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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澜……”竟不知,她怎地都存着这样的心思。
“可是公主,我想念你。想念你的味道,你的温度,你的声音,我想你。”是,她想她,她如水的温柔简直快要将她浸没,让她不知今夕何夕。若不是她心头始终记挂着尉迟炽繁,那个叫人初初便爱上的女子,她定然又要以为自己爱上了她。
于她,爱是个什么东西,她并不知晓。
也许在现代,杨笑澜读过许多包含爱情的小说,也曾欢喜过书中那诸多的女主人公,玛格丽特、德雷纳尔夫人、玛仙、蓝丝、白素贞、小龙女、任盈盈,古今中外,无所不有。
可是情为何物,她真切无从知晓。
有人说,情是春日里的那一粒青杏,可是她从没有在春天吃过什么杏子,最多只有四季常有的杏干果脯,哦,还有杏仁。
有人说,情是专一、是独占、是疯狂的占有,那么,她并不专一。她喜欢和尉迟炽繁一起,贪恋杨丽华的温暖、冼朝的俏皮,更迷恋皇后光芒万丈的智慧,她必须承认,如果知道其中的某一个和旁人在一起,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是会有波澜的。
有人说,情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而她,四海之内皆是水,荡漾温情,放眼望去又都是山,漫山百合。
还有人说,情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兴许是想牵她们的手,只可惜自己不是哪吒没有三头六臂,至于偕老,她踌躇,她惊恐,她丝毫不敢去想。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穿越者的字典里,没有白头到老,只有今朝有酒今朝醉。
看过太多世人关于情之为物的解读,然而没有一种是适用于眼前这个情况的,若非要找几个略略有些近似的,怕只有金庸先生的《鹿鼎记》和倪匡的原振侠系列了。
可那是以广种薄收为生物基础的男人,下半身动物。
一个是痞子,自小出生于风月场所,一切早已见怪不怪,单凭本能行事即可。一个是风流多情的医生,与那几位可人儿只相亲,不想爱,其结果自然也是十分的现实主义,女将军黄绢突然之间爱上了外星人李固与原振侠成了路人;巫术女王玛仙去到了宇宙深处拯救爱神星,与原振侠仙人永隔;而最温柔不过的女间谍海棠则宁可抛却美丽的皮囊变成八爪鱼一般的外星人永远离开,也不愿继续缠绕这纠葛的如麻情丝。
看,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又哪里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而她杨笑澜好歹也是从未受过启蒙性教育,只接受过一半高等教育的极富女权主义思想的当代女大学生一枚。她是什么来路,什么身份,又有何德何能去得到那些好女子的垂青?就算能碰上一位,又蒙对方不弃已是她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好做出这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事情来!
女娲补天夜夜雨,怎补得了这三十三重离恨天;精卫填海啼啼血,又怎填得了这浩炎滔天的灌愁海。
况且……况且,她还是欺瞒在先。
此时的杨笑澜只暗恨,暗恨自己在现代没有男友,没有未婚夫,否则也要借着这份虚无的想念和名分来谴责自己的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杨笑澜固然忙着追悔,可那一句句的相思却着实打动了杨丽华。她一生许是听过见过太多的虚假与谎言,以至于这一声至简单不过纯粹的“想你”让她禁不住的动情。
感动之余,她也忘记了什么矜持主动,只想将眼前的人好好安抚,唇贴着唇,舌探着舌,她是她的妻,她是她的妇,一时之间这闺阁之内,情焰正染。
这一个亲吻,直把方才还想在岸边晒着湿鞋的杨笑澜生生推进了那如弱水一般的情海里头去。
从今往后,她,便只堪在那情海里沉浮。
作者有话要说:就……还蛮喜欢隋公主的。
陈公主情何以堪,怎么出场啊……打滚。
☆、第五十四回 皇后
软玉温香,鼻息间缠绕的是杨丽华身上干净如家的味道,一夜安眠。
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睡了那么许久,杨笑澜也觉得咋舌。掀开薄被,入目的是床榻上的血渍,触目惊心地直将她完全惊醒。
仔细回想昨夜情况,将关键词一次罗列:杨丽华吻她,主动的,她被杨丽华突如其来的亲吻给亲得七荤八素,之后两人……应该就上了床,睡了觉,具体情节有些模糊,只记得那亲吻勾起了她心里的某种渴望,那渴望叫她害怕。杨丽华育有一女,她身上也没有小说里描述的发生关系之后会有的感觉,而且两个女子怎么发生那种亲密关系?她不懂。按了按束得紧紧的胸,心下踏实了些。若真发生的什么,意味着身份的揭穿,那才可怕。
那这血……杨笑澜想到了关键,长长呼出一口气。杨丽华来了月事,这年代又没有什么三十五厘米、四十一厘米的苏菲、乐而雅好用,自然会各种侧漏。
看着那摊血,杨笑澜感叹,这大姨妈还真是位近不得远不得的亲戚。多少人为得她的到来而辗转反侧,又有多少人为得她的不来而胆战心惊。曾经为了这大姨妈的到来,她睡觉时时刻保持小心翼翼,深怕翻个身就会血染的风采,一觉醒来还要洗衣服、洗床单、简直折腾,而今这可以证明她真身的亲戚音讯全无,她又着实寂寞和想念。
穿好了衣衫才将惊鸿叫了进房准备洗漱,顺口问了一句“公主何在。”
就听惊鸿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埋怨道:“虽说小别胜新婚,可毕竟公主还在月事,郎君怎地没有半分怜惜之情,也不怕晦气!”
