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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太子不要多说,此时乃庙堂之上,朕有分寸!程香雪,你可知罪?”
“民女知罪!”
天子点了点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化,你与泰儿之事朕很是清楚,你率领帮众解决河州之围朕也明白,如今见你敢独自前来遭受刀板火鞭之苦,朕心甚为,朕问你。你本已逃脱。为何又回来?”
“只因民女不想领一个人的情,民女为了报仇,特意潜伏海州青楼,天性有几分薄姿夺得海州花魁,此后,民女与一位公子相遇,他教民女唱些不知名的小调。说一些民女听不懂地话。在海州盛宴之上。更是为民女出谋划策以求不败于京城花魁,此情此意。民女常存心间。其后民女与他多有往来,深深被他善良切顽劣的性格吸引,他创立人合商会,斗败江南四大才子,如此才情气魄使民女的一颗心牢牢的系在了他的身上。
后来民女刺杀海州知州庞轩,庞轩临危之际让他帮着自己伸冤,谁想到,只一天的时间,丐帮七大长老全数落入他手,面对昔日的公子。民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后虽说逃脱,但时时总是想念于他,听着他的消息,民女阵喜阵悲,但民女知道,这位公子瞧不起江湖儿女,更不会喜欢一个杀害一个好官的莽撞女子,这些日子,民女夜里辗转反侧,总是能看见他地身影在眼前徘徊,陛下刚才说民女解了河州之围,其实是民女担心他出事,如今见他无事,民女心里欢喜,今日想来见陛下就是要了却一段抒情,不管陛下怎么惩罚,只求让民女洗清罪孽,忘记那个人……”说罢,眼泪无声滚滚而下。
听完怜月讲述,大家不由的把目光都对准了李泰,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民女口中的公子是谁了。同时,也对此女子有如此见识佩服不已。
天子听完点了点头,侧目看了李泰一眼,对大臣们言道:“诸位臣工,想必大家已经明白了吧,朕治国,有错必罚,有功必赏,从来没有功过相抵之事,但今日之事,却让朕有些头疼,诸位爱卿觉着,朕该如何啊?”
此时谁敢说话,看太子的眼神不住的瞄着大厅中人,这时候谁出面谁就要得罪太子。一时间,大家都低头不语。李景看着程香雪满眼欣慰,从心里喜欢这个嫉恶如仇却又恩怨分明地女子,心里早已经把她归纳倒自己孙媳妇的行列中,要是这个时候谁敢出头,找机会非抽他不可。
天子心里也明白,良久言道:“诸位臣工想什么,朕心里明了。但是此列绝不能先开。死罪可免,活罪难绕,程香雪,你杀害海州知州庞轩,本应斩你,念你有此见识,朕决定罚你在金殿之上受杖刑一百,如死,则人死案消,如活,却要养活庞轩之妻百年。你可信服?”
“民女信服!”
“慢着!”李泰知道,自己再不上前,怜月弄不好就要成为棍下亡魂了,虽说怜月有错。但对自己情谊却不虚假,自己如何能见他受刑而不相救,李泰知道,此时陛下处理地一点不错,要是普通女子,放了也就放了,但怜月乃丐帮帮主之女,身份如此特殊,重了。还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轻了,便是徇私枉法,所以李泰也不敢冒然说些什么。只好上前言道:“皇爷爷,程香雪逃走乃是孙儿一手策划。要怪只能怪孙儿,程香雪从被孙儿抓到那一刻起就已经定下罪名。是孙儿放了她,所以一切罪责应当孙儿来承担,想当初孙儿年轻气盛,不懂太多,直到河州做了知县才懂的治理一方百姓的疾苦,如今孙儿明白当年自己的错误,皇爷爷要惩治,就惩治孙儿吧。古人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小王身为大炎太子,更不能以身试法。还请皇爷爷将惩罚落到孙儿身上。以堵天下悠悠之口。”说完,转头看了看怜月言道:“孙儿喜欢她。真的喜欢她,从现在开始,孙儿要与她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好孙儿,这才是老夫的好孙子。敢爱敢恨才是你地性格。老夫还以为你当了太子就怕死了呢,哈哈。”李景听闻哈哈大笑。起身对天子言道:“陛下。此女子见识超人,泰儿又确有罪责。不如就惩戒于他吧。一来可以让他铭记法典之重要,二来也给天下做个表率。同时也显出陛下公正廉明!”
