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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齐步行进和立定。
听到‘齐步——走’的口令后,左脚向正前方迈出约75厘米,按照脚跟、脚掌的顺序着地,身体重心前移,右脚照此动作;上体正直,微向前倾,手指轻轻卷握,拇指贴于食指第二节;两臂前后自然摆动,向前摆动时,肘部稍弯曲,小臂自然里合,手心向内稍向下,拇指跟部对准衣扣线,并与最下方衣扣线同高,离身体约一掌;向后摆臂时,手臂自然伸直,手腕前侧距裤缝线约两指,行进速度每息五至七步。
听到‘立定’的口令后,左脚向前大半步着地(脚尖稍向外张),两腿挺直,右脚取捷径迅速靠拢左脚,成立正姿势。
第五,跑步行进与立定。
……
第六,正步行进与立定。
……
当陈启立拿着这份训练计划离开时,手还有些哆嗦。这一刻,他已经理解了这是一种怎样的训练方式。
三十七章 几何
二月初二,龙抬头,焦立衡到了。
由于房子还没有建起来,所以陈海平告诉负责搬家的大师兄,让他先处理各家的房产田地,但不要急着搬来,等房子建好再搬不迟。但焦立衡不同,这里急需好郎中,可不知为什么,焦立衡还是耽误了半个多月。
随焦立衡来的,除了五辆装满东西的大车,人也不少。其中,三个是焦立衡已经出徒单干的徒弟,两个是他身边的小童子。此外,还有一人引起了陈海平的注意。
这人也就十三四岁,打扮和那两个小童子一样,引起陈海平注意的是这个小童眼中有一股非同一般的灵气,让人一见难忘。
介绍时,焦立衡只给他介绍了三个成年的弟子。过了一会儿,陈海平找了个机会问道:“先生,这位小弟是谁?我好象没见过。”
“他是我外甥女的儿子。”轻轻叹了口气,焦立衡道:“我这个外甥女身体一直不好,前些日子病突然加重,我这才耽搁了。临行前,这小子非要跟我来学医,说是一定要治好他娘的病,最后磨得他家里人没办法,我就只好把他带来了。”
听了焦立衡的介绍,陈海平隐隐感到了点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正在这时,焦立衡对那个小童喊道:“傅山,你过来。”
轰的一声,陈海平知道他隐隐感到的是什么了,但这也太巧了吧。傅山,傅青主,比孙传庭还牛的山西大牛。
傅山大孝,为了给母亲治病好象自创了什么粥,结果傅母病体痊愈,这个粥也名噪一时。
听到焦立衡喊,傅山跑了过来,他先是冲陈海平点了点头,然后对焦立衡道:“舅公。”
焦立衡对傅山道:“他就是陈海平,舅公就是投奔他来的。”
傅山礼貌地对陈海平点了点头,道:“陈先生好。”
这小子是个百分之百的进步青年,对什么皇帝没一点好感,陈海平嘴角都有点合不上了,他问道:“你读过书?”
话一离舌尖,陈海平就知道失言了,他真是高兴的都有点忘形了。对这种牛人,他怎么能问人家读没读过书?而且看这小子的应答和气度,即便不是官宦人家,也至少是书香门第。
焦立衡和傅山的神情都有点不自然,陈海平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将错就错。
点了点头,傅山道:“是的,读过一些。”
一旁,焦立衡有些得意地道:“这小子是个怪物,六岁的时候,不吃饭,只吃黄精,后来他娘用强,他这才吃饭。这小子聪明,博闻强记,读书过目成诵,我听过不少,但亲眼见到的,只他一个。”
虽然刚才失言有点尴尬,焦立衡又有意无意刺了他一下,但陈海平还是心头狂喜。这下绝对错不了了,这个傅山就是那个傅青主。
强压下心头狂喜,陈海平问道:“傅山,你知不知道《几何原本》这本书?”
傅山一愣,道:“知道,是徐光启徐大人译自西夷的书。”
赞许地点了点头,陈海平道:“傅山,如果我要你学这本书,然后把你学到的再教给这里的人,你愿不愿意?”
