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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槿瑶抬起头看她“那你当不当我是知己?”
“你说呢?”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她还能说什么。
关槿瑶被她的直视看的有点脸红“虽说知道了你是女子,可还是觉得怪怪的”。
王以筠也笑了起来“习惯了便好”。
“如此说来,你可比我厉害多了,同为女子,我一个生意人怎的比得上你这一品护国来的光鲜”关槿瑶由衷说道。
王以筠苦笑“光鲜又有何用,身份一旦被识,便是满门被屠”。
“明知是欺君,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既然两人把话都说开了,她也不妨问问她。
“王家几代都是护国忠臣,即便终身驻守边关,也只为让老百姓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可听说过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
关槿瑶点头“略有耳闻,据说那场战争牵连了大谣几乎过半的老百姓,整个广阳城犹如修罗场般,场面异常惨烈”。
“当今圣上虽说没有经历什么兄弟残杀夺皇位的场面,可是那时候周围的附庸国就够让他头痛的了,那年我父亲的娘,也就是我的奶奶,便是在那场动乱中被乱箭射杀的,当时我还小,并不是记得很清楚,只知道,当时父亲像疯了一样一人横扫敌人几千兵马,他手下的将士个个都受了感染一般直捣敌人军营,父亲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立下赫赫战功。”王以筠说完停顿了一下,接过关槿瑶递来的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当时我就发誓,日后一定要做个像父亲那样的人,我被父亲送去了齐云山,拜白墨尘为师。直到父兄遇难,我才被招回了将军府”其实,她到现在一直都很不解,为何她扮男装,父亲只是笑笑,说喜欢怎样就怎样,母亲也只是摇摇头不做声。
关槿瑶叹了口气,如玉葱般的手指覆上了她的“从来都觉得你沉着稳重,为人温和淡然,却不想是为这般坎坷。”一个女子,背负着家族的荣誉奔赴战场,当真,不容易。不知为何,思及此处,她除了心疼她,还是心疼她。
就像发现她是女儿身一样,当时她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了一般,女子么,或许真是天意如此。
王以筠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可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毕竟都是女子,这样也没什么。
关槿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握着王以筠的手紧了紧“那,杜小姐,可知道你的身份?”
王以筠摇了摇头“她还不知,槿瑶以为,她知道了会怎样?”
“这……”
王以筠苦笑“当时,我有和母亲提过,我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为避人耳目,需娶房妻室。你知道,我女扮男装行军打仗,不单单只是因为父亲。父兄走后,那个想法早已根深蒂固,将军府上下老小,日后都得我来养,我如果以女子身份示人,现在怕是早已嫁做人妇了,唯有接受皇命。现在的我,是朝廷重臣,就算我不娶妻,世人这关过不了,皇上那关也定是过不了。”
说道此处,关槿瑶打断了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激动“那她呢,你娶她只是为了让她帮你遮人耳目?”
王以筠看她“如果我说不是呢”。
关槿瑶摇了摇头,满眼的不可置信“她现在在哪?”那个如弱柳扶风般的女子,之前似是有过一面之缘,却是忘了什么时候了,只道她是杜家富商的千金。
“我府上”
“你打算怎么办?”
“槿瑶”
“……”
“我们可不可以不说这个”
关槿瑶叹了口气“我虽是个生意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都碰过,独独这个”还有那个替她挨了一掌的姑娘,瞧样子就知身份不一般,女子是不能进军营的,素闻王以筠军纪严谨,可是却能放她进来,可见她们关系应是很要好。
“那个姑娘,是你的朋友?”
“她是当朝五公主”。
☆、想去
管如风在屋外来回踱着步子,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他忙走过去看着从里面出来的关槿瑶“我师父可醒了?”
关槿瑶抬了抬眼“我让你准备的那一味药;你带来了吗?”
