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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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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载简文帝女新安公主司马道福嫁与恒温次子恒济,婚后夫妻不甚和睦,但不久恒温病重,欲将大权交给其弟恒冲,恒济与长兄恒熙密谋想要除掉叔父恒冲,事败,恒熙、恒济俱流放长沙,恒温一气之下病情加重,神魂颠倒,白日见鬼,一代雄杰死于病榻。
    恒济流放,新安公主司马道福自然不会跟着去长沙受苦,便与恒济离婚,回到建康,那时简文帝已驾崩,继位的是新安公分的弟弟司马曜,司马曜才十多岁,对长姐是言听计从,新安公主少女时便爱慕王献之,王献之少有盛名,高迈不羁,闲居终日,容止不殆,工草隶、善丹青,风流为一时之冠,新安公主司马道福暗恋久之,因与恒济定亲在先,而且恒氏势大,只得嫁过去,没想到还有身得自由    的日了,又得知王献之妻子郗道茂无子,便反复向皇太后央求,又求皇帝司昱下旨,命王献之休妻。
    王献之宦情淡泊,热衷于书画艺术,表姐郗道茂美丽贞静,夫妇二人情趣相近,虽然未育有儿女,但感情浓厚,相约一生相守。哪料得睛天霹雳,诏下九重要生生拆开他夫妇,这也是郗超死后郗氏哀微的缘故,不然皇帝也不敢下这个旨意,王献之深爱表姐郗道茂,想不出别的办法抗旨,便用艾草烧伤双足,自称行动不便,以自残拒婚,没想到新安公主不在乎,声称即便王献之瘸了也非嫁王献之不可。
    可怜的郗道茂,为了不使王献之为难,收拾行装黯然离开乌衣巷,她父亲郗昙已去世,只有投奔伯父,矢志守节,终身未嫁,而王献之被迫娶了新安公主,也是一辈子郁郁寡欢,当年为拒绝烧伤的双足,导致四十岁后行动不便,临终时,天师道首问王献之有何可忏悔的,王献之道:“不觉余事,惟忆与郗家离婚。”
    这是一个比陆游与唐婉更凄美深情的爱情故事,与陆游那《钗头凤》词相比,王献之离婚后写给郗道茂的信更让人恻然——
    “虽奉对积年,可以为尽日之欢。常苦不尽触类之畅。方欲与姐极当年之足,以之偕老,岂谓乘别至此!诸怀怅塞实深,当复何由日夕见姐耶?俯仰悲咽,实无已已,惟当绝气耳。”
    陈操之心想:“这个新安公主司马道福,凭借皇家的权势拆散王献之与郗道茂,终遂她愿嫁给了王献之做妻子,她幸福吗——好像还是为王献之生了个女儿的——”
    顾恺之见陈操之出神,便问:“子重,想些什么?”
    陈操之道:“在想如何登陆氏之门。”
    顾恺之笑道:“的确是要好好想想了,子重长我一岁,而我已定亲,子重其勉哉。”
    陈操之喜问:“谁家女郎,嫁此痴郎君?”
    顾恺之微郝然:“便是张安道先生之女。”
    陈操之失笑,大族联姻,非彼即此啊,说道:“原来是安道先生爱女,恭喜长康,长康还称呼张安道先生吗?应称呼外舅才是。”
    晋时称岳父为外舅,陈操之又道:“长康还不知道吧,张安道先生此次与我一道进京的,比我早一日,你得去拜见。”
    顾恺之道:“那子重明日陪我去。”
    陈操之踌躇道:“我还没想好如何登陆氏之门。”
    顾恺之笑道:“安道先生岂会住陆府,其长兄张凭张长宗官居侍中,在京中广有府第,也在横塘,离陆府不远。”
    陈操之道:“那好,明日我陪你去见外舅。”又问:“长康向张氏请期未?”'点墨中文网手打首发'
    顾恺之颇有些羞郝道:“定下了,就在四月十五,我知你年初会进京,所以去年未告知你。对了,我进京那日正遇到谢幼度出京赴西府,谢幼度也已定亲,是沛国刘氏的女郎,就是安石公夫人的侄女,其父刘刘真长名重一进,可惜早逝。”
    陈操之心想:“谢玄去年在钱唐曾说要在京中等我到来,现在却匆匆去了西府,我该,我该以何种理由去乌衣巷谢府拜访?谢府现在只剩女眷及谢朗,谢琰诸人,当然还有谢道韫——嗯,支道林的高徒支法寒过两日公来邀我去乌衣巷参加谈雅集,三年不见英台兄,不知相见该作何语?”
