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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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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操之对王坦之的深刻印象不在于他敢于鄙弃玄学清谈,而是源于另一则故事。
    王述敢恨亦敢爱,三十得子,儿子王坦之又聪慧过人,王述甚是宠爱。常抱坦之于膝上,王坦之长大**都入朝为官了,王述还常常抱王坦之于膝上说话。有一次王坦之回来坐在父亲膝上说桓温想与他们太原王氏联姻。率其儿子桓歆娶王坦之的女儿,王述一听就怒了,把坐于膝上的王坦之一把推到地上摔一跤,还大骂痴儿,坚决不允。
    现在陈操之亲眼见到这个年过三十还要坐在老父膝上的王坦之,若不是陈操之修养好、稳得住,真要笑声来。王坦之寡言少语,见到陈操之,含笑道:“江左卫堺(这个字我看不出),名不虚传。”即引陈操之去见其父王述。
    王述看着风姿卓秀的陈操之,淡淡道:“看来陈公子不能做我扬州文学掾了,可惜!”
    郗超笑道:“做个寻章摘句的文学掾岂不辜负了子重之才。”
    王述说了四个字:“十目所视。”
    陈操之也未多言,他知道王述对他有了芥蒂,不过既然王述之子王坦之也要入西府,那他陈操之效力于桓温又有何不可,相对于建康中的门阀显贵,还是桓温更能不拘一格擢拔人才!
    经郗超引见,陈操之又分别拜会了尚书仆射王彪之和中领军桓秘。虽只寥寥寒暄数语,但言词清朗,气质温雅,王彪之与桓秘都对陈操之观感颇佳。无论哪个时代,俊美的外表、优雅的气质、清朗的语言都是交际的利器,更何况东晋这个最重容止风仪的时代!
    当然,陈操之也看左民尚书陆纳,陆纳是与全礼全常侍一道进来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近五十、方面大耳、神色肃毅的老者,容貌与陆纳有相似,想必便是陆纳之兄五兵尚书陆始了。
    陈操之恭立一旁,长揖到地,朗声道:“见过陆使君、全常侍。”
    陆纳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陈操之,尴尬之色一闪而逝,拱手还礼,未说什么。
    陆纳身边的老者正是陆始,陆始也未想到之便是陈操之,还问陆纳:“三弟,此谁家子弟,倒是俊郎不凡?”
    陆纳担心二兄脾气暴躁,当场发作,一时沉吟未答。
    全礼全常侍答道:“此子便是我钱唐之秀,有江左卫堺美称的陈操之陈子重。”
    陆始浓眉一抖,眼睛眯起,威煞显现,他倒没有想到陈操之还敢当面来见礼,只是今日乃会稽王嫁女,不好发作,“哼”了一声,大袖一拂,往大厅而去。
    全礼留步,与陈操之叙谈了几句,说道:“司徒府及吏部已准我致仕还乡,大约月底就会启程。”
    陈操之道:“《尚书》云‘大夫七十而致仕’,使常侍尚未过六十,实在是太可惜了。日后小子不能在京中聆听前辈教诲,心实怅怅。”
    全礼笑道:“老夫近两年发苍苍而齿摇摇,老眼昏花,不便为朝廷效力了,还是归乡颐养天年、教育孙辈吧,操之在京中好自为之吧,希望在钱唐时时得闻操之佳音。”
    陈操之道:“小子到时一定来为前辈送行。”
    会稽王司马昱虽然崇尚简朴,但这毕竟是皇族与龙亢桓氏联姻,方樏牢烛,雕纲彩饴,金银连轈,杂器豪华。
    险滩男宾之外,还有建康城王公贵族、高官显贵的未婚女郎也齐聚司徒府内院。参加新安郡主的婚礼,俗谓助嫁。
    傍晚时分,桓济率百余车、千余人来迎新安郡主,于青庐交秤,共牢盘进食、饮食卺酒,数十女郎送新安郡主登上画轮四望车,便往桓温在建康的府邸大司马府而去。前些日传闻新安郡主司马道福拒嫁桓济,贺客中颇有看热闹者,想着今日婚礼会不会起什么波折,不料相安无事,新安郡主再如何骄纵,也不敢抗父命在这样宾客盈门之际泼闹,但婚后与桓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那是休想了。
    这日陆葳(这个字我实在看不出来了,不是打不出来),也来为新安郡主助嫁,送新安郡主出门时,侍婢短锄早就为小娘子留心着呢,这时悄悄对陆葳道:“娘子你看,陈郎君就在对面那青布幔边上,看到没有?”
    陆葳抬眼望去,果然看到离着七、八丈远,陈操之正微笑着与他人交谈,目不斜视,温文尔雅。短锄道:“娘子,小婢喊一声,让陈郎君过来,可好?”
