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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任何解释,马上叫保安把这人撵出去,以后不准再让她踏足富茂半步……”气喘吁吁地狠声怒吼,六年前好不容易让这个姓道的知难而退,没想到现今竟又让对方‘卷土重来’。
“我的确不需要解释,因为爷爷才是那个解惑之人才是!”刚刚那一句话足以证明有什么是她所不知进而被蒙在鼓里的,强撑起身子,冷瞪道义一眼,就着对方的怀抱转身望向一脸怒气冲冲的老爷子,整个身子的重量不客气地投放于道义怀里,也不在意腰间道义的那双手是否会引来老爷子更大的怒火。
“哼~小荀,别忘了你是富茂的继承人,富家是绝不允许有任何丑闻存在,难道你要为了这么一个祸水而陷富家于不堪?”富老爷子真想打死那个姓道的,不出现的时候,小荀乖得像个娃娃,哪像现在,竟公然对抗他,难道那个祸水非要弄得富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小荀才会看清对方心存不轨?
祸水?!瞥了眼身后之人,富荀不着痕迹的思量片刻,唇角忍不住微扬,挺像的,不是?
曾章不敢相信地凝视富荀嘴边笑靥,他从未见过对方笑得这般迷人,虽然只是浅浅一笑,但也足以令他目不转睛,视线微移向其身后之人,不明白,那个相貌最多只能算上可爱的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富荀不惜对富老爷子不敬。
眸色转眼暗沉,强压下胸臆间正越燃越猛的火苗,道义就不明白了,就因为富家是大家族,有权有势就可以这样抵毁人?祸水?她要是祸水,富老头就是老不死的,每次遇见他准没好事。
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之人所散发出的熊熊怒气,手轻轻覆盖揽于腰间的双手以示安抚:“爷爷!我已不是孩子,也知道如何去评断一个人!对于富家,我问心无愧;对于富茂,账目上的明细表是最好说明,那些股东、董事在看完后也不会有何异义……”她已经让幸福溜走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又遇到了心中所念之人,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荀!你在说些什么?”曾章越听越迷惑,最后瞪大双眼,除了震惊外还有更多的不甘,“你和她……”两个女人,怎么可能?他不能了解自己有哪点比不上那个看起来一无事处的女人。
“小荀!你有丈夫!她真的不会介意这点?”富老爷子就不相信姓道的可以这般豁达,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若是知道了心爱之人被他人占有过,还会心平气和地接纳对方?
窜进耳朵里的话语似乎彻底地激起道义一直潜藏极深的阴冷性情,双眸如狼般扫视富家老爷子与那个所谓‘丈夫’的男人,用尽全力搂着怀里的人儿:“现在她身上只有我的气味,以后也只能留有我一个人的味道……”霸道宣言惊得在场几人一时错愕不已,就连表情也各不相同。
富荀紧抿唇,脸上染上红晕,虽然她一直知晓小义蛮横起来是六亲不认,口无遮拦的主,但是刚才那话也太引人遐想,更何况她现在身上的确留有……
曾章能清楚地从道义言语中听出些许珠丝马迹,想到从不让自己碰触的富荀竟允许他人随意拥抱,面色瞬间被阴郁掩盖。
富老爷子听了立刻吹胡子瞪眼,不用想也知道,他富家的继承人又被这个祸水给‘吃干抹净’了,呼吸逐渐急促,不行!他得好好想想办法,不能自己乱了方寸,握紧手中拐杖,心道刑、谷两家的娃子肯定也牵扯了进去,看来不得不再一次联合三家力量把这个祸水赶出这个城市。
“胡闹,真是胡闹透顶!”富老爷子气愤得转身就走,再看下去,今天他就等着被送进医院,运气再不好点就可以直接躺进棺材了,他才不要‘便宜’那个害人不浅的祸水。
“荀!我认为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至于我们的事晚些说也不迟~”曾章紧随富老爷子其后离开会议室,但心里却另有打算。
面对人走室空,只剩两人的会议室,富荀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背脊上火辣辣的疼意都在显示刚才爷爷心中的愤怒。
“荀学姐~”收敛性情,道义这才发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是不是很疼?你忍一下,我打电话给宓学姐……”富老头每一下的打击可不是摆样子的,她皮糙肉厚挨几下没啥关系,可富荀不同,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哪经得起如此折磨?