    顾恺之笑道:“我辈皆已成婚或定亲,只余子重孑然一身了。”
    陈操之道:“也有人等着我呢,我要努力啊”
七十二、唇枪舌剑
    陈尚、陈操之、刘尚值随顾恺之去顾府赴宴之时,横塘陆府却徒起风波。
    陈操之入建康声势如此浩大,还被会稽王接进府中,五兵尚书陆始如何会不知,心里恼恨至极,陆始没见过陈操之,也不打算见,他不认为陈操之有多么英姿超拔,只认为这是昆地士族为了打压他陆氏,才刻意把陈操之捧得如此之高,想看他陆氏的笑话,陆始一向对北人南渡与他们吴人争田夺利极为不满,他虽居朝廷要职,却对朝政颇多非议,对权臣桓温亦不甚敬重,所以他把陈操之当作北士族向他吴人挑战的先行卒,必须迎头痛击。
    这日午后,陆始听儿子陆禽说陈操之是与张墨、张文纨同路建康的,建康传言陆氏已经同意陈操之与陆葳的婚事,不日是即将定亲云云,把这个陆始气得七颠八倒,怒冲冲来质问弟妇张文纨——
    陆始与陆纳兄弟二人的宅第毗邻,二宅之间有甬巷相通,不需从大门过出就可相互来往,陆始带了两个小僮从小门来到三弟陆纳宅中,问知张文纨在后园,便气冲冲来了,正见张文纨与陆葳蕤在后园秋千架边,一个小婢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似乎在说陈操之入城时万人空巷的盛况。
    话的小婢是短锄,她与簪花二人去看陈操之入城,本想为葳蕤娘子传上几句话,却是挤不过去,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也没办法与陈操之说那些话,就一直跟着陈操之来到司徒府,亲眼看着陈操之入了司徒府才和簪花赶回来,这时已经是第三遍向葳蕤小娘子描述陈操之的容貌以及当时的盛况了,葳蕤小娘子是怎么也听不厌,那笑意打心眼里往外冒,短锄和簪花已经好久没看到葳蕤小娘子这么快活地笑了,所以也越说起起劲,有时则不免有些夸大和不实,比如说把冉盛形容成有一丈高、齐到屋檐了,陈操之在高盖马车上并没有说什么话,在短锄口里,陈操之简直是一路喊着“非陆葳蕤不娶”进入司徒府的——陆葳蕤笑着摇头表示不信,短锄簪花串通一气,言之凿凿。
    这时,短锄看到陆始脸色不善大步走来,赶紧闭了嘴,退到一边。
    陆始一到就瞪着眼睛朝张文纨和陆葳蕤身边的几个侍婢仆妇沉声道:“你们先到园门等着。”
    那几个侍婢仆妇眼望夫人张文纨,行动稍有迟疑,陆始便大怒,喝道:“滚,滚出去!”
    几个侍婢仆妇惊午赶紧逃出园外,秋千架下就只剩张文纨与陆葳蕤两人,还有对面而立气势汹汹的陆始,陆始的两个小僮隔着数丈远立在一个花架下,
    张文纨心知二伯陆始是为了陈操之与她同路进京之事而来的,原本是有些担心的,但二伯这样无礼地驱走她的仆从让她很生气,她是吴郡大族张氏的女郎,也是心高气傲的,平日陆纳与她是相敬如宾,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不下冷冷地看着陆始,也不见礼,只拉住陆葳蕤的手,示意她不要怕。
    陆始见张文纨这样子,更怒了,大声道:“张文纨,那陈操之与你同道进京可属实?”
    张文纨也怒了,冷笑道:“二伯这是在审问犯人吗?”
    陆始怕了得额头青筋迸绽,说道:“我只问你是不是与陈操之同道进京的,这也问不得吗?”
    张文纨道:“二伯可去问我五兄弟张安道。”
    张墨早就与张文纨说好,若陆始问起与陈操之之同行之事,就让张文纨推到他身上了,让陆始去问他,他自有话应对,
    陆始怒道:“我只问你,你是我陆氏的人,不问你问谁!”
    张文纨见陆始两眼鼓凸,须眉戟张的样子,不免有些害怕,说道:“我与五兄进京,偶遇陈操之而已,而且旬昨日进京城的,陈操之是今日——”
    园内处一个侍婢怯怯道:“夫人,安道公来了。”
    陆始道:“张墨来得正好,我有话问他。”
    张墨刚进园门,就听到陆始直呼其名,只有长辈对晚辈才可直呼其名否则就是失礼,张墨登时就恼了,大步而来,见堂妹张文纨眼泪汪汪的样子,这是欺负他张家人啊,怒了,问道:“陆始,你问我何事!”
    陆始简直要气炸了肺,怒道:“张安道,你为何引陈操之与你一道进京,这不是坏我陆氏名声吗!”
    张墨道:“奇了,我张墨与谁交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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