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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程子强首先看见的是一顶陌生的蚊帐和蚊帐上面的天花板。头很疼,这是宿醉的后遗症。床铺上还残留有一些女人特有的体香,但另半边床已经没有人了,只是在枕头上还有一根乌黑的长发。程子强想起床,可才把凉被揭开一半就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复又躺回床上,捶着头自言自语地说:“到底还是堕落了啊。”
程子强年少多金,也染上些纨绔习气,可染上纨绔习气与纯粹的浪荡子还是有“量”上的区别的,几年来程子强一直克制着自己把握着自己设定的道德地线,但今天到底是什么原因是自己破了戒呢?他开始慢慢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但那些回忆就向旧的电影胶片一样,断断续续的,不能把所有的情节连接到一起……好象……昨天李芝华来了,还打了我一耳光……想到这里程子强不由地笑了出来,他摸着自己被李芝华“打”过的那半边脸:这里是妓院呢!李芝华怎么可能到这个地方来呢?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年轻女子端了一个托盘款款而入,见程子强醒了,妩媚的一笑说:“你醒啦,我叫人褒了粥,现在凉的差不多了,你正好喝。”
程子强望去,那女子甚是面善,细看面庞居然和李芝华稍有几分相似,也如同新女性一样留的齐耳短发。只是身上穿了一件棉布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举手投足间不是下面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大腿,就是上面的半截酥胸,虽然十分撩人,也许是地点不对吧,也让人感到些许风尘。
那女子发现程子强盯着她看居然微微回避了一下他的目光娇嗔地说:“看什么看?昨天还不是都让你看光了?快去冲个凉,然后吃粥。
“好”程子强应了一声,正要起床,想起自己是脱光了的,便犹豫了一下,那女子到是善解人意的,笑了一下转过身去了,程子强如蒙大赦般抓了衣服冲进浴室。
冲完凉,程子强便回来吃粥,也许是因为几天没正经吃过饭吧,几碟算不上精致的咸菜和白粥居然也十分的可口。他吃粥的时候那女子就坐在他对面微笑地看着他,如果这不是在妓院的话,这眼神一定会被人当作是妻子看着丈夫的眼神。
程子强吸哩呼噜的刚吃完一碗,就有一只玉手把空碗拿了过去,说:“我再给你盛一碗。”
“谢谢”程子强安逸地往椅背上一靠,对那女子说:“你怎么不吃?”
女子又盛了一碗粥放在程子强面前说:“我减肥?”
“减肥?”程子强睁大着眼睛说:“你身材这么好,还减什么呀。”
“真的?”女子听了一喜,但马上又说:“算了吧,甜言蜜语我听的多了。”
程子强说:“我可没必要骗你呀。”
女子有些伤感的说:“为了寻开心呗,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们这种人呀,不过是你们这些人的玩物而已。”
程子强有些黯然,顿了顿说:“对不起,其实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女子说:“没什么,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同的,不是每个人早晨都能喝到我的粥的。再说了,我早就被别人看不起惯了。”
程子强没了胃口,他站起来对那女子说:“不管怎么说,我要谢谢你,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那女子帮程子强拿起外衣说:“谢什么呀,你付了钱的。”
程子强觉的有些尴尬,他说:“是这样啊,那个……那个……。”
女子问:“公子,你还有什么要求啊,这个房间和我你可以用到中午12点的。”
程子强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说过夜要另收的,我是想问你我还欠你多少?”
女子用手捂了嘴笑说:“昨天付过了!,昨天你醉的不行,那个杜先生说是你请客,就从你的钱包里拿了钱付账了。”
程子强隔着外衣捏了捏钱包——果然缩水了不少,心中暗暗问候了一下杜县家中某位长辈女性。向那女子道了声再见,就出了门,才走出门口感觉不对,就又闯了回来,那女子见程子强去而复返,一句非常职业化的语言脱口而出:“你?你可以用到12点。”
程子强显的有些窘迫,说:“不是……”当下从钱包里又取出两张钞票直直的递过去。
女子诧异道:“不是说付过了吗?你想再给点小费?”说着伸出芊芊双指做出一副要拿钱的样子。
程子强连说“不是,不是”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憋了半天才说:“这是给你买衣服的。”
女子又笑了,只是这笑带着几分宽容和几分欣慰,她握着程子强拿钱的手往回一推身子也贴了上来柔声说:“你要真有心,下次带我去买好吗?现在我不要。”
程子强点点头。
女子又说:“其实你人不错的,和她好好解释一下,她会原谅你的。”
程子强奇怪地问:“和谁解释?”
