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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自家人知自家事,行军打仗,并非只是在营帐中做做样子就可以,也并非只是一个杀宇就可以,就如赵括,即使懂得的理论再多,也终究只是纸上谈兵。
难道真的要靠那个现在还在襁褓中,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
不过现在无论是李云还是刘彻,虽然目前谁也无法肯定伊稚邪是否战胜了军臣,夺取了匈奴单于位,但大家都明白,即使伊稚邪的实力在内战受到严重打击,即使匈奴依旧分裂,以帝国目前的实力,要在漫长的边境上封堵匈奴的攻击,完全是徒劳的,目前只能委曲求全,只能韬光养晦,积蓄国力,积极准备未来的战争。
想了良久,李云才出列道:“陛下,臣以为,金钱物资好商量,但是帝国的子民绝对不能送去匈奴,即使是往年的和亲也应该被废止,为此大汉宁可多给物资!”
李云的话令刘彻不解,令主和派欢呼,令主战派不快,所有的人都盯着李云,不明白这个刚刚还一力主张战争的大臣,现在为何一下子就成了主和派。
刘彻闭上眼睛想了想,以他对李云的了解,他并不相信,李云这样说是真的向主和派屈服,因此问道:“卿此言何意?”
李云看了看诸臣,奏道:“陛下,臣自有主意,不过此计事关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彻点点头,这才是李云,那个永远有着一肚子对敌人打击方法的家伙,主战派也缓了口气,他们大都已经认定了,李云的战略思想代表着天子的意图,只要天子主张战争,那么迟早有一天,战争必将来临。
主和派同样高兴。事实上,他们几乎没有人会认为汉匈之间目前的状态会一直维持下去,战争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近。迟早必然如火山爆发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他们之所以坚持着,是因为帝国远远没有做好战争准备,无论是骑兵的规模,还是精锐军队地数量,都远远不能达到一旦爆发全面战争,至少可阻敌于国门之外的最低战略目标。现在能拖一年是一年!
刘彻对左右中官道:“拟诏:除丞相,大将军。太尉,卫尉,以及丞相长史,御史大夫以外的诸臣退朝!再诏。诸臣敢有泄今日朝会内容一字于外者,概以谋逆论处!”
中官麻利地迅速准备好两条锦帛,在上面程序般的写上两条诏令,送到刘彻案前,加盖了玉玺后。一张诏书当殿宣读,存于内史处,另一条用密封的竹筒装好,封上火漆,存入最绝密的御诏阁中,这是帝国的传统,为防止他人矫诏,伪造天子诏书。一般圣旨必须有两份,一份交于持诏人,就如李云手里死死拿着的那张孝景皇帝三分之一诏令,而另外一部分则秘密藏在只有天子才知道的地方,以备查证,凡无副诏,皆为矫旨,罪诛九族,连坐三乡。
很快,殿中便只余下李云,田汾,窦婴,窦固,李蔡等刘彻认为绝对可信之人。
刘彻又屏退了全部中官,才道:“卿有何妙计,可说来与诸位大臣及联听!”
李云笑了笑,道:“陛下可知吴越争霸时,越国以煮熟之稻种,与吴国做春耕之用地典故否?”
刘彻动容道:“卿之意是学那越王之计?可那匈奴要求的并非是稻种,而乃牛羊,金银之物啊!”
李云答道:“稻种可煮熟以害人,牛羊牲畜自可以病害于人,臣以为,陛下可令人专选数人,于民间寻找些得了轻微瘟疫或者伤寒地牲畜,在交付匈奴人前夕,混入这批送与他们的牲畜中,牛羊之病,一起始虽轻,外人不易查之,但奈何其扩散迅速,其发病突然,以臣来看,当匈奴人赶着这批牲畜回到其营地时,或许刚好到了潜伏爆发的边缘,到时候,匈奴人不仅仅这批牲畜将死个精光,更有可能将病传染给他们自己的牲畜!”
“或许陛下不用动手,帝国地军队不用动手,匈奴自已就崩溃了!即使达不到全面传染的目的,至少可有效的毁灭掉一部分牲畜,更妙的是,倘若匈奴人牲畜量少,食物无多,在途中就宰杀这些牲畜,那么很有可能,将疾病往匈奴人中扩散!”
