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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四看错时机,不要命地直冲而来,一头撞在天尧的肚子上。尖声怒骂着要他离萧家姐妹远点,又抓住他的胳臂,一口死命的咬下去。
纪天尧觉得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觉得有那一次比今天更加窝火,开始埋怨云翔不管事害得他不得不对付这家人,而且还是主管躲不掉的那种。越想越气不管对方还是个孩子,把小四狠狠摔在地上。
雨鹃奔过来扶起小四愤怒的大喊:“你们一个个大男人,骑着大马,跑到老百姓家里来鞭打几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你们觉得这样很了不起吗?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不怕老天有眼、绝子绝孙吗?”
马队的人冤啊!动手的是纪天尧不是他们,而且不是萧家人先把他惹火了他会动手吗?你真的已经欠了命了,别这么嚣张好吗?一群人打定主意回家跟父母兄弟好好唠唠这家人,告诉他们一年前的谣言绝对是真的!
萧鸣远看着眼前带伤的孩子,也对纪天尧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欠了你的钱,可我没欠你命啊!你怎么可以到我家里来杀人放火?”
这话引起萧雨鹃的共鸣,惹起纪天尧的怒火,他忍无可忍地吼道:“我放火了吗?我杀人了吗?你们什么被烧了,谁被杀了?说出来!没有不要含血喷人好不好?”
最后雨鹃脑袋磕破他们才收手——因为纪天尧不想闹出人命。
他好心出钱给萧雨鹃看脑袋,被萧鸣远扔回去——萧鸣远就算老了那也是个男人,这一砸不像萧雨鹃砸云翔那么后劲不足,而是很大威力地砸在纪天尧的脑门上几秒钟的功夫就紫了。
纪天尧捂着额头龇牙咧嘴一阵,疼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狠狠地把这户人家骂了个遍,巴不得这泼妇死于没钱就医,让这帮人后悔一辈子去!同时打定主意下次直接带警察来。
萧雨鹃没什么大碍,只是额角磕破撞晕过去。
他们走后萧雨凤依旧心神不宁,晚饭后,萧家着火了。
萧鸣远组织孩子往外跑,萧雨凤去看还在床上不知醒了没的萧雨鹃。
突然小五转身跑回去,喊道:“我的小兔儿还在里面,小兔儿!我来救你了!”
“小五,危险,快回来!”萧鸣远喊着冲回火场。
小四、小三起放声狂叫:“爹……小五……爹……大姐,爹和小五进去了!”
萧雨凤正扶着萧雨鹃往外走,听到小四小五的喊声一下子分了神。
萧雨鹃脑袋上撞到,而且没有接受专业治疗只是上了药躺在床上休息一个下午,这时还昏昏沉沉的,萧雨凤手一松她就软绵绵地摔到地上,脸磕到一块拇指差不多长宽的焦木,烫起一片水泡。
当萧鸣远抱着小五跑出来时两人身上都已着火,烧得皮开肉,一个当场死亡,一个严重烧伤、生死未卜。
她们终究没有逃过火灾,甚至提前了两天。
之后,Colin在家中听到消息,几乎笑出来——Yolanda把上辈子萧雨鹃勾引云翔想诱杀他的事写下来,以及云翔对她动心的事~男人的嫉妒心是不能小看的!
哈哈~没了那张脸,看她怎么诱杀云翔!
