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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徐光启上疏,以练兵两万请集议饷械,遭右谕德张鼐贻、职方司郎中王兴邦等人的反对。
“三娃,老夫谢谢你捐的这些银子。”徐光启欣慰地看了李彦一眼,一段日子未见,老人似乎又苍老了几分,还略微有些咳嗽。
李彦拱了拱手:“区区二百两银子,杯水车薪,怕是帮不上什么。”
为了给拼图大赛造势,趣玩馆公开宣称,大赛期间的拼图销售所得,其中的一成将捐献出来支持辽东战事。
不到半个月时间。趣玩馆发行了八个系列。十集共四十块拼图,其中简装版每块二分银。售出约一千份;精装版每块五分银,售出二百余份;豪华版套装每套一集四块拼图售银一两,售出近一百份,共计得银两千余两。
捐出一成,也就是二百两银子,正好李彦看到邸报上的消息,就决定将这银子拿来给徐光启练兵。
就普通百姓与一般的商人来说,二百两银子已经是个不小地数目,所以当李彦宣布这个决定以后,不仅听到消息的人感到很惊讶,就是内部也有些不解。
李彦不会去说这是“企业”的责任,不过是想借这个噱头,再给大赛添把火而已。
何况,对一般地人来说,二百两银子很多,但是对国家而言,用在练兵上,这点银子几乎翻不起半点浪花。
“大人,不好了!”随着这声惊呼,一个慌张的声音推门而
徐光启抬头看了一眼:“钱佥书,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天津南兵营的都司佥书钱世桢,如今与本官一起练兵,”徐光启对李彦笑了笑,又指着他对钱世桢道:“趣玩馆的馆主李彦。”
“见过钱大人,”李彦连忙起身行礼。
钱世桢向李彦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转头对徐光启道:“大人,不好了,外面有很多兵丁在聚集,说是讨要饷银。”
“不是已经说好,让他们再等两天的吗?”徐光启脸色一变,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大人、大人……”钱世桢连忙上前两步,端起茶盏送到徐光启面前:“大人您不用着急,下官已通知盛游击他们安抚兵丁,咱们从长计议。”
徐光启喘息着喝了口水,顺了顺呼吸:“兵非吾之所谓兵也,饷非吾之所谓饷也,器甲非吾之所谓器甲也……”
“瞻前顾后,辗转回惶!”徐光启悲愤地说罢,又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单薄的身体颤抖着,如风中残烛一般。
只听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当先一个黑脸膛地汉子进门便大声嚷道:“大人,盛某的兵已经没有几日的口粮了,您可要帮忙安排一下。”
“徐大人,秦某的族兵可还穿着南方的衣服,这样下去。便是到了辽东,也无法打仗啊!”
“大人,我们浙兵可是好几个月的饷银没发了!”
随着嘈杂地声音,众人一拥而入,七嘴八舌地向徐光启讨要兵饷。
李彦看到形势不对,便要起身告辞:“徐大人。看来您有公务,学生不便留下,这就告辞。”
徐光启无力地靠着椅背,道:“也罢,你先去吧。”
“这位可是趣玩馆的馆主李三娃,”满脸络腮胡子的延绥游击盛以彰突然向李彦拱了拱手:“听说李馆主赞助了几千两饷银,盛某代延绥地兵将谢过了。”
“呃,”李彦看了徐光启一眼,没想到这件事会扯到自己身上。只好无奈地说道:“盛游击怕是误会了,李某所捐献的不过二百两银钱,何来几千两之说。”
盛以彰却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李彦,将脖子一硬,大声对徐光启嚷道:“大人,盛某不求别的,就手下三千兵地口粮,总不能让儿郎们饿着肚子。”
“大人,秦某所要也不多,只求能安排些棉衣,秦某手下的兵都是川人。没有棉衣,可抵不了北方的寒冷。”石柱土司官秦邦屏连忙道。
“大人,我们浙兵……”
“好了,”徐光启叹了口气:“李馆主确实只带来二百两银子,等会先给盛游击的手下买点口粮,并为秦大人准备点春衣,天气要转暖了,秦大人便将就一下吧。”
“至于浙兵的饷银,”徐光启顿了顿。道:“等朝廷的饷银拨下来,便即刻发放。”
“这些口粮、衣物、饷银,怕是只能以裁汰后地人数来计算。”
“这怎么可以,”徐光启话音刚落,来自浙江地守备陈策便大声质疑:“大人,陈某的三千浙兵从江南远道而来,总不能连饷银都不发,就让他们回去吧?”