李云越说,双眼就越红,他仿佛看到了大规模地流行病在匈奴的牲畜甚至人群中全面爆发,匈奴人根本不懂得防疫知识,他们唯一知道的只有全面屠杀染病牲畜,深挖大坑掩埋处理,倘若遇上连这个都不懂的家伙,随便将牲畜的死尸扔到路边,甚至水源边,那就更妙了。
现在正是盛夏之时,估计匈奴人得到牲畜,并全面爆发之时,草原上的气温依旧高达三十多度,酷热是瘟疫的温床,而草原上无处不在的苍蝇,蚊子是最佳地传播者,若可乘这最后的酷热季节,赶在雨季来临前,给匈奴这一致命一击,那么李云已可肯定,这至少顶的上十万大军,匈奴人至少需要数年才可恢复元气!
刘彻楞了一下,随即拍起手来赞道:“卿这一计,可称得上绝户了!”
他站起身来作出了最后的裁决“朕这一次定让匈奴得到很好的教训,朕要让他明白,大汉国的东西不付出代价是休想得到,而且这个代价将出乎他们的想象!”
田汾和窦婴面面相窥,这个计策不说精妙,但却着实阴险至极!确实是大汉国目前唯一的选择,不过看着天子和李云两人那个红眼的状况,两人怎么也想象不到,如此狠毒阴险的计策居然是出自李云之口,更想象不到的是天子居然毫不掩饰的表达对这个绝户计的欣赏。
这对君臣,简直是疯子!
第一第十九节 来自漠南的骑兵
朝会散后,李云追上窦婴,两人很有默契的一直沿着未央宫的殿门往前走,出了禁宫,又同上一辆马车,之间两人并未说上哪怕半句话。
上了马车,窦婴立刻换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对李云赞道:“贤侄今日做的不错!”
李云自不敢在这老狐狸面前居功,忙道:“小子不过是以事论事而已,世叔无须夸奖,只是小子有一事不明,还请世叔指教!”
窦婴神秘的摸了摸胡须,道:“是否是丞相大人的态度?”
李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暗道:“田汾那老狐狸果然有问题!”嘴上却依然谦恭的道:“正是,小子不明白,丞相大人一向与宁家关系非浅,隐隐间有互相呼应的姿态,可是今日小侄如此,却不见丞相大人为宁大夫说半句好话,小侄才疏学浅,委实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窦婴哈哈一笑,道:“贤侄过谦了,此事贤侄可是帮了丞相大人一个大忙啊!”
李云心中一懔,自是立刻知道,自己又掉入了田汾的连环计中,不得不暗赞田汾的手段。确实犀利。
却听窦婴继续道:“洛阳宁家的家主宁张氏近日传出病危的消息哩!由于宁张氏乃妇子身份,所以按照大汉律,其家主的继承人将从她的子女以及其丈夫的兄弟子女间决出,而这宁致之子恰恰是符合要求,但准确的来说丞相大人的盟友是宁夫人,也就是宁张氏,为了确保宁家一下代家主与田家的紧密联合,在这关键时刻,丞相大人不留痕迹的帮帮盟友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李云听了,却是心中发毛。田汾此计确实绝妙,即完美的帮助其想要帮助的人扫清了障碍,自己却一点也没得罪宁家另一派势力。
难怪田汾见这宁致落难,居然连口都不想开,如此一来,宁致这一派争夺家主地位最有利地武器——在朝为官。就立刻荡然无存了,二来,宁致一派即使知道田汾故意不帮忙,也绝对不会怀恨田汾,因为在田汾之前,还有一个更大的仇恨目标——李云!
李云挠挠头,胸中满是晦气,他自与田汾交手以来,至今已经二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乖乖的主动被这老狐狸引入瓮中。借力打力,帮他扫清道路。
而自己还不能找到报复或者化解的办法,只能见招拆招,消极防守,总是处于绝对劣势,倘若没有刘玟在太后那边的那一层关系,恐怕田汾早把自己整个吃下了。
窦婴见了李云的颓废样子,安慰道:“贤侄无须自责,与丞相大人相比,你的经验到底是少了些,故从处处被他算计,但是在我看来,贤侄却并不比他差。至少你还年轻,他却已经老了!”
李云幡然醒悟,对,自己现在才二十五岁,而丞相田汾却已经四十多岁,自己有着充足的时间赶超,可是他却一天比一天老。终有一天自己定可用智慧在相同的场合相同的地方,给田汾设下一个相同的圈套,令他也尝尝这为他人做嫁衣的滋味。
…………
翌日,大汉国正式答复匈奴使者,帝国坚决拒绝匈奴新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