萧家火灾后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剩下,纪天尧没有要马队每天到溪口吓人,把人逼走,大多数的人还住在这里。不过村民们还是很好心的,面对的是名声已经烂彻底的萧家,可这一家只剩女人孩子动了恻隐之心,腾了间空屋子给她们暂时居住。
萧雨鹃依旧卧床养伤中,只是多养了一个伤。
萧雨凤负责做饭,家务等让小三小四做,自己把大部分的时间用在照顾神志不清的小五上,因为她们没钱带她就医,心里过意不去,内疚自责的同时深切思念、悼念死去的萧鸣远。 第一天过得惨淡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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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苦了纪天尧童鞋~~
明天要写作业,一更行不~~~
46、找到工作 。。。
寄傲山庄烧毁之后的第5天,萧鸣远才草草的下了葬。
下葬那天,是凄凄凉凉的。参加葬礼的,除了雨凤、雨鹃、小三、小四以外,没有别人。杜家二老正在和几十年的老邻居唠嗑。
她们没钱买棺材,只能拿铲子挖开土,每天挖到累得不行,然后回家吃饭第二天继续挖。挖了五天总算完成了,萧雨凤带着小三小四费力地把萧鸣远的尸体放进那个大土坑里。
萧雨鹃本来还不能下床,只是她不想在送萧鸣远最后一程的时候还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她们满心的悲伤,但是一家人都想得起他们是人,要吃饭生活,却没有一个人想得起要吃饭就得赚钱。
邻居们可怜她们的家没了,时常东家送青菜西家送萝卜,可是不说他们送的都是自家种的,全是素食,这点赠送萧家的五口人根本吃不饱。
吃不饱好说,出去赚钱养家啊,可是本就不工作的人根本没想到生计问题,直到小四(这时8岁)想爹想娘时说到要吃肉萧雨凤才想起生活需要钱。
可萧雨凤担心小五的情况,幸好这时萧雨鹃基本上好了,照顾小五的工作交到萧雨鹃身上。但是萧雨凤的找工作之旅很不顺利,每天赶二十多里地去桐城,没钱雇车,等她走到了已经是汗流浃背,脚也磨破,整个人累得虚脱,谁都不愿雇佣这样病恹恹的人。
不过虽说找不到工作,可是她们的主要生活来源还没断,所以依旧在享受别人的馈赠毫不觉得脸红,最后以前每天起一大早去找工作的萧雨凤已经是半上午出门。见到这种情况,邻居都看不惯这家好吃懒做的人,都不再送他们东西——他们家的地荒废着呢!
只有看着萧雨凤(17虚~岁)长得漂亮想娶回家做老婆(家里强烈反对不许儿子娶家风不正的女人,但是依旧色心不改)的几个小伙子还会偶尔送东西过来,可是养不活五个人。
有一天,萧雨凤没有回来。
如上辈子一样,只是人从两人变成了一人。萧雨凤不认得任何人,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也没有丝毫谋职的经验。
一如上辈子的有个好心的老板娘,向她推荐了“绮翠院”。
她好不容易有出路也没细问,就到了“绮翠院”。她毫无防备地进去,等她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门口已经站上了几个彪形大汉,摆明了她逃不出去。
这不是1919年,哪能什么时候来都有个搅局的女孩出现?等萧雨凤回过神来她已经跑不掉了。
萧雨凤看了一圈,没有能逃的地方,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咚咚磕头,把额头磕肿了都没有减轻力道:“大娘,您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一定会报答您 的大恩大德。”
老鸨可不是这么善良的人:报答我?你出去就是叫警察报答我吧!“你以为我绮翠院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真的不是想做这种工作的!大娘,您那么善良那么仁慈,求您放过我吧!”
老鸨实在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这种人她见多了,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一开始像她这样又哭又闹,最后还不是被训得服服帖帖,她楼上那么多莺莺燕燕就是强有力的证据!
萧雨凤被大汉拳打脚踢一阵,奄奄一息的时候被扔进柴房,老鸨只留给她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雨凤以为暂时没事,微微松下一口气,这时门又被打开。
还不放过我?——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进来的是一个打扮艳丽的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不及雨凤好看,但有种她没有的妩媚。
“喝药吧。”她端着个托盘,上面有一碗黑乎乎的药。
“什么药?”萧雨凤警惕地问。
“绝孕的药啊。”总不能让你们生下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吧。少女心想。
“不……”雨凤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绝孕的药,喝下去她就真的完了!她一下子扑过去,抓着少女道:“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少女费力地端稳托盘:“你求我也没用,我也是被卖进来的。”
雨凤坚持扯少女的袖子,终于“咣当”一声,一个碗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