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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仿佛有某种神奇的魔力,竟让攻向龟兹王的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在半空中翻了个身,面对着来者,失声叫道:“是你!”
来者除了楚留香不做第二人选。
与此同时,琵琶公主琵琶上的白颈如同利刃一般切上了杜坏的咽喉,结束了这个以杀人为乐的恶徒的生命。而王冲、司徒流星两人也制服了同他们交手的两人。
“你,你们为何要这样做。”龟兹王惊魂未定,怒道:“莫非你们这些名满江湖的侠士竟是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这个问题其实愚蠢得可怜,因为龟兹王出得起一万两,那个夺走他王国,将他逼至此处的人自然出得起两万两。
孙猴子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也在这里,我定然不会借着活儿。”他仰天长叹一声,转身便走,无论是什么原因,这营帐里没有一个人拦他。
但他没有走出去,因为营帐的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
一个提着头颅,一身鲜血的人。
“罪首石观音已伏诛。”他将手中提着的头颅抛到了龟兹王脚边,红袍的老人吓得惊叫了一声躲到了一边,琵琶公主上前拾起头颅,擦去了上面的血渍。
“江湖上都说石观音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这皮囊果然担得起这个名号。”她的声音里溢满惊喜,因为她的理智和直觉都告诉她这正是他们国家最大的仇敌!
“以石观音的手段她定然会以你红颜知己的性命是我顾虑,但她既然没有这么做就证明苏姑娘她们并没有落在她手上,你只需要打听扎木合的去处便可以了。”厉颂风对楚留香说道,他的神色略有几分疲惫,但声音还是底气十足,显然没有受太重的伤。
“石观音既然敢来这里,以她的谨慎小心,定然留有退路,几位还是先去检查一下是否有失踪的美貌女子吧。”张佩璧站起身,接着说道:“这帐篷里已经满是血腥气,国王陛下如果有多余的帐篷,便先借我住一晚吧。”
龟兹国王哪里敢惹这个煞星,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下令让属下为张佩璧准备新帐篷。
厉颂风也跟着张佩璧出去了。
姐弟两人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张佩璧问道:“你结束得比我想象中快很多。”
厉颂风点了点头,“燎原枪法一时很难解决她。”
“所以……你用了其他的招式,莫不是母亲的剑招?”
“不……”厉颂风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是第十五剑。”
“我用墨枪使出了第十五剑。”
作者有话要说:
☆、楚留香传奇
燕十三只有在做段十三的时候,才能驾驭第十五剑,而神剑山庄的谢晓峰没办法做一个心慈手软的医者,所以他只有靠切掉双手的拇指来控制这可怕的剑招。
厉颂风不可能在这最好的年华退隐,也不可能切掉自己的拇指,所以他如果找不出一个好的解决之道,就只能被这一剑征服。
“你把那招用给我看看。”张佩璧皱眉道,语气严厉。
厉颂风犹豫了片刻,还是出了枪。
这一枪又慢又凝滞,如果忽略掉它周围浓厚的死气的话几乎和一个初学者没有两样。
但正是它带起的可怕气息结果了江湖上最可怕、最恶毒的女魔头的性命。
张佩璧的目光凝重极了,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内息正久违地疯狂蹿动着,这让她不得不用上十分的力气才能平复因这一剑而产生的影响。
“如果你全力出击……我不会被这一剑所杀,但我也击败不了它。”她慢慢地说道,“我会在剑气追上我之前用轻功躲过它,但除了躲闪以外没有任何办法,而且如果战斗发生在死胡同里,我恐怕就只能拼运气了。”她思索了片刻,道:“无论如何,你要相信,这是天下无双的一剑,称其为剑道的极致也不为过,所以我不允许你遗忘它、逃避它,我要你使用它、征服它!这也是你不被它所征服的唯一方法!”她目光灼灼,显然对自己的弟弟寄予厚望。
“我明白的。”连年的漂泊与过往的情伤并没有磨灭厉颂风的豪情胆识,他看着手中的墨枪,目光中充满着决心,“无论它是什么,厉颂风的道路不应该被这样的东西所阻挡。”
“你能以枪用出剑招,是它侵蚀你的第一步,也是你驾驭它的第一步,你会逐渐贴近它,会迷惑、会恐惧,但我相信你总能振作。”张佩璧说道,“当你真正体悟了死,你就理解了生,那么生命中的一切就都不会让你痛苦了,无论是情还是恨……当然这个过程很漫长,但你不会是一个人。”
“现在,收拾一下你的包袱,我们去找这个时代公认的第一剑客薛衣人。”张佩璧道:“虽然我不认为他的武功能超过水母阴姬,但剑的事情还是要从剑客那找答案。”
厉颂风自然不会反对。
两人并没有同楚留香等人告辞,便带着必要的物品离去了,至于龟兹国王许诺的那些财宝他们半分兴趣也没有。
薛衣人绰号“血衣人”年轻时快意恩仇,鲜血染衣,后来火气消退,退隐山庄,一柄剑却练得更加出神入化,听说……
“不下于西门吹雪?”听见了意料之外的熟悉的名字,厉颂风目光微动,“他也有这样诚的剑心吗?”
