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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够了!”柴饶出声制止还想说下去的男子,拄着手杖缓缓走下楼,唇角噙笑地望向众人,“谢谢你们特意前来,我代表公爵大人感激不尽!”终于明白池梦霜想干什么了,可做这些有意义吗?
“阿饶~”柏雨纤小声叫唤近在眼前之人,有多久没有见到对方?足足九个年头了吧!还以为她早已葬身于悬崖下的礁石海浪中……
眼神一沉,柴饶轻笑:“柏经理真是好记性,都那么久了还记得我这个小员工……”
呼息一窒,柏雨纤眼里露出丝丝哀伤,她还在怨恨,是吗?
“柴饶!你不要太过分~”柏雨纤身旁的男子忍不住出声抱不平,却只是引来一个斜视。
“我在夸赞自己以前的老板记性好,也不对吗?郑先生?”望向与自己未毁容前有着同样相貌的男子,柴饶言语间早已云淡风清,她这样的回话何错之有?
“你……”想说的话被一只柔胰挡住,柏雨纤盯住眼前既似熟悉又陌生的人,还有那半张被银色面具遮住脸庞与行动不便的左腿,“你的脸与腿,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多谢柏经理关心!只是毁了脸残了腿而已,没什么大碍……”神色间一片安然,她对这些早已定局的事不会再浪费多余心神。
“蔚……”惊讶地开口叫唤藏在心里的人儿,聂融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对方。
“哟!这么些年没联系,看来你过得还不错……”丁蔚挑眉轻松开口,可眸心底处早已冰意遍布,好个池梦霜,打算对她们四个一网打尽,是不?她可不像道义那么窝囊没用。
“你……”伸出的手在对方后退一步时无力落下,聂融悲哀地凝望对方,“你似乎过得也很好!”
“当然!人只有对自己好才能活得快乐而自在,不是吗?”以前的她太看重‘情’一字,现在想来,不过是浮云一片,不值得她那般没有尊严的企求……
“馨姐姐!你真是让我好找,跑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吧!”游空慕紧紧盯住眼前身穿银色礼服的女子,眼睛细细眯起,上前一把揽住对方,“你是我的,这次绝不会再让你逃走~”
躲藏多年的结果仍是被拥住自己的小冤家给逮住,储丰馨顿时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毁灭之感,双手抵住对方双肩,小声嗫嚅:“小慕。别这样!别忘了,我是你姐姐……”
“那又如何?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要用这种借口敷衍我……”只不过是母亲恰好嫁给了自己心爱之人的父亲而已,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这女人是她的,绝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
相对于其他三人的‘叙旧’,道义却显得手足无措:“荀学姐、宁学姐、宓学姐,你们怎么来了?”呜呜呜……她就知道姓池的没安什么好心,这下可好,又有得受了~
三人巡视眼前焕然一新的道义,没想到穿起现今流行的时尚唐装,倒真是显现出不同以往的风韵来。
“我们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呢,你倒好,先问起我们来?”瞅着对方一副犯错模样,刑宁就来气,上前狠狠踩住对方脚尖,这家伙竟敢唬弄她们?四当家!?为什么不告诉她们,她是法国赫赫有名的安德奥家族的四当家?这可不是普通企业能比拟的四当家,对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呼……”这一脚真狠,“我不是在床头柜上留字条了吗?”为了显眼,她还特意用黑色粗头笔写的。
“我没见着!”富荀与刑宁两人的注视使谷宓摇头矢口否认,毕竟昨晚是她陪在对方身侧,可今早起来,的确没见到任何纸条,所以不能怪她。
呜……这下可好,有理说不清,她怎么这么倒霉?
