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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倍。
“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最后鹿死谁手?!”
寂青苔似是不放在心上,又似乎是稳操胜券,淡淡笑道:“甚好。”转身把手中的石子放在地上,道:“这次大驾前来,又是为了何事?”
花逸收敛心神,道:“上次你到西翎求亲,本王曾带你去过一个地方,寂公子可还记得?”
“不诟池……”
“正是,当时本王说过,不诟池上方乃是战神阿伊神像,每逢出征必要献上人祭,以保佑得胜归来,这次出征,要委屈一下寂公子了。”花逸皮笑肉不笑道。
寂青苔身子轻颤,一笑莞尔,继而摇头道:“这便是你的手段?”
命而已,早在他决定赴宴的时候,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
“阿伊?”
“不错,西翎崇拜武力,每次大战前都要献祭阿伊,一方面以求得胜,一方面也可鼓舞士气。”楼照临眉头轻皱,满脸厌恶之色,“真是野蛮的民族。”
亭锦忆垂眼看着手中佩剑上的蓝色宝石,“鼓舞士气,从何说起?”
楼照临道:“据说,用来献祭的人一般多是对方的俘虏或是子民,所以除了献祭战神之外也能取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亭锦忆闻言,心中一阵揪紧。
“青苔……”
楼照临暗自叹气,“据探子来报,西翎王此次出征选中的祭品,正是寂公子。”
以往大乾与西翎交战,西翎都会派出一队轻骑到边界村中抢杀平民当做祭品,有时人数甚至多达几十人。但此次并未听闻有抢人的消息,大概是西翎王觉得有寂青苔一人献祭足矣。
“祭祀定在何时?”亭锦忆沉声问道。
“三日后大吉之日,不诟池阿伊神像前,西翎皇族将全体叩拜神像,焚香祭酒烹羊宰牛。并于夜间子时在祭品心口上用朱砂刺字,放血入池中。”楼照临意味深长看了亭锦忆一眼,缓缓道:“当夜,祭品会被兵士*,但不会伤其性命。直到交战之前,由主帅亲手斩下头颅挂在旗上……”
“别说了!”
桌上的五彩花鸟纹碗被挥落在地,砰一声碎成无数片。
亭锦忆负手立在帐中,俊逸的眉宇间满是戾气,繁复龙纹的袖袍下,拳头紧紧捏住。
三天时间,根本赶不到不诟池。
花逸!必将他挫骨扬灰!亭锦忆恨不得将这个名字撕碎咬烂。
楼照临上前一步,抬手放在他肩上,“冷静点,至少不诟池祭祀之后,我们有机会在西翎大军到达边界之前偷偷救出寂公子。”
“我怎能让青苔受此*!”一拳捶在桌上,亭锦忆咬牙而道。
楼照临低叹一声,心中也觉难受,可却是没有任何主意。只有三天,无论用任何方法都赶不到不诟池,更别提在众目睽睽之下救出寂青苔。
“明日寅时,朕先率五千精兵出发,尾随祭祀仪仗,在花逸于大军汇合之前救出青苔。”亭锦忆盯着屏风上的西翎地图道。
此仗旨在救出寂青苔,人太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孤军深入敌营,太危险了!”
楼照临一口否决,亭锦忆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冒如此大的险,若是有个差错,大乾百万大军将要听谁的指挥?!
“朕不得不去!”
此次若是不救,难道要等到两军对战之前亲眼看着花逸割下寂青苔的头颅悬挂于战旗之上吗?亭锦忆根本不敢想那个场景,生怕自己会疯掉。
楼照临只能叹气,孰轻孰重心里分得清楚,一个寂青苔,真的值得用一国君主的性命去赌?可若是不赌,他无法料到亭锦忆在看到寂青苔头颅的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倒时必将牵连一国胜败。
便赌这一次罢!
☆、第一百零九章
“此去,一定要万分小心,我随后便赶上你。”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楼照临道。
亭锦忆略一思量,花逸未到,大军不可能马上开战,倒是给了自己一些时间,若是此行能俘获花逸,不战而屈人之兵,倒是上上之策。
另外,在西翎境内,还有一颗棋子,便是寂青苔早先安插在西翎境内的疏狂一醉的人。
此次要想找到花逸的队伍,还得靠这些一直在暗中查探花逸行踪的人。亭锦忆胸口处放着的,是寂青苔赴宴前托宫女转交的那根玉簪。
而一同转交的那张素笺上,则是寂青苔安排在西翎的人员的名单。信中没有提及援救之事,寂青苔所思所考,皆是为了一国胜败。
***
亭锦忆小睡片刻,天未明时便率了精兵出发。楼照临站在帐前望着夜色中将士铠甲映着火光闪烁,星光璀璨的天际*一颗星,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西翎多山谷密林,特别是在不诟池一带更是天险,猿猴不得攀越。
亭锦忆率兵连夜赶路,终于在四天后找到花逸的位置,此时,花逸等一万兵士正祭祀完毕赶往阵前与大军汇合。
探子来报,西翎王在前方百米处的河边扎营过夜,天明时涉水而过。
亭锦忆只问,“可有探到青苔被关押在何处?”
