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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英微微一怔,看了看身侧少冲,疑惑道:“大人是说顽徒?”谢水清笑着点点头道:“弟有一女,名唤丽华,今年十六,尚待字闺中。不知可配得高足否?”穆英道:“顽徒何德何能有此造化?”看了少冲一眼,“冲儿,你意下如何?”少冲毫无防备,一时急的脸色通红。穆英笑道:“谢大人成全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就这么定了。”谢水清大喜,当即公之于众。众人都起身道贺。
宴散回府,穆英见少冲闷闷不乐,笑道:“傻小子。师父见过丽华姑娘,温婉可人,貌若天仙一般,不然师父怎么会为你许下这门亲事。”少冲道:“弟子倒是不为这个。弟子是想二师兄在蒙古人那里一定吃了不少苦。”穆英闻言,叹息一声道:“他是吃了不少苦,差点连命都没了。是你苏师叔托了朋友,用了千两黄金赎回来的。”回到府中,家宴已经准备妥当。
第八十一章 渐变(2)
众弟子纷纷敬酒,穆英高兴之余不免多喝了几杯,穆晓霞心中着急,便道:“爹,不喝了,剩下的酒,大师兄为你代。”赵丰喷着酒气道:“大师兄代不得。“穆晓霞道:“为何?”常规笑道:“今天是我们弟子敬师父的酒,大师兄是我们兄弟的头领,如何自己代自己喝酒?以我看师姐你可以代喝。”穆晓霞尴尬道:“你明知道我滴酒不沾,这不是挤兑我吗?”赵丰道:“你不喝,可以请二师兄代啊。”常规笑道:“凭什么二师兄就能代?”赵丰叫道:“他们两个转眼就是一家人,一张床上睡着还分你我吗。”众人大笑,穆晓霞脸色绯红,骂道:“坏老三,胡说八道!”起身要走,穆天应也站起身来。
穆英拉住晓霞的手,笑道:“你三哥说的也对。你和天应年纪都不小了,开了春,就把喜事办了吧。”晓霞脸一红,穆英道:“还有一件喜事,今晚我已经答应了冲儿和谢大人千金丽华小姐的亲事,开了春一起办。”赵丰一把抓住少冲道:“老九混的不错啊,县太爷都看上你啦。”拍桌子叫道:“好,咱们来他个双喜临门!”给常规使了个眼色,二人分头扯住穆天应和少冲,五彪、五虎、十孩儿一拥而上围住二人使劲灌酒。
穆晓霞急道:“爹,天应和九弟都不能喝酒的。你怎么不管管”穆英笑道:“难得今天这么高兴,让他们闹去。”穆晓霞娇嗔道:“爹,你喝醉了,满嘴的醉话,我扶您回屋歇着。”穆英道:“爹没醉,爹心里高兴。好啦,不和他们玩了,咱们悄悄走,别坏了他们的兴致。”穆晓霞扶着穆英起身,肖天海、常规忙上前来扶持,穆英摇摇手道:“不必了,有晓霞就行了,你们多玩一会吧。”二人目送穆英走远。常规道:“大师兄我为你不值啊。”肖天海阴沉着脸冷冷道:“什么值不值的,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
正月一过,穆英便为少冲与穆天应操办婚事,出重金将靠近穆府东侧的一座宅子买下,打通院墙,装饰一新,赠与少冲,谢水清为少冲置办下家具和一应用物。一切准备停当,二月初八日,穆英送穆晓霞出嫁,少冲迎娶谢丽华,礼成席散,进了洞房。红烛下,少冲心花怒放地掀开盖头,一个明眸皓齿的十五六岁女子含羞着抬起头来,红艳艳的脸颊映着红红的烛光,混若天仙下凡一般。少冲只看了一眼,人就痴了,谢丽华微微一笑,倒了两杯酒,端一杯给少冲,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喝了这杯酒,你我就是夫妻了。”少冲接了酒,心事重重问道:“在下何德何能,能得姑娘垂青……”谢丽华伸出食指堵在少冲嘴唇上,玉臂勾住少冲的臂弯,仰起脸,柔声道:“都进了洞房,还说这些?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耽误了。”少冲点点头,喝了合卺酒。谢丽华坐到床上,慢慢地揭开贴身的淡红色绸裙,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一股幽香沁入少冲五脏六腑,少冲只觉得口齿生涩,人如在梦中一般,喃喃自语:“我是梦做吗?”谢丽华羞赧一笑,捉住少冲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胸乳上,少冲猛然惊醒,忙抽回手。谢丽华温柔地一笑,伸出嫩白柔滑的玉臂抱住少冲……