可怜地望向对方,蔡昱就不明白,道义为何总是如此委曲求全?摇头叹息,果然,他还算走运的,乘早看清了现实,所以不用受这种压迫。
唐一笑眯眯盯着眼前之人,刚刚对方出现的霎那才是他三年前见过的那个风彩卓越之人,但似乎只要一面对谷宓三人,她便会失去身上缠绕着的霸气,变得毫无攻击力……怎么说?就好像是蜗牛,时不时地会缩进蜗壳里。
“小义~”双手捧住对方泛出红晕的脸蛋,富荀眼角沁出笑意俯在其耳边轻声低语,在他人眼里却暧昧不已,“从今天起,你要当一个月的厅长,不准申诉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俺命苦啊~前天和昨天站在风头吹了好几个小时的风,这下可好,又病了……
第五十五章
厅长?富荀一脸坚决没有商量的眼神使道义全然低下头颅,一个月~好漫长的日子……
“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可以当安德奥家族的四当家,莫不是耍手段攀上的?!”尖锐嘲讽的语调让道义不由把目光投向说话之人。
又是他!扫视穿着得体的男人,道义微退,眼里幽光略闪:“曾先生莫非怀疑公爵大人的眼光,说得也是,若换成您,恐怕还进不了公爵大人的眼……”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半点修养,真是糟蹋了。
“你……”从未见对方如此具有攻击性,曾章微愣,随后回神,“以为有安德奥家族作后盾,你便可嚣张了?”也不看看,这里可不是法国,由不得他们胡来。
扬颜一笑,道义凑至对方耳旁,小声嘟嚷:“相不相信?就算不在法国我也有办法让你变得分文不值,别说是你,就连那三个老爷子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有苦难言……”她只是不想伤了和气,没想到对方却一再地得寸进尺。
“你敢威胁我?”揪住身前之人,曾章怒瞪,从小到大他最恨别人的威胁……
只是刚揪住对方衣领,双手便被一股强大力量弯折,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狼狈得跌倒在地,抬头只见两个黑衣人立于道义身前,还未回神就发现自己正被挟住双臂往外移去,曾章顿时怒吼:“你们这是干什么?安德奥公爵就是这样待客的?”
至始至终站于一旁的富荀只是淡淡扫过有失身份的男人,再望向被两个黑衣男子护于身后一脸笑眯眯的道义,唇角轻撇,转身寻了个位置便优雅端坐:她倒要好好瞧瞧,被放在心上的人儿到底有多大能耐!到底还有哪些真实面目并不为她们所知……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茬吸引注意,只是在见到正被抬出去的男子后,有人便忍不住开口为其抱不平:“你们这样似乎有点过份~”魏天欧皱眉盯住正被挟至门外的狼狈之人,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样也未免太过失礼。
“闲人莫管他人事!”柴饶轻言一语挡回对方抱怨,就算道义再怎么蜗牛,可真把她惹急了,可是会变身把对方咬得体无完肤,虽然其本人一直不肯承认……
柴饶短短一句便使柏雨纤失神的望向对方,记忆中,阿饶从未如此冷漠过,似乎现在的她已无法与多年前的那个人相叠吻合。
“哎呀!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这么热闹?”柔柔嗓音蕴含丝丝玩味在众人无所防备时悠扬飘散。
被两黑衣男子挡于身后的道义无奈一叹,一个眼神便使手下放了正挣扎不断的曾章,转身时无意间扫过正落座于不远处沉默不语的富荀与冷静立于一旁的刑宁,还有噙着魅惑笑颜的谷宓,一阵凉意刹时从脚底窜上心头,这下真完了,道义在她们眼中看不到丝毫情绪,就像此刻的她们带上了面具让人探不到伪装下的真实面容神色。
“这要问公爵夫人才是……”丁蔚仰望正挽着古诺遥缓步而下之人,心里忍不住埋怨: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算计道义一人也就算了,她倒好,竟把她们全丢进火坑,就不怕她们造反罢工?
“蔚蔚真是的!怎么能问我呢?今日我请来的可都是贵客,也是安德奥有意与其合作的伙伴,这样也不对吗?”无辜地睁大眼睛,可池梦霜的眼里沁满‘众人’皆知的坏心眼。
“如果真如公爵夫人所言,那你们的待客之道也太过另类!”郑丘有意无意地暗讽刚才一事,主人会对客人如此失礼吗?
“安德奥家族只待有礼之客,若口出狂言或举止粗鲁者,哪怕对方是天之骄子,本公爵也恕不招待……”淡然的话语传进每个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