探子面露难色,磕头回道:“不曾见到,不过西翎王帐旁倒是有一帐有士兵把守甚严,恐怕寂公子就在里面。只是……”
亭锦忆见探子吞吞吐吐的模样,心头火气,沉声喝道:“只是什么……”
探子被这么一吓,额头都快贴在地板上,战战兢兢回道:“只是、只是帐中传出声音,像是……呻*吟之声,似乎……似乎是在……”
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
“够了……”亭锦忆哑着声音打断他的话,挥袖道:“下去吧。”
探子阎王门前兜了一圈,浑身汗湿,忙不迭的退出帐外。
亭锦忆握紧腰间的佩剑,此时此刻,他怎么还能再等下去!
夜里突然下起暴雨,气温骤降。
未到阵前,花逸心中却有些不安。脚下踏着的还是西翎的土地,这种不安又是从何而来?听着外面渐大的雨声,料想就算周围有埋伏也不会选择这样一个鬼天气发动进攻,纯属自己多虑了。
而正是此夜,在所有人都以为相安无事的滂沱雨夜里,亭锦忆命令夜袭西翎军。正所谓之“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
西翎军全无防备,在睡梦中惊醒过来迷迷糊糊拿起身边的兵器开始作战。但见黑色人影闯入帐中,还未从被窝里翻出来,眼前已经满是血光。
更有多少人还未睁开眼睛就直接见了阎王爷。
花逸闻得帐外喊杀声大起,心道不妙,拿起兵器直接走出帐外。
火盆翻倒在地,兵士们衣冠不整地四处逃窜,哪里还有半分的战斗力。他看清了,那些趁着雨夜攻进来的人身披蓑衣,手执长刀,宛如前来索命的幽灵恶鬼一般骇人。
见到这副阵势,还没开战气势上就全输了。
花逸提剑望去,自知兵败如山倒,自己平日里骁勇善战的军士丑态百出,大事去矣!
身边的战马嘶鸣,自己得力手下在混乱中牵出马来,覆满雨血的脸上依稀可辨面容,那将士急道:“王快上马,臣等必会杀出一条血路护王出去。”
此仗不战而败,乃是花逸生平第一次吃败仗,心中满是凄凉之意。却见他并不上马,而是取下弓箭转身往一旁关押寂青苔的帐篷中去。
帐中灯火昏暗,伴着雷声阵阵悬挂在帐顶的火盆摇曳,晃着帐中的物体仿佛活了过来似的。
大雨瓢泼,寒气浸入体内引发了旧疾,可是已经不会觉得疼了。寂青苔被缚着手脚,勉强移动身子蜷缩在墙角,静静听着帐外的喊杀声。
刚才还在他身上发泄的男人们此刻好像被屠宰的羔羊,他听着那些惊恐的叫声,笑得森冷,而喷溅在帐篷上的血迹,隔着薄薄一层,已经可以嗅到腥味。
这几日以来的痛楚,仿佛只有用血才能冲淡一般。
帐子突然被人掀开,他努力撑起头,毫不设防地对上一双焦急中带着欣喜的眸子。
目如朗星,深邃华美,乃是他见过最好看的风景。淡淡勾起唇,勉力扯出一个笑来,像是在宫中住着的那几日里,他等他下朝回来,清清淡淡说一句:“你来了。”
长剑上的血还未滴下,他看见他靠在墙角,以前总是整理得一丝不苟的白衣已经被人撕裂,胸口处用刀子刻上去的繁复图纹尚在滴血,把原本就不干净的衣裳染的斑斑血点,雪白修长的*更是红白一片,触目惊心。
细长的凤眼里此刻才有了些神采,揉进的都是眼前这人的容貌。不是第一次见他穿盔甲,但没有一次有这样好看。
“你哪里疼?”
急急忙忙脱下披风给他盖上,却不敢大力碰他。
寂青苔轻轻摇头,脸色苍白如纸,本想说不疼,但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说不疼他也不会信的,便实话道:“不是很疼,还能忍住。”
(估计还有一章就结束了,等俺出去一趟回来再接着码。)
☆、第一百一十章
不管多疼他都能忍住,只是不喜欢喝药。
亭锦忆倾身亲吻他的唇角边的血迹,这一刻心才落下