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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呢?”李彦笑着看了看严正中。
“末将以为……虽不能确认三千余首级是否确切,复辽军大胜却是肯定的了,不然,金州上下,不复有如此高昂之士气,”严正中大声说道,虽然他还没能得到手下打探来的消息。但仅他自己所见所闻,已经对此确定无疑。
“末将本为辽东都司,不能守卫辽土,深以为憾,”严正中突然起身,推金山、倒玉柱,单膝跪倒在李彦面前。
“末将恳请大人给个机会,让末将重新回辽东作战!”
“严将军请起,”李彦连忙伸手示意严正中起身:“严将军乃辽东宿将。今既愿意前来金州。本官自然是十分欢迎。”
“只不过,”李彦微微笑道:“金州仅是一卫。恐怕要委屈严将军。”
“大人哪里话,严某但求上阵杀敌,便是作一草头兵,也愿意追随大人麾下,”严正中双手抱拳,大声说道。
李彦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严正中的问题:“既然如此,严将军不妨去本官署下的参谋部,了解一下金州之战的具体经过,然后再决定哪里从事,如何?”
“谨遵大人将令!”
李彦对这些辽东旧将并没有多少好感,这些旧式地世军将领,军事素养极低,很容易将旧式军队的习气带到复辽军中,很可能会起到负面作用。
当然,在陆续了解到一些辽沈之战的情况,特别是浑河之战,川、浙步兵面对优势之敌人,表现得极其顽强,也让李彦知道,明军之中,也有能战的军队,敢战的将领。
复辽军的战术与旧式的明军完全不同,李彦强调的是火力、阵型与牺牲,旧式的封建军队与之格格不入。
当然,有鉴于复辽军中地将领都是缺少战争经验的年轻人,充实一些明军的老将,也能起到相互促进地作用,这些将领虽然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经验,起码出身于武学世家,接受过这方面的熏陶。
新军与旧军之间,如何相互促进,而不会让旧军影响新军的战斗力,这是李彦必须要面对的。
金州战报送到天津以后的第三天,复辽军灭虏营参将骆养性解送三千多建奴首级抵达,天津巡抚毕自严检视过以后,几乎无法言语,立即上疏朝廷,言明情况。
差不多当天早些时候,毕自严接到京城来的旨意,知道朝中有人怀疑金州之战战报的真实性,这也并不奇怪,毕自严本人也有所怀疑。
但是,三千多首级赫然在目,由不得毕自严再有任何怀疑。
“骆将军,复辽军神勇,振奋人心,振奋人心呐!”当天晚上,天津巡抚毕自严、兵备道贾之凤,以及天津卫大小官吏和士绅,一起设宴为骆养性接风庆功。
“都是吾皇英明,诸位大人支持。”骆养性哈哈一笑:“骆某早就说过,但有十万复辽军,复辽指日可待。”
“骆将军慷慨豪情,可比日月,”毕自严微微笑道,得知这样一次大胜。大家的情绪都比较好:“骆将军放心,本官在给朝廷地奏疏里,已经请命将粮饷重点向复辽军倾斜了,想必皇上自有明断。”
“下官倒是以为,不若以李大人经略辽东,骆将军为镇守总兵,练兵广宁,想来建奴指日可灭……”
“是啊,要是李大人坐镇山海关。那天津、京畿自然固若金汤!”
“是极是极,袁应泰手握十几万兵,数仗而无一胜。丢失辽东数百里山河;王化贞拥兵数万,顿兵广宁,不得寸进;即便是新任的经略熊廷弼,也曾在辽东一年有余,而无寸功,今设所谓三方布置之策,也不过是集兵防守,毫无进取之心,怎能与李大人、骆将军一月而得两次大胜。收复失地,大败建奴,此诚辽东未有之事也!”
