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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各任其职,而且雪季将至,天寒地冻也不宜招募军士,待明年开春再建军募将。”
陈操之、桓熙、控石秀三人齐声称是。
狂温又笑道:“操之可趁此闲暇把陆、谢二女都娶过门,明年只怕就不得空闲了。”
陈操之唯唯,心道:“我倒是想,但世家大族礼仪繁琐,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一样不可少,然后才是请期、亲迎,前后至少半年吧
桓温面容一肃,说道:“还有一事。秦主苻坚上月初送了五百匹战马以及诸多礼物至荆州,且相约为盟。操之可知其故?”
陈操之墨眉一挑:“氐人叛乱乎?”荷坚若不是因为境内叛乱,就算是要与晋结盟,也不会只派人至荆襄送礼,而会到建康来,只有事情紧急,才会出此下策
桓温笑道:“操之料事如神。石秀昨日到此带来氐秦传回的密报,诸氐对苻坚身世果然起疑,又一向对苻坚重用王猛这些汉人不满遂借此事叛乱,据报,待双据上邮、符柳据蒲圾、待庚据陕城、待武据安定。四荷一齐叛乱,阻兵自守,皆不再接受苻坚号令,传极逼迫荷坚退位。这是九月底之事,尚未有最新密报传至。”
陈操之道:“诸氐九月底叛乱。苻坚十月初就已将马匹礼物送至荆襄。看来是早有准备,王猛智略过人,四符无能为也,愚以为可接纳符坚好意,且看鲜卑慕容氏与符秦相争。”桓熙道:“慕容恪多智,关中大乱,我晋军却按兵不动,慕容恪岂不生疑?”
陈操之没有急着回答,眼望桓石秀,狂石秀道:“燕人在建康也自有线报,建康城近来大事迭起,慕容恪岂有不知,自会认为伯父是无暇北顾。”
桓温点头道:“石秀说得不错。我也的确无暇北顾,就看秦、燕相争到何种地步,消息很快就会传来的。”
桓熙默然,他想在父亲面前表现一下他的敏锐能察。不料却是他人一眼就能看透的事,不免沮丧,对从弟桓石秀也难免就有了一丝怨气。桓石秀的高明不就衬托了他的愚暗吗。可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九、戏谑才女
泛入宫案,东海圭司马奕吊未参与其中。但早井司马哭删百卢贼诸人乃是今日致乱之由,司马奕难辞其咎
冬月初四乙卯日,桓温表奏废东海王司马奕为庶人,司马奕东海封国当然不能去了,居于建康也不合适,桓温奏:“废放之人,屏之以远。不可以临黎元,东海王宜依昌邑故事,筑第吴郡。”崇德太后诏曰:“使为庶人。情有不忍,可特封王。”桓温又奏:“可封海西县侯。”初七戊午日,诏下,封司马奕为海西县公,故皇后灰氏贬为夫人。初九庚申日。徒海西公往吴县西柴里,敕吴国内史刁彝防卫,又遣御史顾允监察之,海西公司马奕深虑横祸,从此专饮酒,怨声色,桓温以其安于屈辱,故不复为虞。
狂温一月之内两度入京,废帝、徒武陵王、培植亲信、打击异己,权势煊赫,威振内外,皇帝司马昱虽处尊位。拱默而已,常惧废黜。桓温在建康多留一日。皇帝司马昱就多担惊受怕一日
壬戌日,讨平司马勋有功的南郡相谢玄押送司马勋及其主要党羽一百三十三人乘大船抵达建康白鸯洲码头,谢玄于八月中旬领五千步骑入川,九月二十一日与鹰扬将军朱序、益州刺史周楚擒司马勋于南郑。谢玄在回荆州途中写了一封家书派人送往建康府中,他回到荆州已经是十月底,这时才得知姊姊谢道韫的真实身份已经泄露、苦恋陈操之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对此,谢玄并不是很在意,阿姊身份泄露正好陈操之若不娶他元姊他就不与陈操之甘休,但谢道桃病重的消息却让谢玄如遭晴天霹雳,谢玄兄弟姊妹七人。如今只剩他与阿姊两个,姊弟二人感情深厚,母亲早亡,阿姊于他亦姊亦母,现在得知阿姊身患尸瘦恶疾、建康名医都认为不治,谢玄心如刀割,寝食俱废,向极豁请命押送司马勋回建康,祖豁便拨了两艘战船送谢玄一行去建康
谢玄乘舟顺江直下,归心似箭,想到阿姊可能就此撒手人世,谢玄焦虑伤痛之下对陈操之恼恨起来。谢玄深知阿姊谢道韫对陈操之的情感,所谓终生为友,乃是求为夫妇而不得的悲枪无奈,阿姊出仕不都是因为陈操之吗,现在阿姊大病不起,岂不都是陈操之的过错,谢玄恨恨地想道:“若阿姊有甚差池,陈操之,我与你往日情谊一刀两断!”
