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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驹今天穿的是红菱帮他挑选的衣服,十分的合体,加上他年轻体健,地位超然,也引起了不少来宾的注意,但他生性不喜欢出风头,便端了一杯酒躲到一边的角落去了,饶是如此仍有不少人前来搭讪,石家驹只好按这训练营学习过的社交礼仪,一一地对付过去。
见客人来的差不多了,冯敬爻走上楼梯开始祝词:“各位朋友,各位贵宾。我冯某今日能请到大家来,真是冯某的福分。冯某今日请大家前来一则是春节临近,借机大家聚一聚。二则嘛……冯某近日有喜啊。”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卖了个关子。
见在场来宾都用期待的眼神要他快点说下去才慢悠悠地说:“数年前,冯某送女儿程程去英国留学,不想没多久冯某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冯某也一时如丧家犬般,和程程断了联系……”
这件事情石家驹是不知道的,冯敬爻数年前被仇家算计,险些丧命,但这终究不过是黑道间的火拼,是不能在台面上说的,所以冯敬爻也就用“生意出了问题”一句带过。当是冯敬爻自身难保,当然也就顾不上远在英国的女儿了。
冯敬爻接着说:“事后我也派人多方查找打听,总是没有消息,我这个当爹的呀,心里……”说到这里,冯敬爻取下手帕擦了擦眼角“不过吉人自有天助,我的女儿程程已经平安回来了。”话音未落,一位美女由几个年轻人陪同着从楼梯款款而下。
大厅各位来宾立即热烈鼓掌,把笑容都挤在了脸上。
“谢谢,谢谢大家。”冯程程笑容可掬且气质优雅。
冯敬爻牵着冯程程的手说:“我女儿这些年吃了不少苦,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当爸爸的不是,没照顾好她。程程离开英国后游历了不少地方也长了不少的见识,这次回来还带回了几个朋友,程程,你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冯程程引过身后的一位女子,这女子长的十分清秀,具有中国传统的古典气质,穿着又颇有些异族风情。冯程程说:“这位是我的好友碧泉女王,她是海南清泉族最后的一任部落首领。”
碧泉女王双手合十,上前一步对大家说:“—%……%”
冯程程翻说:“碧泉女王在问候大家。”
虽然海南建国已久,但是天国历来都没有给予承认的。大家久居内地,对于海南的情况民俗也不甚了解,而碧泉女王的出现,给了大家猎奇的机会,男人开始研究碧泉女王的眉眼身材,女人则开始研究她的衣着和古朴的首饰来。
冯程程又引出一位女郎来,这女郎身材火暴,眉眼勾魂,衣着清凉,还没等冯程程介绍,她就摇动着小手道:“咳~~~~~~~~~你们好~我叫胧胧,程程的好朋友,是朦胧胧的胧哦~~”一句话顿时弄的在场的大部分男宾心神荡漾,有几位就免不得由于真情流露被老婆狠掐了几把。
冯敬爻道:“程程啊,你不是还有位朋友吗?为什么一起给大家介绍啊。”
冯程程道:“他才不是什么朋友呢,不过是个跑堂的。”
冯敬爻说:“诶~跑堂的就不能做你的朋友了?你爸爸我原来还是卖水果的呢。你给大家介绍下。”
冯程程说:“不!。”
冯敬爻笑道:“好你不介绍,我介绍,你不当他是朋友我当他是,行不行。”
冯程程说:“那好吧,这个朋友我就让给你了。”说完转身走了。
冯敬爻笑着说:“好吧,我给大家介绍,这位,程子强先生。”
程子强是位年龄和石家驹相仿的青年,身材修长匀称,相貌英俊,从气质上可以看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冯敬爻接着说:“我女儿程程和刚才介绍过的她的几位朋友合伙在浦东外角,开了一间碧泉居,近日就要开张,以后还要请各位多多关照啊。”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打广告。当所有的人把目光开始集中在程子强身上时——这也难怪,在这种场合下别人自然认为他是碧泉居的老板了。冯敬爻又补充说:“当然了,我女儿说了,这位程子强先生是个跑堂的。”
众人一阵大笑,都以为这对父女是在开玩笑,直到后来他们有的人去碧泉居消费,亲眼看见程子强穿着侍者的制服才知道程子强真的只是个跑堂的。
介绍完了,冯敬爻低声对程子强说:“子强,程程其实象她妈妈……越是喜欢谁呀,越对谁凶,想当年……嘿嘿。”
舞曲响起的时候,胧胧就如同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风头似乎比今天的主宾冯程程还高,整个大厅好象到处都有她的舞姿,到处都有她的笑声,一场舞会下来,几乎所有的男宾对她的评价都是“胸大无脑,很骚,很容易搞定。”只有个别色中高手才说:“这种女人看似风骚,其实最难得手。别看她你一说什么她就瞪个大眼睛说:“是吗?真的?我要要去。”要么就是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你面前弯个腰低个头,给你点眼睛的诱惑,实际上这种女人聪明的很,她心里比你明白的多,要把她弄到手,是要花大价钱的!”
