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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方白到来,张丹枫却不回答他的话,只接剑笑道:“毕老英雄可救出来了?”
毕道凡在一旁大喝一声,一掌将一个锦衣卫打得脑浆迸裂,叫道:“贤侄!我正在这里!现下是你世伯前来援手与你了!”
周山民在一旁看见了毕道凡,也是精神振奋,强压下了严重内伤,喝了一声,也重新战起来,一把单刀舞得虎虎生风。
方才已经来了一拨神教子弟,彼此战成平手不在话下。此时又添了楚方白与毕道凡,更是占了上风了。
只是这些个人里头,也有几个是张风府的徒弟。还有几个,虽说是锦衣卫出身,平素探查他们人品,却着实不是坏人。楚方白也不想赶尽杀绝,见打得他们无还手之力,便燃起了迷香,虽说这是在户外,效力有限,不多时却也让那些锦衣卫头晕目眩。
楚方白便嘬唇呼啸,只听得马蹄声响,三匹红马接连跑了过来。楚方白便大声道:“飞虎队的兄弟们,今晚多谢了!咱们就此别过,我们不连累你们!”
那些个黑衣蒙面人各个拱手,向楚方白告别,便沿着屋顶向着四面八方去了。
锦衣卫有心要拦截,只是那些人去向不同,又是去得极快。楚方白又用飞针拦了他们一拦,那些人便没入了沉沉夜色之中。
等神教弟子都走完了,楚方白这才瞧着张丹枫扶了周山民上马,自己也骑上了那匹变作了红马的白马,对着锦衣卫又发了一轮针,大笑道:“不必送了!我们这就往城东去。一开城门就出京城,兄弟们可是不用送了!”
那些个锦衣卫哪能听他的,只一个劲儿在后面追着。只是人力毕竟比不得马力,绕了几圈,便只能瞧见前面烟尘了。
想要沿着马蹄印追踪,可楚方白早就在马蹄上包裹了布帛,京城的路又多是上好的,尘土也少,哪里还有印记。锦衣卫们追得跑断了腿,最终还是追丢了人。
眼瞧着是断断不会被锦衣卫追上了,楚方白便带着几人到了一处荒废的院落里,停在了水井边。这处废弃的小院儿是早两天他就瞧好了的地方,没有人住,只这水井还能用,打上来了水,就泼到了那三匹马儿身上。
马儿不耐烦身上有水,刚泼上去的水,它们便各自甩动身体,将水甩掉。
毕道凡与周山民避过那些脏水,再瞧时,便不由得目瞪口呆。
却原来,那三匹红马已然变成了灰黑杂色马。
楚方白也不多做解释,只笑道:“好啦,便让它们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天亮时自然有人过来将它们领走,这可就怎么也查不到咱们了。”
说罢,便又道:“接下来的路程,就要靠自己走了。周少寨主,你还能撑得住么?不如让恒之背你一程吧。”
周山民也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便点了点头,让张丹枫背起他。几个人一道往事先安排好了的普通人家里去。
只是走到半路,楚方白又想起来云重。也不知他究竟是逃走了没有,若是他被抓了,那可是他们生生害了他。
他便对张丹枫道:“恒之,我去看看那位云统领如何了。还是他替咱们引开了那好些官兵,不然今日定是难善了。我还心中有些担忧,不知他逃脱了没有。若是他平安,我也给他通报一声毕英雄的消息,免得他再调转回头,自投罗网去了。”
说罢,便对张丹枫挥了挥手,转身跃上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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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讲完,云重不由得哼了一声,带了些委屈不满道:“原来我却是成了你们的挡箭牌了!逃走这一路上可是辛苦!只真到了劫囚的时候,却又没有我的事情了!”
楚方白瞧着好笑,安抚他道:“云统领才是第一等的大功呢。若不是你,怕是今日要有好些兄弟交待在那里了。”
云重又得意起来,嘿嘿笑了两声,又转而好奇问道:“楚师叔,你说的那个飞虎队,那是京师里哪家势力?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帮派?”
楚方白被他问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不过是个小帮派,不值一提。平素干的就是些给人打杂的活儿,只是被我用上一用罢了。云统领问这个做什么?”
