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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是明白的。
她的悲伤,她的愤怒,她的无奈甚至于她的挣扎。
被辉煌传说蒙蔽了双眼的民众并不知晓所谓的“真相”,只是用理所当然的想象来指责她的错误和失德。
没有人,想过她为了那辉煌,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最初的见面,他尚不知晓她的身份。
因为被湖之精灵所抚养长大,所以,他能看到常人所无法看到之物。
也正式因为此,才会在茫茫的人群中,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特殊”的存在。
非关外表,非关性别,非关物种。
只是单纯的,被那一份特质所吸引。
现在回忆起来的话,才恍然惊觉,原来,其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心其实就已经给与了他指引——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忽略了过去。
而一旦错过,就是终身的错失。
为了追寻着自己梦境中的那个身影,他忽略了心的指引,于是……
<;B>;错过的,注定错过<;/B>;。
要拯救饱受战乱的国家,需要有一位贤明的王——而在王的身侧,要有一位高贵贤淑的王后。
这就是普通的民众心中,理想的统治形式。
与这一伟大的理想相比,其余的一切都显得无关紧要。
就算王不是男人,就算这场婚姻是隐瞒性别的,名不副实的二女通婚。
但,为了维护国体大义,这点牺牲是必要的。
而那个时候的他,接受了这种安排,也接受了王给与他的委托——成为那位王后的守护骑士,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以为自己是可以如以前执行的任务一般,轻而易举的做到。
只是那个时候,因为卡莫洛特的其他骑士并不服气于他的到来,于是在接受了委托的第二天,他就为了获得成为追随着王的圆桌骑士中一员的资格,踏上了试练之路。
然后,再次遇到了她。
因为那份记忆犹新的特殊,所以他轻而易举的认出了遮掩在了魔术伪装下的她,不过同样也没有揭穿,反而因为可以重逢而有了小小的欣喜。
那就是,一切错误的开始。
试练的旅程,因为她的加入而显得不再那么枯燥乏味。
而他对她,则是从一开始的侧目转变成了关注,然后由关注到重视,再由重视转成了恋慕,因为尚不知晓彼此身份,所以在察觉到这份心情的时候,他并没有遮掩。
在即将启程返回卡莫洛特的前夕,因为不想错过,所以他向她求婚了。
再然后,她的身份揭露了——原来,她就是王委托他即将去守护的王后。
“守护”,原本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在他已经对她怀有了不同寻常的感情的此时此刻,想达成这简单的词组所代表的含义,却是如此的艰难。
就算这场恋情不被允许,但如果痛下决心,即使背负罪孽坚持到底的道路,应该还是有的。
为了心爱的女人而与全世界为敌,这本是身为男儿的夙愿。
但是,他却不能那么做。
因为,她和他的身份。
并非“女人”,也不是“人类”,而是支持王治世的,名为“王后”的那个部件。
而他,也并非“男人”,也不是“人类”,而是为王尽忠的,名为“骑士”的那个部件。
他被人称呼为“湖之骑士”。
勇武过人,重情重义,举止优雅而不失力道的他,是骑士道精髓的体现,万人倾羡的存在——作为众人理想中的“骑士”,这一称号既是他的无上荣誉,却也是加诸于他的最大束缚。
陪伴着“完美的王”的“高贵的王后”。
侍奉着“完美的王”的“完美的骑士”。
他和她,只能以这种受人期待,受人瞩目的方式活下去,并为此而死。
他和她的人生并不属于本人,而属于追随着“王”并为此而献身的全体人民。
对王宣誓了尽忠的他,对于接近于完美的王,从未生过反意。
但是,同样的,他也明了。
在王的背后,她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背负了多少的责任。
应该冷酷到底,贯彻理念而舍弃自身的感情?
还是舍弃忠义,为爱战斗而放弃骑士的荣耀?
