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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还在记恨,你不担心我第一件事是杀了你吗?”林青宴的眼波里杀意流转。
“那如您所愿,如果能平息你的愤怒,my lord。”
林青宴挑眉,“你作为神王的骄傲呢?”
“我的骄傲就是给你践踏的啊,my lord。”路西菲尔纯良又无辜地说。
林青宴脸色一黑,有些崩溃地看着路西菲尔,这个不要脸的货色真的是那个看起来风雅无比的神王吗?白瞎了这一身好皮囊啊。难不成他自己的眼瞎掉了?
暂时依附在霍德尔身上的花嫁也有些无语地问霍德尔,“那家伙脑子出问题了吗?”
霍德尔沉吟片刻,说道,“不,他只是发情了。”
( ̄… ̄)……花嫁和他的小伙伴们突然有一种长姿势的感觉。
花嫁和霍德尔不靠谱的对话林青宴是没听到的,他当即就下了决定。路西菲尔成为他的骑士,没有坏处,这就足够了!
这次轮到林青宴抽出剑搁在路西菲尔的肩,“路西菲尔·扎卡里,你可愿为我赴汤蹈火,不惜性命,付出全心全意的忠诚。”
“我愿意。”
林青宴的脸突然又黑了,他怎么觉得这一幕像是结婚的那个仪式。他不淡定地看着路西菲尔,是他的错觉吗?他总觉得这个家伙在调戏他。
因为不想给那些军团高层留下一个飞扬跋扈的印象,林青宴强忍着把路西菲尔一脚踹倒的冲动,完成了整个仪式。
仪式结束后,凯撒一张脸笑的很开心,简直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而达里斯,脸黑的跟一头栽进泥坑又吃了个死孩子一样。
路西菲尔则完全不受他父亲心情的影响,笑的身后桃花朵朵开,可是林青宴总觉得,怎么有一丝淫荡呢?
加冕仪式过后,是盛大的宴会,而作为主角的林青宴也是被一群长辈带着尊敬地与他说话,连说教的都没有。
凯撒·博尔吉亚还活的好好的,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说教了?难道说国王陛下不够睿智吗?
这就是权利的力量,哪怕再荒诞,这些比他爷爷年龄还要大的前辈们在他面前也要放低姿态。
至于那几个亲王,没脑子的他们自然不会说教,他们只会威胁。于是林青宴又喜闻乐见的知道了一些关于他那个便宜父母死亡的隐情。
“你可不要像你父母那样短命啊。”*亲王撂下这么一句话,挺着肥油肚子走了。
路西菲尔在他身后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需要我为您除掉对您不敬的人吗?”
林青宴觉得好笑,“你玩上瘾了是吧?”
说着他也不听回答,先去霍德尔那里把他交给罗德管家叮嘱着让他小心照看,然后直接拉着路西菲尔来到一处无人的走廊,开始问询。
“说实话,你想做什么?”
因为林青宴这身体才五岁,而他又讨厌仰视的感觉,所以他让路西菲尔蹲下来。
路西菲尔很自然地单膝跪下,执起林青宴的手,在林青宴脸黑的不能再黑的情况下印下一吻。
“我在追求你啊,请给我一个机会。”路西菲尔看着他,眼神深情地醉人。
可是林青宴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抽回手,嫌弃地在路西菲尔身上擦了擦,“你脑子进水了吗?”
路西菲尔只是看着他,深情无比,可是林青宴与他对视中眼神却越来越冷。
“你不信?可我真的喜欢你。”路西菲尔轻轻地说,脸上带了一丝哀伤。
“我为什么会相信,原来堕天使也有蜘蛛的毛病吗?喜欢就吃掉对方什么的。”林青宴控制不住地嗤笑出声。
“不是蜘蛛,而是魔物的观点。把喜欢的人心脏吃掉,就好像得到了对方的心一样……就好像血族与爱的人一起死亡是一种神圣的事情一样。我受不了诱惑……事实上在你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放弃了那个世界的躯壳,来找你了。”路西菲尔说的很平淡,声音很轻,却是最打动人的一种语调。
林青宴一时语塞,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以你在吃掉我心脏同时说了几句挑拨离间的话?”林青宴突然想起他说霍德尔想杀他的事。
“没办法啊,霍德尔那家伙粘你粘得太狠了,万一他先下手为强怎么办?”路西菲尔低着头,抱怨着。
“别说笑了,他是我弟弟。”林青宴哭笑不得,怎么就扯上霍德尔了?
