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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进攻虎头山和鸡卵面山的两个中队再次被支那军以泰山压顶的气势打压了回来,日军南进军东、西两个支队的指挥官山根信成和山口素臣是又惊又惧。敌人的防守太顽强了,仅仅八天功夫,就有近1300名大和民族的精英长眠于此,如果台湾的每一个地方都如此处一般战斗,那可真的是大日本皇军的噩梦。尽管心里暗暗惊惧不已,但山根信成和山口素臣却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如果今日天黑之前仍不能拿下虎头山和鸡卵面山,他们丝毫不怀疑向以治军严厉著称的北白川宫能久亲王会立刻将他们免职。
天眼见着就要黑了下来,鬼子的攻势也越来越凶狠凌厉。一波鬼子兵刚被打下去,另一波鬼子又凶猛地向阵地扑来,虎头山和鸡卵面山阵地已是岌岌可危。突然,天空中猛地响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自战斗打响以来,一直未现踪迹的抗日联军炮兵部队终于在这危急关头开始发威。志愿军的迫击炮以及其他部队那为数不多的机关炮一阵齐射,立刻就在虎头山和鸡卵面山前面形成了一道密集的火网,把猝不及防正进行冲锋的鬼子炸了个人仰马翻。
意外而又猛烈的打击,立刻就打乱了日军进攻的队形,在一片鬼哭狼嚎之中,鬼子乱哄哄地退了下去。不过,抗日联军的炮击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接着进行延伸射击。准确的炮火不但给挤成一团、四散奔逃的鬼子兵造成了极大的伤亡,而且还给予早已暴露出阵地位置的鬼子炮兵以致命地打击。在落日的余晖下,日军阵地上火光闪闪、烟尘弥漫,乱成了一片。而此刻,一直坚守在虎头山和鸡卵面山阵地上的新苗军陈起亮、邱国霖部,却趁机撤出了阵地……
日军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是因为抗日联军的主动撤离,才算爬上了虎头山和鸡卵面山。不管怎样,山根信成和山口素臣总算是对桦山资纪总督和北白川宫能久亲王有了个交待。
从新竹往南,除了那条沿着西海岸逶迤而行、通往苗栗的官道,在这片山地丛林里,就只有一些仅能通过一辆牛车、崎岖难行的山间小路。如今,在这些大道和小路上,到处都挤满了高举着太阳旗的侵略军。无数的大炮、马车夹杂在暗灰色的长流里,犹如一群群蜗牛在山道上踟蹰爬行。而山野里不时响起地“隆隆”的地雷爆炸声,每次都会带走几条大和的“英魂”,令行进中的鬼子队伍产生一阵恐慌和混乱。
“大埔”是位于尖笔山半山腰上的一个小村庄,从新竹通往苗栗的官道就从“大埔”村的山脚下蜿蜒而过。因此,大埔村的地理位置不言自明,属于敌我双方进战退守的必争之地。从抗日联军的角度来说,大埔不但是横在鬼子进攻路上的一把穿心尖刀,而且还是整个尖笔山防御链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如果其失守,抗日联军的整体防线都将受到极大的压力;从鬼子的角度来说亦是如此,占据大埔不仅意味着抗日联军的前沿阵地已被突破,而且这里还能够成为他们发动攻击的中继站。因此,尖笔山防御战刚刚拉开序幕,大埔的得失便成为了敌我双方关注的焦点和中心。
12月12日上午,山口素臣东路支队的先头部队率先进抵到尖笔山下。“大埔”从外表看来既普通又平静,但山本大尉丝毫也不敢大意,他知道支那军一定会死守此地,皇军即将面临的必然又是一场殊死血战。
日军在虎头山、鸡卵面山攻坚战中打得如此艰苦,使得北白川宫能久亲王、山根信成和山口素臣这些指挥官们收起了重新嚣张起来的气焰。他们一再告诫各部队,大日本皇军所面对的支那军,作战异常凶猛狡猾,一定不能大意。因此,这支刚刚抵达台湾不久的部队,已将原先内心深处那种轻视支那军队的心理收敛了不少。在仔细探察了四周的情况后,山口大尉命令部队发起试探性攻击,一个小队的鬼子一面用火力试探,一面小心翼翼地顺着狭窄的山道爬了上来。
