,这些他都看在眼中呢,对面敌营的鼓声再一次响了起来,第二波攻击马上跟上,看来这些蒙古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耗死他们。
“拼了,身强体壮者跟我来!”孙阳大吼了一声,纵身退下了城墙,那些精壮有力者跟着孙阳跳了下来,凑足了五十人,一定要体壮如牛的才行。
城下放着不少阵亡者的尸体,孙阳二话不说开始脱这些死者身上的铁甲,然后套到了自己的身上,足足套了三层,把全身上下都护个了结结实实。
两手各持着一面方盾,再一次踏上了城头,孙阳仗着身体高壮,硬是把人当成了重骑,在城头横冲,虽然身上的铁甲比不上大宋的步人甲,但是多层叠加在一起,身上的重量足足有百来斤,也亏得他元阳不失,老处男一个才有这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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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牛肉炸弹
“哇呀呀呀!”孙阳怒声吼叫着,领着五十余名重装步兵,甚至连刀子都不带,只是举着两面盾牌,硬是靠蛮力直冲了上去,刀劈箭射全部无视,直接用盾牌把人从城头上顶下去,勾子勾住城头上的梯子,斜里拉过去,将长长的梯子拉翻。
战时稍歇,喝上几大口淡盐水,嚼了一罐在热水里煮过,咸咸的,甚至有些腥骚气的羊肉罐头,又取了两个新的盾牌,实际就是两块大铁片子,边缘随便的用锤子砸了砸,砸出锋刃来,只不过更多的却像是锯子。
舞动着两块铁盾牌,甚至当成刀子使,一身的多重铁甲,甚至脸上都蒙了一块布料,只露着眼睛,砍杀之后血水迸进嘴里的滋味并不太好受。
孙阳这个团长一直冲杀在最前线,抢救伤兵的女兵们不时的发出几声嘶哑的喝吼声,鼓舞着士气,一天里硬是打退了八次进攻,城下留下尸体超过了三万之巨,新附军,在一天之内就彻底的被打残了。
战了一整天,太阳落山,攻势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夜里是无法开战了,这年头的人多有夜盲症,所以夜袭这种事多出自演义小说,倒不是没有,只不过很少。
城头点了火照明,甚至一直将火堆点出城外进行夜间防御,大部分士兵都匆匆的吃了口饭,抱着武器睡在城头。
孙阳冲杀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脱下去身上的三层铁甲,身上挖出四个箭头来,幸好有铁甲的保护,入肉都不算太深。
军官们没有休息,还在开会,宋文领着两个徒弟就在这会议室里给军官们治伤。
人人身上都有伤,孙阳中了四箭还算小伤,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小意思而已。
耳朵里听着挖肉的声音,但是嘴里却嚼着肉干,不时的在地图上点动着。
“新附军算是让咱们给打残了,但是还有那些精锐蒙古军没有动弹,咱们防御起来伤亡也不小,阵亡超过了两千,伤者无算,明天能拿起武器上城墙的全算上只怕也不会超过五千了,大家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孙阳嘴里撕扯着巴掌大的牛肉干,含含糊糊的说道。
“主动出击!”刘基说道,但是他一张毫无波动的脸孔上却微微的颤抖扭曲着。
而孙阳也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又要让伤兵们走在前面吗?
“其实,我们也不必这么做!”李平一这自行给手臂裹伤一边说道。
“噢?”孙阳一愣,其它人都是一愣。
“此前敢死队炸了回回炮,那是因为需要定点去炸,才不得不派出敢死队来控制牛车,可是现在我们只要炸了他们的人就行了,何必再派伤兵呢,敌方驻营前挖了坑无法通可,可是牛却可以直接过去!”李平说道。
“小平平,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孙阳突然笑了起来,伸手使劲的揉着李平的脸蛋,揉得李平脸都变了形状。
“咱们这是陷入惯性思维里去了!”孙阳叫道,别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宋人要是能听懂什么叫惯性思维才有鬼了。
“子母弹怎么炸都是炸,直接装到牛背上炸也是一样,马上通知匠户营,给我连夜做好一些牛鞍子,可以把那些子母弹装到牛背上去,咱们几千只牛,够用了!”孙阳拍着桌子吼叫着。
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