管如风闻言把东西递给了她“我师父醒了吗?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关槿瑶接过药,不等她开口;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便从屋内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
管如风面上一喜,绕过关槿瑶就往屋内走;关槿瑶摇摇头;也走了进去。
“师父;你好些了么?”
此刻的王以筠身上已穿上了衣服;她半靠在软枕上,面色依旧苍白的吓人,见管如风进来,她笑了笑“好多了;曹将军都还好么?”
管如风点了点头“都好,军营那边将士们的毒也都解了,莫然那边没你的口令,一直都没过来,听说你受了伤,急得都要杀人了,还好我及时派了人过去,告诉他们你没事”。
王以筠扯了扯嘴角,却也并未说什么。
“对了师父,前两日你一直昏迷不醒,徒儿心急之下命人回了趟将军府”管如风呐呐道。
王以筠的手一顿“回府中做什么?”
“师父,徒儿让他直接找的白真人,虽说这个陌生男子说能治好你,徒儿还是不放心,所以传了口信,说师父受了重伤,让白真人亲自来一趟”管如风低声说道。
“你”王以筠气结,她捂着胸口猛咳了两声,管如风见状忙上去轻拍她的后背“师父,你别急,如风也是担心你”。
“既然不信任我,当日为何还要让我救你师父”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管如风扭头去看坐在太师椅上的人“我那是没办法了,话说,你怎么还在这?”世上除了他师父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心里暗暗补了一句。
关槿瑶不以为然挑挑眉,随手端起旁边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她现在伤势还未痊愈,我当然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了。还有,你那叫什么,病急乱投医么?万一我想害她怎么办?”
“喂,是你自愿救得我师父,又不是我求你的”管如风争辩。
关槿瑶抿唇轻笑“瞧瞧,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当真是没良心”。
王以筠无奈“如风,你是什么时候派人回的京?”
“你昏迷的当天就派人去了,不知为什么现在还没到”管如风说。
关槿瑶放下茶盏“我看,你师父来了也没什么不妥的,现在两军局势紧张,你这里又没个瞧病的,他来了还能帮你也说不定”。
管如风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他两步走到关槿瑶面前,一改往日的不羁,面色陡然严肃起来“我虽不知道你为什么救我师父,但你毕竟不是我军营的人,这两日多谢公子了,若无其他事”
“如风”王以筠阻止他再说下去。
“师父”
“关公子是自己人,不然无故的救我作甚,你都不能动脑子想想么?”王以筠叹了一声。
管如风愣住。
关槿瑶笑着摇摇头“无妨,不过我倒是好奇另一件事”。
“何事?”
“你说你拜在了齐云山白墨尘的门下?”这位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王以筠点了点头“十多年了,我去时,齐云山的弟子刚好都被遣了下山”。
“该不会是,见你时,来了句天生骨骼奇佳,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吧?”关槿瑶想着也觉着好笑,既然是拜师了,想必那位前辈也知道她的身份。
王以筠摇头“那倒不知了,他不说我又从何得知他的想法”。
管如风也是一脸好奇“听说白真人一套‘夺阴大法’练的极好,可是真事?”
他的话一落,关槿瑶当场就笑了,无视管如风自认十分凌厉的眼神,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王以筠也是一阵哭笑不得“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要是让她的好师父听到后,怕是该要发癫了。
“江湖上的人都这么说”管如风乖宝宝似的如实道来。
王以筠轻咳一声“那不是你说的那个,他老人家的绝学可是九玄诀,以后不准胡说”。
管如风皱皱眉,‘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王以筠看向止住笑意的关槿瑶,刚要开口,被她一个眼神给驳了回去,只见她右手食指在空中比划了些什么,王以筠随即了然,抛开她是女子不说,单凭她关槿瑶的名字,就足以让任何人目瞪口呆了,何况在这军营之中,她这傻徒儿,她只要不说,他定是看不出来的。
原来在大岭军营中,人人都唤她予白。
“想不到你还会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