啪!啪!啪!的子弹声,在宁静的山野间显得十分刺耳。鬼子毫无目的射击,打得村头上堆放的谷草、村边的树木和草叶四处乱飞。看到村子里仍是一片寂静,鬼子的胆子似乎大了一些,行进的速度也开始慢慢加快。轰!轰!在距离大埔村不足二百米的地方,鬼子终于踏进了地雷阵,随着一阵爆炸的轰鸣,几个鬼子倒在了血泊里。由于这只是鬼子的一次火力侦察,后边的鬼子立即停住了脚步,拖起同伴的尸体,顺着原路快速地退下了山。
将近中午时分,山口素臣少将率领第三旅团的主力赶到了大埔村附近。一如他们惯常使用的战术,鬼子立即架起了大炮,对准大埔村就是一阵猛烈的轰击。隆隆的炮声在山谷中回响,山坡上的茶树被炸得枝残茎断、连根拔起;村庄内浓烟滚滚,不时升起一道道的烟柱,很快整个大埔全都处于一片火海浓烟之中。
炮击刚一停止,日军即兵分左右两路,分别向着大埔村和村西面的大觉禅寺发动了全面的进攻。负责攻击大埔的仍然是山本中队,山本接受了第一次上山的经验教训,在快要接近村子时,离开了进村的小路,在村外形成了散兵队形。不过,这一次迎接他们的除了那不时响起的地雷外,还多出了埋藏在树林里、草丛中的竹尖桩。小路、坡地、茶园和村边的空地、甚至于小树林里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地方。到处响起的爆炸让鬼子提心吊胆、无所适从,而无所不在的竹尖桩,则将鬼子的脚板扎得鲜血淋漓,不停地嚎叫哀鸣。
还没有与敌人正式照面就损失了二十多人,这激起了山本大尉凶残冷酷的本性,他举起手中的战刀,下达了拼死冲进村子的命令。蜂拥而上的鬼子踩响了更多的地雷,留下了更多的尸体,但他们却渐渐逼进了村口。
鉴于大埔村的重要性,抗日联军总指挥部将守卫的任务交给了孙宝礼率领的志愿军二营,并将这里的工事修筑得极为坚固隐蔽,所有的坑道、交通壕沟都依托村子原有的地形、建筑物修建,远远望去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来。此刻,看到敌人已经迫近村口,孙宝礼猛的一挥手,隐蔽在暗处的战士们立刻射出了一阵密集的弹雨,转瞬间就有数十名鬼子兵倒了下去。说小鬼子不怕死,那是假的,眼见着抗日联军的反击极为凶猛,很快鬼子便又仓惶地退回了山下。
大觉禅寺位于大埔村西的一处缓坡上,是尖笔山地区一座颇为有名的寺庙。不过如今,寺院的僧人因日军南侵,早不知躲避到哪里去了,现在已成了一座空庙。在没有了香火的大殿里,那尊金面如来佛仍然庄严慈善的坐着,好像不知道尘世间正在经受着野兽的践踏和战火的蹂躏,倒是前殿的四大金刚个个浓眉倒竖,怒目圆睁,好似随时准备驱除那些胆敢闯进佛门圣地的妖魔。但真正能够守护台湾的护法金刚,不是这些泥菩萨,而是千千万万不甘中华民族沉沦的血性男儿。
隐蔽在寺内和寺院周围掩体中的二营五连战士,静静地观察着逐渐靠近的鬼子。久经战阵的战士们此刻就如一个个老练的猎手,沉着镇静地等待着野兽走进陷阱,撞向他们的枪口。鬼子越来越近了,已经能够清楚得看到他们那既凶残又丑恶的嘴脸。随着五连长王珂的一声令下,机关枪、步枪射出的子弹就像是刮起了一阵狂风,掷弹筒、手榴弹也“哐哐”的在敌人堆里爆炸。在机关枪、排子枪、掷弹筒和手榴弹的几重打击下,仅仅用了十多分钟,就有五六十个鬼子上了西天。剩下的鬼子还想凭借山石的掩护负隅顽抗,却被从侧面一个隐蔽工事中射过来的子弹又干掉了十几个,最后只得狼狈地向山下撤去。
进攻大埔村和大觉禅寺的鬼子刚刚撤下山,日军的大炮就再次从陆地和海上向二营的阵地展开了猛烈的炮击。对于抗日联军以坑道、交通壕为主体的工事,鬼子实在是没有太好的攻击手段,只能利用火力上的优势反复进行轰炸。两轮炮击之后,大埔村以及村西的佛门圣地大觉禅寺已变为了一片废墟,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了一片烟云火海之中。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敌我双方在尖笔山一线展开了异常激烈的攻防战。尤其是二营守卫的大埔、大觉禅寺阵地更是成为了敌我争夺的重中之重,鬼子单在这一狭小地区,就先后投入了5000余人的兵力,发动中队以上级别的进攻五十六次。不过,鬼子的进攻虽然疯狂,却未能取得丝毫的进展。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们仍然是寸步未进、片土未得,唯一的战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