“不准!”伸手薄怒地阻止对方,脱口而出的是自己都没想到的醋酸味,“你就这么想见她?”
“没啊~可你受伤了,需要治疗!”除了谷宓,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忙,更何况她也不愿富荀的身体被不相干的人窥视。
“真的?”为什么道义会觉得对方问这句话的语音有些古怪?
“当然是真的。”除了肯定还是肯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是常识。
“小义义!你就这么不想见我……”似哭泣的嘟啷声使身体瞬间僵硬,困难转首,就见谷宓正一脸伤心地瞅着她,瞳眸里的哀怨堪比十级台风还猛。
“没……”
“那就是想见喽?”富荀内蕴冷冽气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目光左右晃荡,她该如何回答?最后搭拉下脑袋,为什么她总是要做那个里外不是人、令人痛恨不已的三夹板?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千万别叫我三更,俺已经快没气了==
不过在此谢谢大家的评论,好感动滴说……
第十八章
谷宓唇角似扬非扬地瞅着本应雪白细腻而此时却遍布红色可疑痕迹的整个背部,当然,夹杂其中的还有一道泛紫的棍痕:“没想到,你出手这么快~”这个女人果然不可小觑。
“各凭本事,这可是当初约定好的!”富荀头侧放于枕间,对方突然出现于此,虽满心好奇想知道原由,不过也并不急于一时半刻。
“呵……的确!”打开随时携带身旁的医药箱,取出跌打酒,“忍着点~”
“唔~”闷哼声无法克制地从口中吐出,双手抓住床单,不过转瞬想起一件事,“小义也被打了,等下替她看一下!”她始终不能理解在闯入会议室所见的那一幕,道义为何会任由爷爷的拐杖落在身上?
“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替她治疗……”笑意浓浓的眼里蓦然闪过一抹寒光,不曾停留,“好好休息,别急着工作。”
“宓!别欺负她~”在门即将合上的那刻,富荀轻声叮嘱,但仍被某人当成耳边风,一吹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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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学姐!荀学姐怎样?伤得重不重?疼不疼?我刚刚好像听到她……”叠叠不休的啰嗦话语最后在谷宓斜眼轻睨中消失匿迹,“那个……”道义真恨自己总是说话不经大脑的白痴样,身子渐渐向门边移去,她现在可不可以离开,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过来!你的荀学姐可说了,要好好看看,你到底伤哪了……”谷宓叠起双腿,食指向道义轻轻上挑,瞳眸里散发着数不尽的媚惑。
心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笑容早在‘你的’两字开始时便僵硬不化,道义顿时对今日前来富茂一事悔得肠子都青了,你说,不来就不会被打,不来就不会正巧遇上谷宓,不来就不用接受即将可能会面对的‘疼爱’。
“没事!没伤哪,所以不用看,不用……的…啊…”逐渐往后退的身体不知何时被对方扯进沙发,身体接触的刹那忍不住痛呼出声,“疼…疼…呜…”该死的,这下手也太狠了~
“不是说没事?”柔麻气息吹浮在耳旁,却惹来道义另一道闷哼。
“嘶……宓学姐!我错了……”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折疼得她只能不断哀求,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认识这么个祸害?
“错哪了?恩?”谷宓娇嗲的嗓音与其行为完全呈相反之态,使道义的眼角忍不住沁出水渍,“不该骗你说自己没伤着……”皮肤上的灼痛感时刻在提醒着她撒谎是绝对会受到应有惩罚,可为什么每次只有她倒霉的份?
“还有呢?”拨弄着道义不知何时早已过肩的长发,圈于无名指,谷宓突然觉得对方离自己很远,远得让她产生莫名心慌,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身下人的腰际,透过重重衣物感受着稍纵即逝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