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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也有炮,甚至还有上百门红衣大炮,但基本没什么用,因为这五十门重炮不是被放在平地上,而是隐藏在纵横交错的坑道内。
十五天后,城墙终于被轰塌,但这一次,袁崇焕却没有立刻进兵,而是在这个时候,继续用重炮杀伤守城的士兵。
沈阳城里还有四万多八旗精锐,如果立刻就攻进去,那在这些人的拼死抵抗之下,伤亡一定会极其惨重,但现在既然有了这些重炮,那不用白不用。
这个时候,袁崇焕已知道皇太极全军覆没的消息。而且陈海平屯兵在巨流河,不再向沈阳进发。
袁崇焕明白陈海平的意思,这既是为了让他和很多辽西将士报仇雪恨,更是把巨大的利益全部留给了辽西将士。
围城一个半月后,代善想要投降,袁崇焕不允;最后,城破,女真人几乎被屠戮一空。
除了国家府库未动,女真人的财产以及不少汉人的财产都被抢掠一空。
破城十日之后,陈海平率军到了沈阳。
对陈海平以及陈海平麾下的军队,每一个辽西将士的心头都再无丝毫疑虑和嫌隙。
这一是因为人家太够意思,二一个也是被震慑了,被那五十门重炮震慑了,知道他们想要占据整个辽东根本就不现实,所以,即便袁崇焕决定归顺北京,那些有野心的人也都把野心重新换了地方。
“谢谢!”
当两双大手握在一起,袁崇焕轻轻说出了这两个字。
陈海平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又紧紧地握了握袁崇焕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领政大人,我们里面谈。”
“袁大人,请。”
接风宴后,歇息一日,第二天,袁崇焕亲自来请陈海平。
到了临时帅府,祖大寿、何克刚等袁崇焕麾下文武众臣一十七人俱都在帅府门外迎候。
到了大厅,袁崇焕和陈海平分宾主落座,祖大寿等十七位文武众臣也都在两厢陪坐。
陈海平心中微微有些诧异。
献茶已毕,袁崇焕道:“领政大人。我毕生的心愿已了,想就此退归林下,只是他们还望领政大人能妥善安置。”
陈海平心中恍然,不如此,袁崇焕想要说服这些人是不会这么容易的,看来袁崇焕真的是下决心了。
摇了摇头,陈海平道:“袁大人,您还不能走。”
微微一愣,袁崇焕问道:“领政大人,您这是何意?”
忽然,陈海平愉快地笑了,道:“袁大人,要走我们也得一起走。”
这一次,袁崇焕是真的愣住了。
稍停片刻,陈海平的神色凝重起来,他郑重地道:“袁大人,您的心愿了了,我的心愿也快了了,只待天下一统,我也要和您一样,退归林下。”
看着陈海平,半晌,袁崇焕问道:“领政大人。当真?”
点了点头,陈海平道:“当真!”
陈海平完全没有必要说这种谎话,袁崇焕默然不语,两厢的文臣武将也都傻到那儿了。
良久,袁崇焕站起身来,面对众人,问道:“你们还有何话说?”
众人躬身,祖大寿带头道:“我等唯两位大人之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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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西十万蒙古铁骑被全歼!
皇太极三十万大军被全歼!皇太极死!
沈阳被攻克,女真几被灭族!
袁崇焕投入陈海平麾下!
漠北喀尔喀蒙古归顺!
漠西卫特拉联盟被征服!