“伦理道德,从来不能束缚神灵。就算你这么想,霍德尔也会这么想吗?”
林青宴不回答,看着他摇了摇头。无论路西菲尔说什么,他都不可能接受。
路西菲尔抿着唇,许久才虚弱地笑了笑,“我懂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我会帮助你巩固你的权利……”
“那么拜托你了,我的骑士。”林青宴拍了拍他的肩,就要离去。
可是路西菲尔突然一把把他拉了回来,强硬地按着他的头,吻在他唇角。
“我没有开玩笑……”
在林青宴没有半点反应离开了后,路西菲尔无力地滑坐在地上,靠在墙上。
他抬手以手盖住半张脸,低沉的小声在走廊里流转。他微眯的眼睛里,是妖异的血红。
“青宴……没关系,我还有耐心……你很有趣……我很喜欢你。”
第37章 进击的巨人—神性
林青宴又是一天坐在花园里看书,但书看多了也会无聊,所以他伸手召来路西菲尔。
要说路西菲尔也够有耐心,从他睁眼到晚上入睡,都能看见这人。其执着连在博尔吉亚家服侍了五十年的罗德管家都有些惊叹。
林青宴觉得这人也是很无聊的吧,那样漫长的岁月……
“我想见埃尔文团长以及他那位利威尔兵长,拜托了。”林青宴看着路西菲尔的眼睛,说道。
这也算是林青宴一个不好的习惯,他太喜欢与别人对视了,如果他没有与对方对视,反而说明他出了问题。
林青宴仔细地看着那双眼,觉得自己那天觉得这眼睛清澈见底的果然是眼睛花了。
眼白中央是碧绿色的眼瞳,最外一圈是深色的黑,然后是从最浅色的一圈圈收拢,绿色层层加深,成为彻底的无光的黑。就像是人俯视深渊那样,越往下,越幽深,让人越想看到尽头是什么。一不小心,就跌了下去,万劫不复。
林青宴转移了目光,一寸寸扫视对方的脸,他看到对方右边的额角有一颗小小的痣,左边的唇角上方也有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痣,随着嘴角勾起的弧度一起上扬。
林青宴喜欢看眼,却不喜欢看脸。人的脸是经不起看的,一眼看去还不错,细看就能看到很浅但很多的雀斑,痘挤掉后留下比肤色深的痘印,粗大的毛孔,残留的油渍,白色凝固的油脂,额头和双颊后相比起脸颊要深色的皮肤,凌乱的眉毛,发硬的死皮,牙齿再白也能看到的牙垢……太多太多的瑕疵,让林青宴不愿去看。
他也不喜欢照镜子或者照相,那样死寂的眼神,在定格时看的太清楚,清楚的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林青宴莫名地想起高二的一节课。那时英语老师死气沉沉地讲着课,有个靠窗的同学突然站起来,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那是在五楼,当场死亡,血流淌了一地,红的让人心中躁动。
还记得耳边老师迟来的尖叫,学生都被震撼或还没从玩手机中反应过来的寂静。
那样的可笑,那样的讽刺,有学生甚至冷笑了声,“那煞笔谁啊?”
当时林青宴听了一愣,这才发觉,他连跳下去那人叫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笑无比。
林青宴慢条斯理地摆好自己的书,叮嘱同桌别让人碰了他的东西,才慢吞吞地下楼去看。
人太多,他只是站在台阶上看那人的脸一眼,似乎是笑着的。
林青宴莫名认同了那人说的话,“那煞笔谁啊?”
后来的场面无比混乱,学校里突然暴动,八千学生要求放假,无数家长疯狂赶来接走学生。天知道下一个从楼上跳下去的会不会是自己的孩子。
让林青宴惊讶的是,他那位总是不知道在哪里鬼混的父亲竟然也十万火急地赶来。但大煞风景的是看见死的不是他时竟然一脸震惊。
“你觉得死的是我?”林青宴好奇的问。
他父亲讪讪的笑着,“谁让你这孩子眼神总是怪怪的,搞得我总是心惊胆战怕你做傻事。你不知道……从小我们连尖锐一点的东西都不敢让你碰。”
林青宴默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