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远拆开信笺,没看几眼,就将之立刻塞到怀里,和小孩子一样拣起地上的头盔,拼了老命跑到那正在执行惩罚的士兵面前,一把将之抱起来。欢呼着道:“他奶奶的,兄弟们,都给老高滚出来!”
高远命令,左大营还没人敢不听的。很快,全营一万多人全副武装跑了出来,列队集合。
在经过简单的点名后,高远拔出手上的制式马刀,扯着喉咙道:“兄弟们,他奶奶的,这两年的寂寞日子,可算把咱淡出个鸟来了!”
全营士兵早就被这家伙磨地几乎和他一样粗鲁,将军都说话了,小兵们更是不得了,很快一万多嗓子就拼命的骂起来。
骂丞相,骂大将军,骂卫青,甚至有的就要冲上去朝高远骂起来了。
因为,在一些士兵眼里,正是因为高远不够强势,所以才让他们没了仗打。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高远带出来的兵,自是比不是卫青飞兵文雅。但是,若说是坚韧性,那怕在大汉也找不出第二支这样的部队了。
因此,卫青本部的右大营习惯称呼高远的左大营为疯子,更有甚至直接用起了文笔,暗讽高远的部队没有文化。
高远却并不介意士兵们骂他,在他看来,一个爷们若是连骂人都不会,那还算爷们吗?
特别是当兵的,不仅仅要骂人,而且要会骂,不仅仅要会骂,而且还要骂起来,一下子就把对方对方给骂的没了气势。
所以高远的部队虽然在历次演戏中,每每都不如卫青训练出来的右大营的整体优良发挥。 但是,高远的部队,倘若打疯了,那就是一个疯子,六亲不认地疯子。即使是演习,他们也是那么的强悍和粗鲁,通常情况下,一小队骑兵就敢直接冲撞对方的主力阵容,而且还有好几次,这些小队居然硬生生的从对方的主力中撞了进去。
所以在辽东,人们都说“千万不要去招惹左大营的兵,那些家伙,统统是疯子!”
因为以前也曾发生过好几次高远的部下在辽东被人欺负的事情,可高远听说了以后,立刻点起一营精锐,不问对错,先帮自己的兵找回场子再说。
至于对错,那等场子找回后,高远自是会处理的。
总之,这一年多来,高远“疯子”的绰号传的很广,甚至有好几个高句丽部落,见了高远的旗号,立刻遁走,生怕牵连上他们。
高远此时很是得意,他指着几个带头骂他的军官,骂道:“你他娘的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亏待过你们?他奶奶的!”
别看高远部下平时粗鲁无比,毫无纪律可言。但是,通常情况下,高远一发飙,那就震慑住所有的人。
这一次也例外,高远刚一骂,全场立刻肃然,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听的清楚。
高远扬起手中的信笺,高声欢呼道:“兄弟们,长安的李大人没有忘记咱,给咱送来任务来了,他奶奶的,总算可以打仗了!”
“万岁!万岁!”
一万多条嗓子嚷了起来,人人面红耳赤,扯起胳膊就大喊起来。
高远将手一压,全场再次平静,他高声道:“李大人命令咱哥几个,立刻向东进军,要是鲜卑和乌恒那群龟孙子拦咱兄弟的路,又或者不愿意归降,将军说了,就他妈个的一破字!”
“破他娘的!”士兵们嚷嚷着,但阵型却没有丝毫松动,整个队列,如同一个坚固的堡垒一般。
这就是高远,这就是疯子军!
高远震臂一呼道:“现在,本将军命令:全体立刻转入战时动员,每天训练加倍,待朝廷旨意一下,咱左大营就立刻出发,一定要抢在右大营的娘娘腔之前,先拿下通往草原的屏障!”