这一枚枚炸弹连着个地被扔进了南京城,但尽管如此,依旧没有动摇刘宗周等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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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征讨漠西卫特拉蒙古。黄河两岸,一八六一年的冬天过的很平静。
转过年,一八六二年,陈海平又开始派出使者与南明谈判,但依然没有结果。
十一月十九日,黄河的冰面上,如巨蟒般的铁路再一次架起。
此时,开封和洛阳这两座千古名城都是四门大开,迎接北方的大军入城。由是,事关天下的中原腹地被陈海平唾手而得。
与此同时,数路大军分别由山西、宁夏、西宁等地入陕西。于是,整个陕西被数十万大军围了个风雨不透。
十二月二十五日,王嘉胤、高迎祥等农民军领袖于西安府归降。至此,长江以北,尽归一统。
随着黄河以北顺利统一,一八六三年,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移民开始了。
这次移民之所以说从未有过,是因为以前的移民都是单向的,是从人多的地方向人少的地方流动,但这一次则是双向的。
河南是中原腹地,地广人稠,人口高大三千万之众。这一次移民,将近八百万的河南百姓被移民到了朝鲜半岛和辽东边陲腹地。
与此同时,所有的朝鲜人全部打散,被移民到了陕西、河南、山西、山东等地。
要是搁在以往,这样大规模的移民必定是极其悲惨的,比如朱元璋定鼎之后的大移民,但这次不一样。
安土重迁是中国人的传统,但那也分什么情况,朝鲜人就不说了,移民的河南百姓绝大多数即便不愿意,抵触的情绪也是极小极小的。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政府许诺的条件太好了。
凡是移民的百姓,分的地是不移民的三倍;而且,五年之内不用上缴一分钱的税赋;还有,不论大人孩子,每个人发放两千龙凤币的安家费。
两千龙凤币能卖六石多大米。很多人的那个破家也不值两千龙凤币啊!
何况,还有那个火车,嗖嗖就到了。
俗话说有钱好办事,何况还有无尽的土地和数不清的物资。所以,移民的规模虽然庞大又复杂,但进展一直都很顺利。
至此,朝鲜半岛的问题被彻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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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海平大搞移民和土地改革的这一年,南京却陷入了极其严重的对立之中。
一开始,对立的双方主要是河南、陕西籍的官员与刘宗周、文震孟这些主战派。
河南和陕西籍的官员把刘宗周等人那真是恨到切齿,如果不是刘宗周这些人,他们又怎会失去他们的土地和家园?
北方开出来的条件很清楚,保障所有人的既有土地和财产是最起码的,但就因为这些蠢货……
后来,这些河南、陕西籍的官员也看明白了,反正什么也没有了,要死大家一起死,所以他们也主战,而且后来居上,他们成了比刘宗周、文震孟等人还坚决的主战派。
这一来,江南许许多多的士绅地主越来越坐不住了。于是,真正严重的分裂和对立就开始了。
很显然,上下一心的江南都不是北方的对手,又何况是如此对立的江南了。
把局势看明白的人越来越多。
懿安皇后是放弃了,要不绝不会放任不管,而放弃之后的懿安皇后心灰意懒,对这些江南士绅的死活也就根本不放在心上了。
很显然,南北双方和解的主要矛盾不是在皇室,而是在江南士绅的利益上。只要皇室放弃皇权,那对皇室的任何照顾都是小事一桩。
把局势看明白的人越多,对刘宗周这些主战派的压力就越大。终于,一八六四年三月初七,爆发了愤怒的江南士子把阎尔梅生生打死的事件。
这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意味着对立由文斗开始向武斗的方向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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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之上,气氛阴森而诡谲。
今天,所有人都在。
懿安皇后今天升殿议事,是因为北方发出了明确的威胁:如果再不能进入实质性的谈判,他们将于明年元月十五日封锁外洋,击毁所有进出的船只。
水军大帅、镇海大将军郑芝龙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面对众人的质询,没有丝毫含糊,郑芝龙承认北方完全有这种能力,因为北方的船炮是他们的船炮根本无法比的。
事实胜于雄辩,人人都知道北方是如何攻克辽阳和沈阳的,所以也就可想而知,郑芝龙说的是实话。
在陆地上,火炮再厉害也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但在海洋上,面对威力比自己的大,射程比自己远的火炮,那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弥补的。
没有人说话,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宗周、文震孟等人的身上。
刘宗周本来看上去就很苍老,这一刻,刘宗周又好象是老了二十年。
这些日子,刘宗周身上承受的压力一天比一天更重。
这些压力不仅来自外部,也来自内心。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刘宗周毕生信奉的坚持,但是,陈海平对他的挑战亘古未有。
陈海平给他的挑战不仅仅是力量方面的,更有道德方面的,而后者才是最致命的。
死,刘宗周从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怎么死,但陈海平现在就已经击败了刘宗周。
仿佛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刘宗周木然地走出班列,跪倒在地,又木然地道:“请皇后允准老臣致仕还乡。”
看着刘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