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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晚饭时间,我仍然赌气不出来。皇甫少华几次到门前,软语向我道歉,好话说尽,我就是不开门。最后铁穆耳来了。敲门道:“四弟,我是二哥。”
我说:“谁来我也不开。”
铁穆耳道:“不过是被三哥抱了一下,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除非你是女子,所以生气。”
“谁说我是女子了。”我大力把门打开。迈步出去。只见李知栋和皇甫少华都站在门外笑道:“还是二哥有办法。”我大怒:“你们都来笑我,欺负我。”说着眼中流下泪来,皇甫少华慌忙掏出一块手帕。给我拭泪,一边说:“四弟别哭,都是三哥的错。你打也好,骂也好,只管冲三哥来。”
我抬起眼睛:“你说真的。”皇甫少华慌忙点头。我冲他胸前狠命擂了一拳,见他忍痛,不禁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李知栋道:“大家都是兄弟,应该和和睦睦才是。”说完,拉着我的手,一起到前厅去用饭。我见他们都没吃饭,只在等我,心中大为感动。拱手对三人说:“其实今日之事,都是小弟任性而为。让三位哥哥担心,是小弟的不是,在此向三位哥哥赔礼了。”说着便弯腰拜了一拜。
“四弟不可,”铁穆耳抢先一步拉我起来。四人重新落座。把酒言欢。
饭毕,铁穆耳问道,“学好武功后,四弟可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启程去大都,投奔皇甫伯伯。只是大哥的伤,不知何时能痊愈。”
“不如我同你去吧,大哥让他在此静养,然后再与我们会合。”皇甫少华道。
铁穆耳点头道:“也好,只不知大哥意下如何。”李知栋低头想了一想道:“四弟,你就和三弟去吧。这里有二弟照顾我便够了。等我伤好了,自然会来寻你。”
“既然如此,便一言为定,三哥,小弟先在此谢过。”我道。
“自家兄弟,不必多礼。”皇甫少华笑道。
转眼十天过去,我的九宫八卦步已练成。启程的日子到了。清晨,我和皇甫少华,小兰坐上马车,和大哥,二哥一一拜别,从李知栋的眼里,我看到了泪光。对不起,大哥,我心道。扭头不忍再看他。马车向城门驶去。渐去渐远,我偷偷回头,看到大哥,二哥的身影依然伫立在风中。我悄悄掩面,将眼角的泪花拭去。
几日后,阳谷镇的驿舍内。阿罕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进来,见到铁穆耳躬身道:“殿下。”铁穆耳看着他:“事情办得如何。”
“属下听得刘府内有一幅孟丽君的画像,便悄悄潜了去,意外发现刘彦昌与那新婚妻子孟映雪竟然分房而居,刘彦昌新婚第二天便搬到了书房,这幅画像便悬在刘彦昌书房内的卧榻上。属下等他睡熟方才取来,不曾惊动他人。”
说完,阿罕自身后取出一个布筒,小心翼翼地将画像取出来,铁穆耳迫不及待地接过画像展开。顿时大惊:“果然是她。”只见画像上赫然是柳明堂着女装的模样。莲步微移,嘴角噙笑,双目含情。栩栩如生。“是啊,我早该猜到是她。”铁穆耳喃喃道。
复回身问道:“阿罕,你可知三弟,四弟他们到了何处。”
“昨日有手下的人来报,说他们到杭州后,便没了踪影。遍寻不着,恐怕……”
“不必说了,三弟四弟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言罢。铁穆耳走到窗前,拿出怀中穿罗裙的小人,低语道:“四弟,你如今身在何处。”身后阿罕悄悄地退出去,无声地合上了房门。
“快说,谁偷了我的画像。”刘彦昌一早起来,床前的孟丽君已芳踪不在。他马上招了院内的所有丫环奴仆,黑压压地跪在厅堂下。当头的一个穿绿衣的丫环战战兢兢地答道:“奴婢不曾看见。”
“昨日我房内就是你铺的床,现在敢说没看见。来人,给我掌嘴。”一个小厮应声上前,啪啪一串脆响。丫环的腮上登时红肿一片,嘴角渗出血来。其它众人唬得双脚发软。刘彦昌冷冷道:“下一个。”一时大厅之中惨呼声连连。早有人报与映雪知道。映雪匆匆赶来,见了此景也不由心惊。望着彦昌强笑道:“刘郎,丢了什么画像。这般大动干戈。”
刘彦昌见她进来,冷笑一声道:“你近前来。”映雪不知有诈,慢慢行到身前。啪的一记耳光,刘彦昌收回手,目中冰冷一片。“你打我?”映雪捂着脸,痛苦地看着他。