模样清秀的碧泉女王也颇受欢迎,但是她不会说汉语,只能优雅地打手势,有人请她跳舞,她也不会,最后实在推辞不了,就下场跳了一段海南的民族舞,也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石家驹觉得应酬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冯敬爻就亲自送到大门口。双方客客气气地分手了。
回到情报站,洪海问起石家驹晚会的情况,石家驹如实的说了。洪海很不满意。石家驹知道洪海不满意什么,但什么也没说。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凡是有类似的情况,洪海就主动代替石家驹去了。石家驹觉的这样挺好,谁擅长做什么就让谁做什么嘛。可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一天洪海拿了一封电文让石家驹签字,石家驹一看电文是这样写的:上海情报站需要协助社交专业助手一名。
“怎么?你干的不是挺好吗?以后这些事情就都你去做吧,反正你是我的助理。“石家驹说。
洪海拿出一张医疗单子说:“石站长噎,我年轻的时候贪杯,弄了一身的病,好容易养的快好了,又替你参加这会那会,喝酒无数。长此以往,我怎么顶的住呀,再说,人家请的是你这个站长,我这个助理老掺和什么?再这样下去工作都不好开展了,你身为站长,总得以身作则作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呀。”
石家驹说:“我是搞情报的,什么时候参加社交活动也成了我的本职工作了?”
洪海说:“站长大人呢,你怎么这么不开窍,你要是一般情报员可能可以不参加什么社交活动,可你是站长啊,你明白没有?”
石家驹叹口气说:“我其实也明白一点。可是我真的不习惯那种场合,还是作点具体工作的好。实在不行,这个站长我不当了,就当个普通的情报员得了。”
洪海道:“你这人呀,官都不想当?真是奇怪。”
石家驹说:“当官确实有不少好处,可不自在。”
洪海说:“那这样吧,站长你还是先当着,外面的应酬我也先替你顶着,你把着电报先签了,然后你再给局长发个电报辞职,如何?”
石家驹当时正为一件公务心烦,就一时兴起说:“好吧。”当即草拟了辞职电文。
两封电报发出后不到半天就有了回音,具体内容是:石家驹,你不当站长就枪毙你。我马上派人来帮你!
晚上石家驹又接到石家妹打来的电话把他狠狠骂了半夜。有半夜起夜的情报员地二天向其他人透露,一向严肃的石站长当时两腿瑟瑟发抖。
其实这段时间石家驹的工作干的还是不错的,他在最短的时间熟悉了业务,把原来的两个秘密办公地点增加到了四个,各个行业的秘密情报员也从最初的30余人发展到190余人,虽然这些成绩与石家妹给他安排了得力忠诚的助手和物质的倾斜支援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但同时如果石家驹本人不能努力的工作也未必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在1926年春节前,一批有价值的情报已经从这个成立只不过数月的情报站源源不断地送往了天京军事情报局。可就是在人际关系交往上,石家驹总是处理不好,有关石站长“看不起人、不合群”等闲言闲语已经传到了天京。对此石家妹大为头疼,关于石家驹的性格她是知道一些的,可居然古板到这种程度确实她没有想到的。有时候她甚至想:让石家驹当上海情报站的站会不会是一个错误呢?但她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石家驹随着环境地位的改变而改变了自己的个性,恐怕他也就不是她想要的那个石家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