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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在意这种事情?}
小白以绝对的“看怪物”一样的神色看向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手好痒。
“我会不会在意和我要不要去做有一丁点的关系么?”
我此刻只觉得额角的青筋在跳啊跳。
{的确是没有。}
神色严肃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后,小白点了点头,{我只不过是觉得,怕麻烦怕到了你这种程度,却偏偏还要去自找麻烦的存在,也算是很罕见了。}
“叩!”
{痛……}
小白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眼泪汪汪,{君子动口不动手!}
“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翻了个白眼,我神色淡定的收回了手,“而且,对你动口才是真正的头脑坏掉了。我是人又不是动物。”
{你好像也不算人吧?}
“砰!”
{你在虐待动物!}
“有意见?”
{……没……}
见到和某只达成了共识,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拳头,我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好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下面就开工吧!”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啧,我就知道亚瑟那个家伙的好心绝对会办坏事。”
半夜渡河摸到了撒克逊人的营地之后,检查了营地的放洪工事后我按住了额角叹气道,“好歹也是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仗了,英格兰这边驻扎营地的模式变动怎么可能会瞒得过这边的首领。”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可能不会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测算了一下撒克逊人营地周围的导洪沟的深度之后,我放弃了原先半夜决堤水淹军营的想法——事实上,如果按照原计划的,就算决堤了对于这群撒克逊人的危害也很小。
果然,和梅林打过招呼后过来探路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这边的营地守备,很严密呢……
悄无声息的跃上了一边的大树,我透过枝叶窥视着营地里面的状况——所有的营帐都是统一的规格,对于撒克逊人的作风不熟悉的我,无法确定到底哪一个才是主营。
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查探很不现实,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做这件事情。
那么……最方便的做法就是……
挑了挑眉,我悄悄往树上挪了几个枝头,找到了位于枝干上的一个鸟巢。
“呐,虽然很抱歉打扰到你的休息了,不过还是拜托了。”
轻轻拍了拍掌心中正歪着脑袋看着我的麻雀,我松开了手让它飞了起来。
“谁!”
“什么人!”
“来人!有刺客!”
“保护大人!”
于是,在麻雀因为夜盲症而跌跌撞撞得从死角处飞撞入了营地之后,整个营地立刻炸开了锅。
人声鼎沸。
不过,同样的,我很轻易的就从人群的分布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就·是·你·了!
召唤出了长枪,然后枪身在我的手中发生了改变,弯曲成了弓的形状。
灌入自己的魔力缓慢得拉开了弓弦,一根敛去了光芒的无色的,由魔力构成的箭矢,就这样出现在弦上。
瞄准了正被重重士兵护卫在中心,出来查看状况的那个人,我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
“嗖啪!”
魔力箭矢立刻高速射出,直接钉在了那个人的眉心处——我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就算带着头盔,我的箭矢也绝对可以穿透护甲直接钉入他的脑袋中。
失去了主帅,明天的战斗结果可想而知。
只不过……这种暗杀行动,以阿尔托莉亚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吧?
那个家伙的话,大概是宁愿堂堂正正的和敌人正面对决,也不会接受这种在她眼中绝对属于“阴谋诡计”的手段吧?
即便这种阴谋诡计才是真正的,可以尽量减少伤亡的手段。
阿尔托莉亚所坚持的,那种太过纯粹的,纯白色的王道……
这样的王道,真得可以持续下去么?
猛地回过了神,我轻轻摇了摇头,收起了弓箭。
想那些做什么呢?
反正暗杀敌方领袖的这件事情我已经提前和梅林打好招呼了,就算阿尔托莉亚察觉并且追问起来,要解释也该是梅林需要头疼的问题。
我要做的事情其实就那么几件——让阿尔托莉亚成为英格兰的王,扮演好“桂妮薇尔”这个角色……
只要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任务就好了,至于别人会怎么想,和我无关。
别人的看法,一向都不是我在意的重点。
抬起了眼,透过了树叶的间隙看向了头顶的夜空。
如钩的下弦月,却看不到星星。
有点……无聊呢……
正想着是赶快回去营地补眠,还是干脆找个地方将就着休息一会散散心的时候,侵入到了我感知中的魔力波动让我有些头疼得按住了额头。
撒克逊人中竟然也会存在懂得魔术……嗯?这个魔力波动?!
