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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栏小D躺玊恤包裹着精壮的身材,领口露出的皮肤细腻如浇了蜂蜜,简单的泛白牛仔裤,脚上套着颜色花哨的板鞋。
男孩漫不经心的挑起眼角在咖啡厅里扫了一眼,径直走向温雪。温雪从男孩进门就停止了手中小勺的搅动,此刻已经站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到男孩走过来,张了张嘴,发出带着哭腔的声音:“源源……”
高思源歪了一下头,唇角上挑,笑意更深却分外礼貌:“您好!”
温雪有些僵硬,却很快反应过来:“坐……快坐下!”
高思源笑着走到对面的座位,对温雪说:“您也坐!”
落座后,温雪从包里掏出纸巾轻轻的擦擦眼角的泪,然后慈爱的上下打量高思源,这是温雪和高城离婚后第一次见高思源,本来他以为高思源是个和高城一样高大刚毅的男子,可是眼前的儿子却让她有些惊讶,阳光帅气就不说了,可是那一点点若有似无的邪气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不过虽然儿子和她想象中的有差别,却不可否认,自己的儿子应该是个比高城更吸引人的男孩。
高思源对走过来的女服务生笑:“两杯咖啡……”手指了一下温雪面前的那半杯凉透了的咖啡:“换杯热的吧!”
温雪看着女服务生红着脸偷眼看高思源,心里也有几分得意。温雪之前并没有和高思源接触过,她这次回来只是托人打听到高城的电话,说要见高思源一面,不过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她想如果可能的话,想要将高思源带去国外。
温雪当年和高城离婚后,没多久就出国了,跟着自己的导师继续脑内科研究,三年后她嫁给一直为他们研究室提供资金的富翁,可是结婚十年,她却一直没怀孕生子,去年富翁去世,她也分到一笔不算少的资产,可是她寂寞,所以她想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她想把他带到自己身边。
回国后,温雪动用了一些关系调查高城,可是一来高城是当地军区高层,二来高家在当地颇有势力,她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一个私人侦探告诉她,高城和她离婚后并未再婚,这让温雪很惊讶,多少也有些猜测。所以她给高城打电话,想要见高思源一面,如果能从孩子口中听到一些特别的,对她有利的话,当然是再好不过。
经过刚开始的激动,现在温雪已经平静下来,笑眯眯的看着高思源说:“源源,你想吃什么吗?”
高思源摇摇头,抬头看她:“爸爸说见到您要教您妈妈,这么多年没叫过,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说着笑了笑。
温雪抿抿唇,略有些不自在,当年的事她一直放不下,迁怒于高思源,从来没看过他,也没留下只言片语,在婚后,丈夫家里情况复杂,她也没说过自己在国内结过婚甚至有孩子,一直到丈夫去世,她才想起高思源,这多少让她有些愧疚。
温雪用手遮了一下嘴,干笑一下:“你愿意叫我妈妈吗?”
“妈妈!”高思源很痛快的叫了一声,还没等温雪高兴,接着说:“无论如何,您是给我生命的人,应该受到尊重!”
温雪抿着嘴高兴,她觉得只要高思源不排斥自己就好,她招手叫了一些小吃,看着高思源优雅的把蛋糕切成小块放进嘴里,举止优雅,看得出接受过良好的家教,她咬咬嘴唇问:“你现在和你爸爸一起住吗?”
“是啊!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和爸爸住在一起!”高思源笑的弯了眼睛,垂下眼睛看蛋糕的时候,眉头稍稍蹙起。
温雪什么都没注意,她想了一会儿,说:“你爸爸没……再组建家庭吗?”
“嗯?”高思源挑起一边眉毛:“我的家庭很完整啊!您想问什么?”
“啊?他们说高城并没有再婚啊?”温雪也糊涂了,难道私家侦探为了挣钱而说了谎?
高思源头一歪,笑的很无辜,却意味深长:“您说老爸啊?他当然想再婚,可惜中国的法律还不承认爸爸的地位罢了!”
温雪糊涂的更厉害了,迷糊的问:“什么地位?”
高思源将蛋糕一推,轻轻的笑着:“老爸和爸爸还有我不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吗?虽然法律没有明确规定,不过他们的名字同时出现在房屋产权证上,保险受益人是彼此,可以在对方做手术时签字,除了那张什么都不保险的结婚证,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温雪再不明白也知道什么意思了,她哼了一声,声音有些冷:“你是说高城的伴侣是同性?袁朗?”