须得想上一想才明白惊鸿话中含义,杨笑澜气道:“哎哟,你怎么想得出来!我的惊鸿姑奶奶,你跟了我那么长时间,就把我想成这样的禽兽不如?”
惊鸿道:“不敢。”她虽不满杨笑澜对尉迟炽繁和乐平公主的态度,但也觉得杨笑澜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觉得误会了杨笑澜有些不好意思,越想越是好笑,笑了。
杨笑澜摇摇头也不去怪她,才梳洗好,就见杨丽华进了房来,不知是否是昨夜那个亲吻的缘故,看见杨丽华她有些想要亲近,又有些不好意思,只任由杨丽华带着温婉的笑替她戴上了面具。
“夫君可要进宫见母亲大人?”
想到独孤皇后杨笑澜苦了苦脸,还不知皇后会使出些什么伎俩来惩罚她,又觉得昨日自己确有些过分,任何惩罚都甘愿领受,便道:“今日我自行进宫即可,免得你去了为难。”
杨丽华想了想道:“也好。”
进了永安宫门,杨笑澜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出门前与杨丽华眼神纠缠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想着想着又想到梦里头与尉迟炽繁的亲吻,终于轻轻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发痴,发痴!再想下去,难保不擦枪走火,不不不,是走火入魔!
杨笑澜名义上是近十七岁的少年,实则已经快满二十四岁了,情不懂,人事却是日益渐通的。
如果还在现代,这个年纪,应该已经毕了业,找了个工作,谈个男朋友,按部就班的等着结婚生子,如同父母亲人期许的那样,进入所谓正常的轨道,和其他人做同样的事情,生生不息周而复始,似是一个轮回。
而今,一场荒诞的穿越打乱了原本的步调,原本男女之恋的天经地义,如今已然彻底颠覆。她不知这个品种的百合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之后,是否会开枝散叶传播传染,对于这一点,她并不是没有怀着期许的。
永安宫内的侍女都在殿外,杨笑澜略有诧异,今次又是谁在和独孤皇后密谈,还是说青天白日的独孤皇后和杨坚在那帐帏之中厮混?岂有此理,不是每本穿越小说里必有白日不可宣淫嘛!况且,她还记得上次皇后对她发脾气是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那些粗鲁的印子皆是杨坚的杰作,那这一次……
一位侍女见到她,忙将她拦下道“皇后殿下有命,任何人等都不得觐见。 ”
杨笑澜的心略紧了紧,陪了个笑脸又问道:“可是皇后殿□子不适?”
侍女道:“吾等不知,今早陛下离开之后,皇后殿下就吩咐吾等在殿外候着,还不许闲杂人等入内。”
“陛下离开?他去了哪里?”
“听说是去了同州。”
同州?杨笑澜没有概念,不知同州是何地,正皱眉思索间,一直都注意着她的雨娘走了过来,施了个礼,道:“四郎请随我来。”
“有劳。”看雨娘的脸色颇有愁容,杨笑澜急问:“皇后她……”
“昨夜陛下留宿永安宫,今早回乡祭祖,皇后殿下送陛下离开之后,就一直在宫内。四郎……可去探视一番,若是方便,可否劝她进食?她今日都没有吃过东西。”独孤皇后的事情雨娘至清楚不过,她心里头难过却又无能为力。眼见独孤皇后对杨笑澜特别喜爱,又将一直珍视的面具给了他,忧心之余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念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