当年与叶孤城一战后,厉颂风可以肯定西门必定已经大彻大悟,人剑合一的境界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铁板钉钉的成就,至于他之后有没有更进一步虽然不得而知,但他定然不会放弃进取。
“你似乎,开始对这个人有兴趣了。”张佩璧道:“我可得先提醒你,西门吹雪距今已有百年之久,见过他出剑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这传言可是八分虚。”
“哪怕只有半分的实,也值得一试。姐姐不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来到这里的吗?”
两人此刻正站在薛家庄门外,看着年代久远的大门。
“这与神剑山庄相比如何?”张佩璧问道。
“这里的门牌上‘薛家庄’三字带着凌厉的剑气,令人生畏。当年我进神剑山庄时初时只感到雍容大气,但当我进门后,却感到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剑意。”厉颂风回答道,他朗声喊道:“晚辈厉颂风请求挑战薛衣人前辈!”
这句话至少有三十年没有人来喊了。
所以薛家庄的家丁吓了一跳,而后愤怒地窜出来大怒道:“阁下莫非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敢这样说话?”
“这里是薛家庄,我们要找薛衣人。”张佩璧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们知道得已经很清楚了。”
“他来了。”厉颂风忽然说道,他抬着头,看着家丁的身后。
一个衣着华丽的老人闲庭漫步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平和,一点也看不出是杀人如麻的江湖人。
厉颂风一看见他就想起了另两个老人。
一个是神剑山庄的老庄主“平平凡凡”的谢王孙,另一个是迟暮之年的谢晓峰。
这个老人的目光不像谢王孙那样睿智沧桑,也不像谢晓峰那样淡然无畏,他的眼睛的平和之下,涌动着的是骄傲和倔强。
他的心不静、也不够诚,即使他未出剑,厉颂风也知道他的剑一定很快,但一定不及西门吹雪的快,更比不上燕十三的慢。
然而他也不是毫无独到之处,高手的气度这个老人并不缺少,他看着厉颂风,轻笑了一声,然后把姐弟二人迎进了门。
“老夫竟然不知道江湖上有了这样不容小觑的后辈。”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人为他送上了剑。
那柄剑很薄很长,没有剑鞘,一看便知道是杀人的剑。
“好剑。”厉颂风说道,“晚辈虽然用枪,但也知道这柄剑必定跟随其主人多年,战功赫赫。”
“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它了。”薛衣人感叹了一声,他带着厉颂风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而张佩璧则跃上了亭台高处,纵览全局。
厉颂风还要加上一句,这名老者的眼光也很不错。至少他一眼便可以看出这个态度轻狂的江湖晚辈绝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寻常高手。
“请。”薛衣人说道。
厉颂风闭目片刻,周身气息为之一变。原本熊熊燃烧的烈火化为了森森阴寒之气,与此同时,薛衣人也豁然变色,他的额头上渗出滴滴冷汗,却发现手中的剑根本无法挥动,整个人如同陷于泥沼,动弹不得。
他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这么可怕的剑术。
“铮!”利器相击的声音,挡住墨枪的是两柄剑,一柄来自张佩璧,而另一柄并不属于薛衣人。
在厉颂风收回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