    陆葳赶忙制止:“这像什么样子,让人笑话。”左右一看,却见几步外一个身材高挑、容颜雅洁的女郎瞧着她微微而笑,这女郎身量甚高,在七尺开外,衣裙飘逸、气质脱俗,仿佛众芳摇落后的孤楼寒兰,泠泠有林下风气。
    陆葳觉得这女郎有些面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待要细看,那女郎已经转身走了回去,问司徒府侍女,答曰:“此谢家娘子。”
    与陈操之相谈的是孙泰,孙泰来司徒府贺喜,遇到陈尚、陈操之兄弟,便相约跟着迎新车队步行前往桓大司马府第,从司徒府至大司马府有三、四里路,一边走一边说话。
    陈尚问孙泰何时赴东阳郡丰安县就任?
    孙泰意甚自得,说月底将启行,又问陈操之:“听闻子重兄将入西府,不知确否?”陈操之道:“尚不确定,大中正考核未进行,前程未卜。”
    孙泰笑道:“子重兄才名无所,通过大中正考核应不在话下,只是入西府怕是难有出人头地之日,因有王谢子弟在上,何如在下做一小小县长逍遥?公务之暇,以天师道法教化百姓,为民禳灾却祸,善莫大下焉!”
    这时,一位三十多岁、戴卷梁冠的男子追上来与孙泰见礼,这男子广额丰颊,气宇轩昂,孙泰便向陈尚、陈操之引见道:“这位是范阳卢竦卢道峙,北地大族,先祖曾任大司空、卫尉,笃信天师道,为徐州天师道大祭酒。”
    祭酒原是汉魏官名,诸如博士祭酒、国子监祭酒之类,但孙泰所说的这个大祭酒却非官名,而是指统领本州郡道民信众的天师道道首,这个卢竦也是前年与钱唐陈氏、琅琊孙氏一起列入士籍的。
    陈操之心中一动,他知道孙恩与其妹夫卢循率天师道信众作乱之事。卢循现在应该还未出世,眼前这个卢竦应该就是卢循的父辈,看来卢、孙两家也是世谊啊。
    孙泰道:“卢道兄修为甚深,徐州士庶敬之若神,倾家供奉以祈福庆,今入建康,南北豪门争相延请其宣讲《老子想尔注》,并于城北直渎山下设道场,两位陈兄皆是天师道友,莫忘了三会之日的庆典。”
    陈操之在初阳台道院葛师藏书中读过《老子想尔注》,这本书托名张道陵著,完全不是从哲学义理方面来解释《老子》,而是阐述天师道的养生术,其中着重的是房中术,诸如:
    “精结为神,欲令神不死,当结精自守。”
    “阴阳之道,以若结精为生。”
    “精结成神,阳羔有余,务当自爱。闭心绝念,不可骄欺阴也。”
    ……
    这部房中术典籍讲究“形交而神不交”,即在与女子性修炼过程中保持精神意念上的清净,从而达到“积精成神、神成仙寿”的境界。
    陈操之对时下的天师道反感的正是因为这所谓的男女合气术,这种修炼术往往造成群体性乱,这个卢竦虽然相貌堂堂,但明显心术不正,所谓妖道就是卢竦这类人吧。
    却听孙泰道:“大陆尚书之子陆禽现已拜卢道首为师,子重兄何不也师从卢道首,有卢道首相助,子重与陆氏之关系当可破除坚冰、得成好事。”
    陈操之淡淡道:“改日有暇再向卢道兄请教。”
    卢竦一听这话,脸色微变,笑了笑,说道:“陆禽陆子羽倒是托我转告陈道兄一句话,莫要再纠缠他陆氏女郎,否则只怕陈道兄难在建康立足。”陈操之含笑道:“陆子羽有此忠告吗?那好,相烦卢道史也转告陆子羽一语,谨慎交往,莫惹祸殃。”卢竦脸色大变,怒从心起,额上筋绽。
    陈操之拱拱手,与三兄陈尚快步而行,冉盛和黄小统一高一矮跟在后面。
    陈尚皱眉道:“十六弟一向藏锋内敛,今日为何与这卢竦针锋相对?恐贻后患。”
    陈操之道:“三兄不必忧心,卢竦当面羞辱我,我若低声忍气,传扬出去真的无法在建康立足了,至于后患,我料卢竦将借天师道行不法之事,事败身死,何足虑哉。”
    陈操之料事必中、所谋深远,陈尚佩服至极,当下不再多问,一起赴大司马府参加婚宴。
十一、陆始发难
    二月二七日午后,孔汪来顾府访陈操之,孔汪被辟为被尔海上舍人(这几个字看不清),不日将赴任,孔汪与陈操之、顾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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