云重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用特意告诉张大人一声了。张大人说,京城治安,多数要看这些帮派是不是消停呢。我问了,就是想知道,这个原先从没听过的什么飞虎队,究竟是什么样的。免得日后他们坐大,惹得麻烦。”
张丹枫难以置信地看他一眼,想不到这云重竟是能被楚方白这么简单一句话就搪塞过去了。寻常谁会相信,能从锦衣卫和东西厂手里劫下来要犯的,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帮派?
他看了看楚方白,楚方白正掩着嘴笑。再看毕道凡,毕道凡已经麻木了的模样。
又听云重啊呀一声,拍着自己的头,道:“说到了张大人,这回可是给张大人闯祸了!咱们劫了囚车,劫走了要犯,这可不是张大人的大罪!张大人待我极好,也与师傅无异了,我却给他惹来祸事了!”
张丹枫白了他一眼,道:“你又是才想到么?你计划了要劫囚之前,难不成就没想过张大人会受责罚?”
云重垂头,道:“唉……那时候只是想着毕老英雄的处境了。且我见张大人也是极为敬重毕老英雄的,便把他也当做是自己这一边的人了。实不相瞒,有好几回,我险些要过去问张大人,如何营救毕老英雄才好,到了跟前才终于忍住了。”
张丹枫顿时被他的话噎住了,过了半晌,才道:“那你现下才想起来,岂不是晚了。”
云重唉声叹气,须臾却又抬起头来,眼光闪亮,看着楚方白,道:“楚师叔定然也有计较的!楚师叔与张大人既然是兄弟相称,定然不会陷张大人于困境!”
楚方白强忍了摸他头的冲动,点头笑道:“是啊。我的确是有打算的。我原本想着,让那康超海替张大哥顶罪罢了。不过那些个计较,今日竟是都没有用上,倒是免了许多麻烦的。”
云重疑惑道:“这却是为何?”
毕道凡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浓痰,道:“方才你没有听小楚说么?因为今日押送我的人里头,没有张风府!”
云重立即叫道:“不会呀!今日分明是张大人当值……我晚上出门前,还瞧见了他穿着官服往锦衣卫的衙门里走呢。”
毕道凡皱眉道:“这种事情,我还诓骗与你不成?我也是敬重张风府的为人,他能免了麻烦,我也是高兴的。”
云重便不解,挠了挠头,又用闪亮的眼睛看着楚方白。
楚方白心道,这小子是把我当救星了还是当万事通?只要是有什么事他不知道的,他没办法的时候,都拿小狗狗眼往我身上看了。
不过他还真知道这事儿。且这也算是件大事了,总不能不将此事告知在场诸人,只好咳了一声,道:“原是因为瓦剌来使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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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是瓦剌来使,云重和毕道凡都皱起眉来,云重尤其愤恨,眼睛中都要喷出火来。后面躺在床上的周山民也强撑起身子,看着楚方白,仔细听着。张丹枫却也是跟着皱眉,看在楚方白眼里,许是先入为主,便觉得他有几分作假似的。
楚方白道:“早几日便有消息说,瓦剌那边派遣了他们的番王阿剌来使,这人是他们的知院,位在太师也先之下,手中权力也是极大,便如同大明的内阁二辅一般。”
云重皱眉道:“我管他是什么人!只他这番王为什么要来大明?”
楚方白想了想,道:“原先听说过,瓦剌早想和大明议和,只是提出条件,大明不能应承。此次又来,怕是还是为的议和。”
一旁周山民缓过了气,也缓缓道:“我也听我父亲说过。瓦剌早两年时便使人来朝,与我国谈和,提出了三个条件:一是割雁门关外百里之地,两国以雁门关为界;二是以中国的铁器交换蒙古的良马;三是请以公主下嫁瓦剌王脱脱不花的儿子。”
云重呸了一声,道:“想得美!”
随即他又是忧心忡忡,道:“只是如今朝廷积弱,又是权阉当道。那王振素来有投敌之心,此次定然是赞同的。但凡是王振赞同了的事情,皇上也只会一味地说是啦。”
楚方白却摇头道:“这次却不是。那王振不单是没有赞同,还一力撺掇着皇帝,要与瓦剌开战哩。”
此言一出,屋中所有人都惊呼出声。毕道凡忙问道:“此话当真?这王振难不成是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
周山民便道:“我原先听父亲说过,王振与瓦剌人勾结。许是因为瓦剌那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