“人在那里!快追!”
来不及多思考些什么的时候,我所栖身的那棵大树前方猛然亮起了魔术的光芒,于是我只能叹了一口气,猛地自树上弹跳起身。
不管有什么疑惑,还是先安全撤退再说会比较好。
、
人毕竟不能和非人的守护者相比。
轻松甩掉了追踪的那群人,我在靠近格勒尼河口上游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因为是靠近上游的地方,加上之前我还让麦兰格特建筑了简易的堤坝进行蓄水,所以眼前的河水清澈见底。
深吸了一口气,我对着水面开口道:“是摩根小姐吧?请出来。”
细微的魔力波动涌过,从河水的水面之上,清晰的浮现出了一名女子的身影。
乌黑的波浪长发,仿若有魔性的墨绿色双眼,额心处的那个青蓝色仿若眼睛般的奇怪魔纹,甚至是那件将她的全身都笼罩其内的,以血色丝线绣着符咒纹路的白色长袍……
出现在我眼前的摩根,和我过去透过水盆见到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变。
“呼唤我出来,有何贵干呢?未来的王妃,桂妮薇尔殿下。”
似笑非笑得注视着我,摩根语带讽刺。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阁下刻意向撒克逊人示意了我的所在吧?”
挑起了一边的眉梢,我单手环胸看着她,“将英格兰这边的防守布置的改变透露给撒克逊人……摩根阁下,你就真得这么恨亚瑟,恨到了即使出卖自己的国家也要杀死她的地步么?”
虽然我并没有什么把握甚至是证据证明这一点,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撒克逊人驻防的改变肯定和摩根有关系。
考虑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摩根所表现出来的,对阿尔托莉亚的那种恨意,作出这种猜测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国家什么的,那种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摩根冷笑了一声,“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小鬼可以接受我所无法得到的东西罢了。这种解释,你满意么?”
“我的真实身份,阁下应该已经调查清楚了吧?”
我不置可否得耸了耸肩膀,“虽然现在这个身躯是人造人之身,不过阁下真得以为可以应付得了我和梅林两个人的联手么?那种两败俱伤的局面,我相信不管是谁都不乐见吧?”
如果不是因为摩根本身有她自己的想法,我相信她一定不会透过水的投影来见我。
只要有斡旋的余地就可以了。
虽然我从来都不打算相信这个女人,不过……能减少的麻烦还是要尽可能的减少才行。
“说到底,不过都是阿赖耶侧的走狗罢了。”
轻轻得哼了一声,摩根眯起了眼看向了我,“既然你已经有了想谈的想法,那么,我这里可以退让一步。这次的战争,我不会插手,不过……”
“说出你的条件吧。”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我没有异议得借口道。
“条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就是梅林走狗的你,还不够那个资格和我谈条件。”
扬起了下巴,摩根的语气中带上了强烈的不屑,“要谈的话,就让你家的主人——梅林过来和我谈。”
“这样么?这句话我会切实转达到的。没有别的事情了吧?”
我不以为忤。
无关紧要的人,对我的评价我从来都不在意。
况且,摩根说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事实,所以我也没那个兴趣去反驳。
“哼……真不愧是梅林的走狗。”
显然是被我的好脾气给气到了,摩根一挥手,整个影像就从河水的水面上消失了。
——看起来被人嫌弃了呢……
嫌弃就嫌弃吧,反正不痛不痒。
——也对,只要某人不这么认为你就不会有反应吧?
等等……你指得某人……是谁?
——哎呀,这个人还用我说出来是谁么?
我总觉得你没什么好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