高思源轻轻的笑着。
温雪的手指在桌子上弹了两下,问高思源:“源源,你愿意和妈妈去国外生活吗?”
“我高中毕业是想考军校的,现役军人是不允许出国的,这您也知道吧!”高思源一直笑着。
温雪皱皱眉头:“可是两个男人的家庭对你的教育不利,这种家庭在中国……根本不行!”
“您是对同性恋情有偏见?还是单纯对爸爸和老爸有偏见?”高思源看了温雪一眼:“真不相信您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
温雪脸色有些难看,却又不想对高思源发怒,把脸扭向窗外,尽量放软声音:“可是这对你的生长发育不好,两个男人……怎么能照顾好你?如果我没记错,他们都是现役军官吧!”
高思源也看向窗外,嘴角一直勾着,声音缓慢:“从我记事起,我就和爸爸老爸生活在一起,从来没觉得自己家庭有什么不一样,爸爸是个很负责的男人,他对我很好,非常好,甚至比老爸对我还好,上幼儿园时,我甚至认为自己是爸爸生的……”高思源笑了一下:“上二年级的时候,我传染了水痘,老师给爸爸打电话,当时爷爷和奶奶去疗养院休养,老爸参加演习,根本回不来,爸爸赶回来带我去医院,然后在家照顾我,医生说我出生时体质不好,所以我一直在发烧,爸爸一直守着我,整整三天不眠不休,他怕我晚上迷迷糊糊的挠水痘,留下痘疤,整晚抱着我,哪儿痒了,他就用手轻轻的揉着,绝对不让我自己动手,听人说吃酱油,醋这些有颜色的会让痘印发黑,家里的菜都不放酱油,怕我吃饭没胃口,每天变着花样为我煮粥,煮汤……我病了两个星期,老爸回来时,我不仅没瘦,还胖了好几斤,可是谁也没想到,爸爸根本就没出过水痘,老爸回来前几天他已经开始发烧出水痘了,可是他一直忍着,直到老爸回来,他才被送去医院,结果因为延误病情,并发肺炎,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月。”高思源低头搅动咖啡:“我所有对妈妈的幻想,都在爸爸身上得到了,所以我从来不觉得两个男人的家庭有什么不对劲儿!”
温雪细细想高思源的话,心底又是愧疚,却更多的是愤怒,袁朗不仅夺去了他的老公,难道还要夺走他的儿子?她咬着牙说:“如果高城和袁朗不肯让你和我走,我会走法律程序!”
高思源抬头看温雪,看了很久,然后浅浅的笑:“您大概没有仔细研读中国的法律,我已经十六岁了,十岁以上的孩子已经有自主选择监护人的能力,十六岁更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您说了不算,老爸说了也不算,只有我同意才行!”
“这么说你宁愿和那两个变态在一起也不愿意和我走?”温雪有些愤怒,这些年养尊处优,她几乎已经忘记有人和她作对的滋味,可是每次吃瘪都是因为袁朗,她早已隐藏在心底的恨忽然就冒出来:“你别忘了,你是我儿子!”
高思源脸色冷下来,去掉那个总是勾着嘴角的似笑非笑,此刻的高思源像极了温雪记忆中的高城,高思源看着她,目光冰冷:“我很明白自己是谁的儿子,您说您是我妈妈,可是我生病时您在哪儿?我受伤时您在哪儿?我有了疑惑时您在哪儿?说实话,我要谁做我的监护人那是我自己的事,就算现在您和老爸复婚了,我也不会选择您所谓的这个正常家庭,我只会和爸爸在一起,我只是爸爸的儿子!我叫您妈妈,那是因为您给了我生命,可是您除了生命还给了我什么?”高思源站起来,看着目瞪口呆的温雪说:“对不起,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再和您说下去了!爸爸为我付出了什么,付出了多少,我最清楚,我决不允许您诋毁他!不光您,就算是老爸,我也不会允许他诋毁爸爸!”说完转身就走。
温雪有些凄惶,站起来叫了一声:“源源……”
高思源站住,停顿了一下,回头,眼中含着泪水:“很多事,既然过去了,我也就当自己不知道,虽然从来没人在我面前提起过那些事,可是该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今天本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