天子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太子,莫怪皇爷爷心狠,我大炎的太子就要敢作敢当。如果你能活着,希望你以后为天下为诸位臣工做出表率。如过你死了。朕会按照皇族之礼将你厚葬。今日从你开始,朕不会在给任何臣工颜面。诸位臣工,可都信服!”
“臣等信服!”
“那你便受刑吧。来人!”
“在!”
“摆刑椅,罚太子杖刑一百。不得徇私!”
“是!”殿前将军随后搬来一张宽大的椅子,李泰知道今天肯定是逃不了,所以干脆利落地脱掉龙袍爬在椅子上等着挨揍,怜月跑到李泰身边哭道:“哥哥,你这是何苦呢?陛下,陛下,庞轩是民女杀地,您要打就打民女吧。”
“你给我老实点!”李泰爬在椅子上喊道:“你都这样了,一百杖下去就成烂肉了,还撑什么?以后少给我惹点事,你等着我回头再收拾你。来人,把她拉到东宫,皇爷爷,还是打我吧。”
“慢着!”芝萌此时来到大殿之上,将李泰与怜月护在身后:“皇爷爷,太子自小身子柔弱,您就别打了,要是打伤了,如何跟着爷爷治理朝政,不如咱们先记下,以后有错一起罚好吗?”
李泰此时心里真是想跑,但满朝文武都在看着自己,要是跑了,这辈子算是抬不起头了,当然了,能不能跑出去还是个未知,他可不相信这皇宫大院里自己武功最高。而且,他也有个心眼,不管自己这个太子能当多久。一定让下面的大臣看一看,小爷对自己都敢动手,何况你们?想到这里,李泰言道:“芝萌,雪儿,你们都走开,此事错在本王,不打如何服人?芝萌,你最乖,最懂事。别掺和行吗?”
芝萌回头,看见李泰的眼神立即明白他是要给这些大臣们看看,自己真要是阻拦可就坏了大事,起身拉起雪儿言道:“妹妹,此时他身为太子,必然要以身作则,妹妹不必多说!”说完,拉着她站在一边不语。
天子嘴角微微翘起,对李泰的想法也是心知肚明。“泰儿,你能如此以身作则朕很欣慰。来人,行刑!”
两个殿前将军互相看了一眼甚是苦恼,这打轻了吧。太子还要以身作则,打重了吧。自己就要完蛋了,听到天子发话,两人一个眼神相交而过,一人将他四肢绑住,待绑倒手腕的时候,那人小声言道:“前几下甚痛。装晕!”
李泰会意,心里平衡不少,还行,他们会来事,怕我报复他,嘿嘿,这当官就是好啊,干什么都有人给走后门。嗯,以后……“啊……”还没等李泰想完,红木刑棍从上落下,结结实实地打在自己的屁股上。李泰一声惨叫,我靠,你多少给个准备时间啊。
啪
“一、二、三、四……”
李泰此时憋住一口气死死撑着,第一下叫那是心理没有准备,但第二下开始自己绝对不能叫,不然太子地形象岂不没了?挺。小爷看看能挺倒什么时候。
宫里地杖刑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因为在背地里有聪明地太监特意将刑杖做的窄了一些,这样打更疼,主要是为了惩治宫里做错事情地宫女和太监。谁从来也没想过用此物打太子。两人头几下落实,指望李泰装晕。可是这都二十多板子了,为什么还不晕?只要晕了。剩下的就不知道疼了,而且,也不用打的那么重了,可是李泰好像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在李泰想来,我即使装晕也要等着过了五十吧。现在虽说已经晕晕乎乎了,但头脑还算清醒,刚开始几下确实很疼,但现在已经麻木了。趁着自己还清醒,李泰琢磨。我该什么时候晕呢?嗯。现在晕吧。
看见李泰的脑袋耷拉下去,人群中走出一个大臣言道:“住手!”其后上前对着李泰鼻子探了一下言道:“陛下,太子已经晕厥,这刑杖就免了吧。”
其实天子此时很希望别人出来说话,但见到臣工出来求情也不能立即饶恕:“不可,既然说了一百,就一定要一百下才好。”
大臣言道:“陛下。太子以身作则令人敬佩。但此时已经受刑晕厥。即使再打也感觉不觉疼痛,反而伤了身子。待杖刑过后,太子怕是要休息一段时日才可以上朝理政,多耽误一天便少处理了很多事情,太子时才与臣等讲话,让臣等受益匪浅,还请陛下看在太子晕厥的份上,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