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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朝礼貌笑道:“不善饮酒,还请见谅。”
王仲宣乍闻此言像是听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冼朝与笑澜对视一眼,均不知他因何故发笑。“大兴双星伴月楼的楼主怎会不善饮酒,冼家娘子,亦或是朝云楼主,莫要说笑了。”
此言一出,冼朝与笑澜皆是惊得不轻,若是某位京城人士道破了冼朝的身份还情有可原,可这王仲宣是个身处蛮荒之地的首领,又怎会有此情报?
“王总管才是说笑,冼朝不懂。”
“哦,那希望接下去的那番话,冼家娘子勿要再推说不懂了。小娘子可知岭南有一件至宝,得者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尊位,或者能够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
原子弹?笑澜忍不住嗤笑道:“世上怎会有这种东西?终极武器?杀尽世人,然后就至高无上了?笑话。”
王仲宣鄙视道:“你们这些汉人懂得什么,那件至宝源自上古,如何传承不得而知,只知晓她是由女子传承,而这一世,则是在冼家娘子的身上。”
“莫名其妙,不会有这样的东西。你要那种东西来做什么?把人都杀光了,你一个人至尊很好玩么?”笑澜看了紧锁眉头默不作声的冼朝一眼,驳斥道。
王仲宣语出认真,一张黝黑的脸甚至还有些闪亮:“非也,那样宝物还有奇效,可以让凡人去到仙界。”
成仙……“呃……王总管,仙界多寂寞,成仙有何用?古往今来多少神仙要往人间跑,你这是,何苦呢?”
“你懂什么!仙界,乘鸟而日行千里,坐蛇而神行百里,日夜皆可兼程,路架于高空之上,还能千里传音……”
“这些你都是从何处听来?”一直不语的冼朝冷然问道。
“恕我不便相告。”王仲宣看冼朝那认真的样子,心中更是笃定这至宝定是在她的身上。“小娘子交出至宝,我即刻率众投降,从此一心向着大隋。”
冼朝端详王仲宣良久,站起身来道:“我没有那样的物事,也没有听说过。恕冼朝无法达成王总管所愿。若是王总管可怜岭南的兄弟百姓,投靠大隋,那自是一桩美事,是我岭南百姓之福。”
“你不肯给?”王仲宣阴沉着脸,眯眼问道,语气里满是威胁之意。
“喂,听不懂人家说什么嘛,是没有,没有。”笑澜也随着冼朝站起,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摸到放置甩棍的袋子,又握了握手上的银枪,防备着王仲宣的随时发难。
可王仲宣又一次看着冼朝笑了。
这没吃到毒药,没见到伏兵,对方还能展现一副得计的样子,笑澜实在不知自己还有何疏忽的地方。正疑惑着,却见冼朝身形一晃,连忙将她扶住了。“怎么了?”
“可是觉得浑身发软,没有气力?”王仲宣笑道:“这可是我花费了千金从天竺购得的迷香,触手既中。小娘子还是赶紧交出至宝,不枉我一番厚待呀。”
冼朝腿脚发软,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笑澜的身上,笑澜心中不禁暗骂,一直都只知这阿三国产神油,产爱经,几时还产什么迷香……居然还要千金……
作者有话要说:原文最末实在应该加上一句:
坑爹啊……
☆、第四卷
整个身体被杨笑澜搂着才不至于跌倒;冼朝心头掠过一丝异样,岭南气候炎热,经过先前那番折腾,两人身上均出了汗,笑澜的身上没有其他男子那般的油腻汗渍味;隐隐还是有淡淡的熏香,是笑澜一贯喜欢的清冷的梅花香。靠得这样近,才发现笑澜的身子虽清瘦结实了;还是十分温软。
“我只要那件宝物;得到宝物,自会放你们走;连同那些士兵一起;让你们一并带走。”王仲宣又仔细打量冼朝一番,道:“小娘子将那宝物放在何处?再不说,本人可是来亲自搜了。”
听得此话,冼朝更怒:“混账!你……你敢!”
笑澜不解地问道:“王总管,她身上也不像是有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足下为何就如此确定那样东西在她的身上。”
王仲宣一笑道:“你自然不知,那样东西需要她的血来温养,若离了她的血,那宝物便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比如……带我去仙界。是了,听将迷香卖于我的天竺商人说,迷香十分霸道,我知你阿修罗王善战,独自逃走理应不难,但是你若是想要以一人之力护着冼家娘子,敌过这里的五人逃将出去,恐怕不易。不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什么交易?”