女子说:“李芝华啊?她昨天看见你在这里,你还和她大吵了一架,她打了你一耳光就跑掉了。”
程子强有些心虚,毕竟政见不同只是意识形态问题,可嫖伎就是道德问题了,联想到昨晚犹如旧电影胶片的会议“难道这是真的?”但他的嘴上还做着最后的挣扎:“不可能,芝华她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女子说:“一般是不回来了,不过最近每周就会有几个人来这里宣讲萨尔维特主义,李芝华也常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认识。
“完了,完了。”程子强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那我说了什么?”
“你们吵的好凶,什么话都说了,最后你当着他的面突然抱着我就亲,她冲上来打了你一耳光就跑掉了,然后还有个带眼镜很斯文的小伙子也上来骂了你一句卑鄙,最后他们都走了。”
女子话音未落,程子强已经冲出了房门。
程子强冲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赶到海南大学,才下车就看见李芝华正和严木昭王顺等人往校门外走。
“芝华!”程子强喊着迎了上去。
李芝华也看见了程子强,但她的目光就象看陌生人一样,眼圈也是红肿的。程子强的心顿时堕入了冰喾,他意识到了自己给李芝华带来的伤害到底有多大了,他再也想不出该去如何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了,又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在追求不同的东西。程子强就站在那里看着李芝华他们象陌生人一样从自己身边走过。看着李芝华渐渐走远,程子强抑制不助自己的感情又大喊了一声“芝华!”声音哽咽,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可能是听出了程子强嗓音中的悔恨和悲伤吧,李芝华的肩膀一震,居然慢慢转过身来。
程子强上前两步又大声喊“我错了!”。他看见李芝华已经红肿的眼睛里又慢慢积累了些晶莹,有那么一两秒钟李芝华好像要不顾一切冲过来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动,后来她咬了咬嘴唇,转身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程子强知道自己完了。
剩下的事情十分简单,通常年轻人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自己灌醉,程子强把自己灌的尤其厉害,终于因为酒精中毒进了医院。
在程子强住院期间,到有不少人来探望,首先是杜县,据说是因为老爷子程前没时间才委托他来的,其实是不是程子强心里明白的很,其实程前早已经派管家王福前来安排事物,当然王福免不了又把儿子王顺骂了一通。严木昭和几个同学也来了一趟,但寒暄中昔日的热情与友谊已经不在。到是夏雯这丫头虽然少言寡语的却来了最多,而且每次都会带些熬的雪白的鱼汤来,让程子强感到些许温馨,同时也十分过意不去。夏雯虽然是渔家的女儿,但现在夏雯住的那个渔村早就不已打鱼为主业了,这些熬鱼汤的鱼多半是从市场上买来的,而夏雯家根本就不宽裕。但程子强不敢直接给夏雯钱,恰巧听说电信局下属一个网络公司招几个兼职抄报员,就委托王福介绍夏雯去了。
出院的时候,程子强也没让别人接,就直接悄悄的回到了自己在外面的寓所。说来也奇怪经过这么一醉一住院的,他的心情居然好了许多。出院的第二天他就回学校上课了,由于耽误了些功课,用功的时间比平时多了些,尽管这次到学校同学显得和他陌生了许多,但他不在乎,年少多金青年嫖伎的多的是,只不过没他这么闹的满城风雨罢了。有一次一个平时关系不太好的同学故意当着很多人的面——包括李芝华,故意大声问他:“都说你嫖伎去了,是不是真的啊?”
程子强故意狠狠看了李芝华一眼,然后大声说:“是啊,嫖伎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