庚申日舟过姑孰时,得知积大司马在建康,谢玄更不停留,乘舟径赴建康。壬戌日午前在白骜洲码头上岸,命军佐属吏押解司马勋一党往建康城,他自己策马先行小把几个近卫亲兵甩在后面,一路疾奔入城、跨秦淮河、驰过乌衣巷,在府前下马,大步进门
一个谢府执役惊喜道:“遏郎君回来了!”
谢玄问:“阿元娘子可好?”
执役答道:“尚好。”
谢玄略略放心,更不停步。赶到蔷薇小院,遇到柳絮,问:“元姊何在?”
柳絮喜道:“遏郎君回来了。阿元娘子在书室”
谢玄不待柳絮说完,大步走到书室门前,见屏风遮隔,便唤一声:“阿姊一”
屏风后立时传出谢道枢的声音:“阿遏。你回来了!”便是搁笔、整理书卷的密惠率翠声一
谢玄快步进去,就见姊姊谢道韫正推案立起,高髻蝉鬓、曲裾儒裙,是女子装束。容颜体格虽然比年初清减了不少,但气色尚佳。谢玄提了半月的心一宽,眼润鼻酸,哽咽不能出声
谢道韫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弟弟手臂,柔声道:“阿遏,我身子好多了,你莫要担心”高兴之下,忽然气促,咳嗽起来。
谢玄见状,心又提起来,手足无措。急唤柳絮侍婢因风端来一盏冰糖梨汁,谢道韫喝了几口梨汁,说道:“阿遏。我真的好多了,现在不要紧了。”
因风道:“是啊,若不是陈郎君,那娘子的病可就不妙了。”
谢玄“哦”了一声道:“陈子重出使归来了是吧。
”荆州居长江上游,乘船至建康只需半个月,所以荆州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建康。但建康的消息传到荆州就要多费一倍时日,谢玄在荆州时除了听说阿姊道耙病重的消息外,也听说了陈操之已经回到建康,但并不知陈操之为阿姊治病的事
侍婢因风听谢玄如此说,便知谢玄还有很多事还不知道呢。喜孜技道:“遏郎君你还不知道吧。就在本月初三,娘子与陈”
“因风!”谢道韫轻喝一声。面色微红。
因风住了口,抿着嘴笑。
谢玄奇道:“阿姊有什么事?”
谢道韫道:“陈子重为我诊治,说我并非劳瘦之疾,是虚劳伤肺,调养得当,应能治愈,近来的确好得多了。”
谢玄大喜,连声道:“甚好,甚好,子重妙手回春。”
二一二在边笑嘻嘻鲨!”冻有件喜事,可是阿示娘子说
阿姊的病有救,谢玄已经是大喜,听说还有喜事,忙问:“阿姊,还有何喜事?”
谢道韫面红再三,欲言又止一
谢玄大为诧异,阿姊言行一向敏捷爽利,何曾有这样的忸怩之态,这真让谢玄疑惑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是喜事。
这时,柳絮进来道:“娘子。陈郎君到了。
谢玄喜道:“子重来了,我去迎他。”走出书室
谢道韫担心弟弟谢玄与陈操之起误会,便对因风道:“因风,你去与阿遏说
因风笑嘻嘻道:“娘子,要婢子向遏郎君说什么?”见谢道辊狭长眸子一瞪,赶紧道:“婢子知道了,婢子知道了,这就去说。”碎步跑在院门边追上谢玄,说道:“遏郎君。稍等一下
谢玄止步问:“何事?,小
因风笑眯眯道:“遏郎君还不知道吧,本月初三,崇德太后赐婚,把娘子许配给陈郎君了
“啊!”谢玄目瞪口呆,继而问:“那陆氏女郎呢?”
因风道:“左右夫人啊,陆小娘子左夫人,我家阿元娘子右夫人说罢轻叹一声。对阿元娘子为右夫人稍有遗憾。
谢玄惊喜交集,愕没在意左右夫人的差别,这时正见陈操之轩轩朗朗而来。谢玄迎上去,大笑道:“子重兄,哈哈哈”抓着陈操之的手臂使劲摇。
陈操之不知谢玄回来了,正要相询,但见谢玄笑成这样,想必是因为联姻之事,也就执手道:“幼度,哈哈哈一”
谢玄与陈操之把臂回到蔷薇小院,谢玄倒没有急着细问太后赐婚的经过,这事等下问因风她们自然便知,阿姊病情无大碍,而且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