延绥游击盛以彰也质疑道:“大人,延绥兵裁汰后只剩下千余人。难不成要让其他人都饿肚子?”
“辽东战事急迫。吾石柱土司才尽量派出更多兵丁,总不能因为大人说不行。便不给他们衣穿,”都司佥书秦邦屏皱眉道。
“我们带来地兵,徐大人都说不行,十中只留三四,余者都是不用,若辽东兵力不足,战事糜烂,又当如何?”
“本官……咳、咳……”徐光启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身子也弓了起来。
李彦忍不住感到一丝悲凉,为徐光启的无奈,大明朝廷地无力,还有这些将领的无能,他们今日争吵激烈,他日到了辽东,怕还是一败涂地。
“诸位,”李彦忍不住拱了拱手,开口说道:“兵贵精而不在多,徐大人如此做,也是要操练一支精兵,如此方能在辽东与建奴相抗衡。”
“你又懂什么兵?难道做了几块拼图,便以为自个知兵了?”陈策因为没能分到饷银,正在恼火,不禁白了李彦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李彦冷笑了两声,就他的了解,明末的辽东战场,明军几乎没有任何表现,即便是后来所谓的宁远、宁锦大捷,都是依靠守城取得的,而且没有任何追击,说是胜利都很勉强,更谈不上什么大捷。
这样的战例也被称为“大捷”,可见明军在辽东战事中的拙劣表现。
除了几个名将,李彦打心眼里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闻言不禁微微一笑:“李某虽然只是个小旗,仅领十余兵丁,若论战力,未必比陈大人的兵丁差了。”
“你还是个小旗?”陈策反问道,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旗与守备,中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要不,咱们叫出来练练?你若是赢了,陈某便依徐大人说地,将裁汰下来的兵丁送回去,你要是输了,陈某也不欺你,只要你负责这些兵丁的衣服、口粮,如何?”
李彦看了陈策一眼,觉得江南那种富庶之地,应该没有什么强兵,便点了点头:“好,不过李某只有一队兵丁,且只用长矛。”
“陈某也只用兵丁,不用火铳、弓箭,”陈策抚掌笑道。
众人看着李彦与陈策三言两语间便达成了赌约,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秦邦屏张了张嘴:“李馆主,秦某只要棉衣,春衣也行。”
李彦不禁失笑:“秦佥书也要比?”
不仅秦邦屏要比,盛以彰也要比,自然是看重李彦许诺的那些物资,甚至连钱世桢也有些意动。
“李馆主是哪个卫所的小旗?”等到三场比试都定了下来,陈策才想到这个问题。
“锦衣卫,”李彦拱了拱手。
李彦从天津开始训练家丁,前后有五十余人,这半年来的训练一直没有听过,就连骆养性也赞叹这支家丁队伍“有杀气”。
李彦对家丁的训练从来没有放松,严格按照结合了后世认识以及骆养性提供的一些操练方法综合而成的操练要求,家丁主要以白蜡杆长枪为首选兵器,次选五虎断门刀,其中有几个刀法地天赋不错,也学了个四五成。
“三娃,你竟然要让家丁与浙兵比试?”李彦出了兵营,这个消息就从通州传开,汪文言有些难以置信:“你想要做什么?”
“想要练兵,”李彦对汪文言笑了笑,他提出这样的比试,并非一时冲动。
李彦一直在思考,处在这样的时代,大明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逐步滑向灭亡的深渊,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以前,李彦想到的是技术、实业,首先要充实自身的实力。
《华夏商报》、趣玩馆的成功,以及即将投产的棉纺织厂,让李彦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地基础。
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以做更多事情。
打仗?他不觉得一直成长在和平环境中地自己,能够在战场上纵横无敌;至于做官,他也不觉得自己能胜过那些官僚。
倒是徐光启给了他新的启发,那就是练兵。
如果能练出一支精兵,并交给合适地人统率,那么就有可能改变辽东战事的结局,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