“我只要冼家娘子身上的宝物,她的人……纵然还是个完璧,但是我没有兴趣,你让我拿走那件宝物,她的人就随你处置,如何?你虽是驸马,阅女无数,可此女的质素,世间难有……”王仲宣的眼中露出淫/欲之色,淫/笑几声,问道:“你意下如何?”
笑澜低下头掩饰眼中闪过的杀意,揽着冼朝和握住银枪的手紧了一紧,这些人总是一次次地挑战她的下限。
“无耻之徒!”
无耻?王仲宣笑道:“小娘子以朝云之名,行迹大兴,难道就没有要牺牲些许色相的觉悟么!”
暗中拍拍冼朝的腰际,让她稍安勿躁,笑澜抬起头对着王仲宣微笑道:“既如此,人交给你,也好。”好字才落了音,自己手执银枪已朝那四名随从攻去。原本应该软弱无力、束手就擒的冼朝迅捷如鹰直取王仲宣要害。
王仲宣在猝不及防下被她占了先机,冼朝显是被方才那番话气坏了,招招狠辣重手,在笑澜收拾了四名随从之后,她手中短剑终架在了王仲宣的颈上。
也不掌掴,仅饱以老拳,几拳之下,王仲宣的脸很是好看,嘴上支支吾吾地问着:“为何……为何你……”
拦下了冼朝的愤怒一击,杨笑澜笑道:“你是想问,为什么她没有中你的迷香,是也不是?”
王仲宣点头。
“呀,这是为什么呢,千金换来的迷香,为何没用呢?啧啧啧。”笑澜道。
冼朝对此也存有疑问,“这是为何?货物来源不可靠,他绝不拿来使用,为何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
“这所谓的迷香,不用你吃下去,也不用你闻到,仅仅依靠手指的触碰就能使你中毒?世上有如此神奇的东西?我倒是不曾听说过,哪里会有什么毒素可以迅速渗透到人的皮肤里让人昏过去?还是在手上没有伤口的情况下?没有的事情。”连二十一世纪,通行版的迷药除了口服就是用大剂量乙醚来使对方昏迷,没有那么及时好用远距离可操控的玩意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何以四郎如此笃定……你何时发现他的狼子野心?”想起王仲宣方才的话语,冼朝觉得气恼,连连踹了他几脚。
“一者是本人有前车之鉴,不敢造次,怕了这些迷药,故而格外警觉,二者,侍从们在给我们竹筒时格外谨慎,三者,你接过竹筒时,那厮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那竹筒上又是不自然的黄色,气味闻起来很是熟悉,又有些刺激。”乍闻此味,她没有觉得害怕反倒是有种被勾起馋意,调动味蕾的感觉,许是离家太久,直到瞥见冼朝手指上染上的黄色,才醍醐灌顶想起来那些是什么。幸亏当时戴着面具,否则,她怕自己立时就笑出声来。
那可是来自阿三国,千金难求的迷香呀。
“是何物?你识得?”冼朝好奇。
“自然,自然,这味道我曾经极爱。那是咖喱,一种香料。”笑澜笑了。
冼朝讶道:“咖喱?”
“是,咖喱。”
冼朝又问:“那咖喱……是做什么用的?”
“做好吃的……咖喱猪排饭……咖喱海鲜饭,咖喱蟹……”不难听出杨笑澜语调里的垂涎,冼朝娇笑不已。
王仲宣面孔铁青。
笑澜续道:“本来是想看看王总管发现自己的迷香不管用时的懊恼,顺便等着裴总管的人马前来将你们一并收押,那便不用白花我们的力气……”
“已在书信中商定不带人马,你们怎可反悔?隋人寡信,果不其然。”听说会有裴世矩的埋伏,王仲宣不满,双方约定好的事宜,若是违背,是为不信,在当时是件了不得的为人所唾弃的大事。
“你只提出不许冯盎的兵马靠近,我方也允诺了,你没说不准我方的兵马靠近呀……”
王仲宣怒骂:“隋人无耻,江南人多狡黠,尤其是你们这些自诩读过书的汉人,满肚子坏水。”
杨笑澜眨眼道:“彼此彼此,阁下既有张良计,在下自然只能备着过墙梯,你不仁,我若再义,那是圣母。”
王仲宣不解圣母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