一夜征伐。少冲醒来,东方已白。谢丽华已经穿戴整齐,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少冲一个激灵跳起来,穿戴整齐,丫鬟端水进来,讨要喜钱,谢丽华给了赏钱,打发了出去,端着盆服侍少冲洗漱。少冲忙抢了水盆道:“不敢劳动夫人。”谢丽华笑道:“我是你妻,侍奉丈夫,理所应当。”少冲洗漱已毕。进穆府来。人还没到,远远就看到庄天应穆晓霞夫妇,肖天海、常规等人迎候在门口。马车停稳,便放起鞭炮,少冲眼圈一湿,哽咽难言,晓霞挽着谢丽华的手臂笑道:“爹在正厅等着你和弟妹呢。”
引进正厅,穆英、赵丰等人都盛装相迎。谢丽华一一敬了茶,又让人抬上礼物。穆英笑道:“你们成家立业,我这个做师父的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鸿宾楼的房契,就权当我的一点心意吧。”少冲大是感动,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弟子不孝,不能侍奉师父左右,怎么敢收师父的重礼。”肖天海道:“古人说成家立业,你如今为朝廷效命,薪俸微薄,如何能观照好弟妹。鸿宾楼虽然价值不菲,但比起师徒的情分也算不了什么,你就收下吧。”
第八十二章 渐变(3)
谢丽华道:“谢谢老爷子赏赐。丽华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说。”穆英笑道:“你嫁给少冲,就是我的半个女儿,有话就说吧。”
谢丽华道:“丽华自幼无母,是父亲养育长大,养育之恩,丽华不能不报,父亲公务繁忙,体弱多病,身边不可没有人照料起居,丽华想搬到县衙,服侍父亲,他日父亲任满离去,丽华再回府来报答老爷子对我夫妻的提携之恩。丽华年轻,不懂规矩,说的不对,老爷子不要生气。”穆英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冲儿,你也过去,好好跟着谢大人办差,将来图个好前程。”少冲万不料谢丽华会说出这番话,但穆英已经点了头,也无可奈何。
回屋之后,少冲闷闷不乐,谢丽华站在一旁不敢动。少冲心软了,拉过丽华,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一成家就搬出去,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又让师兄弟们怎么看我?”谢丽华道:“也怪我,我原也没想说,看到他们一家子和和美美,忽然想到父亲孤身一人,心里一酸就说了出来。我真是糊涂的紧,你心里不痛快,就骂我几句出出气吧。”少冲捏着谢丽华的手臂,笑道:“傻子,我哪里舍得呢。有空就多回来替我尽尽孝道。”谢丽华含羞应下了。
冬去春来,正是烟花三月时节。少冲告假十日携谢丽华回乡祭扫祖坟,这一日假满回城,刚进城门见前面有两个身穿皮棉袄,腰别弯刀的汉子,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身后一对小厮抬着一口大木箱。少冲心中生疑,恰巧衙役小林和王权在巡街,便使个眼色,二人会意当下张牙舞爪地冲过去拦住去路,盘问了一阵,王权过来报道:“九爷放心。他们是来给穆老爷子送礼的。”说完递上一张拜帖。少冲打开一看,是一个名叫罗铜的人,自己并不认识,看看箱子并无异状,便示意二人放行。
众人去后,少冲问王权:“巡的这么紧,城里出了什么大案吗?”王权叹了一口气道:“九爷不知,昨晚东街生了一场大火,折了我们四个弟兄。”少冲讶然失声道:“什么大火,谁死了?”王权道:“东街闲云阁烧啦,江超、邵立、小六和卫华全死里面啦。”少冲闻言眼睛一黑,从马车上跌了下来,吓得谢丽华连声尖叫,众人七手八脚扶到一旁茶社,切人中,灌凉水,好一阵乱忙。少冲幽幽缓过气来,眼泪止不住地流。小林叹道:“人死不能复生,九爷别太难过了。他们四个一起去了也不冤,到了阴间正好凑一桌。”
少冲道:“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吗?”王权摇摇头,道:“像是从厨房烧起来的,他们四个躲在密室里赌钱,外面起火,他们不知道,火大了走不掉,活活让烟给呛死了。”看少冲脸色苍白,关切道:“九爷,您放心,太爷已经请来了京城巡检司的高人来侦破此案。”少冲苦笑一声,摆摆手道:“多谢,我自己能回去。”扶着谢丽华上了车。回了县衙,少冲换上公服急急赶到闲云阁,原本高大巍峨的一座酒楼,只剩下一堆残砖烂瓦。两个留守的衙役迎了过来。少冲道:“查出什么眉目吗?”一个衙役摇摇头道:“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