明末言论相对自由,私下里非议朝政实属正常,有人借着酒劲和得胜之后的兴奋,颇有些癫狂地指摘起前线的将领。
“朝廷的事,大家就不要随意议论了,”毕自严微微皱了皱眉头,知道这些话总归有所不妥。
“不过本官今日在此保证。复辽军但有所需,本官定然全力支持,但愿贵军万余虎贲,早日扫平辽东。”
“好说好说!”骆养性端着酒碗站了起来:“不满各位,本将军这次回来,确实有些事情想要拜托大家。”
“金州那个地方,就在建奴身后,他们这次吃了大亏,肯定是不能罢休。下一次就要派更多的军队过来。这次是一万,被咱们干掉了七千。那么下一回,怕就是要三万四万,甚至八万九万,毕竟,建奴在抚顺、清河,在开原、铁岭,在萨尔浒,在沈阳、辽阳,也没死过这么多人,建奴下回就得将金州当成沈阳、辽阳来打,恐怕得倾巢而出。”
一众文官与地方上的士绅听得脸色煞白:“怕是真要如此,那复辽军……”
复辽军虽然赢了一次,不过毕竟只有一万人,要真的面对八九万地建奴……大家都觉得很危险。
“咱们复辽军等地就是那个时候!”骆养性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我们李大人已经做好了布置,就等着建奴人过来,然后在金州杀得他屁滚尿流,哈哈!”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骆养性有些太过狂妄,毕竟那是八九万建奴,号称过万不可敌的建奴。
“我们李大人的意思,就是邀请各位乡绅去金州做生意,至于建奴想要过来,也不用怕他们,有咱们复辽军在,建奴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骆养性将酒碗砸在桌面上,慷慨激昂地大声说道。
“是是是,骆将军所说有理,”众人纷纷附和,不过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原本还想着去金州看看的商人,也打起了退堂鼓,金州毕竟孤悬海外,身在建奴控制地辽东腹地,实在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骆养性这么做,大概是得到了什么授意吧?”散席以后,毕自严与贾之凤谈起骆养性在酒宴上面的奇怪表现:“他这么做,岂不是让商人不敢去金州?”
“下官倒也不是很明白,听说李彦一直都是鼓励商人去金州的,难不成他现在不需要这些商人了?”贾之凤也疑惑地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毕自严摇头说道:“金州最新的这份文书里面,说是金州卫及诸岛辽民已经超过十万,急需大量粮食,这么多地人,他所需要地物资也应该更多才是,怎么会自绝于天津的商人?”
毕自严与贾之凤讨论了好久,也没弄清楚骆养性这么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毕自严验明首级地奏疏先一步送达北京,朝廷上下又是狂喜了一阵,天启皇帝朱由校更是连连夸赞李彦是好样的。
紧接着骆养性押解俘虏进京,从中挑了几十个女真人,搞了个献俘仪式,骆养性也被叫到朝堂上去,被朱由校及众多大臣轮流询问战事地细节。
骆养性亲历了两次金州之战,在金州保卫战中,西城的出击。并以两千步兵打退一千骑兵,成功逆袭,这是后来建奴不敢继续再战,终于崩溃的重要原因。
骆养性也在战争中逐渐成长,少了一些轻狂,变得更加沉稳。面对各方地诘问,从容不迫地一一作答。
而这其中,提问最多,问题最为刁钻的,还是新任辽东经略熊廷弼。
熊廷弼上任多日,依然还留在京城,是因为有些事情一直没有搞定,包括他要的军队,粮饷、器械。都还没有落实。
熊廷弼问完这些问题以后,脸色凝重,一言不发地站在诸位朝臣当中。
“骆将军。你这次立了大功,朕要重赏,”朱由校笑呵呵地看着骆养性,他与骆养性的关系也比较亲近,看到他立下了大功,自然是非常高兴。
“说吧,你需要朕赏你什么?”
“金州大胜,乃皇上统御有方,各位大臣居中策应。辽东李大人安排妥帖,以及将士们齐心杀敌,与末将无关,末将不敢领赏,若皇上一定要尚,就请赏复辽军好了,”骆养性跪倒在地,大声说道。
“复辽军要赏,有功地将士也要赏。”朱由校呵呵笑道:“李大人曾经说过,赏罚要分明、有度,不可以个人喜好而赏,也不可因憎恶而不赏,朕觉得很有道理,便等辽东道的奏疏来了以后,再一并封赏。”
“骆参将,”朱由校顿了顿,突然说起另外一个问题:“以你之见。我大明能否趁金州大胜之余威。一鼓作气,东西同时用兵。就此荡平建奴?”
“辽东巡抚王化贞说,他愿用六万兵出三岔口,一举荡平建奴,骆将军,你觉得是否可行?”
骆养性微微一愣,没想到果真如李彦所说,朝廷里有人就迫不及待了,没想到这个人却是新任的辽东巡抚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