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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蒙古人已经走远,忙从后门进了府。一到院中,劈头便撞见小兰,她看着我大喜道:“公子回来了,这就好了。方才李将军来找你,说你出了事,真把我们急坏了,府中的下人都被李全派出去找你了,我怕你回来,所以在府中等你。”
“李将军?”我大惊道:“他现在到哪去了?”
小兰想了想道:“可能去找你了。”
我闻言迅速思索了一下,对小兰道:“你呆在这里,若李将军回来,便告诉他我去皇甫将军府了。”小兰忙点头应了,我飞快地出了门,纵身上马,向皇甫将军府驰去。
到了将军府前,我纵身下马,在门上大力敲起来,一个下人把门打开,见到是我,忙拱手道:“小人见过张大人。”
我不及说话,大步走进去,边走边道:“皇甫老将军呢,下官有急事要求见他。”
下人忙奔上前引路,一直将我引到书房前,叩门道:“老爷,张御史求见。”
门很快开了,皇甫驭风从门内走出来,惊讶地看着我。
我拱手道:“下官冒昧来访,请将军恕罪。”
皇甫驭风犹豫了一下,很快笑道:“不妨事,张大人请进。”又对下人道:“快给张大人倒茶。”下人转身退去,很快端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我接过茶,喝了一口,向皇甫驭风笑道:“下官有一件紧要的事,要和老将军商谈。”
皇甫驭风对下人道:“你下去吧。”下人转身退出去,伸手把门关紧。
皇甫驭风待他走远,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手抚长须笑道:“张大人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李正风带着侍卫,很快驰到驸马府前,问府前守着的侍卫,都言驸马已经出去了,李正风想了想,转身上马,立在那里等候,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驸马回来,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又拨马往状元府驰去,还未到近前,远远地便看到驸马带着许多侍卫,骑着马,手中持着兵刃从远处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大队人马,足有千余人,穿的是龙卫军的服饰。到了府门前,便散开来,将状元府团团围住,只等驸马一声令下,就要撞开府门,进去拿人。
李正风心中又惊又疑,忙驰到前面,在马上对着驸马拱手道:“下官参见驸马爷。”
驸马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道:“不知将军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正风语气急促道:“驸马爷可曾看到张好古张大人?”
驸马指着脖子上的伤痕道:“看到了吗,这便是张大人留给我的。”
李正风疑道:“不可能吧,张大人怎会伤你,他如今在哪里,下官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驸马冷哼一声道:“他方才预备刺杀我,被我的手下拦住,已经逃回自己府上,本驸马今日带龙卫军来,就是准备将他捉拿归案,看你的样子,莫非是他的同党。”
李正风闻言大怒,瞪着他道:“驸马此言差矣,张大人自入朝以来,一直奉公守法,怎会刺杀驸马爷,至于同党之说,更是无稽之谈,依下官之见,恐怕是驸马爷记着张大人杀侄之仇,故意划伤自己,以便陷害张大人吧。”
驸马闻言对身后的龙卫军副都尉和几个副将道:“此人胆大妄为,竟敢以下犯上,还不给我拿下。”众人便要上前。这时远处驶来一众人马,为首的正是威武将军皇甫驭风,身后是一大队禁卫军。皇甫驭风上前对驸马道:“驸马爷,发生了什么事?”
驸马看到他身后的禁卫军,脸上神色大变,朗声道:“我怀疑这个李正风勾结张好古,图谋行刺本驸马,所以带领龙卫军前来,准备捉拿此二人回府问话。”
皇甫驭风手抚长须笑道:“原来不过是怀疑而已,李正风和张好古都是朝中官员,驸马怎能私自缉拿,不如等皇上回来,若确有此事,再问罪不迟。”
驸马冷笑一声道:“皇甫将军,我知道令郎与张好古交厚,不过如今张好古犯得是刺杀皇亲的大罪,就算皇上也庇护不了他。将军若再挡在这里,妨碍本驸马捉拿逆贼,可别怪本驸马手下无情了。”
皇甫驭风闻言大怒,朗声道:“驸马此言差矣,张好古自入朝以来,为朝廷立下许多汗马功劳,而且一向遵守大元律例,从未有违例之举,更不可能刺杀皇亲,驸马分明是公报私仇,企图诬告朝廷命官。老夫今日便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你进这状元府一步。”
驸马怒极反笑道:“好,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两个小小的汉官,竟敢犯上作乱,与本驸马作对,来人啊,给我撞开府门,将张好古捉拿归案。谁敢阻拦,格杀勿论。”龙卫军纷纷抽出手中兵刃,一起冲了上来。场面一触即发。
第七卷 官场浮沉(下) 第十八章 怀璧其罪
这时,远处响起急骤的马蹄声。蹄声震地而来,似有千军万马,行驶在静寂的街道上。
众人大为惊疑,一起转头望去,只见一支穿着暗黑色皮甲,背挎铁弓,腰佩弯刀,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的蒙古骑兵,从大街一头黑压压地涌过来,足有两、三千之众,头上铁盔鲜亮,还缀着红缨。
驸马惊呼道:“怯薜军!难道是皇上回来了?”