“我今日打的就是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映雪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不知夫君所说的不知羞耻从何而来。”
“你自己做下的事,你竟不知。我那日在洞房中就应该明白。你蒙着盖头不让我揭,又吹灭红烛,不许我看你的脸,这些倒也罢了。第二日醒来,我便觉着交杯酒中有古怪。拿去验看,里面果然放了春药。”
映雪闻言,脸色变得雪白。那日千算万算,却不记得把酒销毁,留下如此大的破绽。
“上一次丽君突然暴毙,想来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幸亏神佛保佑她死里逃生。上天无眼,让我刘彦昌娶了你这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卑鄙无耻的女人,枉你貌似春花,却心如蛇蝎。是了,丽君的画像便是被你毁了吧。”
映雪低声道:“不是我。”
“不是,好,很好。你给我滚出去,现在就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总有一日我会找到丽君,娶她回来。我还要把你的恶行昭告天下,让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自食其果。”刘彦昌说完,哈哈大笑,笑声中泪水滚滚而下。
映雪跌跌撞撞地回到新房。抬眼看去,红罗帐,鸳鸯被犹在。却再也等不到郎君的身影。环顾左右,忽然厉声叫道:“孟丽君,我不要你死了,我要你生不如死。”这时小菊轻轻走进来道:“小姐,保重身体。”映雪抬起泪眼道:“小菊,你去告诉娘,抓到孟丽君,不要杀她,把她卖去蒙人的妓馆。我要她的刘郎到妓馆去与她风流快活,幸福一生。哈哈哈,哈哈哈。”孟映雪仰天狂笑,笑声无比刺耳。
“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信了,”管家孟和举着一封粉红的信笺一路小跑过来。孟夫人抢先一步接过信,急切地问道:“是谁送来的。”
“是小兰。老奴叫她先下去歇息了。”
“好,很好,你也下去吧。”“是,”孟和弯腰退步出去。合上门。
房内孟夫人把信纸抽出,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只见信上写道:“爹,娘,女儿在路上遇着皇甫驭风的公子皇甫少华,如今正与他结伴同行,不日即可到达杭州。……”
看到此处,孟老爷拈须笑道,“皇甫公子少年英雄,丽君交给他,我们也可以放心了。”后面又写路上的两次暗杀,幸亏遇人相救,才化险为夷。看到这里,孟夫人拭去额前的冷汗道:“这位李知栋公子真是我家的大恩人,一定要好好酬谢才是。神佛保佑。”孟老爷却皱眉道:“是什么人,处心积虑要杀我家丽君。”
“是啊,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孟夫人急道。
“我再写一封信,叫小兰带去给杭州府的守备林龙,嘱他照顾丽君,”孟老爷皱眉道。
“好,我这就叫小兰马上将信送去。”
可怜的小兰又累得人仰马翻,不过她并无怨言,一切为了小姐,小兰坐上马车,不停地催大福赶车,恨不能张开翅膀飞了去。
“掌柜的,给我开两间上房。”两个风尘仆仆的人站在客栈之中,前面说话的是俊秀公子皇甫少华,后面跟着的美貌少年便是柳明堂是也。“对不起,只有一间了。”掌柜答道。
“不会吧,又要住柴棚,”我心中暗道。果然,皇甫少华问道:“那就把柴棚借给我们住吧。”
“对不起,柴棚已有人住了。”
“有没有搞错,”我道:“连柴棚都没有。那我们去别家。”我对皇甫少华说,
“对不住,别家客栈都是蒙古人开的,一晚要十两银子,我看二位的样子,嘿嘿。”掌柜的住嘴,讪讪笑道。我俩回顾身上,因为怕招人耳目,穿得确实粗陋。可也不能狗眼看人低呀。“十两就十两,你怕我们住不起么。”我抬脚要走。被皇甫少华一把拉住。“四弟,到大都还有许多路程。这一路已经花了不少了。能省则省吧。”我横他一眼,什么话,又不是我一个人花的。那日拿玉簪换桃花灯,便知你是个大手大脚的主。
想归想,无奈之下,我只得跟着皇甫少华进了那间最后的上房。一进门,我便把两条板凳一拼,道:“三哥,你睡这,我睡床。”
皇甫少华看看床道:“那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