高远训话完毕后,左大营立刻关闭大门,开始了重复的训练。
而高远则需要立刻进城与枢密以及卫青商议进军步骤,高远不傻,他只是做的粗鲁一些,就和他的士兵一样。实际上,在左大营中,也不乏有文雅之士,但,什么样的军队,就有什么兵,在高远的带领下,再儒雅的士兵,也会学会粗鲁,并为之乐此不疲。但,关键的是,这个度,他们把握的非常好,所以,高远的成绩依然斐然,小小的几次过失,不过瑕疵罢了。
至于李云写信叫高远准备东征,这是刘彻的主意。刘彻说,他需要整个长白山脉以及自落日草原以西的土地。
于是,李云便答应了。
这不是纵容,而是……因为即使李云也觉得,只要河套草原,实在太吃亏了,在这个草原空前的虚弱的时候,能多拿一点,就是一点吧。
至于管理,那不重要,完全可以交给臣服于大汉的部落,大汉国并不需要那里的土地,大汉国需要的是一条安全的连接自渔阳到辽东之间的草原通道。
对付草原民族,操之过急,是不行的,温水煮青蛙才是王道!
第一第七节
建元四年四月,河套草原南部。
大汉国太原郡守讨逆将军田勇牵着战马和他的副将,李敢漫步在这绿色的草原上。
“说说看,李敢,现在科莫的主力在那里?”田勇轻轻的说着,手上的马鞭指着远处。科莫是田勇现在在这个草原上的对手,匈奴伊稚邪的爱将。
“将军,今天早晨的时候,我们一共派出了三十多名斥候,到现在为止,去往东北方向的斥候还未有传回消息,我想,科莫应该就在那个方向吧!”李敢谨慎的分析着,“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暂时在这里停下来休整,等待中军主力重甲骑兵的到来?”
“不!”田勇毫不犹豫的否决了李敢谨慎的提议,“我们应该继续前进,赶在天黑之前,到达最近的水源!”
“可是,将军!我们现在只有三千轻骑和二千多步兵,万一科莫设下埋伏,恐怕……”出生军人世家的李敢依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怕什么?”田勇骄傲的道,“科莫的主力一直回避着我们,他就像一头独狼,游荡在草原的每一个角落。若是现在不能消灭掉他,一旦我军深入草原,他就将成为勒在我们脖子上的枷锁,与其到时候烦恼,还不如现在就动手割掉这个毒瘤!”
李敢依然坚持道:“将军,末将还是想请您注意,中军与我们的距离已经拉开到了七十里,也就是说,即使我们在遇到埋伏后,第一时间通知中军救援,我们也必须坚持至少一日一夜,可是,将军,科莫的主力至少有四万骑兵!”
“放肆!”田勇怒道,“李都骑,本将想提醒你,这里我才是将军!”
田勇接着说道:“李都骑,本将军想让你明白,陛下,在等待我们报捷,满朝文武,都在看着我们!”
李敢只得道:“是,将军大人!”
“传令全军,全速前进,务必在天黑前到达大湖!”田勇跃上战马命令道,“再传令,命令中军窦士信将军,立剂点起七千铁骑,务必在日落之前,到达此处待命!”
“得令!”事到如今,李敢也不好再劝,只得点头道。
“哼!匈奴人,本将军会让你们知道厉害的!”田勇骑着战马,急弛而去,全军迎着日出再一次踏上了前进的征途。
……
同日,匈奴伊稚邪委任的左大将军科莫大帐中。
“报!”斥候急急地跑进来,“报告将军,汉人一部轻骑约三千余人,沿着水源朝大湖进发了!”
科莫闻言,抬起头来,双手放在背后,来回跺起来。
他麾下的几名大当户,却急急的嚷起来:“将军,末将请战!”
“将军,末将愿去取来这批汉狗的头颅!”
可科莫却摆摆手,眼睛忽然爆睁。一下子就将这些桀骜不训的匈奴将领,吓的立刻禁声。
这份威严,确实是即使伊稚邪也不曾有的。
因为,现在科莫帐下的将领,全部都是他自己提拔的亲信,他现在麾下的士兵,全部都是他在去年地大战中俘虏,收编而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指挥这支骑兵的,也就只有科莫。科莫不下命令,就是伊稚邪拿着刀子,也不能让这些士兵听命。
说起来,就连科莫自己也觉得不相信。
在前年的时候,科莫还只不过是匈奴浑邪王部落的一个小小的酋长。他本以为,每天打猎,睡女人,就是他这一辈子的生活了。
可是,草原大战相继爆发,科莫以三十四岁的年纪,领着自己部落的四百名牧民出战了。
毫无疑问,在当时的大战中,像科莫这种小规模的骑兵部队,无疑于是沧海中的一滴水,每时每刻都有覆灭的危险。
但是科莫拒绝当一滴平庸的海水,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