到底哪条道路才是正确的……已经无从知晓。
因为,他和她,已经迎来了最坏的结果。
=我是切换回现实的分割线=
“……”
睁开了眼,蒙着纱布的左眼,疼痛感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
虽然别的什么的不太好说,不过教会那边的药剂效果,似乎也不输给美狄亚姐姐的魔药的样子。
而右眼中所看到的景象,是自己在卫宫大宅中暂时居住的那个房间的天花板。《|WrsHu。CoM》
后颈靠近脑干的地方传来了阵阵的闷痛,结合上昏迷之前的情景,真得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是兰斯洛特打晕了我,然后带着我回到了这里。
而从现在房间中窗外的天色来判断,时间大概已经到了第二天了。
即使明知道不去确认一下战后状况不行,即使明知道叫兰斯洛特过来询问一下是最方便的事情。
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一点见到兰斯洛特的意思都没有。
——闹别扭了?
没有。
于是起身,走入了盥洗室,对着镜子中的那个,早就已经看习惯了的自己的影像发呆。
都说传言误人,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不管是传说中闻名天下,大不列颠的亚瑟王是一名女性也好,还是传说中红颜祸水,颠覆了大不列颠王朝的桂妮薇尔的真实容貌也好……全都与传言不符。
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的样子,竟然会和传说中的桂妮薇尔接近于一模一样,这种事情,若非梦到了兰斯洛特的过去,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兰斯洛特会对我那样的温柔,真得很容易就能理解了。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好,也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坏。
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Lancer那个家伙戏弄我归戏弄我,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很靠得住,完全是因为我和她之间有着同源的血脉承传。
美狄亚姐姐大概是把她的家人的投影放到了我的身上,还要算上我和她之间的“师徒”名分,所以才会那样不遗余力的教导我。
柳洞一成则是因为我是他崇拜的葛木宗一郎的养女,加上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才对我有的时候顺手揩油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的时候甚至会担忧我的安全。
而兰斯洛特……
现在看起来,是因为……我的这张脸吧?
——怎么?被打击了?
这有什么好打击的?如果兰斯洛特是因为我和桂妮薇尔长得很相似才如此温柔的话,至少我不用担心他会出现不听我指挥的情况了不是么?
——你就嘴硬吧你……
你才嘴硬呢!凸=。=||||
解开了左眼上的纱布,虽然视线依旧有些模糊朦胧,不过已经并不影响正常的使用了。
洗了一把脸振奋了下精神,我吐出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时间似乎似乎还在凌晨时分,走廊上的光线并不算亮,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看到了似乎因为听到了我走出来的动静而出现的Rider。
“……”
隔着黑色的眼罩,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走廊上看着我,片刻后才慢慢开口,“你的Servant,被Lancer小姐叫出去了。临走的时候他拜托我帮忙看着你一点,大概天亮之前就能回来。”
“唔,谢谢。”
原本还在奇怪怎么都走出房间还没有看到兰斯洛特,这下Rider算是给了我一个圆满的回答,“其他人都在休息么?”
“是的。”
Rider点了点头,“艾因兹贝伦的Master和远坂家的Master住在客室,樱在离屋,士郎还在原来的房间。”
我被吓到了。
“昨天……我应该只是昏睡了一天吧?”
在求证得到了Rider的点头之后,我继续道,“那场战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么?”
艾因兹贝伦家的伊莉雅会出现在这里也就算了,毕竟因为卫宫切嗣的关系,士郎是不可能不去管他的。可是……为什么远坂那个家伙也会住到这里来了啊?
真是的,一觉醒来整个天都变掉了!
“大致上知道一些。”
Rider点了点头,“士郎失去了一只手臂,不过随后就移植了Archer的手臂作为代替,Archer已经消失。在征得教会的许可后,士郎把艾因兹贝伦以及远坂家的Master都带回来了。”
“呜哇……”
我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真是有够简洁的介绍,Rider这个家伙,该不会是不太习惯和别人多做交流吧?
“虽然失礼,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