傅山迟疑了一下。
陈海平道:“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学医的。”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然后严肃地道:“但那些八股文章,今后就免了。”
不要说傅山,就连焦立衡都愣了一下。
当下,陈海平随即命人回陈家堡,去把一套《几何原本》取来。
徐光启翻译《几何原本》的意义不言而喻,它不仅是一门专门的学问,更重要的它是一种全新的思维方法,一种中国从来没有触及过的思维方法。
离家之前,他就让三爷专门派人去北京买书。当然,不只是这本《几何原本》,还有很多,比如戚继光的《练兵纪要》。
申时刚过,书就拿来了。
陈海平回到姥爷家,坐在炕上,望着放在眼前的书出神。好一会儿,他把第一卷拿在手中,感觉真是奇怪到了极点。
把序文仔细看了两遍,然后又翻了翻,陈海平让人把傅山叫来。
傅山进来,陈海平让他不要拘束,也脱鞋上炕,坐到自己对面。傅山坐好后,陈海平指着《几何原本》,对傅山道:“你知道它的重要意义吗?”
傅山摇了摇头。
和八股无关的书,傅山小小年纪能知道有这本书就不易了,陈海平道:“徐大人说此书为益能令学理者祛其浮气,练其精心;学事者资其定法,发其巧思,故举世无一人不当学。徐大人还说,能精此书者,无一事不可精;好学此书者,无一事不可学。”
这是序文里的话,陈海平现学现卖,这段话意思是说读《几何原本》的好处在于能去掉浮夸之气,练就精思的习惯,会按一定的法则,培养巧妙的思考,所以全世界人人都要学习几何。
傅山虽然不知道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但徐光启是什么人,又有哪个读书人不知道?傅山一听,眼睛就瞪圆了,手一伸就把书拿到了手中,低头看了起来。
果然是牛人,傅山顷刻间就物我两忘。
看了一会儿,陈海平悄悄穿鞋下地,来到外面,他命人守在屋外,不要让人打扰到了傅山。
又静静站了一会儿,陈海平出了院门向训练场走去。
一边走,心里一边感慨:从此以后,这世间可能少了一个大文学家、大书法家、大画家,但一定会多了一个比原本历史上的那个傅山更杰出百倍的大科学家。
中国这样的国度,从来都不缺大文学家、大书法家、大画家,所以没什么可惜的。忽然,陈海平想到了那一世,在那个时代,中国竟然有很长时间没有大文学家、大书法家、大画家。当时,很多人还觉得遗憾,他也一样,但这一刻,他的想法变了。
没有牺牲,哪有收获?这是真理,忘记了这个真理而求全责备,那就是……
第三十八章 押地
银子始终是个问题,三爷从一开始就知道。事后想想,三爷也不知怎么的,当时就同意了兄弟的想法。实际上,认真不认真地看,这其中都有胡闹的成分,太冒险了。
后来,后来,三爷想到这个牙根就有点痒痒,这个兄弟实在是太阴了点,连他都阴,一开始,兄弟大包大揽说花不了多少银子的,可前些日子把训练营的规划一拿出来,他立刻就傻眼了。
要是照这个规划建,再加上日常所需,光这头一年少说也得三四万两银子。
兄弟总是有法子的,但这个办法让三爷牙疼,因为这个法子是抵押土地借钱。
土地是根本的根本。
不管商业的收入是土地收入的多少倍,至少在人的心里,根深蒂固的观念依旧是土地才是根本,商业是由这个根本派生出来的,是不牢靠的。
这就是所谓的“以末致富,以本守之”。
抵押土地,抑或更严重点的卖地,那都是穷途末路时的选择,不到万不得已,是没有人肯这么做的。所以,这个败家子弟弟说的轻松,三爷的心却是沉了又沉,何况,他们实际上是没这个权力的。
没权力,虽然不代表不能做,可一旦出了问题,损失那是相当地惨重。
土地是根本,但,不值钱。
陈家有两个举人,大爷苦研八股四十多年,成果就是拿到了举人的身份。陈家的另一个举人是老太爷,只是老太爷这个举人和大爷的举人稍稍有点不同,老太爷这个举人身份是花银子买来的。
老太爷花银子买个举人身份不是为了当官,而是为了地,土地,为了免税。
官府有明文规定:县的丞差、知印、吏典等下级官吏可免一石;教官、监生、举人、生员皆免二石,而京官一品可免三十石,二品可免二十四石……
照说呢,免二石也不过是六十亩的税项,但正如学问在文章之外,举人的身份实际上就是一张虎皮,至于能把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