骑兵迅速逼近,当先一人穿着皮甲,身材魁梧,古铜色的皮肤,一双厉目带着隐隐的怒色,很快驰到府门前,方才带住马缰,怒喝道:“是何人在此包围状元府,意图不轨?”
驸马见不是皇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上前道:“原来是阿罕啊。张好古刺杀皇亲,犯下死罪,本驸马正准备抓他回去问罪。”
皇甫驭风迅速上前道:“阿罕大人,不要听信驸马一派胡言,张好古奉公守法,怎会刺杀皇亲,分明是此人信口雌黄,栽赃陷害。”
阿罕道:“皇上临走前颁下旨意,命属下维护大都安全,保护朝中大臣,若有谁敢拥军作乱,一律拿下,不必请旨。几位大人带领军队,守在状元府前,莫非想趁机作乱,图谋不轨不成。”
皇甫驭风很快答道:“绝无此事,即有皇上旨意在前,微臣等马上告退。”说完便带着李正风和一干禁卫军很快离了状元府,往军营驰去。“
驸马心中惊疑,站在原地不动。
阿罕转脸望着他道:“驸马还不带龙卫军回营,莫非想抗旨不成?如若再不退下,就别怪阿罕翻脸无情了。”
驸马见他身后怯薜军人数众多,且一个个拔刀在手,虎视着他,犹豫再三,不敢再呆下去,只得道:“好,明日我便给皇上写奏折,一定要治张好古、李正风这群汉官的罪。”说完怒气冲冲地带着摩下侍卫和龙卫军,纵马往军营驰去。
皇甫驭风带着李正风驰回军营,将军士安置好,这才纵马回来。
李正风在马上回头看着皇甫驭风拱手道:“多谢老将军相助。”
皇甫将军微微一笑:“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回去见张大人,一起商量向皇上递奏折之事。”
李正风大喜道:“她没事就好,我这就前去。”两个人一起驱马向张好古府上驰去。
我刚从将军府回到自己府中,蒙古人便从墙外纵身进来,把宝剑递到我手中,不待我答谢,转身飞快地走了,我见明珠剑失而复得,心中大为喜悦,回手把它佩在腰间,这时府门外响起一片嘈杂之声,李全奔过来向我拱手道:“大人,大事不好,驸马带领龙卫军包围了府第。”
我忙奔到府门前,从门缝向外看,见皇甫驭风和李正风在那里和驸马争执,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后来见阿罕率领怯薜军赶来,方才松了一口气。等大军离去。我便叫李全打开府门,自己站在府门外等候,过了好一会,方见皇甫驭风和李正风纵马回来,见他们安然无恙,大为高兴,忙将两人让到我的内书房,叫小兰上了茶,便挥手要她退出去,起身把门关紧,请两人坐了,自己上前一步,拜倒在地道:“今日多谢两位将军相救,此种恩情,好古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皇甫驭风微微一笑,安然受了我一拜,李正风慌忙起身,把我扶起来道:“张大人万万不可如此,折煞我了。”说完便拉着我一起坐在椅上,对我道:“好古怎得会伤了驸马,快告诉我,我们也好向皇上上折。”
我看着他们叹道:“那驸马与我结怨已久,这次我又杀了他的侄子,他对我怀恨在心,所以联合龙卫将军,带了许多侍卫前来,欲待取我性命,我也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出手伤了他。幸亏皇上派了大内侍卫暗中保护我,将我救了出来,否则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
皇甫驭风闻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